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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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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希橙还能说什么,她不愿表现的太过弱气,便环住双臂,下巴一抬:“那你也要穿。不止你想看,我也想看啊。”
时诺岑惊讶一瞬,紧接着却是美目流转:“那就说定了!”
“我下单了不同风格的好几件呢。”
茹希橙:“……”上当了!
“对了,恋综的礼物,你打算准备什么?”时诺岑拐了拐前妻的胳膊。
“保密。”前妻只回答两字,便往前走去。
“喂喂,不是吧,你让我陪你上恋综的目的,应该就是帮你挡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吧,难道我们不应该提前通个气,争取配对在一起吗?”
茹希橙闻言,却停住脚步,目光凝望着她,那双漂亮妩媚的眼睛里满是认真,仿佛要透过皮囊直视她的灵魂,嗓音很轻却也足够坚定:
“是也不是,因为你不一定要选择我配对。”我希望你选择我,是出于真心,而不是受限于所谓的合同条款。
说到后来,茹希橙的眸子里竟有些哀伤,却把时诺岑弄的是一头雾水。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在思考前妻的话,越想越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前妻的表情却反复出现在她的记忆里,让她不太好受,不由的抚上胸口,只感觉那里酸酸涩涩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前方的身影站定,她抬头一看,竟然到了影视城。
茹希橙回眸解释道:“带你来这儿,是因为贺导要找你签约,顺便拍摄定妆照。”
“啊,那个和皇后青梅竹马的侍女角色!”时诺岑想起这段往事,喃喃的说:“我还以为贺导把我忘了呢。”
签约之后,时诺岑就进到茹希橙的化妆棚内,两人一起化妆。
由于侍女的妆容简单,加上“化丑”总比“化美”容易一些,她很快就完成了。
站在背景板前,面对着摄影镜头,先是微垂着眉眼,摆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模样,再攥着拳头,摆出皇后提出“决裂”之时的难过与心伤,最后一袭男装,手持宝剑,暗影一般的沉默,唯有一双眼睛紧盯前方,像是守护着心中永远不灭的希望。
“好!很好!很有灵气!把我心中想要的感觉完全表现出来了。”贺导非常满意的拍拍时诺岑的肩,“接下来等皇后化好妆后,你们再一起拍摄几张。”
在等茹希橙出来的功夫,时诺岑瞧了瞧镜中的自己,不由的托腮叹气:
“唉,长的太好看,有时也是个麻烦,比如现在,演个角色还得化丑妆。”
“也不叫丑妆啊,就是化的平庸一些嘛。”贺导一边研究剧本,一边心情不错的与她搭腔。
“都把颜值降低了,还不叫丑妆吗?”时诺岑撇了撇嘴。
“年轻人,别叹气,等你哪天演了主角,或者碰到贴脸的角色,就不用这样了。”
贺导说完,又笑眯眯的补充一句:“即使是演主角,估计也得是那种美貌型的,所以还是别太在意容貌,不然会影响戏路的。”
时诺岑想想也是:“谢谢贺导。”
“不客气,你听进去就好。”
说话间,茹希橙出来了,顶着雍容华贵的皇后装扮,走到二人的身边。
贺导看了看她,又瞄了眼时诺岑的男装,最后定下:“那就先拍女扮男装舍身相护,再拍二人决裂时的场景照,最后把妆卸掉一些,由小岑扮演的侍女为皇后上妆,小岑一定要努力表现出那种又亲呢又恭敬的感觉,是主仆也是姐妹。”
时诺岑觉得难度不小,在贺导满是期待的眼神中,只好说了句:“我尽量吧!”
“不能尽量,必须百分之百的表现出来,我还打算做电影的宣传照呢,如果氛围感很好的话。”
电影的宣传照啊!时诺岑瞬间来精神了,斗志愈发的昂扬。
第一幕相护,男装的她,脸颊涂上斑驳的血浆,横剑立在身前,剑刃的锋芒衬得双眼凌厉的发亮,被她牢牢护在身后的皇后,亦是目视前方,柔中带刚。
第二幕决裂,侍女打扮的她,隐忍不发,面对皇后的突然发难,她将满腹的委屈藏于心口,皇后的脸上虽是疾言厉色,可从那宽袍大袖下微颤的双手,隐隐窥探出内心的不舍、挣扎。
第三幕上妆,拍摄的就不是那么顺利了,毕竟是被贺导委以重任的,时诺岑也怕搞砸,紧张之余反而容易出错,尤其是贺导不打算借位,是真的让她拿古代的化妆器具,在茹希橙的脸上化。
时诺岑研究了一会儿胭脂,眉头都皱到了一起:“贺导,你这有点为难我啊,让我化现代妆可以,但古妆的话,我没准会化出一个丑皇后来哦。”
“我和小橙都不怕,你怕啥?”贺导吹胡子瞪眼道,“赶紧的!”
“那行吧。”时诺岑只好赶鸭子上架。
当她拿着古时的眉笔,凝望着前妻此时梳着发髻,熟悉却陌生的脸旁和神情后,不由的代入角色身份里,她眼中属于时诺岑特质的东西逐渐褪去,变得愈发恭顺、敬慕。
茹希橙被这种忠诚而克制的眼神感染到,身体就像泡在温水里,舒适而柔和,有种难言的喜悦升腾而起。
两人之间的氛围,交织在一起,温暖而隐忍。是姐妹,还是主仆?好像已经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了。
贺导满意的抚掌大笑:好!又多了一张宣传照!
等二人回到茹家,已经是晚上的9点钟。
佣人走过来说“有快递”的时候,面色有些不自在的怪异。
时诺岑闻言,当即想到她下的订单,兴奋的走过去查看。
茹希橙的步子停顿片刻,脸上的表情微微的麻木,她想估计是快递盒子上的标签,被佣人给看见了。
她走到近前,只见时诺岑正推着两个大大的纸箱往前走着。
茹希橙不着痕迹的绕到箱子后方贴有白色标签的地方,垂眸一看。
收件人是“茹影后的老婆”。
茹希橙:……
她指着那里,张了张口:“你怎么会填这个?”问话的声音几分急切、几分干涩。
“随便填的啊。”时诺岑不在意的说。
茹希橙的心跳却一直在加速,她想:难道在诺岑的潜意识里,已经对自己有不少好感了吗?
随即攥紧手掌,提醒自己千万镇定,但心里的喜意却克制不住的涌现上来。
到了晚间也没推辞,洗过澡后很顺从的就穿上诱惑的兔女郎装,还对着镜子尝试摆出一些能够凸显身体曲线的姿势。
只见镜中的她,将长发盘在脑后,露出精致的脸庞,额前只留了几缕碎发,特意打理成蜷曲的波浪状,显得俏皮而灵动,高高竖起的兔子耳朵耸立在两边,随着脑袋的转动而上下摇晃,茸茸的质感,非常可爱。
抹胸深v的装束,腰部呈蝶翼状镂空,颈肩的直角和腰肢的曲线完美呈现,黑丝的网状长袜和身后圆滚滚的兔尾巴倒也能够接受,只是某个地方却是空荡荡的,连一块布料都没有,尤其是站着的时候,即使再并拢……也觉得很凉。
她不太适应的走动几步,先单手插腰,再微微的提胯,身体顿时弯成了S形,再逐渐调整着脸部的神色,眼神渐趋迷离,表情魅惑起来,嘴唇微撅,正要做出一个飞吻姿势,忽然间,门锁转动一下。
茹希橙紧张到呼吸一窒,却来不及改换动作,于是时诺岑进门的时候,便将一切收入眼底了,她面上惊讶一瞬,将昨晚前妻给的房门钥匙放在一旁。
眼神随即暧昧的扫过前妻全身,继而环住手臂,调笑着说:
“没想到,你自己玩的还挺开心嘛。”
“我可不是在自娱自乐。”茹希橙忍不住搂住她的腰,解释道,表情羞涩又执拗:“你必须信我。”
“信。”时诺岑抚上她的兔耳朵,又顺着耳朵碰到她的脸颊、下颚。
你根本就不信,茹希橙咬了咬唇,腹诽的想着。
“那里,是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说完的瞬间,脸颊就红透了,总觉得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迫切的邀请似的。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时诺岑闻言,停顿片刻,很快便反应过来,毕竟衣服是她买的,有哪些小窍门她最清楚不过:“热情的都有些吃不消了。”
她笑着抚上前妻顺滑的背脊,耳语着说……
“不急,先让我拍照留念,当然只是照脸。”
等到一切结束之后,茹希橙趴在床上,盖着薄被,只剩不停喘息的份儿。
屋子里两种信息素的味道紧紧缠绕在一起,不分你我。
时诺岑穿着浴袍,靠坐在床头,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越看越觉得:“兔女郎装,果然还是你穿起来更好看啊。”
这话她说的随意,实际却像是捅了马蜂窝,尤其是在这种敏感而特殊的时刻。
茹希橙顾不得喘息了,她半撑起身体,眼神狐疑而危险:“你还看谁穿过?”是不是因为看那人穿的好看,所以才买给我?
时诺岑也没多想,直接就说:“就是一个酒吧的姑娘,估计是被老板给坑了吧,穿着有些暴露的兔女郎装工作,上次你借我的三千块钱就是借她了,说起来她还穿走我一件外套呢。”
茹希橙每多听一个字,拳头就攥紧一分,她生气极了,脸涨的通红,拿着枕头就砸过去:“时诺岑!你在我的床上,居然还在想别的女人!你给我走!”
“好好好,我走还不行吗?”时诺岑被砸的左躲右闪,疼倒是不疼。
于是,原本热情四溢的夜晚,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等时诺岑走后,茹希橙看着地上毛茸茸的兔耳朵,才想起来今晚本该对方也穿这样的衣服的,结果却……
“骗子!就知道骗我!”
第二天一大早,茹希橙睁着微微红肿的双眼,昏昏沉沉的起来吃早餐,没吃几口,就坐在那边发呆,手里还搂着个抱枕,不知过了多久,安安的房门打开了,一大一小从里面走出来。
小女孩戴着一对雪白的狐狸耳朵,走路间晃啊晃的,可爱极了。
茹希橙却像是触到敏感神经一样,唰的站起来,摆出一副要与时诺岑决斗的架势,嘴上不停的说着:“过分!你太过分了!”
言语之间,还想伸手拽下狐狸耳朵,安安被吓的一懵,呆呆的站在原地。
时诺岑赶紧圈住前妻的腰肢,赶紧解释说:“你想哪里去了?这是给安安买的发箍,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而且,你绝对是误会了,我和酒吧那个姑娘就是萍水相逢,顺便帮她点忙而已啊。”
前妻这次似乎真是气狠了,解释了也哄了,但好像没什么用处,她好像陷入了一种自我世界之中,就连安安的异样也觉察不到了。
时诺岑只好先努力安抚好安安,小女孩似乎是受了惊吓,不言不语,却表现的特别粘人。很快想到一会儿还有女团的拍摄工作,便决定带着安安一起去,前妻毕竟是个成熟的大人,负面情绪应该可以慢慢调节好。
给安安戴上儿童口罩和小帽子,整理好衣服,确定看不出相貌后,就大手牵着小手,出发啦。
进到女团的摄影场地,工作人员拦住时诺岑,笑着问道:
“美女,你好,你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女团,那边才是娃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