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是烦人精》说今朝

6、第6章

　　校运会回来之后，天气降温了。

　　“我靠，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冷？”席来穿着长裤短袖搓搓手。

　　旁边记得看天气预报穿了长裤带了外套的苟已：“…这几天有冷空气。”

　　“啊，那它什么时候走…”话马上就要说完的席来，就被一件丢到他身上的外套打断。

　　“好好上课。”

　　席来把外套拿起不客气的穿上：“谢谢同桌，那你呢？”

　　苟已从书箱上拿起另一件外套说：“这件昨天忘记拿回去了，早上我妈又让我拿了件。”

　　昨晚晚修在课室待得久，教室人又不少，穿久了闷，苟已就脱下来放在一边，今早想着就几分钟的路就不再多拿一件。但被妈妈看见，妈妈觉得你冷，即便几分钟也是有感冒的可能，让苟已穿上。

　　下课铃响了，等语文老师和席来布置完作业走后，席来把手抬起来，鼻子凑近闻闻衣服说：“苟已，你怎么洗的衣服啊，怪香的。”

　　身高就差了几厘米，衣服自然是差不多大小的，一个码数。

　　“……我妈放洗衣机洗的。”苟已在想旁边这个人为什么除了学习好总是能问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席来翻着刚刚语文老师给他的作业，是一打试卷，晚点发给大家。这个学期已经过半，试卷在晚修中已经成为常客。

　　苟已习惯性伸手去拿一张，毕竟语文课代表坐自己身边，没人不愿意早点写完作业。席来一手拍过伸过来修长的手：“干嘛呢，我同意了吗？尊重一下语文课代表。”

　　还装起来了，苟已：“…前天昨天的语文作业都是我写在黑板上的。”

　　“某人还在宿舍洗头。”

　　“我那是，是他们洗的太慢了。”

　　苟已：“……今天有两张数学试卷，是这两天的任务。”

　　席来赶紧抽了一张试卷给苟已：“走，我们现在就去办公室拿。”

　　苟已漫不经心的靠着椅子，“不去，明天晚修再发吧，不急。”

　　席来：“然后全班陪着咱俩一个晚修狂写数学作业。”

　　又接道：“幼不幼稚。”

　　“彼此彼此。”

　　“到时候作业没写完，咱俩被全班追杀。”

　　“那也是你的锅。”

　　两个人去到办公室数试卷，数着就见端着水杯经过语文老师爽朗的声音响起说：“席来，明天也有一份语文试卷记得来数，别太晚到时候我们又少了。”

　　席来点点头：“好的，老师。”

　　已经经过的语文老师又倒回来：“要是明天没找到的话，就是后天，这几天下面的机器有点问题，印的慢。”

　　“好嘞。”两个人拿着试卷回去了。

　　把试卷放在一旁，席来：“哎，这都离期末还有一个月半呢，就这么多卷子了。”

　　苟已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节又是老林的课，还是连堂。似乎是被这冷空气包围，大家都缩起来懒洋洋没力气的模样。

　　老林拍了拍讲台：“都精神点，十七八岁的怎么没朝气的样子。知道现在天气冷了又快到学期末。大家都有些累，更应该好好面对知道没。好好上课，过了这周就元旦节。”

　　“都把衣服穿好，都把门窗打开，通通风，看看你们一个个没睡醒的样子。”

　　老林进行完班主任的关心就开始上课。粉笔洋洋洒洒写在黑板上，粉末消散在教室，偶尔被冷风吹到前排同学的桌上。

　　不过，这冷空来了几天，人们就熟悉它。这座南方城市，冬天来的慢悠悠让人多添衣物。

　　临近元旦放假，大家都期待得很，因为不单单是假期更是新的一年的到来，每到这个时候，特别是校园里的学生总会打笑说明年见的话。譬如：

　　席来拿着苟已的买的一瓶可乐喝：“同桌，明年我也给你买一瓶。”

　　苟已淡定的说：“我没买给你，是你馋了。”

　　早上来学校的时候，苟已顺手买瓶可乐，累了可以喝几口，放在桌子上。上完两节连堂英语，打开，没喝几口。就感受到旁边有人在看着自己。

　　“同桌，外面风好大。”，席来看着苟已说。

　　看了他一眼说：“席来你今年多大了，怎么和我三四岁的小表弟一样，看见别人喝，自也喊着要。”

　　苟已伸手递过去。

　　“和你一样。”席来自然地接下喝了进去，一口喝下去感觉都舒服些了，“同桌，你可太好了，哎，怎么没早点认识你。”

　　喝完也像三岁小孩，容易满足。

　　“看我荣誉墙上的照片还不够吗？”苟已问他。

　　“当时就是觉得你看起来挺冷酷的。”

　　“那你当时还做我旁边。”

　　“嗯…，可能你在人群中比较耀眼吧！”席来回想当时刚进来，他没多想就是看见有个位就坐下了。

　　两人坐同桌坐了快一个学期，这马上从今年到明年。对分享自己喝过的，就是像好朋友那样，玩熟悉了呗。

　　席来：“苟已，你吃不吃牛肉干，我明年带过来。我妈前阵子去旅游买的，我吃着感觉挺好吃的。”

　　“行。”

　　苟已又问道：“你妈妈经常去旅游？”

　　“嗯，我上高中后，我爸妈经常去各地玩。”席来点了点头。

　　回家过元旦的时候，苟已和曲声晚一起下厨做了晚饭。不是很多，但都有两人喜欢吃的菜。吃完饭，苟已都会很主动的把碗洗干净，通常洗完后会坐下陪曲声晚聊聊天或者看看电视剧。

　　这是他们母子之间的常态。

　　苟已不擅长说很多话，但他会去做。

　　常常是曲声晚问他在学校怎么样，学习或是同学之间有没有什么趣事。苟已就会说学习挺好的，叫她别担心，这个学期认识了新同学，他的新同桌人很有趣。

　　陪曲声晚待会，苟已回到房间拿着睡衣准备去洗澡。

　　湿发被骨骼分明修长的手随意往后拨弄着，水顺着发梢流下，顺着指尖滴在手机屏幕上。

　　苟已拿着旁边擦头发的毛巾顺手擦了擦屏幕。随意的翻着手机，没什么好看的。现在才十点。

　　苟已站起身拿吹风机吹头发。

　　吹完没一会，曲声晚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件黑色衣服：“今天和林阿姨出去逛了会，看见这件衣服想着你穿合适，正好现在天气冷，吃个饭都忘记这回事了，你试试。”

　　苟已接过衣服就穿上，很合适。

　　苟已转了个身给曲声晚看，曲声晚：“嗯，还可以，里面可以再穿一件厚一点的衣服，我明天帮你洗了。”

　　“好。”，苟已脱下衣服递给曲声晚。

　　另一边，席来正在偷偷打着蛋糕店的电话，叫他们再准备会就可以送蛋糕过来了。前两天家里就叫厨师准备今天来家里做菜。

　　蛋糕是由席来联系准备的。

　　是席柯的生日，在元旦节。

　　席爸是一个很会给自己的妻子浪漫和仪式感的，从年轻到现在。

　　家里人似乎也被这种氛围所感染。

　　从小到大，两兄弟的生日都不会缺少。自席柯上大学后，逐渐接手席爸手中的工作，在家里的时间就少了很多。

　　一家人吃完饭，把餐桌清理干净。其实席柯真的很想装做工作太忙忘记自己的生日这事，即便他爸妈他弟一句都没提自己的生日，说是工作辛苦了吃顿好的。

　　但是吧，他都过了二十几个元旦节生日真的不想拆穿他老弟在马上要十二点的时候去楼下倒垃圾的事情。

　　他妈妈还让他去楼上拿外套下来。

　　自己爸妈和弟弟都在那装作不知道，要给他惊喜。

　　席柯拿着外套下来，就见一楼黑着灯，客厅那里亮着光，席柯顺着光走过去，扬起嘴角。

　　“哥，生日快乐。”席来给他哥戴上生日帽。

　　响起生日快乐的歌曲，席来跟着唱给他鼓掌。

　　席妈妈开口道：“生日快乐又大一岁了。”

　　“快来吹蜡烛。”席爸爸招呼道。

　　席柯谢谢家里人的祝福，把蜡烛吹灭。

　　席来把灯打开：“哥快尝尝，我叫老板特地给你做的。”

　　席柯把蛋糕切开，蛋糕上的奶油薄薄一层，他不爱吃甜食，爸妈年纪大了也得少吃点甜食，席来还挺用心。

　　苟已是在准备睡觉的时候看手机看见朋友圈席来发的照片。点开看，发现是他哥哥的生日。有张他和他哥哥的合照，两个人脸上沾着点奶油。

　　苟已点开照片看，上次他哥坐在车里，看的不是很仔细。照片上，两个人是真的很像，不过气质不太一样，哥哥给人一种温柔儒雅的感觉，都对着镜头笑。

　　苟已点了个赞，跟着评论区说祝哥哥生日快乐。

　　席来在评论区统一回复谢谢大家的祝福。

　　“啪。”一个东西掉在桌子上，苟已原本正在收拾东西的动作停了下来。就见席来把包放在桌上，人站在桌旁边：“快尝尝，差点忘记带了。”

　　苟已伸手拿过，撕开包装，尝了一口。

　　“嗯，是挺好吃的。”

　　席来把东西往他那推：“那都给你了。”

　　课代表在收作业，苟已突然开口：“席来，怎么感觉没见你收过作业。”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是你没注意我的话，我之前和你说了，夏含月负责收和发，我来跑腿。”

　　“哦，想起来了。”苟已随意的转了一下笔。

　　吴维轩和汤午陈两个人在前面叽叽喳喳的，两人转头问：“放寒假有什么打算吗？”

　　席来拿书轻拍了一下汤午陈：“这才刚回来就想着寒假了？”

　　汤午陈：“这不是反正都没多久了。”

　　苟已：“大概会花一周半的时间去补习。”

　　“巧了，同桌咱俩想法一样。”席来有些惊讶的说道。

　　“同桌你学哪几科？”

　　“不过，我感觉时间没那么多，主要是会在理综上。”席来自问自答思考着。

　　苟已：“差不多，确实，时间不是很多。”

　　寒假满的满算去掉过年，去掉准备开学东西的那几天，留的时间多不到哪里去。

　　“你俩也太拼了吧！”汤午陈满眼佩服。

　　席来摸着下巴一脸神秘：“午陈啊，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什么？”

　　“来来来，过来点我告诉你。”席来凑到汤午陈耳朵边说。

　　“Q大。”说完席来退回来拍了拍汤午陈的肩。又接着说：”懂了吗？”

　　汤午陈拍了拍掌说：“懂，等着你考上Q大请大家吃饭。”

　　“没问题啊！”

　　期末最后的时间一眨眼就到了，等晃过神来席来发现他已经在这个新班级呆了一个学期。和苟已坐了四个月的同桌，一直没换位，都懒得换。

　　考完试，大家都在班级里收拾东西，几个男生等清洁弄好后帮忙去倒垃圾。席来把试卷都整理好放书箱里，一整个箱子带回去。席来没有丢试卷的习惯，和他家里人有关。

　　席来的妈妈结婚后工作量减少很多，之前席柯上学的时候席妈妈就说让他把学校的都带回来，说是要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

　　实际上拿着席柯的作文笑的呵呵响，特别是席柯小学的作文。

　　席来就跟着看哥哥的作业，小屁孩什么都好奇，又看不懂，小时候还乱花席柯的作业本。

　　后来席来自己上学的时候就也习惯把东西都带回去，感觉以后看这些还挺有意义的。

　　席妈妈特地找了几个大箱子给他们装好这些，还会写上是什么时候的。

　　苟已则是把书和练习册留下来，试卷什么的都扔掉，这样也方便拿回去。下午考完的，苟已中午的时候就把用不到的试卷扔掉，把书箱带回去随便在家吃中午饭。

　　中午把自己教室的东西基本已经弄好，考完苟已就先回宿舍收拾东西，免得等会宿舍人又多。苟已宿舍的东西也不多，放在教学楼下面就回教室帮忙倒垃圾。

　　进到教室后，苟已看了看垃圾桶走到位置上坐着。席来：“苟已你弄好了？”

　　“嗯。”

　　“这么快。”席来把书箱盖子盖上，又接着说：“垃圾桶那里咋样？”

　　“有两袋，有一袋装了一半”

　　席来看了看班上还有一小部分人，看见另外两个也帮忙倒垃圾的男生还在收拾东西：“那我们先把那袋满的倒了，剩下的让徐文他们俩倒。”

　　“行。”

　　两个人站起身一起去倒垃圾。

　　回来后，苟已就准备回去了。席来要回宿舍把东西收拾，席来搬着书箱，一起走下去。

　　突然席来的肩被按着了，席来疑惑的看着苟已：“怎么了？”

　　“放下，帮你搬，一人一边。”

　　“同桌，你好善良，大善人。”

　　“走的太慢，怕你撞到人。”，苟已抬起书箱的一边淡淡地说道，丝毫不理会那赞美。

　　两个人抬着书箱往下走，席来：“我冤枉啊，是我这个衣服有些厚。”

　　“好好好，快点走吧。”

　　到了一楼，席来道了谢露出一个笑容：“同桌，年后见啦！”

　　苟已摆摆手：“嗯，年后见，走了。”

　　他哥是在席来去校门口买了热腾腾的红薯坐在一楼的凳子上吃完才来的，席来把东西搬上车：“哥，你吃不吃我还有个。”

　　席柯看着前面的路一手打着方向盘：“放那，爸妈今天做了一大桌子菜，你少吃点。”

　　以前席柯在这上学的时候，冬天也会有老爷爷过来买，特别是放学的时候都去买，大家都挺喜欢吃的，毕业后他就再没吃过这里的了。

　　也不知道还是不是当年的老爷爷。

　　“我就吃了一个。”

　　“嘴旁边的留着给谁吃？”

　　“好的。”席来拿了张纸擦嘴。

　　回到家后，席来就看见餐桌已经摆好不少菜。自从席柯上大学后逐渐开始接手席爸爸手中的工作，席爸爸在家的时间就多了些。两夫妻在家没事干还会琢磨一下菜谱，不过也是偶尔。

　　席来洗完手一溜烟坐下拿起筷子就准备夹，席妈妈拍开那只手：“洗手没？”

　　“洗了，妈你看我手上还有水呢。”

　　一家四口坐下一起吃饭，席来伸手夹了块牛肉吃：“妈，怎么今天你还亲自下厨了。”

　　“你哥工作辛苦了，给你哥补补营养。”席妈妈给席柯夹排骨吃。

　　“我呢，妈，你的小儿子还在长身高的年纪呢！”

　　席妈妈又夹了一大块排骨给席来：“家里就你最高了，你还想要多高。”

　　“再高个三四厘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