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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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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那天晚上，电视机里放着春晚，苟已配着菜，喝了些酒，酒劲上来了，把电视机关掉去睡觉。
嗯…手机好像响了，苟已伸手摸着自己的手机，摸了半天才摸到。
“喂……”
“你家在几楼？”
“嗯……什么几楼？”苟已没懂他问这个。
“你的家，我在楼下。”听苟已声音迷迷糊糊的，之前席来来过这，不过没有上去，高中的时候席来在楼下等他拿东西或是单纯的等。
其实席来大学的时候他来过，是听到他妈妈去世的那年，也是过年回来，他开着车到了这，一个人走到楼下往上看。
他家是关着灯的，席来站在那抽烟，一抽就是半个小时。
还是没开灯。
席来很少抽烟，这种事情会有瘾，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他的抽烟完全是为了在一些场面有必要的情况下学的。
是脚底踩着烟头走的。
“四楼，左边的。”听见席来说要来，苟已才睁开眼睛。
“嗯。”
他看时间自己睡了快两个小时，头还是有些沉 ，站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看见席来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了？”苟已揉了下自己的眼睛说。
“不请我进去吗？”
“快进来。”苟已把人带到沙发上，转身要去拿杯子倒水。
“诶，你等会。”席来拉住他的手，“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苟已听话坐下来问：“什么事？”
“新的一年想脱单，不知道某人愿不愿意？”说这话的时候，席来凑前和苟已面对面，再往前些就能碰到他的鼻子了。
以为自己还在犯迷糊呢，苟已盯着他看，盯了一会才觉着不是没睡醒，说：“愿意。”
是意料之中又是意外惊喜。
苟已伸手抱着他，席来摸着这人说：“你怎么穿这么少。”
“刚才在睡觉，被你吵醒了。”苟已把头靠在他肩上。
交换了不见面这些年的第一个拥抱。
“赶快去穿衣服。”席来把人拉起来，往苟已的房间走，里面还亮着灯。
苟已拿起衣服穿上，席来看了房间一圈，坐到课桌前，书和笔筒都整整齐齐的放好，“从小用到大吗？”
“嗯，没想到这个书桌质量这么好，我妈挑的。”
不知道怎么，席来感觉到他的自豪。“嗯，眼光真好。”
席来还看见旁边墙上标得身高线，从三岁开始，每年都有量，还会标上日期，哪年哪月哪日量的。
“好厉害哦，这两年长了这么多。”席来笑着指在那处横线，那里的跨度是最大的，后面的越来越少。
“嗯。”以前每年曲声晚都给他量，更早的时候他爸爸也会一起陪他量，会夸他又长高了。
想到以前小小一个的苟已坐在着写字，因为考虑到苟已会长高，所以这个高度对于小苟已来说要坐高一些的凳子，腿踩不到地。
从小学到初中，高中，幼儿园学写字的时候也应该在这，也有可能太小了不愿意写字，不过苟已一看就是乖孩子，乖乖的坐在那一笔一画写着。
苟已站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看，席来伸手圈住他的腰。
“喝酒了？”席来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有酒味。
苟已低头闻闻自己的衣服，忘记这是刚穿的衣服，没闻到味，“晚上吃饭的时候喝了一些。”
“今天过年你跑到这来，你家里呢？”现在已经九点多了。
“嗯…大过年找个对象再回去，满足你的新年愿望。”席来知道他现在已经清醒了，但说话莫名带着些迷糊味，听着好玩的很，席来伸手捏着他的脸。
苟已任他捏，又把人抱住，“也满足你的新年愿望了。”
十点多的时候席来才回去的，苟已这又回自己被窝睡觉。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席来晚上卡点给他发消息。
新年快乐，男朋友。
【苟已：新年快乐，男朋友。】
【苟已：昨晚睡着了。】
【席来：嗯，第一天原谅你，吃早餐了吗】
【苟已：谢谢对象宽宏大量，在吃着。】
席来是大年初三来苟已家的，初二晚上给他发消息。
【席来：明天去你家做客，你招待吗？】
【苟已：招待，席先生想吃什么菜？】
【席来：明天下午去，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苟已出门买菜，虽说没有平时多菜，但肯定还是有本地人或是一些留在这的。
买了鱼，准备做个红烧鱼，还要玉米胡萝卜青菜，煲汤一起喝。
席来下午四点多就过去敲苟已家的门了，苟已把门打开。
“这么快就来了？”
“嗯，来看你。”席来侧身露出后面的一个狗脑袋，脑袋上顶着一个饭碗，他把面包也带过来了。
“面包也来了啊。”苟已把一人一狗带进来，把面包头上的碗拿下来，装上水放在一边。是个铁碗，在旁边弄了两个小孔，串上绳子，挂在狗脑袋上。
席来知道苟已也很喜欢面包，面包也挺亲近它，故意戴着酸溜溜的语气说：“我都没喝上一口热水，我闺女就喝上它新爸给的水了。”
“好——，马上给你装，喝不喝茶？”
“不用，水就行。”
“晚上给你煮鱼怎么样？还是喜欢清蒸或者红烧？”苟已在给他倒水。
面包第一次来这里，觉着陌生，不敢随便跑，老实待在席来身边，席来摸摸它的脑袋。“红烧吧，还没吃过你做的。”在北京的时候，苟已去他家的时候偶尔也会帮忙一起下厨，炒个青菜什么的，毕竟他当时是朋友身份去做客的，席来没让他多做。
“好，一个红烧鱼，一个青菜，还有鸡和一个汤，怎么样？”
“再加个什么素菜？有胡萝卜，鸡蛋，豆子…”
“够了，我们就两个人，哪里吃的了这么多。”席来笑着把他拉到沙发上坐着。
面包摇摇尾巴，看着苟已，苟已也摸摸它说：“那面包呢？给它带吃的了吗？”
“车上有狗粮，本来不想给它带的，让它饿着回去再吃。”
“你太坏了。”
“大过年的，你晚上不回去吃饭你爸妈不会说什么吧？”苟已想起这事。
“重要的来客前几天已经来过了，不用我在场了。”
“我对象家大业大，会有什么联姻，婚姻之类的吗？”苟已亲了一口席来。
席来松松垮垮的掐住他的脖子：“没有，你看电视剧太多了，我们老席家都是自由恋爱。”
“噢，以前陪我妈看电视剧看的。”苟已顺着他的动作靠过去，像没骨头一样。
“嗯，我之前和我哥摊牌了。”席来摸摸他的背。
苟已抬头惊讶的问：“他怎么说？”
“我哥说我自己开心就好，还没和爸妈说。”边说，席来空出一只手在调电视机，之前他在看一个剧本杀综艺，还不错。
“看过这个吗？”席来问苟已。
“没有。”
“这个还行。”席来按到第一个开始陪苟已看。
撕了一包薯片，边看边吃，看面包实在可怜，苟已分了一小半薯片给它。
“我发现它好会装可怜。”苟已眼睛盯着，手又抓着席来的手腕晃晃他的手。
席来：“从小就会，装可怜骗吃骗喝。”
“你看过这集，岂不是知道结局？”苟已喂了席来一片薯片，想到这个。
席来张口接住，“对啊，我给你剧透，告诉你。”说完席来就要凑到他的耳朵边说话。
苟已伸手推开席来的脸，“不用。”
到点了，苟已站起身去煮饭。
“要我帮什么忙啊——”话是这么说席来躺在沙发上一点没动。
“你乖乖看电视就行了。”
过了会，席来闻着香味走进厨房，“好香啊。”红烧鱼已经装好在盘里了。
“筷子在旁边。”苟已看着他想尝尝的样子。
“刚出锅还烫着。”
“嗯。”席来夹起一片吹一吹，吃下去。
“好吃吗？”
“好吃，你怎么那么会煮？”席来又夹了一片。
苟已把这碗端到餐桌上说：“以前做菜给我妈练出来的。”
席来那纸巾擦擦嘴上的汤汁，把筷子放下等会再一起吃。“那之前你来我家那么低调，哎，我做的太一般了。”
之前苟已还夸他做的菜好吃，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没有，我那是客人去你家，你做的好吃，我哪次不是吃很多。”苟已听他这话觉着好笑。
说的也是，苟已确实每次都很给力，一点不嫌弃的吃。席来做到餐桌上等着开饭。
苟已把最后的汤端出来才坐下，席来刚刚多拿了两个碗把汤盛上，太烫了凉会再喝。
“青菜怎么样？”
看着苟已那要表扬的样子，“好吃，都好吃。”，来笑着说伸手夹菜给苟已。
吃晚饭席来想到什么，把苟已拉过来，拿出手机。
“嗯？怎么了？”苟已看着他拉过自己，脸贴脸。
席来打开相机，“新年了，我们还没拍照呢。”
“好。”
两个人腻腻歪歪拍了一会想起来自己趴在地上啃骨头的闺女，把狗捞过来一起拍照。
过新年要整整齐齐。
“这张你太傻了。”
“你笑的也傻好不好，还说我。”
“面包舔我脸了这张，面包好丑。”
“是—你可爱。”
“面包舔了那，我不想亲了”
“伤心了。”
“我们换个位，拍亲你”
“好。”
看着两个主人不知道在干嘛，回去继续啃骨头的面包：……
席来把照片发苟已，一起翻着准备发朋友圈。
“这张好不好？，席来把照片给苟已看，是一张他们两个都对着镜头笑，挨的很近，光线也很好。
苟已看了，“好。”拿了一张还有面包的合照给席来看。
“行。”
“你记得屏蔽你爸妈。”苟已想起这事。
席来正在编辑文字，“好，以后和我爸妈说再给他们看。”席来的朋友圈因为基本上都是生活的痕迹，会有意设置不给那种见过一两次说话没几句根本不熟人看。
都是些朋友同学同事亲戚，这次没有亲戚，但是他给他哥看了，也不知道他哥会不会看见。
席来的配了三张图，两人合照加两人合照和一条狗，还有一张是他拍今晚苟已做的菜的照片。
文字是：男朋友
席来正想按发表，就见苟已把他的手机给自己看，他已经发了。
“好直白哦，小苟同学对我真好。”苟已发的是两张照片，没有那张菜的照片。
文字是：男朋友
还挺有默契，席来按下发表。
“我们有点疯狂。”苟已说完，就去亲了一口席来。
“嗯…再亲个嘴。”
…
朋友圈确实挺热闹的，祝福和惊讶交织在一起。
“诶，我哥给我点赞了。”席来翻了一下手机看见的。
苟已问：“他说什么了吗？”
“没有，就点赞。”
“噢。”
席来十点钟的时候带面包回家了，进门就看见他哥在喝茶。
“嗨，哥，哥晚上好。”那会发的时候挺潇洒的，这会略有心虚。
席柯把茶杯放下，“嗯。”
“不早了，我回去洗澡睡觉了。”说完席来就牵着狗溜走。
“嗯。”
看着席来一会影子就没了，席柯：……又没骂他。
席来回到自己房间，拿出手机。
【席来：到家了】
【苟已：嗯，面包的碗没拿回去。】
【席来：没事，它有两个碗，下次去你家再拿回来。】
【苟已：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