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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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天天气很好，曲声晚起个大早做早餐，吃碗面苟已就去学校了，走之前曲声晚又给他检查遍身份证准考证，生怕漏掉什么。
苟已看着他妈妈都想把他送到校门口的样子赶紧拦住，让曲声晚好好吃早餐，自己去学校了。
校门口有拉横幅上面的标语写着这里是考点，下面还挂着些高考必胜的标语。
第一科考语文。
进场之前，苟已和席来简单的碰拳说：“走了。”
考完一科就忘一科，这两天的饭菜倒是还不错，席来端着两份汤，都不用自己打，碗里都装好了。
“不怕被打？”两份碗里都有骨头，上面肉还不少，要知道学校的一锅汤能有几块骨头和肉。
“手长，拿的快。”席来一点没觉得不好意思。
要提前进场，中午小咪一会就要去考下一科。
第一天考完试的安排是，晚修会晚半二十分钟上课，让大家好好的吃饭洗澡，不着急。
在宿舍腻歪了一下的小情侣去教室的时候，看见黑板上倒是惊喜了一下。
原本黑板上写的是高考时间的安排，现在已经被擦了，取而代之的是班里同学的名字，也有一些话写在上面和可爱小表情。
还好他们来的不算晚，还有位置，各自把名字写上去，很简单的两个名字，在旁边。
苟已席来
考最后一科的时候，席来没有迫不及待等着时间的到来，写完后反反复复的检查，直到铃声打响，监考老师从自己面前拿走试卷的时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结束了。
三年，让这场名叫高考的考试宣告结束。
是结束也是新生。
考完了，可以松一口气了。
下楼往教室走，听见大家可以放肆的谈论，笑着，说着。
其实席来自己也是，这两天多少都有些绷着。
哎，终于结束了。
苟已的考场离教室近些，比席来早回到教室，坐在教室等人。等半天都不见人影，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席来太开心直接回家了。
过一会才见席来回来，是那个时候老林刚好遇见他就让他和另外一个男生去拿奶茶，学校请的。
有两张口味，席来给拿了苟已比较喜欢的那个，老林在讲台上说话，后续就一个事情。
两个星期后，要回来拿毕业证书还有报考指南，包括之前拍的毕业照。
“剩下的就是等成绩了，祝大家都收到理想的成绩，我等大家来给我报喜啊！”老林乐呵呵的祝福大家，说完也要去忙事情，还有些收尾的事情，让班长安排好最后的清洁。
其实到了最后反而没有那么多东西，该说的话平时已经说过千万遍，最后的最后是好好把这里打扫干净。
干干净净的迎接下一届，自己也将踏入新的地方。
在黑板被擦之前，有人拍照留念下来，发到了群里。
曲声晚说要来帮忙搬东西，苟已拒绝了，让她在家做些好吃的就可以了，东西自己搬。
席来和苟已一起先把教室的东西收拾好，再去宿舍里收拾东西。学校有小推车但是用的人多，根本轮不到他们。
把宿舍的被子枕头都装好，衣服都收下，苟已就收到他妈妈给他发的消息，说已经在校门口等他。
苟已下去接他顺便也拿些东西下来，先放在门口那，见曲声晚和很多妈妈一样怀里都抱着花。
“恭喜我儿子考完试了。”曲声晚站在人群中，露出淡淡微笑着把花递给他。
“谢谢妈妈。”苟已乖乖的接下，他这边还有些东西，要一会，最后是让她帮忙提了衣服回去。
席来也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把东西都搬下去。在宿舍门口看见席来一挑五的样子，苟已：“……你能别逞强吗？”
“这不是一次方便吗？”
苟已看不下去了，接手了一个行李箱帮他一起放下去。席柯站在车旁边等席来，席来走过去。
“哥，你太浪漫了，还有花。”
席柯看着自家弟弟那个傻样，把花给他说：“收好，爸妈在车里等你，一起去吃晚饭。”
“好。”
席来差不多弄好了，和苟已打了招呼才走的。
考完试，先回家吃一顿大餐再说，现在席来不用住一中那边的房子了，天天待在这边，就离的远了。
晚上关了门在房间里视频。
“你对答案了吗？”苟已看着手机屏幕，席来光着上半身在和他视频呢。
“对了，我感觉还行，你咧？”席来回来的晚上就对了，反正都考完了。
“我也对了，还行，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干嘛。”说完席来还故意把手机拿远一点，照多一些。
“想摸。”
“苟已你现在说话越来越直白了。”
“这不是和你学的吗？光着身体又不让人摸。”
“那咱俩小约一下。”
“OK”
小约没多久后就回学校拿毕业证，他们是毕业生了。
成绩一般是要将近六月底的时候再出来，还有一两个星期左右，也是快的很。
席来是在等吃饭的时候收到的消息的，是他的成绩，分数和排位都写的清清楚楚，不但正常发挥还有些出乎意料，他爸妈被他吓了一跳，在吃饭，这孩子突然跳起来干嘛。
迫不及待的和席爸席妈说完后，席爸立刻拿出一瓶自己珍藏的酒和席妈一起品尝。
顾不上吃饭，席来把截图发给苟已，问他怎么样。
苟已直接也把截图甩出来，嗯，考的也很好。
两人分数差不多，去同一所大学不是问题。
和苟已聊了会才想起来把成绩发给他哥哥看，他爸妈早就发到大家庭群里，都在说有出息，他爸妈已经在商量要请客吃饭。
席来管不住他们俩，自顾自的继续和男朋友聊了几句才吃饭。晚上的时候一家人一起吃饭，祝贺席来考的好成绩。
报考指南是前些天就和毕业证一起拿回来的，不过以席来的成绩不用一直琢磨，也让他哥过目了，上Q大没什么问题，金融系。
是录取结果出的那天苟已打电话和席来说的。
席来是看见成功被Q大录取后，席来把截图发给苟已，本来想着打电话的。但是一家子都在呢就没敢明目张胆打给自己的男朋友。
手机里亲朋好友发的祝福一个一个道谢，只是微信置顶上的人一直没回复自己消息。
席来皱着眉头，不知道对面的人在干嘛。家里来亲戚了，要一起吃饭，席来借口出去了一下，在外面给苟已打电话
苟已接了，听见的是席来藏不住的笑意，很开心：“成功录取了，你看信息没？”即便是在打电话，苟已也能想象的到电话那头的人笑着的样子。
拿着手机的手不自主的又握紧了一分，苟已声音有点哑：“席来，对不起，我没报Q大，我不去北京了。”
席来怀疑自己听错了，大声问道：“什么？你没报Q大？”
“是，我没报Q大。对不起。”苟已说的很慢很清楚。
席来：“为什么？你什么意思？”
苟已说不出话了，其实他早就想了很多要和他说的话，想着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席来好受点，可真的面对席来的质疑苟已说不出一点自己认真准备的话，
“席来，我妈…我妈身体不好，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没提前和你说是我不想影响你做你自己的决定。”苟已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不应该没和席来商量就做决定了。
他不能不管曲声晚，但他也不想影响席来的决定。
他知道，席来很想去Q大。
苟已把电话挂了。
电话挂断的声音在席来的耳朵里。
席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了一辆车，坐在车上，不说话，就是看着手机，眼睛也红红的。司机大叔看着他说：“没事的，没考好也没关系。相信自己啊，未来有很多机会的”
席来道了句谢没说话。
席来知道苟已在家，他一定在家。
苟已把门关上，走到楼下。席来狠狠的把一拳打向了苟已抓住他的衣领说：“自己解释。”
苟已没还手，低着头，想伸手摸摸席来的背，让他冷静一下，但还是收回来了。
苟已就着姿势低头把额头轻轻抵在席来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说：“菜菜，我爸去世很多年了，我妈妈年纪越来越大，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越来越差了，一去就要去四年，到了后面不能离开人的，我得担起这个家。”
“北京太远了，我不敢去。”
“菜菜你一直都想去北京，我不能这么自私。”
“为什么不和我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你会想改志愿吗？你有你的梦想，你的前程，我不能那么自私。”
苟已太清楚席来有多想去Q大了，他的努力，他的付出。
他们现在才十几岁，很多事情是只能说而做不到的，从北京到这里如果不坐飞机路程最起码要十个小时以上。
出了远门，回来时多是放大假的时候，小长假都不一定方便，回来待不了多久就要走，到时候妈妈不舒服了也藏着不说，不想让人担心，他也不知道。
席来的肩膀湿了，席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在争吵的时候总是不清醒的，大脑常常空白一片，剩下本能的反应。席来想不到任何要说的，也说不出任何的解决方案，他原本只想两个人一起上大学的啊！
谁都不是上帝，没人能预知未来。
在那天之后，说不清，道不明，两人好像恩断义绝一般，没再联系。
有的只是十几岁的热烈、冲动、奋不顾身以及无能为力。
其实之前聊天中苟已有提过他的家庭的。
那天下午席来回来洗了把脸，晚上席柯回家吃饭，一家人祝贺席来考上Q大，住的离这近的舅舅一家也过来吃饭，席来把自己的情绪收好，在餐桌上笑着接受舅舅的祝贺。
晚上等舅舅一家离去后，席柯敲了敲席来的门走进去。席来确实把情绪收的很好，可自家人都是和席来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席来的低落。
席柯：“怎么了？我弟考上Q大还不高兴？”
席来摇摇头说：“没啊。”
席柯伸手拍了下席来的脑袋：“哄谁？当我这个哥哥十几年白当的吗？”
席来没说话。
看着自家弟弟眼眶都装不下眼泪了还在那撑着席柯伸手抱了抱席来，像以前哄小席来那样拍拍他的背说：“不喜欢Q大后悔了？”
席来摇摇头。
“失恋了？”
席来没摇头也没说话，席柯感觉到那要掉不掉的眼泪现在掉下来了，席柯知道他这是说中了。
上一次是席柯在读大学的时候，出了车祸。席来初中生一个站在病床旁边掉眼泪，哭的像个傻子。
其实当时的车祸并没有伤到重要部位，就是看着有些吓人，见他哭的那么厉害席柯告诉他自己没事，后面才知道那小屁孩说什么都去寺庙里给他求了个平安符。然后傻乎乎的拿给他，叫他收好。
席柯上小学，席来才出生，差了七八岁。席柯也没有像别人家吃弟弟的醋那样，席爸席妈有询问过他的意见。
小屁孩席来对哥哥喜欢得很，席柯放学放假，小席来就屁颠颠想去找他玩。但席柯有自己的作业，后来就是席柯在课桌上做作业学习，小屁孩席来安安静静的坐到铺上毛毯的地板上自己玩，玩累了就爬到哥哥的床上睡觉。
哪怕席柯现在工作了，两兄弟的感情也很好。
席来没有想要说的意思，席柯也不强求，安慰下了家里为情所困的傻弟弟就出去了，留他一个人冷静冷静。
第一次失恋是什么感觉？
在满载而归的七月，席来失眠了，连续的夜晚，打开手机看都是凌晨，一点…两点…三点…手机上的光在黑暗里照着他的脸，
那双眼睛里没有困意，只是红的吓人，被子被他翻来覆去的动作弄的一团。
其实学生时代能留住什么呢？留得住海誓山盟还是留的住青春，席来觉得自己什么也没留住，连人也是，都留不住。
像每个幼稚的情侣，手机里拍了很多照片，以情侣的身份第一次去吃饭，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看一部电影，偷偷在远处拍下的背影。
会在夜晚昏黄的灯光下拍下两个挨着的影子，一起买奶茶喝，暗戳戳的买同款衣服，会收藏对方带着点撒娇或是勾人的语音，陪对方过生日。
像个小偷，把偷回来的，存在手机里，藏在心里。
从此，不再打开。
不想哭，也没有死缠烂打，
只是觉得做什么都很没有意思。
真是没劲啊！席来喝下刚从冰箱拿出的水，冒着冷气。一直拿着，有水珠顺着指尖掉在地上。
八月的时候，席来去旅游了，出去玩，散散心，席柯让他去的。
会拍一些照片，会在晚上睡不着就躺着，然后起个大早看日出，拍下五六点的朝阳、还有下午日落黄昏、尝当地的特色小吃，这些都被席来存在今年的夏天。
是等席来旅行结束了，大家才从他很久没更新的朋友圈里知道他去旅行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20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