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是烦人精》说今朝

14、第14章

　　放假回来后，又是周而复始的一周。周五晚上晚修时，外面响起躁动的声音，现在离晚修下课还有半个小时。席来好奇的往外看，看见对面楼上走廊上站满人。

　　“怎么了这是？”

　　苟已皱了下眉：“好像是高三唱歌。”去吃饭的路上听经过的人谈论着。

　　“啊？唱歌？”席来怎么觉得有点耳熟，想了一会说：“是喊楼吧，之前高一的时候不是也看过吗？”

　　老林走进班告诉大家是高三喊楼，可以出去看看，明年就是他们。

　　一中的教学楼是那种围起来的两边有走廊，是个口字型。站在门口往上看对面有几个高三的班，走廊没什么人。高二在中间，往下看能看见高一的学弟学妹在课室里嬉笑。

　　原本这只是高三的事情，但是这种时候高一高二的同学哪里忍得住，索性大家都一起出来。

　　走廊站满人，口字被填满了。学校还发了银光棒，班长给每个人都发一根。口字型教学楼中间的是一片草地，下面也有人在挥着荧光棒。广播里传来主持人的声音，宣布进行第一个环节。

　　往下看去，在草坪上，有人拿着麦准备唱歌，还有架子鼓吉他。晚上根本看不见脸，听说还是高三的学长在唱歌。席来手里拿着两个荧光棒，苟已那家伙鞋带掉了，出去系的话回来就没好位置站。席来让他站在自己的前面蹲下系，自己挡着旁边的人，“好了没？”

　　“好了。”苟已站起身，拿走自己的荧光棒，站在席来旁边。

　　先是站在草坪上的学长为大家唱歌，学校的设备有限，声音从广播里传出，没有很华丽的舞台，没有精细的设施，有的只是校园里的欢呼声。

　　大家默契的挥起手中的荧光棒，放眼望去，数不清的荧光棒在挥动，走廊里，教室里的灯都是关着的，一片漆黑。

　　两首歌，第二首是女生唱的。唱完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掌声后是主持人念着手里的祝福，有来着不同年级对高三的祝福，有对某一个人的祝福，有对一个班的祝福，来自老师或是某个同学。

　　即便不是高三的，听着这些祝福也不由得感慨。最后是大家一起合唱一首歌，是起风了。

　　“会唱吗？”，席来在苟已的耳边问着。

　　苟已：“不太会。”

　　听说高三还很贴心的发了歌词，广播里传来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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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组织，有的是上千人一起唱出的歌词。

　　是青春，是憧憬和不舍。

　　像歌一样，晚风轻轻吹起人的头发，无论是不是高三的学生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眼里倒映着点点光。

　　有纸飞机飞下，是用歌词纸折的，越来越多，在空中旋转一会落在草坪上。

　　唱完歌是校长的声音出现在广播里：

　　“距离高考还有三十二天，明天是高三高考前最后一次月假，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高考是大家走向未来的关键一步，

　　希望所有的高三学子能在最后的时间里，再坚持一下，继续努力。

　　最后，祝愿所有的高考生都能如愿以偿。”

　　很简单的话语，听过很多遍的叮嘱和祝福。所有人声音不约而同的在教学楼里响起，声势浩大：祝愿所有的高考生都能如愿以偿。

　　是今晚最后的一场掌声，也是最响亮的。

　　结束后，席来和苟已回到班里，有个专门回收荧光棒的袋子，自己想拿着玩也行。

　　两人都还回去了，作业还剩下一点，没急着走是留下把剩下的写完才走的。路上有好些人还拿着荧光棒，大多是高一的。

　　“好快啊，他们一下子就要高考了。”席来突然转头望向教学楼，上面的教室灯都还是亮着的。

　　他们还在努力。

　　苟已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嗯，只剩三十二天了。”

　　走到分岔口的时候，席来说：“走了，明儿见同桌。”

　　“嗯，明天见。”苟已往自己家走。

　　不知道是不是参与了高三的喊楼，放假回来的这周，像是充了鸡血一样。老林站在门口乐呵呵看着大家努力学习的样子。

　　席来伸了个懒腰，伸手戳戳苟已的肩：“快二十分了，去吃饭吧。”

　　“嗯。”苟已把东西整理一下，就走了。

　　快要排到他们的时候，苟已突然扯了扯席来的衣服说：“我饭卡没带。”刚刚走的有点急，忘记了。

　　“噢，那用我的。”席来拿出自己的卡在他面前晃了晃。

　　苟已拿过他的卡来看，席来瞧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开口道：“不是校卡，我没那么傻。”

　　学校的校卡和饭卡设计的有点像，之前有次席来走的快，拿着校卡就去饭堂了，结果刷卡的时候硬是刷不了，打饭阿姨睁着个眼睛一直看着席来，后来发现是校卡。接收席来的求助信号，苟已帮他刷了。

　　“好的，好的，谢谢同桌帮我。”苟已想起上次的事不由得悄悄弯起嘴角。

　　一中是可以做考场的，高考前一周，高一高二要收拾东西放一周高考假。把教室东西都带走清理干净，腾出来做考场。

　　下午就放假了，还没到下午，中午回去的时候就见宿舍里的人在收拾东西。行李箱摆在中间，席来大长腿跨过去，在宿舍转了一圈觉得自己没什么要多收拾的，东西少，把挂在阳台的衣服都收进来就好了。

　　一个宿舍八个人在场五个，四个都在收拾东西。席来觉得没意思，去隔壁宿舍玩。结果隔壁也是几个行李箱躺在地上，见苟已坐在床上拿着他的手机，席来悄悄的走过去，拍一下他的肩膀。

　　苟已被吓了一下：“……怎么了？”席来坐到床上说：“他们都在收拾东西，我来找你玩。”

　　“你是小学生吗？无聊了还要找人玩。”苟已瞥了他一眼，不留情面的说。

　　“我靠，这是体温拥有三十六度的人说出的话吗？那么冰冷那么刺耳。”席来不满开口道。

　　苟已躺下，闭上眼睛说：“行了你，天天戏精，以后你该不会做演员吧！”

　　“那以后你只能在电视上见我了。”席来不要脸的也挤过去躺下。

　　席来的头发碰到苟已的脸，有点痒伸手拨开，苟已：“这么大个人好意思挤我这小床？”

　　“好兄弟不说这些。”

　　席来本想在这待一会就回去的，看着这个宿舍收拾的架势磨磨蹭蹭的中午像是不准备睡觉一样，仿佛已经半只脚已经踏入家门。席来就不急着回去了，躺着躺着稀里糊涂睡着。

　　闲聊会，苟已拿起手机看了看再看向那人时，席来已经睡着了，苟已无奈的把被子分给他一样盖着肚子。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走来走去和行李箱的声音中睡着的。

　　下午的三节课，越上越肉眼可见的激动。最后一节课英语老师笑了笑说：“知道你们想放假了，但是不好好听这节课到时候试卷不会做可不要说我没讲。”

　　等下课铃打响后，各个课代表开始发一周的作业。写在黑板上的作业很少简洁，如果忽略试卷五张这种字眼的话。

　　席来和苟已都要数试卷发给大家，他们又是坐在最后面。等两个人回来后，桌子上是一大搭的试卷，分不清谁和谁的。

　　“好啊，你们俩就是这么对同学的？”席来对前面的人说。

　　“不是，没没没，试卷太多了。”汤午陈拿着自己手里还没弄清的试卷说。

　　坐下，老老实实的对着黑板上写的整理自己的试卷。等弄完，有几十份试卷。席来拿着这厚厚一沓的试卷说：“天杀的英语是把里面多少期报纸发给我们了啊！”

　　是周报里好几期汇在一起的大套餐，苟已翻开看：“五期。”

　　“七天的试卷怕是十七天都写不完。”

　　苟已轻笑一声：“真的假的？”

　　席来想到什么似的，凑过来说：“不如，我们比比看？”

　　“行啊，赌一百怎么样？”

　　“行。”

　　晚上回去，席来吃完饭休息会把澡洗了就开始动手了。

　　晚上十一点，席来把写完的两份化学试卷和一份英语报纸叠在一起，露出写有名字的地方，一起拍照发给苟已。桌上还放着份写了一半的数学试卷。

　　【席来：写完了。】

　　苟已把图片点开看见三份试卷标题旁三个大大的名字。

　　这人还不忘把自己写什么告诉自己。苟已把自己写完的拍好发过去。

　　【苟已：图片】

　　进度差不多，写了一晚上，席来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阿姨煮了面，过来敲他的门才回过神来的。

　　后面的每一天晚上的时候，都会给对方发自己的成果。看得出来，两个人像是较上劲一般，七天应该都没怎么出去玩，

　　几十份试卷，第五天的时候，都完成了。席来一写完就拿起手机把拍下自己完成的试卷，整整一沓。

　　【席来：写完了，我赢了！！！】

　　苟已是吃完饭才看见这个消息的，苟已怀疑他都没吃饭在那写。

　　【苟已转账一百】

　　【苟已：愿赌服输。】

　　【苟已：你吃饭没？】

　　被他这么一说，饥饿感就上来了，随手回复完苟已就去吃饭了。

　　回去的那天是高考结束的那天，下午去的时候还有不少高三的同学在收拾东西，绿色衣服的志愿者在帮忙运行李。

　　一楼走廊那放着几十个麻皮袋里面都是书，苟已往楼上走回到自己的班里。晚上往外看的时候，对面楼上教室是空的。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高三的离开，他们是准高三了。

　　每届高三都听不到的高考试卷讲解，他们的下一届都会认认真真讲解像是在弥补一般。

　　虽然不急着给他们讲，但各科老师都会拿着高考试卷研究。老林倒是不客气直接拿过一沓试卷来：“这是昨天刚考完的高考数学，发给你们，想做的就做，不想做的也好好看看。”

　　老林又开口：“那个苟已啊，晚修下课把写了的收上来给我看看。”

　　说是这么说，谁会摆在那里欣赏。自然是拿起笔来写，其实下学期该讲的基本上讲完了，一中是重点学校进度更是快一些，离学期末还有一个月左右每科都已经结束新课程了。

　　办公室里，老林拿着两份数学试卷在那看。化学老师看见说：“老林还不走啊？在看什么呢。”

　　“看班里的好苗子啊。”老林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把试卷递给他。

　　试卷是老林已经拿红笔改过的，先是不说正确率，完成度就很高，大题写的满满的。

　　小老头虽说是化学老师，但数学也差不到哪里去。看着手里的两份试卷：“前面的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大题有些地方比较生疏，经验少，不过高二能完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那是，我的学生。”老林乐呵呵的说。

　　“说的好像不是我的学生一样，不行，我明天也得拿给他们写写。”小老头说完就去看看油印室关门没。

　　第二天喜收高考理综一份的苟已和席来：……

　　高三是周六的早上回学校开毕业典礼的，顺便拿毕业证。下课后，苟已照常留在那写会作业，席来也没走。

　　准备走的体委又倒回来，拍拍苟已的肩说：“苟已，外面有漂亮学姐找你。”

　　猝不及防的苟已：“啊？”

　　体委指着外面挑挑眉说：“拿着花呢。”

　　苟已去了。

　　席来和体委靠着门在那偷听，苟已背对着这边。

　　“你好，苟已，我…我喜欢你。”

　　“我已经毕业了，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女孩子害羞的说出这句话，脸上画着淡妆，拿着花，看样子就是认真打扮了一番。

　　不是第一次被女生表白了，但苟已还是会束手无策，女孩子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等他的一个回复。

　　“谢谢你的喜欢，也祝你考上心仪的学校。”，苟已没有接下花，表示歉意后就回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两个在门口的等着的好奇鬼。

　　“怎么样怎么样？是表白吧。”体委问。

　　“是，我拒绝了。”苟已坐下来。

　　体委听见拒绝了就走了，回家了。

　　席来：“那你耳朵怎么红了。”

　　苟已喝了口水：“不太好意思说太狠的话拒绝她。”

　　“噢，还以为你害羞了。”

　　苟已拍了下旁边趴在桌子上的脑袋说：“好好学习。”

　　“在学，在学。”席来把自己桌上的作业翻了翻。

　　过了一会，席来开口：“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苟已写字的手顿了一下：“没…没有。”

　　“真的假的？你结巴什么。”席来看着他。

　　“我怎么感觉，你耳朵现在又红了，该不会真的有吧？”席来凑过来，用肩膀碰碰他。

　　苟已一把推开他：“问那么多干嘛？不写作业就赶紧回家。”

　　“噢—，你恼羞成怒。”苟已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苟已：“……”，苟已不知道该回什么，因为他有点心虚。

　　说不上来的心虚。

　　回到家里，，席来躺在床上拿着手里。黑屏里是自己的脸，不知道要干嘛，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种感觉直到回到学校还是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