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经常请吃饭的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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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结束了防弹少年团出道企划的晨会，柳黎雅被方时赫叫住了。两个人破天荒地没有坐在办公室里聊工作，而是一起走出了写字楼，在附近的便利店里买上了两杯速溶咖啡液。
一月上午的首尔一派祥和，坐在便利店的窗前，方时赫踌躇了很久才开口：“黎雅，公司最近的情况，相信你非常清楚了。”
当然了，柳黎雅心想，出道组成员租住的公寓催租单都寄到了她的邮箱里，再有一次催款，七个人就要被打包清出公寓了。
但是现在不是玩“当然了”游戏的时候，柳黎雅只等着方时赫的下文。
“防弹少年团是我们的野心之作，没有人希望这个企划流产，但是现在确实在出道的启动资金方面，有很大的困难。”
不短的一阵沉默后，柳黎雅问了一个方时赫没有预想过的问题：“方PD，我是你聊的第几个人。”
方时赫愣了愣，如实说道：“不算家人的话，第一个。”
就算是在社会摸爬滚打需求的成年人，借钱也是非常难以启齿的话题，更何况是对刚进入职场没几年的下属开口，更是难上加难。
可能是抱着先把最令人尴尬的人聊完其他人就简单了的想法，方时赫理所当然地先和柳黎雅进行了沟通，如果顺利，她可能会带给自己意想不到的结果。
不愧是在事业上和自己步调最一致的后辈，柳黎雅说道：“给我一个月时间吧。”
柳黎雅在圣诞节时就已经在规划，现在的一个月，不过是将大额资金合法避税后，再以她个人名义注资所需的时间。
她又补充了一句“PDnim，无论何时如果第一个就想到我的话，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方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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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晚上一般是不安排练习的，柳黎雅提前点好了十人份的菜包肉套餐拿去宿舍，敲开门却看到几个人似乎正在整理行李。
宿舍里乱糟糟的，行李箱和编织袋堆了满地，鞋子随意地扔在地板上，柳黎雅看着这幅要逃荒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们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准备退出了吗？”
闵玧其拖着一包衣服经过，告诉柳黎雅，房东昨天来敲门问他们什么时候交房租，他们不得不收拾一下先住进写字楼里了。
三个小的就站在厨房门口，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柳黎雅叹了口气，对他们说：“先不要收拾了，你们不会被赶出去的。”
就在上午，柳黎雅先行垫付了房租，毕竟她不可能真的让这几个小孩被狼狈地赶出去。苦难会磨砺人的意志，但是他们年纪尚小，少年人的自尊高于一切，苦难自然要在合理的范围内才不会产生反效果。
菜包肉被摆在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十人份很快就风卷残云般地连一根菜叶都不剩，金硕珍又到厨房煮了几包拉面端了上来。趁着这个时间，剩下的几个人又忙着把收拾出来的东西归位。
金硕珍端着锅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玄关处又传来了开门声。
他们的宿舍，很少有外人来。除了每个月有钟点工过来大扫除一次，就连staff也很少光顾。柳黎雅来的次数也不多，一般都是像今天这样有事的时候才过来，现在来的是谁呢？
朴智旻离门最近便跑到玄关去查看，没想到竟然是方时赫和pdogg两个人拎着炸鸡外卖进来了。朴智旻结结巴巴地问好，把柳黎雅也吸引了过来。
三个大人默契地交换了眼神，确认了彼此的目的都是来安抚这群小孩的，柳黎雅示意他们放心，她已经先确认了情况可控。
十个人围坐在狭小的桌边，拉面的腾腾雾气还有炸鸡的香气、可乐开罐时气泡的声音如此平凡，却莫名地让所有人的心都稳定了下来，构成了出道前最难以忘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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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道前，成员们自己运营的博客上面上传的内容就包括Freestyle Rap、自作曲、在现有歌曲上加入Rap重新编曲的Mixtape等，引起了很多粉丝的共鸣，因此出道专辑也是采用比较强烈的嘻哈概念，以“梦想”为主题，从10代人的视角讲述自己关于未来的想法。
出道曲在几次内部投票后最终选定为成员参与作词作曲、经过了几十次打磨的《No More Dream》，这首歌批评了填鸭式教育社会、将青少年梦想一刀切的现实，同时向只抱怨被动生活的青少年提出了“你的梦想是什么”的问题。
同时，柳黎雅承诺的35%出道资金到账，防弹少年团出道的进程也随之大大推进，七个人为了练习经常直接睡在练习室里，作为新人开发组的负责人，柳黎雅更是以从未有过的加班频率全程跟进他们的练习过程。
虽然她体能不足以至于时常坐在练习室的角落里昏昏欲睡，但是七个人旺盛的精力让她觉得投的钱确实没白花。
每个练习到凌晨的日子里，地下练习室的镜子都会因为呼吸和温差而蒙上一层薄雾，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用报纸把镜子都擦干，然后再坐在地上吃难吃的鸡胸肉沙拉，等柳黎雅走后再七个人偷偷分喝完一瓶可乐。
此时此刻，小小的地下室里孕育着小小的梦想，没人能预想到此后的几年里防弹少年团会走到世界的舞台，尤其是2013年上半年就已经出道了几十个新人团体，进一步瓜分着所剩无几的市场份额，所有人最大的期盼就是顺利出道，获得一定量的粉丝，最好是再拿下当年的新人赏。
柳黎雅当然也只敢假想到新人赏这一步，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很快就到了公开第一版预告的日子。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经常请吃饭的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