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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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的话哽在了喉咙里。鹤见稚久等了半天都没等到下文，不由得头顶冒出一串问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鹤见稚久摸摸脑袋，想不明白伏特加为什么这幅好似飞机上掉下来一颗球正好堵住他鼻孔而难以呼吸的窒息表情。
鹤见稚久嘟囔：他也没做什么嘛？
伏特加深呼吸一口气，大约是气通了，也有可能是麻木了，一时之间，表情竟然短时间内变得平静如水了起来。
“鹤见君。”伏特加语气平和，满脸我佛慈悲，他‘平静’地问：“你刚才是怎么摆脱那些追兵的？”
“去找了一架直升机。”鹤见稚久老实回答，“然后把GSS的人绑在上面，自己跳伞下来了。现在无论是高濑会还是异能特务课的人应该都能肯定之前杀人和刚才逃窜的凶手是同一个人。祸水东引成功，第二份委托完成。”
伏特加：“…………”
伏特加本来被鹤见稚久创得麻木的良心突然跳了起来。
你看，这小子虽然像条大狸子鱼一样berber乱跳，但他居然、居然有把委托的任务放在心上！
就是被人追杀，居然也不忘完成委托！
敬业得让伏特加惭愧，到嘴边的质问也说不出来。
伏特加堂堂倒下。
幸好琴酒事业心够坚定，没有被这样即使被追杀也要完成他们委托的敬业精神打动——还是有点动容的，至少语气放缓了不少：“你那架直升机是从哪来的？”
此时，琴酒还抱有一丝正常人的想法。
武装直升机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军火，虽然MH-60A在军火倒卖里确实很少见，但因故退役的也不是没有，不好修的拿去卖了赚钱也很正常，毕竟大国从来都是最大头的军火贩子……
鹤见稚久秒答：“横须贺附近有个海军基地。”
琴酒的表情凝固了。
鹤见稚久再答：“那个海军基地离金泽区挺近的，我之前顺路去转了一圈，发现有部分武器已经到了……”
伏特加的表情裂开了。
伏特加没等鹤见稚久说完，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所以你是真的去抢驻日美军了？？”
“……怎么说呢。”鹤见稚久面带犹豫地斟酌了一下，还是回答：“倒也不完全是，还是有其他原因的。”
什么叫不完全是？
意思就是有一部分真的是了？！
伏特加屏住呼吸，感觉头皮发麻。
是，他们黑衣组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说和西西里那种Old Money比起来是有点New，可在世界上也算是名列前茅的非法组织。
但这也不代表他们会去直接挑衅美军喂！
伏特加觉得自己要背过去了。
“哎？你怎么了？”鹤见稚久大惊，连忙扶住伏特加，就差要去掐他人中，连声安慰：“你先别慌，别慌！那只是一架退役好几年的MH-60A改，就算我把它炸了也不会让你们付钱的。”
伏特加：“？”
“你甚至把那架黑鹰炸了？”伏特加面带惊恐。
他承认他们组织雇佣鹤见稚久的目的不纯，但也只是区区想搅乱关东地区的里世界而已，谁让你一步到位上升到美日战争了？？！
“炸了啊？”鹤见稚久眨眨眼，在伏特加绝望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因为这样祸水东引比较方便，如果只是简单的死了一名GSS的成员，异能者们能有很多方法从尸体上找出别的线索。真正的死无对证应该是连同尸体一起销毁，只留下一份所有横滨势力都能看见的‘第一现场’。”
鹤见稚久扬起笑脸，此刻笑容格外真诚，“让引起广泛注意的东西随着真相一起死掉，这样假的才会变成真的。”
“就算有人明白这是栽赃、是他人做的局，也会被幕后真正想要开战的操盘手推着前进，让‘虚假’成为‘真实’。”
“这样！就是委托完成了！”
鹤见稚久双手合十，欢腾好似大鹅，“怎么样，委托流程合理吧？”
合理，非常合理。
合理到现实社会确实如此。
但伏特加脸上一点任务完成的笑容都没有，他只有满脸麻木沧桑。
伏特加：救命。
琴酒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再这样下去恐怕鹤见稚久嘴里还能蹦出什么创死人的事情来——更令人窒息的是，鹤见稚久说的绝大部分都是他都做得出来的事，合理但有病。
琴酒清了清嗓子，攥紧拳头沉下心，冷冷喊道：“鹤见稚久。”
正欢闹的少年人放下手，目光投向琴酒，面上带着疑惑。
琴酒问：“那你是以什么名义去抢的那架黑鹰？”
“或者说。”琴酒微顿，一边观察鹤见稚久的面部表情，一边再沉声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这段时间的接触可以判断，鹤见稚久不是他们最开始猜的那种废物。
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鹤见稚久的能力远超组织对他的预料——这小子身上一股打满世界大战全场的敏锐和魄力，手段超常，实在不像是为了生计被迫当佣兵的那一类人。
再想到Boss提起鹤见稚久时的忧愁和忌惮，琴酒很难不联想到情报组发来的那份鹤见稚久的资料，以及昨天看见的那本红色证书。
鹤见稚久到底是什么人？
他真的是克格勃的特工吗？
无数怀疑萦绕在琴酒心上，但有另一件事遏制住了他直接拔枪的手：鹤见稚久不是组织成员，无法当做内鬼清理。
他只是Boss点名雇佣的，一名疑似上个世纪也在活跃的佣兵而已。
“噢。”鹤见稚久了然地点点头，“这么问的话……果然你们看见了我包里的东西。我就说那天你们俩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琴酒双眸微眯，“你这算是承认了？”
鹤见稚久理直气壮的点头：“承认，为什么不能承认，反正都被看见了。我又不是你们组织的成员，又不能被你们当卧底什么的处理——一定要这么说，你们得先处理雇佣我的莲耶先生。”
莲耶先生。
鹤见稚久口中的莲耶先生指的就是Boss。
琴酒顿了一下，脑子里不合时宜地蹦出了伏特加的‘Boss通俄’。
……。
琴酒迅速掐灭这个诡异的念头，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不怕我们拿你的消息去换美国的情报？中情局应该会感兴趣一个克格勃的行踪。”
鹤见稚久却停顿了几秒，再看向琴酒和伏特加的表情有些困惑：“原来你们真的只看见了一份？”
什么叫只看了一份？
琴酒心里迅速腾起一股诡异的不安。
鹤见稚久的平静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有辆泥头车在‘滴滴’按响喇叭，有种不避让就会被创死的错觉。
“东西会掉出来确实是我不小心。但没想到你们就只会看掉出来的那份，我还以为你们会翻开看看其他的。”
说着，鹤见稚久拉开腰包的拉链，正好伏特加就在他旁边呢，鹤见稚久就一把掏出一沓证件，大方地塞到了伏特加怀里，美其名曰：“帮我拿一下。”
伏特加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低头就看：“帮你拿什………………？”
什、
这都是什么东西、
伏特加瞳孔剧烈波动，他翻开最上面那一本，声音颤抖到飘忽：“等会、这上面是……CIA？”
伏特加看见了星条旗。
星条旗啊！
还能代表什么！
不是你是CIA的话为什么要把证件丢给一个非法组织的成员啊！
鹤见稚久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翻，嘴上回答：“啊，那本不是。”
“……呼。”伏特加松了口气。
鹤见稚久从包里翻出另一个递过去：“这才是CIA后来给我补的新的，你手里那份是OSS①的，已经不能用了。”
“嗬——咳咳咳咳咳咳！！”伏特加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个惊天动地。
他哆嗦着手，还没来得及呐喊出一句‘有话能不能一句说完’，就发现下面摞着的其他证书好像和上面不太一样。
伏特加的手比脑子快了一步。
然后他呆滞的瞳孔里就倒映出了许多什么MI6、FBI、摩萨德……这个哥伦布骑士团②他倒是听说过，那这个郇山隐修会③又是什么？？
“这些……不是，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
伏特加的舌头都要打结了，强烈的不可置信碾过了他的脑子，伏特加大脑停止思考了一瞬。
再缓过来看向鹤见稚久，伏特加嘴唇翕动颤抖，不自觉带上了敬语，请求道：“……请告诉我这都是假证。”
鹤见稚久十分乖巧地回答：“不，这就是真的。”
“所以其实，”他认真地说道：“情报这方面，建议直接找我购买，我这方面的门路还挺多，还能给你们优惠打折，和平做生意，多好啊。”
“………………………”
“……”
“……………”
伏特加沉默了。
是震惊到失语的那种沉默，大脑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思考什么。
要排除鹤见稚久是克格勃这个可能性吗？
伏特加不知道。
现在说鹤见稚久其实是什么妖怪神仙恶魔天使转世成人他觉得都有可能。
这么多证件，其中一半是旧证，这种程度，就算是打满世界大战全场也未必能收集到啊！又不是集邮！
这小子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伏特加下意识看向了琴酒，请求支援：“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大哥？”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