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0、第20章 ...
-
“你也可以直接问我。”郁槿看向宋鸢。
宋鸢拿不准她的意思,也讨厌猜来猜去。
索性直接开问:“你是不是讨厌我?”
郁槿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让她破防,讨厌吗?是讨厌的吧,莫名其妙被标记成了O,还生下孩子,怎么会不讨厌始作俑者!
如今始作俑者还坐在她旁边,不知所畏地问她,讨不讨厌她。
只是不知为何,讨厌两个字梗在喉咙,却难吐出来。
宋鸢感受静默又尴尬的时间,郁槿阴阳怪气地嗤笑:“应该是我问你讨不讨厌我吧。”
宋鸢下意识回想起那个莫名其妙的巴掌,要说讨厌倒也不算。
在那一瞬间的静默下,郁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嘲讽地冷哼。
宋鸢好像要被下断头台了一般,果断摇着头:“我不讨厌你。”
这句话过后,两人再没开口。
宋鸢想着这么好的机会,不如正儿八经地试着和郁槿沟通一下现如今的组合以及外界舆论的问题。
她顶着尴尬的气氛,主动开口:“现在外界都以为我和你五年前有个大瓜。”
郁槿扯唇:“然后呢?”
宋鸢弱弱试探着回答道:“如果你澄清下五年前提前退出综艺的真正原因,可能会好些。”
郁槿想到真正原因就来气:“只怕是公布了你死得更快。”
宋鸢:???
这人什么意思。
搞不懂宋鸢也不想深究了,只好和郁槿沟通另一个问题:“你的粉丝现在骂我一定骂得很凶,说什么勾三搭四这类一定有。”
郁槿两手一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宋鸢被噎住了。
郁槿又开始冷嘲热讽:“况且,你不跟卫恙眉来眼去,有人会说你勾三搭四?”
这语句略带尖锐。
宋鸢压着火气,心里默念:落落在这,落落在这,落落在这;吵架不好,吵架不好,吵架不好!
郁槿没有等到宋鸢的解释,反而空气里一片寂静。
呵,心虚了。
想起宋鸢和卫恙眉来眼去的画面,郁槿眼神更冷,可身体却渐渐涌上一股熟悉的燥热。
她的信息素又乱了,上次信息素发作那一晚的画面,浮现在郁槿脑海里,郁槿不想让宋鸢再次看自己信息素发作时的狼狈模样……
宋鸢察觉到视线,正想转头确认,就听见郁槿一声令下:“小刘,停车!”
宋鸢正想问为什么,车子停稳在路边,随后车门就自动打开。
“带上落落,下车!”
???
宋鸢大跌眼镜:“不是啊,送人回家到半路让人下车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啊?”
不是有点,是非常不厚道啊!
郁槿在宋鸢看不见的地方手指蜷缩,“我本来就没说要送你们回去。”
车门哄得一声关上,白色威尔法在宋鸢面前快速行驶而去,空气中只留下尾气和灰尘。
宋鸢牵着孩子走到路边,气得想要跺脚:“莫名其妙!”
落落在一旁牵着宋鸢的手,精神状态看起来比宋鸢稳定。
宋鸢气得胸前起伏,落落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安慰道:“妈妈不要生气,妈咪之前不这样的。”
宋鸢蹙眉:“之前?”
落落点点头,有慕然叹了口气:“唉,遇到妈妈之后,妈咪就变得阴晴不定了!”
宋鸢满脑袋问号,落落和郁槿以前认识?还有什么叫遇到自己,郁槿才变成这样?
宋鸢一肚子的疑问,不过自从这次录综艺过后,郁槿好像就情绪不稳定,嗯……信息素也不稳定!
落落小手一摊:“妈咪一直这样啦,不生气的时候很好的,习惯就好咯!”
宋鸢下一期还要和郁槿搭档组家庭,她默默顺着落落的话安慰自己,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现在是在半路,宋鸢一把牵起落落,拿出手机开始叫车。
郁槿在赶走宋鸢和落落之后,直接躺倒在后座上。
她熟门熟路地从抽屉里翻出抑制剂,下手快准狠地给自己打上。
只是这次不比以前,车子开到了家门口,郁槿的四肢百骸依然在饱受折磨。
她明白,抑制剂不管用了。
郁槿没有办法,只好吩咐小刘驱车去医院。
陈曼神态淡然地坐在办公室里。
小刘扶着狼狈的郁槿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陈曼神色大变:“快扶她到床上去。”
陈曼问小刘:“最近郁槿是不是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
小刘卡壳,面向在床上挣扎痛苦的郁槿。
郁槿挤出声音:“他不知道,小刘你走吧。”
等到小刘走后,郁槿才道:“这周……已,已经发作了两次……前一次打过……打过抑制剂好了,后一次……”
郁槿痛苦得面部变形,已经很难再完整流利得说出一句话。
陈曼蹙眉,看着好友这样,她也痛心。
“后面一次怎样?”
“后一次……有被安抚到,但之后就更严重了。”
陈曼长长叹息一声,似是下了重大的决心:“我不会再给你打抑制剂了。”
郁槿捂着因为疼痛而青筋凸起的额头,从牙缝中挤出来:“别废话,给我打。”
陈曼执着:“不给。”
郁槿强撑着站起来,抬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我去找别的医生。”
陈曼看着郁槿固执地模样,气急:“你站住!”
郁槿充耳不闻,手已经拧开了把手,陈曼赶忙上前堵住门,轻而易举地把虚弱的郁槿甩回到了床上。
“你必须接受,你现在就是个O!强行注射抑制剂,久而久之,强效抑制剂对你也不管用!”
疼痛和难耐折磨着郁槿的四肢骨髓,可她依旧一言不发,执着己见。
陈曼咬牙狠下心,从郁槿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联系人界面,手指在手机界面上飞快地点击着。
她嘴上狠狠道:“我现在就给宋鸢打电话,告诉她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告诉她你现在有多痛苦,告诉她,你因为她荒唐的一夜,打了整整五年的抑制剂!”
郁槿面色已经略带狰狞,浑身难受,可听见陈曼要打电话给宋鸢的时候,她还是奋力爬起来,用尽力气摁住陈曼要播出通话的手指。
可是晚了,电话已经被陈曼拨通,嘟嘟嘟的声音传来,对于郁槿来说,像是死亡的宣判。
郁槿着急忙慌,一手拍开陈曼的臂膀,陈曼避之不及,手机随之脱落掉在了地上。
郁槿松了口气,连忙趴过去,把正在连接的通话摁断。
陈曼看着如此固执的老友,是真的动了怒:“你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倔又硬!”
郁槿汗流浃背,脱力似的倒在地上,唇角勾着肆意的弧度:“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不能接受,也不会接受。”
陈曼看不得她如此模样:“你想熬?可熬不过去呢?”
郁槿洒脱一笑:“那就把腺体割掉,这样就再也不用受发热期的痛苦了。”
陈曼对郁槿的情况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
另一边宋鸢和落落回到家后,两人赶忙洗了个澡。
宋鸢把客厅灯光调暗,昏黄的氛围十分温馨,茶几上摆着饱满的水果,墙上的大荧幕正播放着童话大电影,沙发上是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时不时被电影逗得哈哈大笑。
中途宋鸢起身去了次洗手间回来,落落拿着宋鸢的手机惊喜的跑过来:“妈妈妈妈!妈咪来电话啦。”
宋鸢还没擦干手,脑子也没转过来:“妈咪?”
噢,是郁槿,那个半路把她们母女放下的神经病。
宋鸢接过手机,来电显示几秒钟,又被对方挂断。
落落亮着眼睛,略带兴奋地望向宋鸢。
宋鸢看着小女儿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似的点了点落落的小脑袋:“你啊你,你才跟郁槿认识多久?心就这么向着那个傲娇怪了”
落落撇撇嘴,弱弱道:“妈咪才不是傲娇怪呢。”
宋鸢叉着腰:“我说她是她就是!你忘了她今天把我们扔在马路中间的事情了?”
落落抠着手指:“妈咪也许是有原因的嘛~”
这边落落和宋鸢一边看电影,一边争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