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井鸣]子非鱼》karas

1、子非鱼

　　漩涡鸣人拎着报告往火影办公室走的时候，佐井刚刚从里头退出来，正礼貌地在门口行礼，“我明白了。那么，我先告退了。”
　　回过头见到鸣人，佐井露出了个善意的微笑，“鸣人君。”
　　尽管相处了许多年，可每次见到佐井微笑的摸样，漩涡鸣人都忍不住想，真是欠揍的表情。
　　现在的佐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带着虚假的面具，明明一点都不会笑，却还能笑得这么恶心。
　　佐井变了很多，不再是以任务为第一，学会了“不遵守规矩是垃圾，放弃同伴则比垃圾还不如”这样的教条，捧着交友手册按部就班仍然会闹出些无关痛痒的笑话，但佐井已经不是人偶了。
　　他现在变得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鸣人觉得这一点，像他这样日后要成为火影现在就要学会关心同伴的人，实在功不可没。
　　想到这一点，鸣人就感到自豪，笑容更灿烂上三分，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和五代目火影纲手公主进行了短暂的会谈，其实是单方面被批判。
　　未来的火影大人漩涡鸣人的报告再一次被打回重练。
　　理由很简单，“连字都写不好的报告叫人怎么看”，简直就是给予了他最红果果地鄙视。
　　可惜反驳无效，无论是在纲手面前还是小樱面前，对于女生这种神秘的怪力，鸣人都是弃械投降。
　　他可不想学好色仙人那样被打断四根肋骨躺医院里头浪费人生宝贵的时间。鸣人心想。
　　想到那位可敬的老师，心里就不由得一阵伤感和唏嘘，不过很快，鸣人又恢复过来了，身为伟大的四代目火影的儿子，怎么可以在这种事情上停滞不前，他可是还欠了一份让他老爸和老师都满意的答卷要交给他们的。
　　无论如何也要当上火影给大家看，总不能辜负那些始终信任着以及寄托了他希望的人呐。

　　“哦，对了，鸣人，这里有个A级的任务想你们卡卡西班去帮我处理一下，我已经让卡卡西去叫你们集合了，刚好，你过去平日的地方就顺道把文件给他。”
　　“才A级？”鸣人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且不说卡卡西班里头，卡卡西老师都已经是木叶高层心目中火影候补的第一人选，就是小樱都成为了上忍，还听说佐井大概就会到暗部去担任分队长了，这样的人员配置居然只是做个A级任务，该不是到手以后就会变成SSS级吧？
　　“算是我私人拜托的。”纲手翻了一下柜子里的资料，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而且，你们卡卡西班也很久没一起完成过任务了，最近既然刚好都有时间，就当我私人放你们一个假吧。”
　　“不是吧，纲手婆婆，你居然会这么好心？”这也实在不能鸣人保持这种丝毫都不信任的狐疑的态度，毕竟大战过后，木叶重建至今，纲手一直都是将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畜生用，巴不得人人都能影分身一天完成以前一个月份额的任务。
　　对于这种高密度的工作量，木叶新晋参谋奈良鹿丸曾经严重地不满，直接向火影大人提出抱怨，“这个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结果被火影大人以“重建需要的是什么？！就是钱！发展需要什么？！还是要钱！生活需要什么？！更加是要钱！IQ200的脑袋居然还不明白：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没钱了！”这样的理由给打发出去，怨念积累也只能乖乖完成工作。
　　所以一听到火影大人居然还私下拜托工作当放假，鸣人就更加怀疑这个任务恐怕真的会成为SSS级的吧！
　　“叫姐姐！”纲手一拍桌子，上头的文件就抖了抖，这小子不信任的态度让人真是不爽，不过也懒得跟他计较了，“这是你们卡卡西班最后一次以‘卡卡西班’这个队伍名义出任务了……”我是好心才给你们留个美好回忆——可惜，还没有说完，鸣人已经冲出去了。
　　“哎呀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冲动了。”

　　一溜烟冲到卡卡西班最常集合的地点，大和队长和小樱已经等在那里了。
　　虽然卡卡西老师在人生的路上常常迷路鸣人是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哪天他准点了鸣人才觉得奇怪呢，只是一向守时的佐井也迟到，那就相当诡异了。
　　尽管这个人不再是一个不懂得感情的任务机器，但重视任务的态度真是“根”一贯以来的优良传统。
　　现在团藏死了，“根”也不在了，成员陆续编入暗部或者常规上忍，但成员大部分都是保持当时的作风。
　　“佐井呢？”
　　“和卡卡西老师在那边说话呢。”小樱往小树林那边一指，鸣人觉得今天果然很奇怪，从纲手婆婆到卡卡西老师到现在的佐井，一般而言，卡卡西早到已经是非常匪夷所思了，佐井居然会拉卡卡西说悄悄话就更加是天荒夜谈。
　　“这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卡卡西老师今天居然不迟到我也很惊讶，结果佐井一来就把老师拉走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大和队长，你知道吗？”
　　大和队长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鸣人一向是秉承着同伴之间不该有什么东西隐瞒的透明政策，毕竟对于那种不肯有话直说藏着掖着最后酝酿出来的悲剧他看太多了，完全不觉得打扰别人谈话是相当不礼貌的事情，就直接跑了过去。
　　“我说，你们有什么不能让大家也跟着听啊！”
　　这边佐井已经是一副谈话结束的模样，向卡卡西鞠躬敬礼，“那就拜托卡卡西老师了。”
　　不良上忍从那本□□小黄书那里露出了一只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听到没听到佐井说的话，说不准全副心思都在里头精彩纷呈的剧情里。
　　“鸣人君有事？”好像是现在才发现了鸣人冲过来的样子，佐井笑着的模样怎么看怎么样地让人想揍一拳上去。而刚才那句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的话也给“抱歉啊刚才风声太大我听不清楚鸣人君的话”这样看上去根本就是敷衍的理由给糊弄过去了。
　　生气归生气，现在的鸣人已经不会因为一时意气用事而忘记正事了。
　　所有人都在成长着，成熟着，偏偏就有人一条路走到黑，永远都固执又学不会长大。
　　鸣人苦笑了一下，这种时候他还想那个混蛋做什么呢？

　　任务很简单，只是将之前那份雷之国的同盟书的副本送回去雷之国给雷影，顺道捎上了纲手私底下答应对方的医疗忍者改善报告就是了。
　　在这个坏人几乎都要灭绝的世道里，没有人会再像宇智波斑这种大概玩山口山上脑了一天到晚肖想着征服世界的疯子跑出来企图破坏五大国的和平与发展。所谓构建和谐社会，就是这么回事。
　　虽然在所谓的“和谐社会”背后都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的血汗。可总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剩下苟延残喘的人暂时还不够看，而那位死都不肯回木叶打算就这么僵持一辈子的人却承诺了不会对木叶出手，和鸣人那一战过后，鸣人带不回他，他也杀不死鸣人，后续就这么不了了之成为了大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看起来也不错。
　　一路上走得轻松还真的有几分旅行放假的感觉，等到身心放松舒坦得差不多了，鸣人才想起来，最初他匆忙赶去是为了要问“什么叫卡卡西班最后一次任务”，后来因为卡卡西和佐井的悄悄话转移了注意力，又想到了那个混账，结果什么东西都没搞清楚。
　　终于熬到吃饭时间大家都在的时候，鸣人到底是把憋在心里的话给问出来了。

　　“卡卡西老师，纲手婆婆那天说，这是你们卡卡西班最后一次以‘卡卡西班’这个队伍名义出任务了，是怎么回事？”
　　“这嘛……”不良上忍从手中的小黄书慢慢抬头，饭桌上的人有一半呈现了呆滞状态，剩下的一个一脸疑问，一个装作事不关己，如果装傻肯定是混不过去的，虽然鸣人以前很笨，现在也不算聪明，但他锲而不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态度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而且身为卡卡西班的核心，“解散”这种事情如果他说不知道那就傻子都不会信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卡卡西老师是说，卡卡西班会解散？！”鸣人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怎么说呢。”不良上忍合上书，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神色有点为难，“鸣人，最近你其实也发现了，卡卡西班已经很少一起行动或者做任务了，你们也都是上忍了，很快就要开始带下忍出任务，卡卡西班本来就名存实亡了，解散不解散，也不到我们说了算，对吧？反正也还在一个村子里，总会有机会聚一聚的。”
　　“也就是说，这次任务之后，我们以后不能再一起出任务了？！”
　　“也不是这么说，反正需要到这么多上忍一起去做的任务，还是很少的。我个人而言，最好还是别要有。”卡卡西有些忧郁地看上天花板，基本上能劳动到四个以上上忍的任务，大概都是些他再也不想遇到的事情了，不过这样肯定不足以安慰鸣人，这个孩子对同伴这些简直就是执着得莫名其妙。“或许偶尔搭档一下？”
　　“说起来也是，佐井不是要调回去暗部了吗？”虽然听起来还是挺唏嘘，不过小樱倒不是很介怀这个事情的人，对于她而言，只要大家在一起，卡卡西班什么的，倒也不是特别大的所谓，当年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执着“第七班”这种事情。现在想来，大概那个时候还是很幼稚很纯真的年代吧。
　　终于被提到的人，却只是“啊”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气氛诡异得连鸣人也察觉得出来，一直盯着卡卡西老师的目光立刻就转移到坐在身边的佐井身上，这个人还是人畜无害的微笑，让人看得觉得很刺眼。
　　“喂，佐井，这是怎么回事啊！？既然是同伴怎么搞到我最后才知道？”不满地拍了下桌子，其实鸣人更想捶到佐井的身上，不过基于同伴友爱，他还是忍住了。
　　“这只是正常的调令而已，我本来就是‘根’的人，现在回到暗部继续担任以前的工作也不奇怪吧，鸣人君。而且，我没有跟你说吗？”歪着头，佐井笑得很无辜的样子看着鸣人，让鸣人一时为之气结。
　　“你！没！有！”生气归生气，但鸣人觉得还是有必要关心一下，“以前的工作，该不会是指……暗杀之类的吧？”
　　“说的也是呢，大概差不多，不过现在应该是收集情报比较多。”佐井笑眯眯地说着，“书上说，一个人对一个人越是关心，就证明他越是在乎这个人。鸣人君，你……该不是爱上我了吧？”
　　“你滚！”这下，终于一拳捶到对方身上，遗憾的是，佐井优秀的反应让他轻而易举地躲过了。

　　任务倒是很平静圆满地完成，为期差不多一个月的旅行让人身心都感到舒畅。
　　多少有点放不开的大概就是卡卡西班真的到此为止，尽管事已至此，鸣人也不好说什么“一辈子”之类矫情的话，可是心里还是会难受。
　　宇智波佐助的离开，第七班碎到渣都不剩。
　　然而，伴随着成长，鸣人渐渐明白，人生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别离。
　　他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执着着第七班，尤其每次谈论起第七班的时候，佐井认真倾听的样子，让他更愧疚，这个人，不懂得人类复杂的感情，所以为了和大家相处，他很努力地学习，大概总有一天会理解到，被当做是替身的那种痛苦。
　　明明佐井和佐助是完全不同的人，相处久了，鸣人更加清楚。
　　尽管对于他而言，欠揍是一样的，可程度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已经不会再做那种事情了，看着对方想到另一个，太傻了。
　　结果现在，在任何问题都没有出现的情况下，卡卡西班也这样完了。
　　比起第七班这种到死也不可能再聚回来不同，卡卡西班每一个人都在，可大家都各奔东西了。
　　抱着同一个信念，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殊途同归了。

　　现在的鸣人，渐渐学会了要去看开。
　　起码，最起码，卡卡西班无人掉队。

　　以至于，一个月后当鸣人得知佐井居然自告奋勇去监视宇智波佐助这个叛忍的时候，他差点没拆了火影办公室。
　　他以为，他已经学会看开，学会不再冲动了。
　　可惜，“他以为”和事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鸣人，这个是佐井的决定，我认为你没有干涉的权利，而且他现在是我直属部队，我会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吗，啊？！”一大早就被人在办公室闹腾，纲手当然不会好脾气到哪里去，鸣人冲，她也冲，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就差真的要打起来了。？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那个热爱走窗的不良上忍的忽然出现，让不知道劝哪边才好的静音松了口气，“哟，鸣人。”
　　毫无疑问，卡卡西再一次被纲手给卖了，见他出现，纲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过了报告书然后将卡卡西连带鸣人打包丢了出去，被怪力关上的门扉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整个楼层都为之一抖，里头纲手公主中气十足的声音随即传来，“卡卡西你给我跟这个麻烦的小鬼说清楚了让他不要再来烦我，我是火影我很忙！”
　　于是，卡卡西只能无奈地看着被丢得七荤八素的鸣人，叹了口气，用相似程度百分之百的奈良参谋的语气感叹了句，“麻烦啊。”

　　事情没有什么大不了。
　　卡卡西想到两个月前站在自己面前礼貌微笑的那个少年，他当时也是才知道佐井的调令还是下来了。
　　卡卡西班的队员其实他自己并没有带过多少次，作为被高层们看中的火影候补，卡卡西越发地觉得自己开始有忙不完的事情，这个和他的人生态度不太符合但他也不会拒绝。
　　对于佐井，他了解得恐怕不会比大和更多，可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他还是觉得有必要找他一谈。
　　想当初，所有人都选择反对鸣人的时候，他依然相信着自己的弟子，而这个从‘根’这样无情无爱的地方来的孩子居然也无畏无惧地站在了鸣人的身边，一次次违逆了团藏指派的任务。
　　他知道，佐井在改变。
　　或许是这样的改变触动了他，卡卡西也不希望他再次回到那个充满了未知的黑暗与血腥的地方。
　　但佐井的态度很坚决。
　　甚至全盘托出了他跟纲手的约定，他回到暗部，只有一个条件，让他去监视宇智波佐助。
　　尽管宇智波佐助说过不会再对木叶出手也不会挑起忍界战争，卡卡西也选择相信这个自己曾经的弟子，可他还是一个被五大国列为S级的叛忍，具有相当的危险性，木叶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卡卡西不能明白佐井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佐井给他的回答其实很暧昧不明，“只是想在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再多做一点而已。”
　　不过，卡卡西相当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再多做一点啊。卡卡西眯眼，回忆结束。
　　面对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无比头疼，却是他现在最信任的弟子，卡卡西拍了拍鸣人的肩膀。
　　“说不定，他就是想为你们，做些什么而已。”
　　第七班已经不在了。
　　卡卡西班也名存实亡。
　　可还是有人会想为这些曾经拥有过的回忆做些什么，在所有人都几乎放弃的时候，那个曾经因为第七班之间的羁绊而改变的人，仍然坚持。
　　这一刻，鸣人终于说不出话来了。

　　鸣人向纲手要了一个假期，大概是把之前没有休过的全部补上来，以修行为名，他再次踏上旅行。
　　等他终于在云之国的边境找到佐井的时候，假期都几乎用完了。
　　那个人始终维持那样欠揍的微笑看着他，好像他们不是多日不见，而是昨天今天那样。
　　他揪住对方的衣领狠狠地揍了他一拳，然后再摸着人家微微发肿的脸问对方痛不痛。
　　在得到“书上说，打是亲骂是爱，鸣人君，你该不会真的是爱上我了吧”这样的回答之后他将人踹翻在地上，觉得自己居然会同情这个人简直就是蠢死了。
　　可之后他就坐在了人家的身边，赖着不想起来了。

　　他说，佐井你别这样了不要再为我做些什么了你总是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报答你些什么了。
　　佐井微笑，鸣人君你可以考虑以身相许，书上的情节都是这么说的。
　　他瞪了对方一眼，又说，佐井其实我比谁都清楚第七班已经不在了它碎到渣都不剩了佐助走的时候你来的时候当时我还幼稚还不肯承认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所以你可以不要做这种连你自己都不乐意的事情了。
　　佐井歪着头，鸣人君，你听过“子非鱼”这个故事吗？
　　他摇了摇头，不明白对方在这个时候讲这些做什么。
　　佐井说，这个是一个别的地方流传的故事，里头有一句话是说，你又不是鱼，你怎么知道鱼的快乐呢？鸣人君，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乐意了？
　　他想反驳些什么，却被对方用眼神阻止了。
　　佐井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微笑，其实我乐意，否则我怎么会自动跟火影大人请缨啊？虽然学习到现在，还是不能太明白人的那些感情，不过，当初在你身上看到的，大概是我一直追求又想守护的东西。尽管我到现在还不能动摇到佐助，不过能在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间里，尽量多做一些，我还是感到由衷的高兴。

　　这场对话在鸣人的沉默和佐井的笑容里结束。
　　鸣人还记得最开始认识佐井，他相当讨厌这个家伙，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人能在不想笑的时候还笑。
　　后来他知道，在佐井坦然地接受属于他的那份孤独的时候，他的感情就苍白得跟一张纸似的。
　　回想当初，为了增进大家的友情，佐井拼命看书学习交友的方法，闹出了许多哭笑不得的事情。
　　现在他终于稍微能理解了，却总觉得要尽量地做得更多。
　　佐井真是个相当笨拙的人，在感情这方面。
　　可鸣人却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了，就是这样一个明明一点都不明白感情这回事的人，一直以来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并且始终无条件地在自己的身边支持自己。
　　再笨再蠢的人，只要不是木头也能察觉到是怎么回事了。

　　“佐井。”
　　“嗯？”
　　“我确实不知道你会乐意做这样的事情，可相对的，你也不知道这样做我就一定会高兴啊。”
　　“可鸣人君一直希望佐助君能回来啊。”
　　“那是以前。”
　　“你不是说，这个是你一生的约定吗？”
　　“嗯，是约定，所以我一定会遵守，为了完成这个约定，我也会努力，但是佐井，你就算现在帮我打晕了佐助再将他带回来，我也不会高兴的。我说了，我很清楚第七班已经不在了，因为佐助是铁了心不会再回来木叶的，我能做的，就是当上了火影之后争取帮他在叛忍名单上除名，等那家伙日后死了之后起码还不算无家可归。所以，佐井，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回来吧，我不想继第七班之后，卡卡西班又出了个找不到人的家伙，这种事情，一次已经太多了。”
　　“这只是任务，鸣人君。”
　　“佐井，你听我说，尽管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对你究竟是因为感激，还是真的是这样希望，但我想你回来，停止这个任务，有些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去做，比如我学会放下那些无谓的坚持，而你学会争取自己的感情，好吗？”
　　“鸣人君？”
　　“其实我真的很笨，跟你一样，对于感情这种复杂的事情我一直都搞不懂。以前，佐助是我最好的兄弟，小樱是我最喜欢的人，那都是很简单的。可你不一样，佐井，其实你做的我都看到的，这种感情不仅是兄弟的，还有喜欢的，我搞不清楚，我相信你大概也不太明白，但我们可以一起去弄懂是怎么回事。”
　　“书上虽然说过，但我确实不太明白，而且我记得鸣人君之前对男人和男人之间——”
　　“够了！”说了这么多，结果佐井还是一副平时的样子，鸣人顿时就觉得很无力，而且这个家伙居然还把以前的时候记得这么清楚，感情这种事情是自己能说恶心就不要的吗？！他打断了佐井接下来要说的话，“算了算了，这些复杂的事情就不谈了，但我现在只有一点是确认了，如果你不答应跟我回去停止这个任务，我绝对会打晕了你之后把你拖走！”
　　“其实，我也没有说不跟你走啊，鸣人君……”佐井的表情相当无辜，并且无辜到让鸣人忍不住再揍他一拳，不过，听到佐井这么说，鸣人一下子心情大好，就觉得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