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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提亲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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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苑属于比较阴凉的住处,门前有一颗硕大的紫藤花树,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门前的紫色花瓣,将院子里铺满紫色地毯,书里的向鸢,因为喜欢紫藤花,便命令下人不许打扫。
在一阵阵凉风吹拂的情况下,她居然都快睡着了,要不是接下来的敲门声,她也许真的睡着,和周公约会去啦。
“郡主,门外有人求见。”秋生说道。
向鸢起身,叹了口气,走过去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皇帝的随身太监,李越。
一群人站在她的紫藤花树下,李越手里拿着一道圣旨,正瞧着她。
自家人也早以跪拜,就只剩她一个人。
秋生见自家主子还在发愣,小心的抬起头转过脸,提醒道:“郡主,您还愣着干嘛?”
向鸢这才意识到自己发呆太久了,便跑过来也跪下,等待圣旨。
这时候李越才缓缓拿起圣旨,不急不慢的打开来。
一字一句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向将军府之女,向鸢,娴熟大方,温良敦厚,才貌出众,今六皇子,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则贤女与配,值向鸢待宇闺中,与六皇子成婚,成为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六皇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一听到,自己即将要与六皇子成婚,向鸢愣是没想明白,小说里,有这一幕?可是明明记得,向鸢与六皇子这辈子都没见过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跟裴知许纠缠,才会改变历史?改变书里的内容?
“接旨啊郡主。”秋生小声的提醒道。
向鸢这才反应过来:“谢皇上恩赐。”
待众人走后,向鸢拿着圣旨看了许久,愣是不明白皇帝怎么会这么做。
“阿鸢……。”向云看着自己的妹妹,眼中透露着心疼,从小,她就宠着这妹妹,一想到自己居然会被许配给妹妹的青梅竹马,心里很愧疚。
“阿姐,我没事。”
这句话一出,众人惊呆了,因为换做平常的向鸢可是会闹得全家鸡犬不宁,按照向鸢的性格,一定会怪罪姐姐。
可是现在的向鸢不仅不怪罪姐姐,并且还说自己没事。……
没看到众人惊讶的表情,向鸢拿着圣旨浑浑噩噩的走进自己的房间。
“郡主太难了。”秋生不忍道。
其实大家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向鸢并不是在伤心自己的青梅竹马许配给任何人,她只是有些无奈。
怎么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躲过了裴知许这个大魔头,又遇到了六皇子。
其实在书中,向鸢有描写过六皇子的人物性格,是个色性子,体型很胖,是个酒肉都不拒的皇子,九个中,就属他最浪荡。
这个皇上什么意思?到底为啥要把我许配给这个家伙?
正想着,向云走了进来。
不得不说,这向云也是个美人胚子,细细的眉毛,搭配恰好的瓜子脸,一双桃花眼,让人看了很难不心动,当初有几个将军府的来提亲,她愣是一个也没看上。不仅性格大方得体,人也确实娴熟,温柔。
“阿鸢……你没事吧。”向云担心的,也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
“阿姐,我没事,就是有些不理解陛下的意思。为何要把我许配给六皇子,你也知道,这六皇子,分明就是婚后不会待我如何好。”
”
向云听她吐槽完,便把食指竖起来放在嘴巴中间:“嘘,莫要议论陛下,六皇子确实太拙劣,也不知,你嫁过去会如何。”
“阿姐,你可有办法,拒绝这圣旨。”
向云思考了许久,心生一计,皱了许久的眉头,才渐渐舒缓:“有了,阿姐这里或许有一计,你可考虑考虑。”
“什么法子?”向鸢眼睛开始冒星星。
“能抗拒圣旨的唯一办法,就是得阿鸢自己有心上人,这有心上人的女子,想必陛下也不会强求。”
心上人?她一个刚穿越过来的人,那有什么心上人,这街上,怕是人人都想入这向府。
说起这个向府之主向楚归,20岁年纪轻轻就上战场,一直到现在快五十的年纪,照样生龙活虎,乃是皇上的得力干将,第一将军。
另一边的裴知许,了解到向府向楚归,竟是如此叱咤风云,战场上的英姿也不得不让裴知许钦佩。
“尊上,下一步该如何?”
裴知许盯着窗户,突然心生妙计,有了计划,就不怕拿不回那东西。嘴角微微上扬。
“无事,你下去吧。”
思考了一夜的向鸢,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裴知许这个大魔头了,不如就按照剧情走,但她是不可能会喜欢大魔头的,更不可能舔他!
一大早,便令秋生和春华,和她一同前往醉仙斋。
“郡主,咱们去哪儿。”
“醉仙斋!”
秋生看着自己提的一堆东西,不解道:“那为何要带如此多的东西。”
往前一看,还有几辆马车的东西。
“提亲!”
自古只有男子向女子提亲,还没听说过女子向男子提亲的秋生好奇,是什么样的男子,能让郡主念念不忘,甚至还自己亲自“提亲。
可是想来想去,郡主才第一次去醉仙斋,认识的不是只有裴知许?
秋生恍然大悟:“郡主!您是要向裴先生提亲?”
“是啊!”听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声音,还时不时往前看,像是在看到底到了没有似的的向鸢。
这事儿向楚归并不知道,因为刚好得皇上圣旨,领兵去守护南城,鸡未鸣就已经出发了,此时只有她阿娘阿姐在家。
不一会儿就到了醉仙斋门口,车马停在门口,正在街上的人们好奇时,从车上出来了一人,此人身着华丽的青粉色束腰襦裙,水汪汪的眼睛,白嫩嫩的皮肤,脸颊有些微微彤红,看的让人着实可爱。
三个人走进醉仙斋,向鸢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裴知许,只看到店小二正在算账,便走过去。
“小二,请问裴先生可在?”
秋生和春华两个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郡主怎么真的客气礼貌了?
再想想脑海里那个嚣张跋扈的郡主,跟眼前的郡主,怎么样也不搭啊。
店小二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身着华丽,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
“您是?”也就斗胆一问。
“向鸢。”
那不是向府的二郡主吗!店小二站在瓜的中心。
“郡主,您找裴老板有何事?”
“提亲。”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真的好吗?
这话给小二噎住了,虽说觊觎自己家主子的人很多,但是直接提亲的,这还是第一人。
店小二嘿嘿的笑了两声:“郡主请随我来。”
带到二楼的内室门口,小二小心的敲了敲门,里面穿出来一阵声音。
“何事?”
“老板,向鸢郡主找您。”
正在写账本整理账目的裴知许听闻,便放下笔,亲自打开了门。
果然是她,正愁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去找向鸢呢,这不,自己送上门来了。
正要行礼,就被向鸢拦住了。
“免礼。”
裴知许虽然不解,但是也听话的放下了刚要行礼的双手。
“这里不太方便,可能进去聊聊吗?”
裴知许看了看外面的人,一些有钱的妇人,见他开了门,眼神就烙在他身上,着实不方便。便点了点头,侧身,让三个人进去,又关上了门。
“那个人是谁啊,他们凭什么能进去?”
“你不知道啊?那可是向鸢郡主。”一名妇人说道。
一听到名字,就有些好笑的说道:“向鸢郡主?那可不是前几日被抢了夫君又被许配给六皇子的那个?”
反正皇上又不在意,也不会知道她所处的现象,会有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秋生和春华两个人放下包着红布的聘礼。
裴知许不解的看了看聘礼,抬眼看着她。
“郡主,这是何意?”
“提亲。”
裴知许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轻松的说出这两个字。难道作为郡主,居然这么放荡?
“郡主,我们不过一面之缘,你为何会向我提亲?再者,裴某不过是个醉仙斋的谋生者,如此,怕是配不上郡主。”
面对这些问题,向鸢其实没有想那么多,她也不喜欢裴知许,只是现下,只有裴知许,可能会比六皇子更好。
她宁愿死在一个帅哥邪帝的刀下,也不愿意每天醒来,看到身旁躺着一个她更加厌恶的人。
“裴先生,此次前来,我着实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现下陛下的圣旨,让我与六皇子成婚,我又不心悦那六皇子。”
“难道……你就心悦我?”裴知许是个会挑重点的。
“是……也不是,”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若是裴先生您不同意,我也可另寻他人。”
裴知许没有回答。
“即是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不好意思,打搅您了。”说罢,向鸢就起步打算离开。
“等等,郡主。”裴知许喊住她。
难道同意啦?
向鸢转过身,裴知许看着那一堆聘礼,示意她没拿走聘礼。
“就当是送您的叨扰歉礼。”说完,向鸢就加快脚步离开了。
裴知许又关上门。
“疾风。”
“疾风在。”从屋顶漏下来的黑烟,变成了一个人。
“去跟着她,探探虚实。”
自从向鸢带着那些聘礼又离开了之后,很快,清兰便传开了,向鸢郡主向裴知许提亲失败,成为了笑柄。
因为跟六皇子有婚约,事出不到三日,六皇子便带人找上门,树顶上的疾风看着这一切,将自己的眼睛变成千里传,而在醉仙斋的裴知许也正观察着这一切。
“向鸢!出来!好你个郡主,居然敢背着我找别人!”
见屋里的人,不做回应,家里的仆人正要上前拦住。
“来人!把他们给我摁住!统统都杀光!我看还有谁敢上来!”
这个时候,坐在里面的向鸢坐不住了,一把推开门。
“有什么事冲我来,动我家臣作甚?我人就在这儿,有什么气冲着我撒,你要是敢动家臣,等我爹爹回来,即使是陛下来你也得领罚。”
深知自己父皇的可怕,六皇子还是被震慑到,恼羞成怒,直接走上前,一把把向鸢推到在地,便立马关上门。
“你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既然你对那裴知许念念不忘,那我不如在此要了你,如何?看看那姓裴的当如何?”
六皇子在屋内撕扯着她的衣裳,而坐在醉仙斋的裴知许把一切看在眼里,抬起右手,将手指沾了点水,便弹指变成石头,瞬间弹到六皇子的脑门上。
“哎哟!谁啊!”六皇子捂着头吃痛的坐起来。
向鸢趁机从他身下溜走,她的双肩布料已经所剩不多,她赶忙捂住自己的胸口。
“赵轩你个流氓!我告诉你!我不嫁裴知许我,也不会嫁给你!”
这句话彻底把六皇子惹怒。
他猛的上前,抓住向鸢,就往床上甩,自己则趴在她身上,四处亲吻。
“那姓裴的,不过就是条狗,你喜欢他作甚,你嫁给我做王妃,待遇可比跟了他好。”
这句话让裴知许嘴角上扬:“是吗?”
树顶上的黑衣人仿佛是听到了指令,变成黑烟,从向鸢的屋顶落下,渐渐变成一个人。
迷迷糊糊中只见那人一甩手,六皇子便躺在地上,大喊道:“哎哟!谁啊!”
“不要动我们尊上的媳妇……。”那人还没说完,留下这一句话,变成了黑烟,不见了。
而躺在地上的六皇子,恰好看见了这一幕。
吓得大喊大叫:“鬼!有鬼啊!!!”
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头也不敢回,向鸢看着跑出去的六皇子。
“活该!活该你见鬼!!”
而另一边,疾风站在裴知许面前,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而裴知许默默饮茶,没有说话,只有他的属下才会知道,他不说话的时候,才是最可怕的。
“我何时说过,那人是我媳妇?”
“对不起尊上,疾风知错,”他立马跪下,又道“只是疾风从未见过尊上如此观察女子,所以……是疾风不对,尊上请责罚,疾风愿承受。”
裴知许看了看疾风,他跟随自己多年,从未说话,忠诚二字,可以说刻在他脑门儿上了。
“罢了,你下去吧。”
“是。”说罢,疾风变成了一阵黑烟,消失了。
裴知许拿着茶盏,仔细想想,也确实,九千年了,从未碰过女色,也从不考虑。属下们第一次看见这事儿,确实会想多。
“也是,她的命运,又关我何事。”他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