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星》消夏

13、新同居时代（3）

　　“老大，你屋里什么味儿啊？”杨念楚推开门，边往进走边大声嚷嚷，当看到餐桌上某两位的暧昧姿势时立刻暗爽，外表淡漠的乔总工程师竟然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这么温柔体贴，绝对是明天工地上最最劲爆的八卦。
　　“诶，这几天人人都在议论老大你在搞金屋藏娇，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杨念楚一边装模作样的调侃一边朝温笛挤眉弄眼，“嫂子，幸会，幸会。”
　　温笛暗暗瞪他，面上却做出一副不熟的疏离表情，举了举双手，笑笑说，“手烫了，不能抓筷子。”
　　杨念楚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嫂子，辛苦了。”
　　“进门不知道要敲门吗？”乔疏横放下手中的饭勺，装作不在意的用纸巾擦了擦手。
　　“门没锁啊，再说以前不也都不敲门嘛，谁知道老大你还真在房间里藏了一美女啊。”
　　“有什么事？”乔疏横一本正经的询问，温笛却已经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心里忽然想起了逗弄他的念头。
　　“没什么事，我本来是循着一股子饭香味走的，没想到就走到了你这儿，嘿嘿，做了什么好吃的，有没有兄弟我的份？”杨念楚说着恬着脸凑到餐桌前，露出像狼一样贪婪的目光。
　　“疏横，我要吃虾仁青笋。”还没等乔疏横回话，温笛忽然抛出一句。
　　乔疏横被她出奇亲昵的称呼吓了一跳，意外的看了一眼温笛，后者则是满脸娇憨无辜的表情，仿佛这是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再自然不过。
　　看着温笛眼中闪着恶作剧前的兴奋和调皮，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吕昕，想到了他们以前的相处。吕昕生性安静恬淡，加之两人年龄相仿，彼此的工作都太忙，两人基本都算是独立的成年人，遇到事情彼此商量和依靠，她很少会露出这种依赖感极强的天真表情，即使是撒娇也大多情趣使然，他当然也会乐见其成，不是说不爱，却少了一种内心的触动。
　　“喂，喂，我还在呢，你们两个就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看看你们，一个撒娇耍赖，一个深情注视的，简直是赤裸裸的炫耀，刺激我这个空窗期已久的热血青年，”被彻底无视，杨念楚强烈的抗议，“算了，看来我来的时机不对，我走了，你们继续啊。”
　　乔疏横惊觉失态，也不好刻意撇清，转开视线对着正要关门的杨念楚说，“一会儿给你们送点去。”
　　“诶，谢谢您嘞。”

　　杨念楚走后，乔疏横不再说话，也不看她，继续尽自己“保姆”的职责，直到把她喂饱。乔疏横这才拿起自己的碗筷开始吃饭。
　　温笛眼看着他吃掉一块焦掉的排骨，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下愧疚，“都胡了，别吃了。”
　　乔疏横不理会她，继续埋头苦吃，“味道还不错。”
　　“乱说，胡成那样怎么可能好吃。”
　　乔疏横皱着眉头咽下嘴里的苦味，放下筷子看着她，“好吧，我承认，确实很苦，不过我已经吃过了，你的辛苦没有白费，现在倒掉的话你会不会觉得心里舒服些。”
　　温笛被他的样子逗笑，却故作严肃的说，“那怎么行，多浪费啊，总理说过‘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那好吧，只能给大楚他们送过去了。”乔疏横站起来准备付诸行动。
　　“不行不行，你是想让你们单位的人都知道我的糗事啊。”
　　乔疏横回以无可奈何的表情。
　　“算你狠。”温笛恨恨的说。

　　乔疏横把饭菜拨了大半给杨念楚送过去，温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舒舒服服的看电视，看见他回来懒洋洋的说，“被调戏了吧？”
　　乔疏横转身关上门，特意上了锁，“没有，他们只向我称颂你千秋万代，永垂不朽。”
　　“还不是一样。”
　　他转向厨房去刷碗，温笛坏笑着站起身跟进去，用两根完好无损的小指勾起围裙的挂带走到他面前，“别把衣服弄脏了，来，挂上挂上。”
　　乔疏横看着那淡绿围裙上巨大的□□熊卡通图案，脸也跟着绿下来，“谢谢，不过不用了。”
　　“那哪行，衣服可是我在洗的，应有的权利我要努力争取，来来来，快挂上。”说着她不由分说就要给他挂脖子上，可惜海拔差了人家一大截，踮着脚，伸着胳膊像极了一只矮脚企鹅。
　　本来乔疏横不会让她得逞，怎奈温笛看透了他的居心，他稍有举动她就皱着眉头喊疼，弄得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厨房大部分用具都是温笛白天没事干出去买的，全部依照她自己喜欢的风格，如今他带着粉红色的橡胶手套，挂着绿色□□熊的围裙，真有点哭笑不得。
　　在一旁欣赏了许久自己的作品，温笛才心满意足的走出厨房。但转身的那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落寞。
　　重新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按着搁在茶几上的遥控器，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可到底都在播什么节目她却毫无印象。手还在隐隐作痛，她放弃了和电视作斗争，窝在沙发里看厨房里的那个身影，跌入回忆之门，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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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程域公司的那次出游活动，温笛才算是正式和他交上了朋友，从那之后，不知道有意还是无心，程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约她出去，或者吃个晚餐，或者喝杯咖啡，或者只是在大街上随意的散一小会步。
　　程域的话不多，温笛尽管心里再激动，有再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也尽量克制，因为她害怕他嫌她是个聒噪的女生。所以大多数时间里，他们之间的约会都是静静的，也许别人会觉得无趣，可是那时她的内心却雀跃不已。她一直认为程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冷漠中散发着迷人的气质，哪怕是在他沉默不语的时候也是如此。
　　偶尔，他会静静的看着她的眼，像是在研判什么，“你和我刚见到时好像不太一样。”
　　“有吗？我一直都是这样啊。”温笛故作轻松地回答，其实她心虚得很，害怕他记得那晚她的惊慌失措和傻里傻气，那样的她恐怕他是不会欣赏的吧。
　　程域也不追究，貌似无意的转移到其他的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几句，直至陷入沉默。有那么几次，他甚至在她面前不管不顾的睡着。他睡着时和平时的精明冷漠有很大的不同，眉头舒展，薄唇微张，毫不设防的样子，像个大孩子。那段时间正在热映《无间道》的第三部，于是她就傻乎乎的幻想，也许他也像梁朝伟一样，只有在陈慧琳那家诊所的椅子上才可以睡得香甜，这难道不算最罗曼蒂克的场景吗？尽管大部分人都不会在约会时做这种事。
　　也许他是觉得太无聊了吧，温笛想到程域离开时说的那句话，也许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她这个人很无趣。
　　其实他们俩的相处一直以来都是可有可无，程域对她也说不上上心，但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最是折磨人，尤其是对一个深爱的人而言。每当她觉得他们交往密切了些，他就会忽然远离，像是刻意保留出适当的距离，这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煎熬着她，尽管她一直装作冷静自持，但事实上她根本不擅长此道，更不用说对手是程域这样的个中翘楚。
　　最终，还是她决定迈出一大步，起码制造一个这样机会。
　　又一个下午，她接到程域的电话，要约她吃晚饭。
　　“老是在外面吃没什么意思，不如今晚来我家，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艺。”温笛说完，忐忑不安的等待着程域的回答。
　　“好吧，你家的地址在哪儿？”程域几乎没做什么思考，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
　　她立刻报上自家地址和来的路线，等到挂断电话才想起她以前似乎告诉程域说她就住在他家附近，可惜为时已晚。
　　那天下午，她也是像今天一样忙碌，怀着既兴奋又不安的心情等待着他的到来。结果不出她所料，程域进门的第一句话就是，“这里好像离我家并不止十分钟路程。”
　　虽然他并没有笑，但她感觉得到他的放松，于是也坦然的回答，“是啊，那天你坚持谢我，我只好撒谎脱身。”

　　等到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上来，温笛颇有成就感。为了等到这一天，她私下里不知道演练过多少次，她不是个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大小姐，和爷爷奶奶住时她也经常自己开火，只是并没有这般的隆重。今天这些菜式都是她从烹饪手册上精心挑选，又练习过数次，品尝过数次才达到的水准。她记不清她浪费了多少食材，又切过几次手指，她的痛觉神经向来比别人更敏锐，每次切到手指都会流眼泪，可是现在，他看见的，只有她最美丽自信的笑容。
　　程域称赞了她的手艺，不过吃得并不多，她知道他一向饭量不大，可是好几道她精心准备的菜肴他甚至还没尝过。
　　“不喜欢这个吗？很好吃的。”她忍不住指着一道没动过的菜说。
　　“不好意思，我不吃洋葱。”
　　从那天她才知道他其实很挑食，不吃洋葱，胡萝卜，芹菜只吃菜心，白菜只吃菜叶。她默默的记在心里，有些遗憾的收拾掉几乎没动过的菜肴。
　　吃晚饭她去刷碗，心情很低落，为自己的不了解，她本想通过这顿饭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却没想到弄巧成拙。正当她沮丧后悔的时候，身后却有一双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她几乎摔掉手中的碗，声音颤抖着不知所措的低声叫他的名字，“Chanry……”
　　“做我的女朋友好吗？”程域的声音从她头顶传到她耳中，低沉而有磁性。
　　“为什么？”她是真的茫然，问出口才察觉愚蠢，可惜覆水难收。
　　“因为你做饭的样子像我的外婆。”
　　“我有那么老吗？”她甜蜜的抱怨着，其实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不会在乎，结果是一样就好。
　　“你不愿意吗？”
　　“不，我愿意。”她迫不及待的否认，程域无声的笑了，胸膛的震动透过布料一直传到她的心底。

作者有话说

　　补足，请大家手里勤快点，多多发言，要不然我都没有更文的感觉了
不会起名字，貌似后面也都是同居时代，囧啦。
存稿箱啊存稿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