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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第 1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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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在病房里养病的第七天,仲夏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虽然她的体温早就完全恢复正常了,但是她的病秧子身体很明显距离中也说的“完全养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大概就是马里亚纳海沟到喜马拉雅山脉那么长的距离吧。
唉!我不会就这么一直待在这个病房里直到老死吧?仲夏再次叹了口气,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忽然她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仲夏抬起头瞥了一眼,不是中也。
于是她又继续把头埋了回去。
手机铃声挂了又响,打电话的人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仲夏烦躁的用枕头盖在脑袋上。
过去了最起码有五分钟的时间,电话那头的人依然锲而不舍。
仲夏第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然后认输的拿起手机接了起来:“太宰,你好烦啊!我还在休病假!”
太宰治当然听说了那天在车上的事,也大概猜出了仲夏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但是他非要明知故问:“诶?已经一周过去了吧?你居然还没有回去上班?仲夏,你不会在偷懒吧?”
一听电话那头欠扁的语气仲夏就一肚子火,直接坐起来对着电话怒吼:“这都是因为谁啊?明明就是你的不当工作方式引起的问题,最后居然还要连累我给你背锅!你还在那里幸灾乐祸?!你以后不要打给我了!”说着仲夏就想要直接关机。
电话那头的太宰赶紧挽留:“别挂!别关机!我是真的有要紧事才来打扰你的,你就原谅我吧?”
仲夏深吸一口气勉强恢复了理智:“什么事?”
太宰小心翼翼的试探:“你那个芯片窃取到的数据……”
你们着急要情报还把我害成这个样子?
仲夏的语气毫无波澜:“我还在修养。”
太宰也没有一定要仲夏今天发过来:“那你还要修养多久?”
仲夏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里带上了哽咽:“修养到身体完全养好为止。”
太宰:“……那你以后还上班吗?”
一提到这个问题,仲夏简直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痛哭的心情,她语气极快的交代:“那种事情我怎么知道!总之不要指望我了,反正芯片在你们手里不是吗?你们自己找个靠谱的黑客随便搞搞吧!”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里还带上了哭音,说完之后就迫不及待的挂断了电话。
听声音不难猜测她肯定是抱头痛哭去了。
太宰在武装侦探社也关掉了外放,摊着手看向其他人:“就是这样,咱们得自己动手了。”
侦探社的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国木田独步接下了这个任务:“那我去找花袋试试看吧,花费几天的时间应该可以把数据导出来。”
中岛敦有点担心仲夏的精神状态:“那个……仲夏小姐真的不要紧吗?听起来她好像很难过……”
织田作之助语出惊人:“仲夏是被辞退了吗?那我们试着帮她找个新工作?”
太宰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开始出谋划策:“那给她介绍异能特务科的工作如何,我觉得仲夏和安吾肯定聊得来!”
织田作之助也开始认真思考:“的确,安吾一直很佩服仲夏,他一定不会拒绝的。”
太宰兴致勃勃的站起来准备离开:“仲夏现在肯定关机了,我这就去病房找她……”
最后还是靠谱的名侦探阻止了他的作死行为。
这位嘴里叼着一半pocky的名侦探先生一针见血的指出事实:“那位炫酷的帽子君很明显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你要是真的去挖墙脚肯定会被他打一顿直接扔出来的。”
织田作之助轻易的相信了江户川乱步的话:“原来如此,那仲夏还会停职多久呢?”
江户川乱步把剩下的pocky一口气吃掉,眯着眼睛回答:“到今天为止就差不多了,那位炫酷的帽子君和零食小姐根本分不开嘛,冷战一个礼拜已经是极限了。”
太宰非常不甘心的蹲在地上抱怨:“可恶啊!居然就到今天为止了吗?我还想趁机把仲夏带出来给那个小矮子添添堵呢!”
另外一边,中原中也在病房外的走廊里踌躇良久,最后还是没有进去。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瞬间,正好和往这边走的钢琴师碰了个正着。
钢琴师也不奇怪为什么中原中也会在这里,只是劝他:“你真的不去看看她吗?”
中原中也表现的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去!我吃饱了撑的才去看一个自讨苦吃的白痴!”
钢琴师夸张的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去了,首领还有任务要交给她,希望她能搞得定吧。”
“等一下!”中原中也赶紧伸手拦下他,对上钢琴师疑惑的眼神,中原中也立刻把手收了回去,尽量装作不在乎的开口:“咳,是什么样的任务?”
紧接着他又开始欲盖弥彰的解释:“我,我这可不是担心她!她那种主动往敌人圈套里跳的笨蛋完成不了难度太大的任务吧?我是怕她耽误了boss的事!”
钢琴师表现出一副相信了的样子:“首领需要知道一个外国异能组织的情报,所以让仲夏在脑袋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原中也打断:“仲夏刚刚退烧啊,有什么紧急的……”说到一半中原中也抬头对上了钢琴师戏谑的眼神猛的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怎么连你也开始骗我!”
钢琴师笑眯眯的道歉:“抱歉中也,我只是在想仲夏差不多也吃够教训了,你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正好现在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如何?”
中原中也转过头依然态度强硬:“我不去!我才不要再像个傻子一样被她耍的团团转,反正随便她怎么样我再也不管了!”
“好吧。”钢琴师直接慢悠悠的往病房走去:“既然你都决定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就让仲夏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埋在被子里哭个不停吧,反正是她活该嘛……”
中原中也一直僵硬的站在原地没动,直到钢琴师的身影慢悠悠的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他才烦躁的“啧”了一声,轻手轻脚的跟了上去。
病房里,刚刚挂掉太宰治电话的仲夏正埋在被子里爆哭,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仲夏,我方便进来吗?”
今天一个两个的都怎么回事啊!我已经这么惨了还要来打扰我!
但是钢琴师毕竟不是太宰那样可以发发小脾气的损友,仲夏还是从被子里钻出来擦干眼泪:“可以哦,请进!”
钢琴师开门走进来,又小心的把门合上,这才转过身看着仲夏叹气:“你还好吗仲夏?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一样了哦,眼圈也这么红,难道才哭过?”
如果是平时仲夏肯定是不会这么失态的,但是中也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不搭理她了,而且很有可能以后也不搭理她了,大受打击之下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仪表。
不如说还能强打起精神应付这些来打扰她的人仲夏已经非常努力了。
仲夏没精打采的坐在床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钢琴师,如你所见我真的没有闲聊的心情。”
“这个时候还来打扰你我很抱歉。”钢琴师说着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不过我有一件事真的非常在意,你明明这四年来都表现的非常好,甚至连小感冒都知道主动找医生治疗,为什么这次又突然变回去了?”
仲夏曲起腿把头搭在膝盖上,黑色的长发柔顺的垂落在脸侧,看起来委屈极了:“因为我想保护中也。”
钢琴师还是非常不赞同:“就算你想帮助中也对付死鼠之屋,也不应该采取如此危险冒进的办法……”
仲夏打断他的话:“这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对付这样的人,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钢琴师反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仲夏低下头去看被子上的蓝白条纹,出神了好一会才回答:“死鼠之屋和以往那些敌人都不一样,费佳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像以前的太宰,头脑聪明,充满绝望,把自身生死置之度外。
这样的人,就是一个把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的赌徒,你如果不拿出他感兴趣的东西和他对赌,那就永远没有机会引他现身,只会迷失在他无尽的诡计和圈套里。”
就像这一次,仲夏把自己当做筹码,他明知道仲夏一定会做手脚,但是他还是用自己的情报和仲夏来了一场致命的赌局。
以前的太宰……钢琴师想起那位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靠着绝佳的头脑常年游走于生死的边缘,甚至还有过和宝石商人玩俄罗斯转盘来赌宝石走私线这样的“丰功伟绩”。
他拿自己的命做赌注一次次的为港口mafia赢得了地盘和利益,但是能取走他性命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如果那个叫做费佳的人真的和太宰一样难对付……钢琴师想起之前黑手党们的形容“作为太宰的敌人最不幸的一件事,就是作为太宰的敌人。”
仲夏看到钢琴师面色严肃的陷入沉默,她抱紧自己的双腿缩成一团,轻声的补充了一句:“那样一个敌人,你们和他对上肯定凶多吉少,还不如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这里,我最起码还有很大的把握活下来并且得到一些情报……”
万一被整死了我还有办法反坑他一下,也不算死的毫无价值,仲夏惆怅的叹了口气。
*我一直觉得费佳和太宰都挺爱玩命的,著名的注射毒药的赌局就不说了,之前共噬的时候也是,太宰知道有狙击枪为了情报还是去了,还有A干部那次,费佳就直接故意被抓走,一点也不担心万一翻车了怎么办,还有bad. apple那次也是,他们俩就主打一个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