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子》秋夜掬

16、富察皓祯的孝服

　　`

　　永璇看到这个情况，脑袋里快速闪过了一道灵光，扔了手里的栗子皮，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看着被多隆甩到了一边的完颜皓祯，裂开了一个灿烂的有些过头的笑容。

　　“哇，这位公子，你这身孝衣穿得真是有够合身，又潇洒，又风流，不知，这大过年的，公子家里去了什么人啊？”永璇看着富察皓祯万分诚恳的做出一副真心想要请教的姿势，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毒得人差点儿吐血而亡。

　　“噗～～”

　　周围进行着围观大业的人们听了永璇的话，再看看富察皓祯身上的那一套白哗哗的衣服，太形象了，这么素，这么白，这么净，不是孝服是什么？个个都忍不住喷笑了起来，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担心那个富察皓祯恼羞成怒，憋得脸都红了。

　　“你说什么，”富察皓祯一口气还在酝酿中，旁边的小太监忍不住气，先一步学着他的主子一般大声的吼叫了起来，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和不敢置信，“你竟然敢这么污蔑我家贝勒爷的清白，你知不知道我家贝勒爷是谁啊？！”

　　这个小寇子早就被富察皓祯那个傻子养得性子极为刁恶，自认为他们硕王府是个很厉害的存在，以为去哪儿别人都要让他们三分，他可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人敢这么跟他们的贝勒爷这么说话的，现在竟然碰到了一个这么不长眼的，怎么能不让他生气，不让他感到愤怒，竟然敢不给他们硕王府面子，纯粹找死来了吧！

　　其实，这个还是小寇子自己想太多了，别人不是不想跟他们主仆二人计较，而是压根就不想看见他们的影儿，也完全不想跟他们扯上一丁点儿的关系，才会每次看到他们就赶快避开的，他倒是能耐特别大，想像力丰富异常的发达，自己找借口先误会上别人了。

　　“说什么？”永璇啪哒捏开一个栗子，把果肉扔进嘴巴里嚼完咽下，把果皮故意扔到小太监的脸上，力道出其的大，只一下，就砸得他的大半边脸迅速的浮肿起来，才心满意足的笑眯眯的继续调侃他们。

　　“我想我并不需要知道你家的贝勒爷是谁，我只不过是好奇了一小下而已，又没有恶意，你何必要这么跟我说话呢，再说了，你一个小小的下人，谁给你的胆子抢话来说的，这么没有家教啊？”

　　“你这个恶毒的家伙在乱说什么，小寇子跟我从小一起长大，跟我的感情就像兄弟一般，他这么说是我给他的权利，你还想说什么？哼，刚才就看你跟多隆混在一起，你们肯定都是一伙的，现在还一起来找我的麻烦，我告诉你，本贝勒爷不怕你们，今天我就奉陪到底了，有什么阴谋诡计都使出来吧！”富察皓祯的大脑也是转得飞快的，虽然转的方向有些不对了，但是，他可是自喻为很有正义感的，看到永璇为难了小寇子，立刻丢下了多隆，跑过来挡到小寇子面前，朝永璇大声的吼道。

　　“哦～～”永璇睁大了一双眼睛，恍然大悟状，然后就是惊叹连连，“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家的府里这种事情是司空见惯了，奴才竟然跟主子平起平坐了，那这位名叫小寇子的小太监是不是要跟你一起叫你的阿玛和额娘了啊？真是没有想到呢，这北京城里，还有一座这么胸怀宽大的奇府，真是奇事一桩了，大家日后若是有空，不如去参观一下好了？”

　　永璇嘲笑的挑挑眉头，笑意盈盈的对围观的人们说道，立刻得到了大家异口同声的哄笑声，这确实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一个贝勒爷，竟然愿意自降自份，同一个小太监奴才称兄道弟，那岂不是自取侮辱，怎么可能不让别人感觉得好笑，不笑死都是难得的了，哈哈……

　　“是啊，这位公子说的没有错，这硕王府的贝勒可是很体恤奴才们的，特别是他身边的奴才，对奴才好到了都称兄道弟的地步了，这些事儿，咱们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位看样子是初来乍道的样子，却也没料到公子可真是明眼人。”

　　“你这个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就是跟多隆一起来惹事儿的，老实说，是不是因为多隆知道自己打不过我，特意把你邀来当帮手的，所以，你才故意说这些话污蔑我来的，我说的没吧？”富察皓祯，“你真是可恶透了，年纪轻轻的，就坏成了这个样子，以后长大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你阿玛额娘真是白养你了。”

　　“还不是问你家公子穿孝服，贵府中是死了哪位长者，让你家贝勒在这大家都开开心心的过大节的喜庆的日子里，还这么有孝心的穿着白哗哗的孝服，真是孝心可嘉，值得人们都向你家的贝勒学习这种孝敬老人思慕长思的一片丹心呐！”

　　富察皓祯非常的愤怒，憋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看着就是怒到不可自抑的地步了，这一次还轮不到小太监先叫唤为他的主子鸣不平了，而是轮到他大吼了，“你胡说什么，我这才不是孝服，你眼睛瞎掉了，我这是便服，我是为了出来才特意换的，再胡说，看我不教训你。”

　　永璇可爱的歪着头，一副好奇的模样，“诶？不是你家里死了人了吗？那既然没有，你为什么穿成这个样子？难道说，在你心中认为，只有这白白的颜色，才能衬出你的丰姿吗？”

　　“你这个小矮子说什么？？？”富察皓祯完全说不过永璇，就转而开始进行人身攻击了。

　　永璇一听这话，立刻就怒了！他现在最大的忌讳就是个子矮小，想当初，他怎么说也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高挑身材，虽然及不上班长大人的大高个子，但后来到了老A后，除了教官之外，他本人好歹也算是个拔尖的人物，特别是身高方面，就连很多男士兵都比不上他……

　　这是他的一个骄傲的资本，现在虽然暂时性的缩水了一半，但是，他现在才十二岁，还有十多年长高的机会，不过，在他还没有长成上辈子那么高的身后之前，这就是他的一个巨大的伤疤，此时，听到富察皓祯竟然敢戳他的伤痛之处，他怎么可能不愤怒……

　　那真叫一个怒从心中起，胆气从天降，既然敢骂他，那他敢不必留情了，当下就是一阵不带丝毫脏字的狂骂，口不留德，骂死人不偿命，骂得整条街上狂风暴起，大雨倾盆，风云那个变色啊……富察皓祯那个惨不忍睹啊……大半年都没脸出门见人啊……

　　因为他一出门人家说会指着他指指点点，然后就是嘻嘻哈哈的嘲笑声，特别是跟他不对盘的那帮子的八旗子弟们，全都围在他周围重复着当日的话，让他恨不得钻进地底下，赶快消失不见……

　　永璇当日骂得畅快淋漓，通体舒适，心旷神怡，胸怀大舒……这一天，永璇骂出来的这些话，被人们奉为了经典话语，流传百世，更是成为了后来人们吵架的时候最流行的骂人话语，太经典了！

　　“我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当然是说你啦——”

　　永璇怒极反笑，只是那副比天上的太阳还要灿烂上十分的笑容却让他的下人们觉得阴森可怖，以经验来猜测，已经可以料到八阿哥会说出怎样一番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了……呜，有耳福了……

　　“倭瓜脸，绿豆眼，酒糟鼻子，□□嘴，还有一双罗圈腿，五谷不更，四脚不勤，瞎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你看看你那副模样，听听你的那个奇怪的名字，皓祯，皓祯，耗子，耗子，给你一条尾巴，你就整个是只耗子，不，不，不，说你是耗子还是污侮了耗子这种动作，你还不如一只耗子有用，耗子活着最其码还会打洞，你会干什么？”

　　“看着你还长了一副人模狗样的，但实际上，却也不过就是一个光吃不做，沽名钓誉，仗势侮人，欺负孩童的傻B，就算穿了一身孝服装白衣扮潇洒装风流，本质上你也摆脱不了你身上贴着的贱人的标签！”

　　看到富察皓祯张大嘴巴做出想要吼叫的姿势，永璇可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立刻继续说，堵上了他想要开口的想法。

　　“别跟我叫唤，如果真的有能耐的话，谁会在街上跟别人大打出手，而且还专门找那些年纪没有你大的小孩子欺负，如果有能耐，就去上战场好了，战场上可是有很多敌人的，你阿玛和额娘那么深明大意，这种为国出力的事情，想必也会毫不拒绝的一口就同意你为国立功的，毕竟，你可是硕王府的贝勒啊，为国家出力，这点儿小事儿，又怎么能拒绝呢，大家说，是不是这样啊？”

　　“是啊，有能耐就去上战场啊，欺负小孩子算什么能耐！”围观路人甲立刻接口说道。

　　“没错，看你也年纪不小了吧，怎么不思报效国家，反倒在这街上游荡，年青人，游手好闲可是没有前途的。”路人乙也非常响应永璇的话。

　　……

　　“如果你不想上战场，那么，我觉得应该给你家里的长辈们一个建议，应该把你脖子里系上一根链子，到哪儿都让人牵着，捆结实点儿，就不要有事儿没事儿的出来了，不要让你出来丢人，没有本事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你明明没有本事，还偏要出来丢人现眼，这才是你最大的不对之处，如果我是你的长辈，我就每天……”

　　虽然这不是永璇第一次毒舌，他的下人们却是第一次领略到了他们的主子的嘴巴到底毒辣到了何种地步，虽然以前也知道有些人就是长了一张可以骂死人的毒嘴巴，但是到了这种程度的等级，倒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了！

　　富察皓祯被永璇骂得脸红脖子粗，不过，大家千万不要指望他能回心转意，因为，像他这种人，一般是不会跟大家的想法一样的，他只会认为别人这是嫉妒他，因为他太优秀了，所以看他不顺眼，故意找他的麻烦！

　　而今天，这一出事情，都是多隆那个家伙惹出来的，不过，现在这个正在侮辱他的这个小孩子也不能放过他，一定得趁这个机会给他个教训，否则，自己的脸面就没有地方方了，也正好让他知道，自己的本领到底有多厉害。

　　想到此，富察皓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瞪大了一双眼睛，冲着永璇就开始咆哮，“你纯属放屁，我是硕王府的贝勒，我做什么事情自有我的阿玛和额娘替我打点，哪里用得着你在这里多嘴多舌，再敢多说一句，我打断你的腿，割掉你的舌头，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长大了也不是好东西，还不如趁早死了干净！！！”

　　永璇却是不会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只是，听见这个富察皓祯现在还有信心跟自己呛声，而且，说出的话还句句都那么的难听，比自己说的还要狠毒，可他自己却一无所觉，自说自言，都没有看到周围的人们看他的眼神都变成了鄙视和不屑、嘲讽……

　　“别整天说大话，出门就装B，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说话跟放屁似的，放屁还有味呢，你连味都没有！”永璇笑眯眯的朝遏必朵和瑞安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上前，他自己就可以把这个自己找死的家伙搞得生不如死。

　　那边，富察皓祯确实如永璇的预料，已经被他气得跳起了脚，感情再刺激两句，就会冲过来要揍自己了吧，唉，怎么这么不出能受刺激呢？一点儿都不好玩……

　　“还跳还跳还跳，你以为你是XX啊？个子矮了窜两下就够高，注意点儿，你缺的是脑子，不是跳两下就能解决的，还是赶快回家去吧，找你额娘给你想办法补一补，说不定还有挽救的机会，再晚，可就是个纯粹的傻子喽！”

　　永璇骂得非常的痛快，痛快淋漓，透了心的舒畅，把这几个月以来的气都撒到了富察皓祯的身上，出口不带脏字，照样把人骂成狗血淋头，就像富察皓祯一样惨到无与伦比，当然，这些都还没有完，最大的麻烦，还在后头等着这个富察皓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