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统治忍界的可行性》水云烟霞

4、第4章（已修）

　　宇智波香河有些局促地坐在一侧的小软凳上。知道了六代目就是旗木卡卡西后，她浑身不舒服。

　　“带土和琳他们还好吗？”问出心中一直担忧的问题，香河抬起头真切地望向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的卡卡西。不论是他的外貌还是性格全都变得陌生。曾经一丝不苟，完美主义做任何事情都认真完善的骄傲的卡卡西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六代目转正自己的身躯，注目许久一句话也说不出。他该如何和回忆中的小朋友解释复杂的现实？

　　如何告诉她卡卡西的父亲她最喜爱的木叶白牙自杀；带土在13岁时在战场上被认定为牺牲，将自己的一只眼送给他，拜托他照顾好琳却由于各方的原因卡卡西亲手将琳送入冰冷的棺材。如何诉说宇智波的灭族事件；曾经善良的带土并没有死亡，反手促成了伤亡惨重的四战......

　　这一切在面对仅仅五岁的儿时伙伴时仅有沉默。

　　六代目眼底流露出难以抑制的伤痛并没有逃过香河敏锐的心思。

　　“我知道了。没关系的，并不是卡卡西的错。”

　　她的声音清亮，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卡卡西变化如此之多，一定遭受许多不甘与无助，一定也在无数的夜晚痛恨自己。

　　他本身是骄傲的少年，接连的挫败磋磨他的尊严和意志。在本该最狂妄的年纪一遍遍忍受自我怀疑。

　　走到六代目身边双手附在他如今宽大的手掌上，本是温暖的天气，六代目平静的表情下双手却寒冷颤抖。

　　鹿丸在门外看到房间内的状况深吸浅叹。

　　沉着镇定天才般的六代目终究不过是一个失去亲人伙伴孤独存在的可怜人。

　　时光过境，残酷与沟壑被填平却永远记录在这片土地上不会消失。

　　时代短暂的阵痛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长久的一生。

　　鉴于今日事件的特殊和平日六代目的兢兢业业，鹿丸提早给六代目放假，剩余的工作他会带着鸣人去完成。正好提前磨炼下鸣人这小子，否则到时候苦得还是他自己。

　　于是六代目就被自己的助理赶出了火影室。自己的学生鸣人发出不情愿的杀猪叫声。

　　“真是有活力的后辈，和带土的性格好像，对吧卡卡西。”香河牵着六代目的手仰头道。

　　既然卡卡西都这么难过了，宇智波香河觉得需要暂时放下过去和卡卡西的恩怨好好开导一下这个六代目卡卡西。

　　“回家吧。”卡卡西攥紧掌中的小手，回应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即便是当上了火影，旗木卡卡西仍然住在分配的单身公寓。所有人都不同意，于是双方各退一步，从原来的小公寓换成了一个相对大一些的。

　　不过仍然面积不大。但对于增添一个小人来说轻轻松松。

　　由于宇智波香河的特殊性，六代目还是觉得应该放在身边。

　　一路上的晚风吹拂着，手掌中暖呼呼的小手温暖着他还带着不实在感。白日去园林中寻找友人，和带土与琳聊完天后，心想着如果不赶快去香河里待会被鹿丸发现可就没机会了。

　　隔着远远的距离敏锐的发现没有任何墓碑的属于宇智波香河的那片粉白小花绿地旁有一位小小的少女。六代目的心脏猛地收缩。

　　不会错的。是她。

　　不是什么妖魔鬼怪，神仙佛道。

　　他在重新见到香河的那一刻脑海中断掉的回忆一下子连成一片。

　　他几乎热泪盈眶，极力克制，害怕一切只是虚幻。

　　好在他真的能触碰到。

　　现在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仿佛自己也是曾经的那个小少年踏在忍校放学的路上。

　　“我们不去旗木宅？”

　　“嗯。很早就搬来这边住了。”卡卡西推开家门。

　　宇智波香河默默观察不说话。看样子朔茂叔叔也出了什么事。香河情绪有点失落，不过不能让卡卡西察觉，她应该表现的更加不在乎一点，若不然伤心的就只有卡卡西了。

　　穿上拖鞋啪嗒跑进去，各个房间穿梭一遍，装作普通的小孩子。

　　“卡卡西！冰箱好空，都没有吃的。”

　　香河从冰箱内伸出脑袋，控诉地看向某人。

　　“哈哈哈，抱歉，平日太忙了，有时候都不怎么回家。”

　　“今天点些外送吧。明天我让人送些食材过来。”

　　听到有外送，小卷毛的眼睛亮晶晶的。跑到卡卡西身边踮起脚看他挑选外送的电话。嘴巴里的小馋虫立刻跳动起来。

　　“你来选？”六代目将册子交给柜台边垫脚的小朋友。她乖巧点头，完全被美食诱惑了头脑。

　　卡卡西无奈笑笑，从冰箱中拿出了未拆分的果汁给小小少女倒了一杯。

　　“会不会选太多？”

　　跪坐在榻榻米上扬着脑袋似快乐的小鸟一般。

　　“没关系，香河吃不完的话，我可以代劳。”

　　香河发出欢呼。

　　随后等待饭食期间六代目给小卷毛安排了软乎乎的被褥和房间。经过香河的认定温暖舒适是个适合睡懒觉的好床铺。

　　就算是在家六代目也几乎不休息。也许他正是以这种忙碌的方式来散发自己的价值，不去想令人难过的事实。

　　趴在床上，双手垂在床边，香河歪着头看着认真看卷轴的卡卡西。

　　“卡卡西，我一直叫你卡卡西没关系吗？是不是应该叫你火影大人？”

　　“不用。就叫卡卡西就好。”

　　“真的不用？不用在外人面前给足面子吗？”香河从床上坐直身体。

　　“没关系。而且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叫别人尊称，对宇智波的族长都是直呼其名。”卡卡西笑着吐槽她。

　　“只是感觉这样子关系比较近。”才不是因为不礼貌，她只对熟悉的人这样。

　　“那我也想和香河关系亲近。”卡卡西抬头看着还穿着睡衣的香河。

　　小卷毛听到他的话愣住，随即发丝中的耳朵红彤彤。将脑袋埋在枕头中装睡。

　　“......”就算性格发生变化，卡卡西还是那么难搞。

　　六代目好笑地看着某只耍赖的小朋友，将卷轴收起来。感觉今天卷轴稍微有点看不进去。

　　不一会外送的电话响起，小卷毛猛地抬头就发现某人一直坐在床边看她表演。

　　镇定。卡卡西只是一个人孤单久了，她不能把他当做一直和她针锋相对的卡卡西，没错六代目卡卡西是需要悉心开导的。她直觉自己并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但是六代目卡卡西却一直生活在这个时空。

　　身为儿时的玩伴，她要稍微承担起帮助他的责任。

　　这么想着香河小卷毛一本正经地从床上爬下来。

　　六代目去门口取饭，香河从厨房洗干净两幅碗筷。从厨房出来后就看到桌面上整整齐齐摆了一桌子的香喷喷晚饭。

　　“卡卡西，给你碗。”

　　六代目回头看到不足他腰部高度的小朋友全神贯注地盯着饭桌，不免暗笑。

　　“开饭吧。”

　　男人的话音一落，桌对面的小卷毛当即充满活力地喊了一声‘我开动了’然后每个菜色都尝了个遍。

　　每吃到一个新菜都会发出好吃好吃的呜呜声，像是某只小动物一般。从高处看着小朋友灯光下暖融融的发顶，六代目端起杯子。

　　“你在喝什么？”香河凑近仔细嗅闻，有一股小麦的香味。

　　六代目看出她眼中的跃跃欲试，理解将杯子抬高，“小孩子不能喝酒。”

　　香河看了一眼不再执着，端起自己的果汁喝起来。

　　“卡卡西的酒量怎么样？”

　　其实很差。六代目单手撑着脸颊看对面的人吃饭。

　　酒精上头让他脸颊发烫。

　　再抬眼时发现香河明显有些愣神的看向他。

　　在女孩子面前摆摆手，“莫西莫西，发生什么事了？”

　　反应过来时，香河端着饭碗迅速侧向一边，双眼还是追在卡卡西的面庞上。

　　虽然已经是个中年人，但是卡卡西仍然很年轻。皮肤白皙，鼻梁高挺，原本黑色的眼眸因为年龄的增加更加深邃，微微抿起的唇角边是颗小小的痣。

　　很好看。

　　小卷毛直白的眼神让六代目不由得心情很好。

　　宇智波香河确实很吃惊。她小时候经常看到卡卡西没带面罩的样子。但当时的卡卡西长着一副跟她一样的娃娃脸，而且还有一双无精打采的死鱼眼，脾气性格也很差。没想到长大之后竟然性格意外的温柔？婴儿肥完全消失，一张脸帅气的人神共愤。就连眼上的伤疤都给她一股奇怪的感觉。

　　还是小朋友的宇智波香河自然不知道，这股奇怪的感觉就是涩气与魅惑。

　　“卡卡西我一直以为你带着面罩长大后绝对在鼻子上下会分层呢，哈哈。”

　　“怎么样？”

　　“嗯......很帅气。”宇智波香河实话实说。

　　“承蒙夸奖。”卡卡西再次朝她露出一个微笑，整个人的好看程度更上一层楼。

　　为什么六代目总是朝她笑，还一副嗯......奇怪的样子。

　　年仅五岁的宇智波香河无法理解。

　　饭后时间还早。

　　卡卡西果然酒量十分的差。香河看着桌面上趴着的双颊微红的六代目。

　　“香河要不要玩游戏？”

　　“卡卡西你明天还要工作好不容易放假应该好好休息。”

　　“我现在还很精神。一起玩吧。”男人的眼睛湿润又真诚无法让人拒绝。

　　如果是以前的卡卡西一定会认为玩游戏什么的很幼稚，但是现在的六代目却主动要求玩游戏。虽然一直让自己处于一种什么都不去多想的状态。但是香河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心中酸涩。

　　在所有的熟人接连去世后，卡卡西完全失去了可以放任自己情绪的场所和可以依赖的人。原本自己的不屑一顾如今变成渴求。

　　“好吧。”，“那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香河掏出从客房里找到的牌。

　　六代目记起来是上次自己的三个学生帮自己搬家的时候留下的牌面。

　　“人数稍微有点不够。”卡卡西提醒道。

　　“用分、身的话就可以。”香河提议。

　　于是两个人分别变出两个交叉围着坐。

　　“呦西！开始啦！”小卷毛1号兴致昂扬的洗牌。

　　虽然是用查克拉变出来的，不过和主人的性格还是会有不同。碰巧今天分出来的是两个比较快乐的。用来带动气氛正好。

　　香河悄悄看了眼六代目1号和六代目2号并没有看出什么怪异来，两个人都端坐的很冷静。

　　“太好了。我抽到国王了！”香河2号嘚瑟地竖起自己的牌。

　　“我要求3号说出自己最近发生的一个秘密。”

　　几人的视线开始转移，最后小倒霉蛋宇智波香河竖起自己的牌，正是3号。

　　三个卡卡西，两个她自己全看向她。

　　“一定要说真话哦。因为我们是你的分、身，说谎的话就把你最大的秘密说出来！”1号小卷毛笑眯眯的威胁。

　　就不该提议用分/身玩这个游戏，压根没有狡辩的机会。而且怎么会有分/身这么爱看本体闹笑话啊！香河无语。

　　算了，为了自己某个儿时伙伴能打起精神来，她豁出去了！

　　“最近的秘密是，阿斯玛座位里的小白鼠是我抓的。没想到同学们会这么害怕。”当时整个班级都炸了，小白鼠直接放肆到钻进老师的衣服。之后老师十分生气，香河在那种气压下憋着嘴巴没敢说话。

　　“诶？”一群人十分捧场地表明惊讶。

　　“但是，都是因为阿斯玛捉了青蛙来吓我。”宇智波香河摆手表明自己的无辜。吓得她差点一拳把青蛙打成肉泥。

　　蛙：早知道做蛙也会被......

　　“下一轮！”宇智波香河从卷毛2号手中接过牌。

　　这次的国王是六代目1号，他提出的要求，“真心话3号回答。木叶42年毕业考试当天的宇智波香河去了哪里？”

　　“这里是3号。”六代目2号举起手。

　　宇智波香河：？？？

　　宇智波香河满脸疑惑。

　　等等，这个提问方法是不是有些问题？而且为什么是两只六代目在自问自答？而且还是关于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