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统治忍界的可行性》水云烟霞

10、第10章（已修）

　　“樱辛苦你了。接下来由我和鹿丸接手。鸣人你继续在这里学习。”

　　春野樱离开后，香河坐上她原本待的位置开始尝试接手一些其他工作。

　　鹿丸作为知晓宇智波香河真实身份的人十分坦然地让一个5岁小孩做了童工。他们木叶向来就是打工人从小孩做起。

　　倒是鸣人比较闲，很快就坐不住。看了眼自己的老师又看了眼兄弟，最后跑到了小卷毛身边。十分熟络地给小朋友掏出了一颗糖。

　　“小妹妹你好厉害呀。哥哥给你糖吃好不好？”

　　鸣人半蹲身体恰好和坐在座椅上的香河差不多高度。香河手上持着笔目光落在来人金色的发丝上，他脸上是十分讨人喜欢的笑容，面颊上还各带着三根胡须。

　　就像是某个大型犬科动物。

　　从小就希望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狗的宇智波香河，在发现宇智波家的通灵兽是一群猫而死对头卡卡西的通灵兽居然是她心心念念的大狗子后，从此封心绝爱。

　　此时看到看起来十分乖巧长着胡须的金发蹲在自己身边不由得伸出手慢悠悠从脑袋摸到脸颊，脸上洋溢着十分满足的微笑。

　　摸完后还轻拍两下夸奖道，“好孩子。”

　　本着大哥哥身份来的鸣人，被不足自己肚子高的小朋友宠溺地摸了一遍。

　　办公室偷看的另外两个人当即忍不住笑出声。

　　鸣人脸上火辣辣的，这才感觉到不对劲。

　　鸣人：果然宇智波什么的最讨厌了！

　　望向捂脸跑走的金毛青年，她疑惑歪头，“他怎么走了？”

　　“嘛。不用管他，大概是自尊心受到了打击。”鹿丸解气道。

　　“可惜。”

　　小卷毛又看了眼鸣人离开的方向叹气。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哥的。

　　三个人一起工作很快将压积的供工作内容在晚餐之前搞完。

　　“鹿丸君，这里为什么？”

　　虽然她帮忙做了一些工作，不过都是些不太重要的。她从小喜欢看各方面的书，但是有些专有方面还是不太了解，这时候就需要询问专门的人才，譬如办公室就有一位。

　　鹿丸对于聪明有上进的人还是十分有耐心的。况且人家一点就通和某个金发倒霉蛋完全不同。

　　“原来是这样。”沉思了会，香河拿着书继续安静观看。

　　晚餐后今日主要的工作就已经完成，剩下的完全不需要她帮忙。于是从六代目那里申请了些关于木叶和忍界方面的史书拿去看。

　　她心中总觉得自己就快要离开了，大概就是最近两天。

　　于是一刻也不愿意停止地去吸纳各方面的知识。

　　另一边鹿丸和卡卡西则是在工作之余暗中观察小朋友。

　　鹿丸还因此发出感叹。如果说孩子都是像宇智波香河这种的那么他日后人生中的麻烦事至少可以减少三分之一。

　　当天晚上，跟六代目回到家她还坐在客厅看书。

　　“香河过来。”六代目站在卧室门口朝他招手。

　　香河疑惑地放下书本走上前，半途便看到一个浑身半包裹的青年在六代目的卧室。

　　阴冷的表情和一只诡异的眼睛。宇智波香河忽然意识到这个青年的身份。

　　“卡卡西你变得越来越腐朽。”青年在看到香河的那一刻对六代目投去怀疑的目光。

　　“具体情况鹿丸应该同你说过，随意不要编排自己的老师啊佐助。”

　　仿佛被吸引一样走到黑发青年身前。

　　“你是富岳和美琴的孩子。”她不知为何就是这般笃定。青年长得实则偏向母亲，但是那双眉眼却和宇智波富岳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

　　青年并没有理睬她，但是目光却凝聚在她身上。

　　“宇智波。”他原本黑色的眸子转成猩红的万花筒，和另一只紫色的眼睛构成一股诡异感。

　　“佐助......”另一边的六代目想让青年善待一下还是小孩子的宇智波香河。不过自己的这个叛逆徒弟并不太听他的指挥。

　　被那双眼注视，宇智波香河的眼睛也变得滚烫，勾玉在眼中流转。

　　忽然间左眼一痛。她茫然地捂住眼睛。

　　“你要求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青年冷哼一声，转身消失在房间内。

　　当真是脾气很不好的后辈。她还以为如果是美琴和富岳的孩子一定会是个像带土一样的乖巧宝宝，没想到会是这种性格。

　　“哈哈。不要建议，佐助其实人还不错。”六代目安慰着明显失望的宇智波香河。

　　她并不是对宇智波佐助不满。而是清楚他的偏执大概率是由于宇智波的灭族导致的。不过没想到卡卡西的学生中也有和他小时候如此类似的性格的人存在，卡卡西看样子也有专门的闹心点。

　　没关系的。之后等她回去会将小佐助从小摆正的。香河捂着眼睛想。

　　“佐助的轮回眼有穿透时空的能力。如果遇到危及生命的紧急情况就发出瞳力。”

　　这也是六代目在这个时代能给她的一点保证。

　　“好。”

　　“卡卡西。我明天想去看望带土和琳。”

　　“嗯。我安排一下。”

　　两个人都清楚她就快要离开了。不过六代目坚信他们迟早有一天还会再见面。

　　第二天早晨，香河没有选择和卡卡西一起去火影楼。而是一个人在木叶逛了逛。当然说是一个人其实不太准确，因为漩涡鸣人被拉来做看护。

　　“香河酱，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鸣人经过拉面店捂住嘴巴贼兮兮的。

　　一大早就选择吃拉面的人香河还是第一次遇见。但是一大早就选择吃红豆糕的人香河知道一个。

　　“好的。等我们办完正事。”无情地拉着鸣人的爪子将犬型生物带离店门口。

　　“嗤。”前方传来嘲笑声。

　　宇智波香河抬头就看到昨夜见过的宇智波佐助，还是一副做好伪装的样子，头上乱七八糟缠着许多绷带。

　　“佐...助，佐助！！”

　　超出香河预料的，鸣人一见到来人立刻反客为主往前面扑过去。她和鸣人本来牵着手，现在面无表情地被鸣人拉住在空中颠簸。

　　宇智波佐助猛地撤后，然后香河就跟着鸣人一下子跌在地上。

　　香河：......

　　“还是老样子啊，鸣人。”宇智波佐助挑眉一笑。

　　“佐助君！我听卡卡西老师说你回来了。”

　　另一边樱急匆匆跑过来，头发被风吹得杂乱。

　　于是三个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香河一个人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

　　她就说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可恶。她现在不该在这里而是该在地底。

　　不管后面吵闹的三人，香河走进了街对面的花店。

　　“客人想买些什么？我们这里有新到的向日葵，从南方进运的，比平常的向日葵上市还早一个月。”

　　确实是十分新鲜的花朵，被店家修剪好枝干泡在水中。

　　买了新鲜的向日葵。金黄的花朵几乎和香河半个人那么高。她和老板商量等她后面买完其他东西再过来取。

　　顺着街道往前走，有小饰品店。

　　以前她经常陪琳过来淘新上市的贝壳和透明珠球。琳喜欢搜集贝壳，喜欢善良的人鱼公主，也喜欢一望无际的大海。但是忍者除了任务之外出村会被严格的限制。

　　所以琳究竟有没有见到真正的大海呢？

　　香河挑出她认为琳会喜欢的几种全部用六代目的钱包付款。

　　鸣人樱佐助三人组果然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她其实更喜欢自己一个人。

　　一个人走走转转，将喜欢的东西全部体验一遍，感兴趣的吃的也尝了一些。时间差不多后，来到鸣人之间极力推荐的拉面店点了一份双倍叉烧。

　　店家是个十分热情的叔叔，看她一个人过来让自己女儿和自己聊天。

　　拉面的味道很好，店家也很好，香河觉得这家店确实值得推荐。

　　出门右拐去了记忆里带土最喜欢的果子店。很幸运，虽然木叶经历过好几次重建，但是店家还是将位置选在这里，并且店名也没有改。

　　曾经卖东西的阿姨变成了老婆婆。

　　“奶奶，要一盒红豆糕外加两份布丁。”她熟练的点单。

　　老婆婆身体还不错，麻利地将东西装好给她。像之前一样，香河选择坐在店门口的长凳上将布丁吃掉一份，剩下的再带走。

　　人不是很多。因为这实在是一家老店。

　　“小丫头。”老婆婆在柜台后看了许久朝她开口。

　　香河抬手向她挥挥手算是打招呼。

　　“哈哈。我真是老了。你和我以前遇到的一个孩子长得真像。不过她身边还会带着一个黑发小男孩，我记得是两个姓宇智波的小朋友。两个人经常一起在我店门口吃布丁。”

　　“真怀念。那都是30多年前的事了。”老婆婆怀念地望向她，似乎能从中找到一些被时光压碎的回忆。

　　然而宇智波很早便灭族。所以她理应不是她。

　　老婆婆释然一笑。

　　香河安静地听着。细细感受暖融融的阳光洒在身前。干燥的空气告诉她马上就要夏季了呢。

　　拎着剩下的点心去花店拿上定好的花，她往慰灵碑的方向走去。

　　一片片干净的碑面下躺着的是为时代而牺牲的生命。

　　她先去了带土所在的位置，将布丁和红豆糕放在碑前。

　　“从拐角的那家店卖的，味道相较30年前变化不大，不如说更好吃了。红豆糕选的是双份红豆加奶。”

　　盘腿坐在草地上，她拆开红豆糕尝起来。

　　“没有抢你的份，一盒中还有我的一半。放心吧带土。你这家伙还真是......”因为琳和她的过世就选择毁灭世界什么的，感觉是带土会做出的选择呢。

　　“这次有我在可不会让你继续犯蠢啦，做好准备吧带土。”

　　将向日葵放到面前的小桶中，舀起一汪水洒在花朵上，一小片微风吹过将露珠带到碑上。摇曳的花瓣似乎在诉说三十年不见的思念。

　　和带土打过招呼后她走到琳的身边。

　　悉心将花朵摆放好，仔细将碑修整的好看些。

　　跪坐在碑前香河忽然笑起来。

　　“不知道长大的琳酱是什么样的呢，我好想见一见。”

　　“琳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绝对会好好保护你的。之前算作我的食言好吗？这一次我会努力的。”

　　坐在碑前和她说了许许多多的话。朋友之间的小秘密小心思全被拿过来说一遍。

　　“时间太赶了些，没有机会去海边亲自去挑选，饰品店里的也不算太差，琳你喜欢这个吗？”将漂亮的贝壳的亮珠投入装向日葵的透明花瓶中，这花朵就像是大海间开出珍宝，似美人鱼一般有海浪和贝壳的陪伴。

　　六代目静静地在远处看了很久。

　　他引以为傲的三个学生此刻都严肃地站在身后。

　　宇智波香河小巧的身形跪坐在碑间，偶尔传来的属于小孩子声线的欢声笑语。

　　和已经过世的朋友状若平常地说悄悄话，无规矩地拆开贡品一起吃还要责怪死者抢她的吃食。原本应该是被阻止的举动，但是在第七班眼中却柔和到让人无法上前。

　　经历过严酷战争的新生代有着无言的沉重和使命感。

　　她就那么自然地融入在这片环境中，透过冰冷的石碑和友人的灵魂进行谈话。

　　和琳交谈一番后。宇智波香河觉得自己的小姐妹就在身边，整个人十分有精神。

　　回头看见几个人都在身后，香河小跑过去，“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她笑容满面，不清楚四个人之前的低气压。

　　六代目回答她的话，他的学生则是一起离开了这里。

　　香河和六代目一起沿着慰灵碑的外围转，转到内圈时，她忽然心有所感地走到一棵树下。

　　“卡卡西我记得这是我来的地方。”

　　一样的粉白花朵在明亮的阳光下。

　　她意识到可能现在就是她要回去的时候了。

　　转头看向一路上一言不发的成年小伙伴，她微微一笑。

　　“卡卡西，见到你我很开心。”

　　走向六代目身边，双手拉起他垂在身侧的手掌，一个小小的硬物被放置在他手中。

　　“不要这么看我。说好的以后我会对你好的。琳和带土都有，我自然不会忘记卡卡西。只是时间不够，下次我送你一个更精细的。”

　　“那么，再见卡卡西。”

　　她略带不好意思，转过身轻轻挥手。

　　随着一声告别，宇智波香河的身影变得虚幻直至一阵风消失在这片粉白花朵之中。

　　想象中的离别时的痛苦并没有过于明显。

　　六代目轻笑。掌间坐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怪兽，样式正是他们一起去汤之国时害的香河泡的晕头转向的罪魁祸首。

　　活脱脱的又一个宇智波香河的模样。六代目忍不住轻点小怪兽的鼻子，没想到手指触发机关一下子被怪兽合上嘴巴咬住不放。

　　霎时，六代目火影坦然笑出声。

　　之后这只小怪兽就成了火影办公桌上唯一的小摆件。六代目本人更是走到哪带到哪，成了鹿丸嘴中的火影室传言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