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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奇怪的石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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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到了一条完全陌生的热闹街市,“上云街”。
这是“云端之下”最繁华的地段,所以每天有大量人士进进出出,一眼望去熙熙攘攘全是人,尤其一年一度的拍卖会要开始了,上云街更是打出招牌,引得各小镇居民前来游玩。完全不用担心陆广书被当街喊“怪物”败坏兴致。
莫束没见过大场面,顺便一个小摊上的东西都想停驻欣赏,原主家还算有钱,他把留下来的财产全收进储物袋,储物袋是陆广书送的,用法也是他教的。别说,身上有钱后逛街都多了底气。
顺着人群走了半程,莫束手上拿着没吃完的烤肉串,莫白在腿边亦步亦趋,走远点就会被人不小心踢远。他看到不远处小摊摆有一堆五颜六色的石头,当即很感兴趣地走去。突然想起应该拉着陆广书,不然走丢了怎么办。
莫束回头,看到陆广书双手提满了自己一时兴起买的各种小玩意儿。充当可移动挂物架。一双眼睛闪烁着清澈的老实。
对视后,莫束赶紧把东西接过来放进储物袋。还顺手把烤肉串喂给莫白。
陆广书手上没了东西,语气居然有点淡淡的失望:“哥,怎么不需要我帮忙了。”
“……”莫束失笑,其实很多东西都是没什么用的,他给陆广书就是想让陆广书找地方丢了。结果他全部拿着,也不嫌累。
莫束伸出手示意他拉住:“我看那堆石头挺漂亮的,你跟我一起去看看。”
陆广书刚刚提过的东西太多,他沉思片刻,只用两根手指轻轻牵住莫束的袖子,乖乖跟着哥哥走到小摊前。
这个摊子卖的全是石头,各种奇形怪状的都有。但放在街道上就不够引人注目,毕竟再好看也没用啊。何况这些石头大都灰蒙蒙,瞧着也不讨喜。不知道摊主是怎么争取到摊位的。
可莫束就是被吸引过去了,可能是一时好奇。
摊子前没人,老板懒散地看他们一眼,顺便给了个袋子:“有看上的随便挑啊,按斤算。”
说完看到跌跌撞撞从人群中追来的莫白,来了一句:“这你们养的狗啊,跑起来傻乎乎一只,挺可乐哈。”
莫白听觉好,闻言从喉咙里发出进攻的威胁声,但碍于莫束和陆广书在场忍住了攻击的欲望。
老板根本不担心摊位上石头会不会被偷,因为偷了也不值什么钱。干脆蹲下逗莫白:“嚯,这么凶,好狗!”
好狗。莫白可是一只隐狼啊!狗是什么低等生物!?它一口咬死十只好吗!它实在忍不住,以小狗崽的体型“嗷呜嗷呜”扑向老板,残忍地张嘴咬下。
莫束在专心挑选石头,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抚摸石头时手指的跳动就像艺术家弹奏钢琴。吸引人的目光追着指尖的跃动而去。
敲击到一块最平平无奇的石头上后,莫束的手没有向下一块移动了。
不是不想动,是动不了。
那块有半手掌大鹅卵石形状的灰色石头,不知道怎么回事,牢牢吸附住莫束的指腹不让离开。要强行收手似乎得扒拉下一层皮!但它入手即是一片温热,摸着还怪舒服的。
怎么,石头成精了?还想强行让人买走的?
莫束看向了老板,老板正毫无察觉地逗弄莫白,想让它张嘴:“来,小家伙张嘴,我看看你长了几颗牙,刚刚扑过来还怪凶的。”
身边陆广书也在专心挑选石头,想看看有没有还看的过去的,可以勉强收藏一下。但是挑选到现在也没找出一颗。他也对莫束这边的异状一无所知。
就连陆广书都没能注意到这块石头拉住他的手不放么?这到底是个什么?
但陆广书对目光敏感,就要扭头看回来。莫束压下心中的惊讶,冷静开口:“老板,我就要这一块石头,你看看多少钱。”
才说完,石头的强大吸力消失,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灰石头。安静地躺在莫束手里。
莫白的嘴含住老板的手不放,它的嘴里只有几颗乳牙,完全没有攻击性。老板把它递给莫束,随意地看了一眼那石头:“哎,你家这狗还挺有意思的哈。看在它面子上就不要你钱了。反正就一块石头,不值几个钱。”
莫束说:“那谢谢啦。老板真好。”他面上不露,拿起石头收进储物袋,一把捞起莫白和陆广书走开,想专门走到人少的角落。
可在大街上找人少的地方谈何容易,莫束走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还是陆广书问:“哥,你有什么事吗?”
莫束无法,趁着前方有人因为被偷储物袋,双方吵起来的空隙。取出那块还在发热的灰石头递给陆广书:“你帮我看看。”
陆广书接过石头,在手上掂量两下赶紧还回来:“这石头怎么了?”摸起来那寒意钻进骨缝,他差点就给冷得丢地上。
莫束张嘴就说它是热的还粘手。陆广书愣了一会儿说:“哥,你运气还挺好。”
“这种石头叫‘固魂石’,我只在‘云端之上’见过一块。它和你的描述一样,在主人手里温润光滑,是上好的石料。可以养护魂灵,具有一定的驱邪效果。”
说的天花乱坠,莫束问:“那它值多少钱?”
“……”你关注的重点居然是这个吗,陆广书说:“无价之宝,我只在主神的神殿里看到过。而且,哥,这石头有灵性,会认主。它既然是吸着你的手强行要你带它走的话。你就算是卖出去它大半夜也会自己飞回你枕边的。”
那有点惊悚了,莫束光是想象一下睡到半夜突然被石头隔醒后脑勺就开始隐隐作痛。
“平时没事的时候多摸摸它,对身体好。”陆广书好心提醒“还能帮助你更适应躯壳。魂灵稳固后睡觉不会失眠。”
最后一句说到心坎上了,莫束立即正色要把石头贴身放好。对睡觉好的那必然是好东西。莫白却用爪子勾了勾他,示意自己也想看一眼石头。莫束就把石头给它看。
结果莫白对着石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陆广书赶紧把它抱开:“蠢狗!认了主的固魂石你也敢舔!?它能直接把你舌头冻成冰!”
蠢狗感觉舔到了被冻了八十年的冰块,直接给心脏降温。它哀嚎一声,直接一脚把石头蹬地上。好险被莫束眼疾手快接住收好。
莫白惨叫得更大声了,它腿比脑子快,居然敢上脚蹬!这下好了,腿跟被冰针扎了似的奇疼。肯定是走不了路了。
周围人的目光一下就聚集在他们身上:这两人长的人模狗样,居然还虐待小动物!小狗惨叫一次还不够,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疼得小狗惨叫第二次!虐待小动物真不是东西啊。
谴责的目光下,莫束的嘴张了又闭,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无力地抱过莫白,低头向前走。陆广书赶紧跟上,大声说:“哥!早就说过别乱捡流浪狗吧!你看你看,到处乱咬东西还把自己牙崩掉了吧!”
周围人的目光这才正常,看向莫白的眼神带着微微同情。
陆广书趁机笑嘻嘻抱回莫白:“我来抱狗吧,我专门练过抱狗姿势的。”
莫束一看,莫白在他怀里很安静不挣扎,也就放心了。殊不知莫白被刚刚自己腿贱那一下疼得怀疑狼生,舌头现在还冻得发麻,大脑完全失去运转了能力。麻木地躺在陆广书怀里,不断发出要死的声音。
“神明大人……”
“向您祈福……”
不知不觉走到街道的另一头,似乎是个神殿。端的是一派富丽堂皇。周围的人嘴里囔囔着神明保佑,双手合十又虔诚。
信徒们排着整齐的长队,没有插队现象也不吵嚷。排队的人全都一脸肃穆,脸上隐隐期待着什么。
莫束没见过这样的祈福现场,转头问陆广书:“前面是哪里?”
他的问题被旁边的大叔听到了,大叔很热心,抢着回答:“哎呀小伙子你不是本地的吧。我告诉你!这是‘云端之下’最有名的祈福地。大家祈福被神明听到的概率是最高的!也是‘云端之下’神明现身几率最大的地方。上一次主神出现是在一年前,哇,那神力差点把神殿掀翻。有幸目睹主神威严的信徒回家都碰上了好事呢!我这不,也是来看运气的。”
“不过主神大人出现在‘云端之下’次数屈指可数,光是有机会来这神殿蹭蹭喜气就不错了。”旁边的人接话。“我看这十几年主神都不会再来‘云端之下’了,话说你们被实现的祈福有哪些啊?”
“我一年前祈福希望老婆的病快好,结果回家后她的病果然好了!今年我一直祈福希望孩子考个好成绩……”
“唉,这年头神域外老有怪物想混进来,我就祈福全家顺心如意……”
话题被扯开,大家就很激烈地讨论起来。莫束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话长见识。大叔又顺口问他:“小伙子,看你家境也不错的样子,你来这要祈福什么啊。”
莫束除了弑神还真没有其他目标,但这愿望怎么说的出口。先老实说:“没有什么祈福。”
大叔狐疑地看他:“不可能啊,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
“额,有是有的,只是不好说啊”莫束补救道“我的想法太异类了。”可是想要弑神呢,估计这片神域都没有另一个有这种想法的人了吧。
但大叔看莫束眼神躲闪,言辞闪烁又面带异色。硬生生理解错了方向,暧昧地低笑道:“噢噢,是那种想法吗?慕神派?”
那种想法是哪种想法?莫束没听懂,只能胡乱点头应了。害怕大叔再多问几句他就又要接触听不懂的话。
“果然!我就老感觉你是慕神派。不过别怕,主神大人确实长得一表人才。”大叔含糊其辞“嗯嗯‘祂’的人我见多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哈,我理解你!”说完还以长辈的姿态拍拍莫束肩以示鼓励。
陆广书不知道为什么在后面听得青筋暴起:“不是!胡说什么!我哥怎么就慕神派了!?那是个什么你不清楚吗??”
大叔还安慰他:“他是你哥啊?哎呀小朋友不用不好意思。慕神派大家都懂,你哥是也不丢脸。没必要这么激动啊……哦哦到我祈福了。”说完大叔一脚迈入神殿,祈福去了。徒留陆广书在莫束身后暴跳如雷:“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大叔走了,但是问题来了。莫束说:“慕神派是什么?广书你反应这么大呢?”
陆广书咬牙道:“……就是,就是主神的一些信徒。把主神视为自己的唯一……去疯狂信仰。”他才不要污染他哥的耳朵,其实慕神派就是一群每天臆想主神的容貌然后做出一些无法理解举动的疯子。说的好听才叫慕神派,难听的就是yy主神。
但是陆广书万万没想到的是,莫束学到新词汇还挺高兴,尤其这词还是个褒义词来着。他要是知道他哥的想法估计会追悔莫及地给自己一刀。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