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穿越之后我裂开了》无悔守护

4、少年间的合作

　　“呃，啊啊啊啊……”
　　托马听着门内逐渐微弱的凄惨叫声，不禁缩了缩脖子。
　　没过多久，里面就彻底没音了，再后来，一身淡淡血腥味的千治和脸色苍白的绫人走了出来。
　　“怎……怎样？”托马小心地问道。
　　“是愚人众。”千治拿着手帕细细地擦拭着手指，脸上不悲不喜。
　　看到绣着神里家家纹的手帕上沾染了些许血迹，他转头说道：“需要洗干净再还给你吗？”
　　绫人摇摇头，“送你了。”
　　“嗯。”千治随手塞进口袋。
　　愚人众今天的行为算是惹怒他了，说起来三奉行中与愚人众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勘定奉行了。
　　除了那些阴暗的小动作，愚人众归根到底是至冬的外交官，两个国家最多的交流终究还是在经济领域，不过稻妻对至冬的特产都不是很感兴趣，作为一个无法自给自足的岛国，稻妻最主要的贸易对象还是粮食大国，蒙德和璃月。
　　而至冬商品在稻妻世面上的产品占额不到5%，可愚人众在稻妻的人可比其他几国加起来还要多。
　　“千治君想到什么了？”绫人望向他，经过刚刚一系列的事情，再加上绫人也见过千治某些面目，他情不自禁地就和他拉近了关系。
　　“愚人众对稻妻有所图谋，这几年通过离岛进入稻妻的商人是往年的数十倍，这还没有算上一些偷渡的人。”千治没有掩饰情报，直截了当地说道。
　　“所以才要削弱和拉拢三奉行……”绫人垂下眼帘，“可目的呢……愚人众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
　　钱？拥有遍布七国的北国银行肯定不缺钱。权？稻妻的主人只有雷神，从来不是三奉行，是雷神给予了三奉行的权利，在这方面三奉行可不能给愚人众太多。
　　“撒，谁知道。”千治耸了耸肩，他并不关心愚人众的目的，他只知道愚人众差点伤害了千里，那么他就不能袖手旁观，总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千治的眼中闪着暗芒，语气平静地说道：“勘定奉行会给愚人众找点麻烦。”我个人也会。
　　绫人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千治，愣住了，“你……”你已经可以掌握勘定奉行了吗？
　　千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轻笑道：“自己的东西当然要牢牢掌控在手里。”
　　在柊慎介用勘定奉行的政务锻炼千治时，他就逐渐让勘定奉行变成了自己的一言堂，顺便还清理了一批垃圾和蛀虫，这对千治来说并不难。
　　绫人抿着唇没有说话，作为神里家大少爷，他内心其实一直是骄傲的，而他的优秀也毋庸置疑，然而今天却遇到了比自己还优秀的同龄人，难免心里有些异样。
　　见气氛逐渐沉寂，托马忍不住开口，“那……那个里面的人怎么样？”
　　“放心没死。”千治淡淡地说道。
　　绫人闻言深深地看了千治一眼，确实没死，可那样的刑法还不如死了呢，那个愚人众身上还有一块好肉吗？
　　一想起当时的场景，他就有些反胃的感觉，全靠不能在同为三奉行继承人的同龄人面前丢脸的执拗才没有出丑。
　　“只是和他友好地交流一番情报而已，至于怎么处置，还是交给神里家。”千治补充道。
　　“我会处理妥当的。”绫人点头，“天色不早了，千治君和千里需要做神里家留宿吗？”
　　“也好。”千治思考了几秒说道。
　　他自己倒无所谓，但千里估计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神里家，毕竟两个小姑娘刚刚遇到了这种生死攸关的事，绫华还因为神里夫人的逝去哭得那么伤心，千里一定会留下来的。
　　“你们都还没吃晚饭呢。”托马开口道，“我可以做一些夜宵，千治你想要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千治不挑食。
　　“啊？”托马挠了挠头，对厨师来说，这种没有要求的要求反而更麻烦，他换了一种问法，“就没有什么喜欢口味吗？”
　　“唔……那么，就多一点甜口的食物吧。”
　　这不是喜好，而是习惯，机械师是高频动脑的职业，补充糖分是日常，即使后面的他已经不需要这种小手段回复，但他还是会习惯性地使用甜口的营养液。
　　“我的话，和千治君一样就好。”绫人微笑道。
　　千治瞥了一眼，直言道：“我不是说过了嘛，不想笑就别笑，难看。”
　　绫人还没什么反应，托马就惊呼出声，“欸？”
　　在他看来，绫人脸上的笑容和平时没啥两样，这是当然了，他还不是数年后那个游刃有余的家政官，也并未和绫人相处太长时间。
　　绫人的笑容都僵住了，真实的神里绫人只会在家人面前卸下面具，他还不是很习惯和千治这种类型的人相处，下意识就用平时官方态度相对了。
　　“千治君说话还真是直白。”他无奈地说道。
　　“直白些好，可以避免很多误会。”千治轻飘飘地说道，虚与委蛇这种东西只会面对实力高于自己的人，弱者不需要。
　　千治目前还并没有把绫人当成相交的朋友，虽说千治并不是看实力交朋友，但是少年此刻还过于稚嫩，不过看在千里的面子上，千治也会选择拉神里家一把。
　　“确实如此，语言的力量啊……”绫人望着明月若有所思。
　　千治用指节敲了敲矮桌，将绫人的注意力扯了回来，他不喜欢稻妻的跪坐姿势，所以直接一条腿盘起，一条腿支起，看上去非常放荡不羁。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今晚之后，社奉行会迎来动荡，这个位置不是非得要神里家才能当，所以你得做好准备。”
　　“我明白。”绫人垂下眼眸，这一点在父亲去世时，他就知道了。
　　“对勘定奉行来说，社奉行是哪家根本无所谓，但是我可以支持你坐上神里家家主之位，坐稳社奉行的位置。”
　　“……为什么？”绫人看着千治，两双不一样的蓝色眼睛对视着，“你，或者柊家，想在神里家得到什么？”
　　在这一瞬间，绫人其实是很失落的，经历了刚才种种，他还以为两人可以成为单纯的朋友，可最终竟还是要为了家族利益互相算计吗。
　　“神里家能给柊家什么？”千治嗤笑一声，他往后一靠，懒洋洋地说道：“实话实说，勘定奉行完全可以扶起另一个家族接任社奉行的位置，而他们肯定会更听话。”
　　话糙理不糙，绫人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捏紧了拳头。
　　“我做这些只是为了整个稻妻的安定罢了。”千治半真半假地说道，他自己其实一点都不关心稻妻的死活，只是因为千里在这里而已。
　　“给在乎的人提供最好的环境，这就是我的目的，所以我不希望社奉行进入毫无意义的内耗中。”千治继续说道，“当然，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还是需要看你的能力，不然的话，不如换个人来坐。”
　　“你大可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我们现在也算是合作伙伴了不是吗？”见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千治说道。
　　绫人无奈地苦笑一声，“千治君上来就把话说完了，我还有什么好说。”
　　“那就是没有异议？”
　　绫人点了点头，“那么在这之后，社奉行会成为勘定奉行的后盾。”
　　“很自信嘛。”千治轻笑。
　　“这点自信还是有的。”绫人轻柔地说道。
　　“挺好。”千治弯了弯嘴角，“不过，社奉行完全不用听从勘定奉行的话，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行了。”
　　“……这应该不是奉行大人的想法吧。”绫人眨了眨眼，试探道。
　　“啊，确实。”千治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对让勘定奉行凌驾于其他两奉行这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太无聊了。”
　　他摊了摊手，“其实，我连勘定奉行的位置都不想当，等以后千里长大了，就给她吧。”
　　千治本就不是权利欲过重的人，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成为一条咸鱼混吃等死的，但上辈子的事让他意识到，如果没有力量，那么就会任人宰割，生不如死。至少得拥有可以自保的力量才行，为雷神打工可不在千治的计划之内。
　　都说真诚是必杀技，绫人此刻就被千治给惊到了，勘定奉行怎么说也是稻妻财政的管理者，就这么重要的位置，千治居然不感兴趣，而且他很明显感觉到眼前的人是认真的。
　　“原来……千治君是这样的人啊。”绫人的嘴角微勾，他现在相信千治的帮忙就是单纯的帮忙了。
　　“哈？”
　　此刻绫人头顶上的数字已经悄然跳到了55，几乎与托马的差不多了。
　　“那千治君真正想做的事是什么呢？”绫人好奇地问道，脸上的浅笑看上去都真情实意多了。
　　真要说的话，是离开这个世界吧，但是这种话不太方便说出来……
　　“环游世界吧。”千治说道，“我不想一直待在稻妻，我的愿望是能见识不同国家的风情，能看到更多与众不同的风景。”
　　“这……还是不错的梦想呢。”绫人眼中有些复杂。
　　千治与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生来就背负着复兴神里家的责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但千治是明明有能力，却对勘定奉行的振兴完全不感兴趣的人，广袤的世界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那你呢？”千治反问道，“总不会是继承神里家吧？”
　　绫人沉默了。
　　“还真是？”千治挑了挑眉。
　　“复兴神里家，保护好绫华，这就是我的梦想。”绫人说道。
　　“嗯，这倒也不错。”千治点了点头，他不会对他人的理想评头道足的，“我也会保护好千里的。”
　　两个妹控一时间心心相惜。
　　“嘿嘿，夜宵来啦。”
　　托马拿着托盘放在两人之间，“我做了蒙德的甜甜花酿鸡还有一点绯樱饼，不知道合不合千治你的胃口。”
　　“没事，我都可以。”
　　话虽如此，但千治显然对甜甜花酿鸡更感兴趣，毕竟绯樱饼本身就是稻妻有名的点心，柊家的厨师也经常会拿来当茶点。
　　“怎样？”见千治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托马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千治，期待着他的评价。
　　“不错，你的手艺足以和我家大厨相比了。”千治赞扬道。
　　他虽不喜口腹之欲，但东西好吃与否还是尝的出来的。
　　“你喜欢就好。”托马满足地眯眼笑道。
　　“坐下一起吃呗。”千治邀请道。
　　“啊？欸？”托马看向绫人。
　　绫人并没有反对，而且相当支持，“嗯，坐吧。”
　　既然两人都那么说，托马也不客气，坐在边上，感慨道，“真是的，我还以为回到蒙德了呢。”
　　“蒙德的家族是什么样子的？”绫人好奇地问道。
　　“家族？”托马的眼神空白了一瞬，随及反应过来，“啊，我们那儿是叫贵族的，而且蒙德的事务都是由西风骑士团进行处理，现任骑士团团长法尔伽先生也不是贵族出身的。”
　　他挠了挠头，“大家有什么麻烦都可以直接求助西风骑士团，骑士团的大人们都很亲切，很热心的。”
　　“呵，就和我想的一样。”千治托着下巴，想起了在离岛遇到的那些来自蒙德的商人，经常拿着一箱蒲公英酒就来谈合作，喝着喝着就开始称兄道弟，和那帮精明的璃月商人比起来就……非常缺心眼。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只有蒙德这种自由的国度才能养出这般大大咧咧的人吧。
　　千治问出了自己好奇的另一个问题，“那么，蒙德的神是什么样的？”
　　千治知道这片大陆分为七个国家，有七位神明统治，但他一直对神明的身份打个问号，对千治来说，全知全能才能算的上神明，可据他看到的雷神来说，是排不上这个档次的，估计也只是实力强大的生物吧。
　　不过，这并不影响千治对这个世界能量体系的好奇，七种神明对应七种元素，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只能使用一种元素，他认识的那些元素法师不仅能玩转各个元素，还可以学习那些难度更高的空间魔法和时间魔法，看来这片大陆还有更多的秘密。
　　“风神巴巴托斯大人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蒙德了。”托马摇了摇头，“巴巴托斯大人也从未对蒙德的管理降下什么神谕，唯一的要求就是蒙德无人能称王。”
　　“唔……原来如此，城邦制啊，确实很不一样呢。”千治点了点头，“有机会的话，我会去蒙德看看的。”
　　“绝对不会让千治你失望的。”托马信心满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