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穿越之后我裂开了》无悔守护

16、野外生存

　　萧治叹了口气，“虽然你说这是我干的，但我其实啥也不知道啊。”
　　散兵压抑着怒火道：“行，那你为什么非得抱着他？”
　　“因为小孩很可爱啊。”萧治颠了颠坐在自己胳膊上的人偶。
　　虽然才十七岁高中生的年纪，但萧治长得还挺人高马大的，个子已经一米八往上了，人偶在他怀里还真跟抱小孩差不多。
　　“可我不想。”散兵冷冷地说道。
　　“怎么你不想就不让抱啊。”萧治笑眯眯地说道，“哦，对，你们是同一人来着，但我觉得这总得问本人比较好。”
　　他笑着问怀里的人偶，“小国崩啊，想不想哥哥抱着你呀？”
　　“要。”人偶脆生生地说道，还搂住了萧治的脖子，他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被萧治抱着暖暖的，很舒服。
　　萧治闻言，还故意当着散兵的面亲昵地蹭了蹭人偶的脸，黏黏糊糊地说道：“真乖，哥哥最喜欢你了。”
　　说完还挑衅地冲散兵一笑，忒贱。
　　没错，萧治也不是非得和一个同性贴贴，就是想要看散兵一副被恶心到的表情。
　　散兵果不其然地被萧治恶心到了，一整个就脸像吞了蟑螂一样的表情，他可是能
　　体会到被贴贴的感觉的，但这话散兵可不能说出来让萧治知道，他确定，一旦这么做了，这家伙只会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话说，既然你说这是你的记忆，那能说说接下来该去哪吗？”萧治戳了戳散兵。
　　先前第一次见到散兵的时候还不确定，现在一看人偶的衣服和日式的庭院，差不多就明白了。
　　“不是你把人带出来的吗？”散兵看了一眼新奇地左右摇头观察外界的人偶，冷笑道，“那你就自己决定吧。”
　　“我靠，过分了啊。”萧治无语地说道，“玩归玩闹归闹，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还语言不通，国崩大人好歹给指条明路呗。”
　　萧治是真的心大也不记仇，先前还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现在就好声好气地说着软话。
　　“呵，语言不通？你难道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萧治愣了几秒，对哦，他这才反应过来散兵口中的语言虽然不是他所听过的任何一种，但他就是听懂了。
　　“我现在有点相信你说的，这里是梦境的话了。”萧治喃喃道，他看向散兵，质疑道，“既然是在做梦，你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那你为什么不能操控这个梦境呢。”
　　关于梦境的研究不少，萧治也看过几篇有个清醒梦的文章，梦的主人应该可以控制自己的梦才对，可散兵这个样子，显然并不能。
　　“你以为这是谁的原因。”散兵瞪着萧治，不爽地说道。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啦。”萧治坚决不承认，他自己也懵逼好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随后都泄气地转移视线。
　　“好了好了，认真的，这样僵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我们总得找个地方休息吧。”萧治说道，“回忆一下，你当时是怎么解决的。”
　　“……”散兵垂眸不语。
　　要指向踏鞴沙吗……让一切都重蹈覆辙真的有意义吗？
　　他看向耐心地等待自己回答的萧治，冒出了个想法，不如看看做出不同的选择，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吧。
　　“这里是稻妻，而稻妻城在很远的地方。”散兵淡淡地说道，眼神虚无缥缈，似乎回想些什么。
　　“稻妻……”萧治抓了抓头发，这个地名有点陌生，但又有点熟悉的感觉，是新闻上提了一嘴吗。
　　“好吧，那我们启程去稻妻城吧。”
　　咕噜噜～
　　“额，看来还是先找点吃的吧。”萧治脸微红地打着哈哈。
　　他把人偶放了下来，四处观望了一番，这里是不折不扣的荒郊野岭，除了几棵长着紫色果实的树以外，就没有什么一眼看上去能吃的东西了。
　　萧治指向那些堇瓜，问道：“这些能吃吗？”
　　“嗯。”散兵还不至于在这上面为难萧治，轻轻地应了一声，好像专心在想什么似的。
　　堇瓜树长得不高，以萧治的身高轻轻松松就摘到了不少堇瓜，而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唔，是不是得找个干燥的地方过夜，还要找点生火用的树枝……”萧治犹豫地自言自语。
　　他也是在大城市长大的孩子，野外生活的知识完全来源于贝爷的节目，现在只能模模糊糊地回忆个大概。
　　萧治一手抱着几个堇瓜，一手牵着人偶，终于找到了一处背风的大石头。
　　四面环海的稻妻一入夜温度就会下降的很快，萧治露出的胳膊被寒风一吹就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这块大石头虽然露天，但现在天气还不错，起码可以挡住寒风。
　　萧治放下怀里的堇瓜，对小人偶说道：“我去捡点柴火，你先在这坐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没成想，小人偶在萧治转身想要离开时，伸手拉住了萧治的衣角。
　　“一起。”
　　他的力道不强，手指好像只是虚虚地搭在萧治的衣角上，仿佛一用力就可以挣脱开来，那双懵懂的眼睛如同易碎的琉璃一般剔透。
　　怎么这么黏人啊，简直就像养了一只小黑猫一样。
　　萧治看向只是牵着自己的手，就满足地笑着的小人偶，终于明白了甜蜜的烦恼是什么意思。
　　小人偶的衣服很华贵，他自己不明白这一点，快快乐乐地跟着萧治一起抱着木柴 ，衣服蹭满了枯枝败叶，当然对野外生存半斤八两的萧治也好不了哪里去。
　　“啧，拍都拍不干净，我刚刚看到了一条小河，要不去洗洗？”萧治皱起眉。
　　尤其是小人偶，纯白的衣服上黄一块绿一块，明显的很。
　　“好。”小人偶自然没有反对的意思，他看萧治的眼神里已经满是钦慕和依赖。
　　“走走走，赶紧洗完，还来及把衣服烤干再睡。”
　　散兵抱着胸冷眼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萧治其实不知道他是人偶，那他得知这个事实的时候会流露出什么表情呢，是厌恶呢？还是害怕呢？真让人期待。
　　萧治脱掉鞋子和袜子，把裤腿挽到膝盖处后就下了水，水底的冰凉冻得他直接打了个激灵。
　　“呜哇，爽！”
　　弯腰舀起一捧水扑在脸上，稍微适应一分钟，萧治就感觉差不多了，冲岸上的小人偶招了招手。
　　“来呀。”
　　“嗯，好。”小人偶学着萧治脱掉鞋子和袜子，露出了脚踝处的球关节。
　　“嗯？”萧治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而小人偶已经下水了，看不到更细节的东西。
　　是我眼花了吗？萧治怀疑地想到。
　　他撩起衣服的下摆，往上一抬，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流畅的肌肉。
　　小人偶睁大眼睛，捏了捏自己软软的肚子，然后再碰了碰萧治的腹肌。
　　“额……”冷不丁被触碰到脆弱处，让萧治忍不住抖了一下，“怎么了？”
　　“不一样。”小人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说道。
　　“噗哈哈～”想起之后的散兵也和此刻一样是个小个子，萧治就忍俊不禁。
　　“嗯？”人偶疑惑地歪着脑袋看着大笑的萧治。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了高兴的事。”萧治一边说着，一边冲岸上的散兵挤眉弄眼，欠得散兵手痒痒。
　　“来来来，把衣服给脱了，洗一下。”萧治说道。
　　小人偶这一次却犹豫了，他看着萧治自然匀称的□□，想起了自己身上的球关节，小声地说道，“不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虽然知道这是过去的散兵，但萧治始终不能把他们当做同一个人来对待，“你以后也会像我一样长高的。”
　　哄哄孩子也没什么。
　　然而他帮顺从的小人偶脱下衣服时，却被非人的身体给震惊了。
　　“这是……”萧治摸了摸人偶的关节，目瞪口呆。
　　话说，哪一个孩子不希望自己的玩偶能活过来，但渐渐长大的他们终有一天明白这都是死物，放弃自己的幻想，可萧治眼前就有这样的一个奇迹。
　　正当散兵等待着萧治的冷脸时，萧治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这也太酷了，原来你是个人偶啊，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介于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孤零零看动漫的经历，萧治猜测，“你是从人变成的人偶，还是天生就是人偶啊，是谁制造了你，我真的好好奇啊！”
　　“是母亲。”人偶眨了眨眼睛，握住挂在脖子上的金羽，神色有些黯淡。
　　“啊……”萧治想起了刚找人偶时他的处境，脸上的兴奋也慢慢平淡了下来。
　　一个人偶被静静地摆在郊外的庭院里，庭院里还到处都积累了灰尘，毫无人气的样子，是被丢弃了吗。
　　再回想起散兵当初嘲讽自己的话，着重的还是抛弃两个字，现在想想，他是不是联想到了自己了呢。
　　萧治的表情越来越复杂，他叹了口气，揉了揉人偶的头发，对他，也是对着散兵说道：“如果难受的话，就来找我吧。”
　　“无聊至极。”散兵才不要萧治自以为是的同情。
　　可人偶却是乐呵呵的，满足地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出卖了散兵。
　　“没用的东西！”散兵恶狠狠地看着人偶与萧治其乐融融地清洁了身体，还把衣服也给搓了一遍。
　　“啊切！”萧治揉了揉鼻尖。
　　“哥哥，没事吗？”人偶像萧治一样大大咧咧地盘腿坐着，关切地看了过来，虽然他被雷电影封印起来的时候还有很多事不懂，但他知道人类不像人偶，是很脆弱的，一不小心就会挂掉。
　　这个念头不只何时起，一直在意识里徘徊。
　　“可能有点着凉。”萧治咕哝道，向人偶露出一个笑容，“哥哥没事。”
　　随后他烦恼地看着地上一堆堇瓜，“好了，这东西要怎么吃呢？”
　　萧治拿起一个堇瓜，先咬了一口，就被这奇怪的口感给涩到了。
　　“呸呸呸，这玩意可不兴生吃啊！”萧治整个五官都皱起来了，美食大国长大的他完全不能接受这种食物。
　　“看来还是得处理一下。”萧治看着堇瓜，忧郁地叹了口气，但凡找得到其他吃的呢，都不至于受着苦。
　　“老老实实钻木取火。”萧治找了根干树枝，堆了些木芯在上面，找了根细树枝来回搓动着。
　　“这样就可以点着吗？”小人偶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萧治动作。
　　“可以的！”只有理论没有实践经验的萧治自信地说道。
　　“哼。”散兵发出了不屑的鼻音。
　　两个人偶就看着萧治搓了十分钟的木头，小人偶的表情也从崇拜到平静，最后有点欲言又止。
　　“这不科学！”搓到手掌发痛的萧治痛斥道，“垃圾教材毁我人生！”
　　“不知道你从哪里学到的这种愚蠢的办法。”散兵终于可以肆意嘲笑萧治了。
　　“那阁下有何高见？”萧治问道。
　　散兵勾起嘴角，打了个响指，指尖上就出现了点点电弧，“用雷劈就行了。”
　　“……我知道你牛逼，但能不能告诉我一点我这个普通人能用的方法。”
　　普通人？散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可真是他这一百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他摊了摊手，带着些许看笑话的意思，“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来散兵是指望不上了，他那个没办法碰到任何东西的状态，萧治其实也没怎么抱有希望。
　　“唉，要不就先放着。”萧治挠了挠头，生堇瓜的口感实在不怎么样，他已经没什么胃口了，“小国崩呢，要不要吃一点？”
　　人偶摇了摇头，“我……应该不用吃东西的。”
　　“对哦，人偶要是吃东西才奇怪。”萧治一拍脑袋，他差点又忘记了这档事了。
　　“那就先放着吧，真的饿的受不了，也就不会在意食物的口感了。”萧治双手枕在脑后，“等到了稻妻城应该就有可口的食物了吧。”
　　“睡一觉吧，明天再赶路。”他轻轻地说道，闭上了眼。
　　“哥哥？”人偶轻轻地叫道。
　　但萧治躺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在这几秒间就已经沉入了梦境。
　　但人偶知道真正的萧治已经不在这里，留在原地的不过是一副躯壳。
　　他坐在萧治身边，支起腿，琉璃般的紫眸一眨不眨地看着萧治。
　　“你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吧。”散兵站在人偶的身边，冷冷地说道。
　　“但他会回来的，不是吗。”人偶突然说道，他伸出手，想要触碰萧治的脸，却在指尖离脸颊还有几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仿佛只要不接触萧治他就不会消失一样。
　　但下一秒，萧治的身体就慢慢地化作光点随风逸散了。
　　散兵猛地睁开眼睛，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