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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打入乌家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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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家堡建在一片空旷的牧场上,自从进了乌家的地盘,方夏的眼睛就不够用了。
宽广的草坪,一群群悠闲的马匹,还有散建在四处的各种马棚、打铁棚子等,看得方夏目不暇接,就连项少龙也是津津有味的四处打量,两人还小心翼翼的低声交谈着:
“哇,无污染的天然草原哎!”这是方夏。
“比香港的马场帅多了!”
“你看那河水!好清啊,有鱼,有鱼跳出来了!”
“那改天可以来钓鱼啊!”
“啊,乌家的居住环境简直太好了!人均绿化率好高!这简直就是原生态景观豪宅!交通便利,生活设施齐全……”
“喂,方夏,我都没问过你,你以前不会是卖房子的吧?”
“……来之前我正看房准备买房的……”
“哎,没关系,回去再买也来得及。”
……
项少龙带着方夏,一路嘀嘀咕咕,跟着乌家众人穿过牧场,骑进乌家堡院内。
下马后,乌廷芳就跑到了方夏的身边,很有主人模样般说着:“夏姐姐,这就是乌家堡了,你在此就如在自家一样,有何不妥就告知芳儿。”
项少龙摇摇头,自然地走向了陶总管和大牛那边。
乌廷芳的大哥叫乌廷威,一同走了半天,也都认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乌廷芳的关系,乌廷威和项少龙也有点不对付,他见乌廷芳过来方夏这边,便也走了过来。
一路上乌廷威并没有和“项夫人”说过话,他不喜欢项少龙,自然也不喜欢“项夫人”,不过这会儿既然过来了,也颇有风度的说道:“芳儿说的是,项夫人若有要求,尽管告知芳儿。”也就是句客气话,该同学看都没看方夏一眼。
“多谢。”方夏也客气地道谢。
乌堡主当先,众侍卫们断后,一行人一路走进乌家堡宽阔的大厅内,侍卫们留在门外,大牛想了想,也止住了脚步。
乌堡主自然是上座,其它人都是站着回话,方夏本来站在乌廷芳身边,想了想,又走到了项少龙那边。
于是厅内变成乌堡主坐在正北主座,厅内乌廷威、乌廷芳在西,项少龙、陶总管居中,项少龙右手边往后一点是方夏。
看着就像是很正式的大场面。
乌堡主率先发话:“陶总管,原本护送和氏璧一事如此隐秘,为何途中遭遇马贼?究竟事情如何,细细道来。”
“还是我来说吧。”项少龙主动接话。
于是项少龙把从山谷中遇到陶总管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其中要点并无遗漏。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项少龙最后说了一句表示结束。
乌廷芳往前走了一步:“爹,女儿与陶总管护送和氏璧不利,请爹责罚。”
“你的事情我们稍后再说,你瞒着爹乔装跟陶总管出去的事情,爹一并和你清算。”乌堡主看了乌廷芳一眼,又看向陶总管,“陶总管,项少侠所言,你还有何补充?”
陶总管是一个难得的忠诚又老实的人,他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才答复乌堡主:“回老爷,项兄所言,并无遗漏之处。”
“嗯。”乌堡主点头,略一沉思,又问“既然你们知道和氏璧在连晋手中,何以不在长亭镇趁机夺回和氏璧?”这次问的并不单是陶总管,而是参与这件事的三个人。
“因为我想放长线钓大鱼,先把事情搞清楚。”项少龙主动回答,毕竟当时主意是他拿的。
乌堡主面含询问之意:“此话怎讲?”
项少龙回答乌堡主的问话并不像陶总管那样恭敬,不过比和方夏说话还是严肃的多,是一个工作时候懂得认真的男人。他看着乌堡主的眼睛说道:“因为我听陶总管说,其实你们这次护送和氏璧的路线,非常机密,从头到尾只有四个人知道,有乌堡主你、陶总管、大小姐,还有赵穆。这已经很明显,乌家堡是不可能有内奸的,所以,根本就是赵穆找了马贼去抢劫,然后再派连晋去杀了那帮马贼,抢夺和氏璧。”
项少龙讲述原因的时候,目光便从乌堡主身上离开,依次落在厅内众人身上。看到方夏时,方夏很自然的微笑向他点点头。
待项少龙说完,一直在思索的陶总管便接道:“项兄言之有理。连晋在赵穆的行馆落脚,显然是受命于赵穆。”
早已得方夏剧透的乌廷芳也道:“芳儿也是如此认为,赵穆必是不想被我们知道和氏璧被他得到,所以先派马贼,又派连晋。”
“咦,妹妹,你不是和连晋一向很好……”乌廷威有些不解地看向乌廷芳。
乌廷芳连忙截住乌廷威的话:“大哥,你别说了,连晋抢夺和氏璧的时候,必定不曾想起芳儿。”
“聪明!理智!”项少龙见乌廷芳居然不帮连晋,而是很容易接受了自己的猜测,本还有些意外,后来回头一看方夏在一旁含笑看着乌廷芳,便明白又是她的功劳了。他本来也没有多把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之前的咒骂放心里,现在见她变得懂事多了,便真心的夸赞了她两句,然后才继续说道:“连晋根本就是为赵穆办事的。不过这个连晋既然拿到和氏璧,就能向赵穆交差了,谁知道他突然玩起花样,找个玉器工匠打了个假的和氏璧出来,肯定是想要私吞和氏璧。”
项少龙说得清楚肯定,一旁认真听着的乌廷威不由发问:“照你这么说,你对整件事了如指掌,洞悉先机,为何不立刻拆穿他,直斥其非?”
项少龙不慌不忙:“因为我想将计就计,利用这个连晋,把和氏璧安全的送回邯郸。”
厅中几人分析也好,判断也好,上面的乌堡主都只是在听着的,这时,他才喟叹一声,发话道:“可是和氏璧已经落在他人手中,就算安全送回邯郸,也于事无补,乌家还是失职,是死罪。”说到后面,乌堡主的声音已经严厉起来。
项少龙并没受到乌堡主语气的影响,很轻松得说道:“乌堡主,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想了一个办法。”
“你有何办法?”
项少龙目光在厅内飞快的转了一圈,才回答:“乌堡主,我现在不可以说,不如待会儿找个私人时间,我单独和你说?”
“爹,乌家堡上下四十几条人命,不能单凭这人一面之词,便交到他的手中,孩儿请爹慎重考虑。”乌廷威还是忍不住和项少龙唱起了反调。
项少龙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明天我有办法让赵穆和连晋乖乖的把和氏璧交出来。反正我也和你们乌家一起,到时若是不行,大不了陪你们咯。只有一天时间,乌堡主,你信不信我?”
陶总管自然是相信项少龙的,他这时便出来帮忙:“属下以性命担保。”
乌廷芳听了这三人的话,有些拿不定主意,看了看方夏和项少龙,又看了看乌廷威,犹豫了好一会儿,想着方夏对项少龙的信任,基于对方夏的喜爱,她终于开口道:“爹,不如你听听项少龙的办法,再做决定。”
“好!乌某就给你一天的时间。”乌堡主见女儿和陶总管都支持项少龙,便站起身,一锤定音,接着又道,“威儿、芳儿,你们带项夫人与项少侠的徒弟去住处休整。项少侠,请随乌某到书房。”
乌堡主当先离开,陶总管自觉道:“项兄,请!”
项少龙转身后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先走到方夏面前:“我去和乌堡主开个会,你先去休息。这个地方应该挺安全的,有乌廷芳在,你别怕。”
方夏心中一暖,知道项少龙怕自己像上次在山寨一样害怕,才多安慰自己两句,虽然她也知道这里安全,但还是很感动他的心思:“我知道的,你去吧,有芳儿在,你也不用担心我。”
两人这番交谈,在乌廷芳和陶总管看来,那就是一对标准的恩爱夫妻,方夏从他们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想法,可是她也很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心中自我安慰:俺们现代人的革命友谊,绝对比山高、比海深!你们古代人是不懂滴!
方夏脑补之时,项少龙已经放心的随陶总管走了,乌廷芳欢快的贴了上来:“夏姐姐,我带你去住的地方!”大牛和乌廷威也随后跟上。
先到的是给大牛准备好的住处,有下人过来打开了门,几人依次进去。
房间不大,但是很干净整洁,一应摆设也很齐全。
乌廷威态度不冷不淡:“牛小兄弟,你今后便住在此处,有何不妥叫下人跟陶总管回报便是。”
“多谢大少爷。”大牛恭敬回答,对于乌廷威满不在乎的神情并无不满。
方夏四处看了看,不管是因为自己撺掇项少龙和大牛成为师徒,还是作为大牛的挂名“师娘”,她都得对大牛负责。观察了整个房间确实不错,给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住也绰绰有余之后,方夏便交代大牛好好休息。这两天赶路他累得不轻,却一直没有任何怨言,实在是个坚强的孩子。
方夏和大牛说话的时候,乌廷威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他一个男人没必要跟着去方夏的住处,况且他还想去偷听一下乌堡主和项少龙的密谈。
乌廷芳也知道他的心思,劝他小心一点,不要被抓到,还要求他听到什么要回来告诉她。
两人窃窃私语完了,方夏也交代完了大牛,乌廷芳回转身看到方夏面带笑意的看着她,连忙道:“夏姐姐,我保证我不会坏事的!我就是想知道项少龙是怎么计划的。对了,夏姐姐,你知道吗,你是他夫人,他有没有告诉你?”
方夏听到“夫人”两字笑容僵了下,不过说到项少龙计划,她也是不知道的,项少龙没告诉过她,电视剧里演的她也不记得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乌家堡肯定没事。她知道乌廷芳也是担心,她便只能稍微劝劝:“芳儿放心吧,我相信项少龙的主意一定能行的,你别担心。”
乌廷芳也没办法,撇了撇嘴:“哎,这个项少龙,居然连你也不告诉,真是小气的很。不过,夏姐姐,你为何如此相信他,你就不担心他有危险,会被大王砍头吗?”
“呃……”方夏总不能说自己有剧透,顿了半天,只好回答,“相信他就是相信他了,哪有什么原因。哎,芳儿,我们还是赶紧去住的地方吧,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下。”骑马真的很辛苦,腿疼屁股疼……
乌廷芳果然又被方夏歪楼,忘记了自己的问题,兴奋得领着方夏来到了一间挺大挺不错的屋子前面。
记了一下道路,离大牛住的地方不远,直走就行,接着方夏就被乌廷芳拉着进了房门。这间屋子的布局很合理,前面是一间比较宽阔的大厅,大厅后面是被隔开的两间小房间,一间是卧房,一间更像书房,不过也摆了一张榻在那里,房间里的陈设也比较多,显然也是比较高档的。
乌廷芳讨好地问方夏:“夏姐姐,如何,你可否喜欢?”
方夏正对四处都很有兴趣,想起乌廷芳也是一路颠簸,便道:“芳儿,你也很久没回家了吧,现在回来,也不要只陪着我了,我在这里一个人看看就行,你去忙你的吧。”
乌廷芳刚回家,也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做,便没有推辞,客气了几句,只说待会让下人送方夏的行李过来,便离开了。
方夏好奇的四处查看,想着根据剧情,项少龙肯定是要在乌家堡住一段日子的,那么自己估计也要在这长住,她很是兴奋的开始熟悉未来几个月的居住地。
这几个房间全是文物哎!
看这个青铜的鼎,那个铜镜,还有床边,那个是灯么,造型这么别致,跟珊瑚树似地,晚上点了会很浪漫很有氛围的吧……
方夏关上门,跟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一样,一会儿蹲在门口,一会儿站在床边,摸摸这个,戳戳那个……直到有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捧着方夏的行李箱和手包在外面求见,方夏的发痴行为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