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话，我愿意》我是花好好

7、毕业季，分手

　　从国外回来以后，阿瑜就开始着手忙毕业的事。
　　时间过得很快，大学四年眨眼间就过去了。
　　临近毕业的时候，孟妍和妙汀晚吵架了，听说是因为裴轩学长。
　　孟妍和裴轩背着妙汀晚谈了两年恋爱，今天妙汀晚去社团开会的时候偶然撞见他们在吵架，才发现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妙汀晚和孟妍打了一架，冷战了很久。
　　阿瑜和宋姝保持中立态度，她们被夹在中间，实在是累得慌。
　　“宋宋，你和姜姜要出门吗？”妙汀晚难得醒早了一次，她拉开床帘，看到阿瑜和宋姝在收拾，“帮我带份午饭回来。我要吃东街刘师傅家的酸辣粉，多加醋，少辣。”
　　哗啦一声，孟妍也拉开了床帘，“幸福街的鸡公煲，帮我带一份。”
　　她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瞪着妙汀晚，脖子上还有些许未全部散去的划痕，是昨天和妙汀晚打架的时候留下的。
　　妙汀晚很快地拉上了床帘。
　　这叫什么事儿？
　　阿瑜和宋姝面面相觑，然后拿了东西就出去了。
　　带上宿舍门，她们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里面的气压太低了。
　　原本她们是打算去食堂吃饭，被妙汀晚和孟妍这么一说，只能去外面吃了。
　　经过药店的时候，阿瑜打算买一些感冒药，刚刚听妙汀晚说话，声音不太对。
　　她们想去的饭店很多人排队，于是她让宋姝先去点菜。
　　从药店出来，阿瑜看到了程淮川。
　　刚想打招呼就又看到了跟在他身后的杨念念。
　　和程淮川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杨念念没少给她使绊子，不过她也没太在意。
　　“淮川，你等等我。”杨念念一脸娇羞，她怯生生地挽住程淮川的胳膊，看样子程淮川也没拒绝。
　　阿瑜慌张背过身去，却还是被杨念念发现，她得意地喊：“哟，这不是姜予乐嘛，真巧啊。”
　　阿瑜回头，尴尬一笑，“程，程淮川，杨念念……”
　　看到阿瑜，程淮川有些不自在，他离杨念念远了一些，轻咳了两声，“在，这，干嘛呢？”
　　“哦，和室友出来吃饭，你们这是……”阿瑜看到杨念念脖子上有些醒目的吻痕，心里有些发酸。
　　不远处，星远酒店的招牌格外引人注意。
　　“别误会，我们就是偶然遇到的。”杨念念说，她说这话时眼神意味深长，特意用手轻抚了自己的脖颈。
　　阿瑜说：“我知道，不会误会的。”
　　“阿予，你听我说。”程淮川拉过阿瑜的手，想要解释，阿瑜却挣脱开，微笑道：“没什么好说的，我是真的不在乎。”
　　“我室友还在等我吃饭呢，我先走了。”阿瑜转身离去。
　　吃饭的时候，阿瑜心不在焉，宋姝看出来阿瑜的不对，于是问道：“是遇上什么人了？”
　　阿瑜抬头，看向宋姝，“宋宋，你相信浪子回头吗？”
　　宋姝摇头，“我不信。”
　　她曾在感情里受过伤，她明白改变一个人很难，浪子回头这事儿，只会出现在小说里。
　　“我也不信。”阿瑜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饭。
　　看到程淮川信息的时候，阿瑜心里咯噔了一下，程淮川约她在操场见。
　　回到学校，宋姝把其他人的饭带回宿舍，而阿瑜则去了操场。
　　之前遇到程淮川和杨念念的时候，程淮川就没怎么说话。
　　他们围着跑道走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还是阿瑜先开口，“程淮川，快毕业了，这场游戏该结束了吧，我们分手，好不好？”
　　程淮川停下脚步，低头看向阿瑜，“是因为杨念念？”
　　阿瑜笑了，她说：“和她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应该再浪费彼此的时间。和你在一起的这三年，我挺开心的，你陪我上课，陪我吃饭，在我难过的时候会安慰我，我生气了你也会哄我，无论我是不是在无理取闹。明面上看我们好像还挺合适的，但是……程淮川，你不爱我。”
　　程淮川轻笑，道：“我要是不爱你会和你谈那么久的恋爱吗？”
　　“可是我如果和你以前的女朋友一样，随心所欲干涉你的生活，你还会和我继续下去吗？”阿瑜说，“周愿，安雅琪，杨念念……这几年你身边的女孩子多得数不胜数，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一场乌龙，并没有爱情，你能明白么？”
　　程淮川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难过，他向来不是好人，却也的的确确对阿瑜动过心。
　　他沉声道：“那就分了吧。”
　　他本身就是个糟糕透顶的人。
　　不论是妈妈，还是阿予，都对他失望至极，也许外公说的对，他程淮川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天空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在阿瑜身上，凉丝丝的。
　　阿瑜抬头，对上程淮川的眼睛，她很少看到这样严肃的程淮川，心里不由得一紧。
　　她走不进他的世界，她理解不了程淮川的三心二意。
　　所幸她的那一点点心动被很快抹杀，所幸他也没那么喜欢她。
　　就让这场错误的游戏迈入正确的轨道，她不可以一错再错。
　　和程淮川的一切，就到此为止。
　　程淮川呆呆站在原地，看着阿瑜离去，阿瑜还是如他初见时的那样，镇定自若。
　　哪怕是分手也和其他姑娘不一样，又或者阿瑜从没爱过他。
　　那年冬天，他亲了阿瑜，是从未有过的紧张。对他而言，阿瑜始终是不一样的。
　　可是……他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留不下。
　　阿瑜回到宿舍。
　　妙汀晚见阿瑜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好像有了几分猜测，阿瑜握住她的手，说：“妙妙，你看，天晴了。”
　　最近的天气阴晴不定，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太阳光透到了宿舍，正正好打在摆放在桌面的手办上。
　　阿瑜记得那是去年和程淮川约会的时候，程淮川买给她的，当时她只觉得上面的男孩打篮球的动作很像程淮川。
　　一瞬间，她仿佛又看见大一那年篮球赛得冠军的程淮川了。
　　那天也是这样好的阳光，也是这样好的年纪，那个笑声爽朗的少年迎着光，在场上欢呼。
　　那天只有孟妍看出了阿瑜的心思。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喜欢他了。
　　比他喜欢她，要早。
　　……
　　阿瑜面色从容，回到包厢。
　　已经毕业好几年，他们的那点事早该放下了。
　　杨念念贴心地替程淮川夹菜，而程淮川的目光一直锁在阿瑜身上。
　　杨念念看阿瑜，恨得牙痒痒，她开口道：“予乐呢？过得怎么样，听说你和公司老板走得很近啊！”
　　果然。
　　杨念念还是和之前一样，喜欢针对阿瑜，阿瑜也不恼，她缓缓开口道：“谣言而已。”
　　“是吗？”杨念念紧紧盯着阿瑜，“我就说咱们予乐怎么会想不开找个老男人呢，再缺钱也不至于如此。”
　　“对了，闻景，你的那个公司怎样了？”杨念念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程淮川有意打断她的话，对苏闻景说，“需要帮忙的话吱一声。”
　　苏闻景给宋姝夹了一筷子鱼肉，他道：“合伙人回国了，正在找投资。”
　　“行。”程淮川说。
　　阿瑜正低头看手机，刚刚和程淮川放出了大话，现在她该找谁来接自己呢？
　　她打开了和徐月亮聊天的界面，好像徐月亮的助理是男的？
　　不行不行，这个点，徐月亮应该在直播。
　　她又往下翻了翻……翻到了谢知言。
　　她犹豫了一会，然后把定位发了过去，并打了几个字：江湖救急，来接我一下。
　　“姜姜，干嘛呢？”孟妍注意到阿瑜皱着眉，阿瑜抬起头，道：“没，没干嘛。还有个鱼丸，你吃吗？”
　　孟妍摇头，阿瑜把最后一个鱼丸夹到了自己的碗里。
　　谢知言没一会就回了消息，说了好字。
　　又过了十几分钟，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临走的时候，程淮川叫住阿瑜，“你……男朋友真的会来？”
　　“什么？你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妙汀晚疑惑，然后看向孟妍。
　　孟妍忙着摇头，表示不知道。
　　阿瑜道：“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程淮川，能松开吗？”
　　阿瑜指着被程淮川抓住的手腕。
　　程淮川见状，很快放手，他不信阿瑜的话，他倒是要看看，这么短的时间，阿瑜从哪找个男人来忽悠他。
　　杨念念道：“予乐，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们这些老同学喝喜酒哦。”
　　阿瑜浅笑，“婚宴不着急办，等领了证再说。”
　　这谎是越撒越大了。
　　阿瑜心虚。
　　没等几分钟，谢知言就打了电话过来，阿瑜和他说了房间号。
　　这些人也是无聊，非得盯着阿瑜一个人。
　　阿瑜想着，谢知言就来了
　　他来的时候，面色匆忙，目光锁到了阿瑜身上，他很快走到阿瑜旁边。
　　“谢知言。”
　　“知言哥。”
　　程淮川和程漾几乎异口同声。
　　阿瑜懵了。
　　怎么回事儿？
　　谢知言微微点头，“你们好。”
　　“这……”孟妍和妙汀晚也是一脸懵的状态。
　　不过这男人还挺好看，果然姜姜还保留着以前的眼光。
　　苏闻景搭上谢知言的肩膀，道：“你说要结婚的人……是小姜同学？”
　　闻言，谢知言又回头看向阿瑜，“嗯。”
　　阿瑜清了清嗓子，对程淮川说：“咳，咳，你见到人了，我可以走了吧？”
　　程淮川没说话。
　　阿瑜拉过谢知言的手准备离开时，突然被程漾叫住，程漾说：“知言哥，你……要结婚了？”
　　谢知言开口道：“她还没同意。”
　　“哦，好吧。”程漾说，“有空回来吃饭呗，爷爷很想你。”
　　这次回国，谢知言还没回过程家，的确该回去看看，谢知言道：“我会的。”
　　说罢，阿瑜拉着他出了包间。
　　路上，阿瑜正盘算着怎么打听谢知言和程家兄妹的关系。
　　“你……”
　　“你先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阿瑜道：“你和他们认识啊？”
　　“程淮川是我继母和她前夫的儿子。”谢知言解释，“不过我在程家没待两年，和他们也不是很熟。”
　　“原来是这样。”阿瑜说，“不好意思啊，今天麻烦你了。”
　　“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你考虑得怎么样？”谢知言停下来，想听一听阿瑜的答案。
　　阿瑜想了一会，说：“我答应你。”
　　谢知言笑了，他说：“谢谢啊，阿瑜。”
　　“客气什么。”阿瑜看到谢知言眼底有一根掉落睫毛，于是踮起脚替他擦掉，“别动。”
　　谢知言的神色不大自在。
　　阿瑜缓缓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谢知言说。
　　回到家，徐月亮还在和几个助理直播。
　　阿瑜洗漱好直接回了房间，刚打开手机就发现她们3126群聊已经炸开了锅。
　　阿瑜把事情经过给她们解释了一番，同时也把要结婚的消息说了，但她刻意忽略了协议结婚中的协议。
　　她总感觉谢知言应该不想太多人知道他们结婚的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