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audience KILLER Loo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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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只是因为团长失去了念力，你就丢掉他了吗？”
“不是啊，只是他想换个角度看这个世界而已。”
ａｕｄｉｅｎｃｅ ＫＩＬＬＥＲ ＬｏｏＰ
库洛洛坐在巨大的铁窗前发呆。
监狱外面的天空与他平时所见的，没什么不同。直到太阳升起来后，铁格子的阴影映在他的脸上时，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果然都是一群白痴。”
虽然被认为是无恶不作的旅团团长给关进了监狱，但是人们还是不敢对他掉以轻心。库洛洛微微侧过身避开太阳光，眯起眼睛。
“这么老套的红外线居然还有哎。”
像是蜘蛛所织成的巨大的网，牢牢地将猎物困在里面。不过这次换成了蜘蛛自己被困在里面。
库洛洛想起了那张最后还在笑着的小丑牌。
“背叛”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对不对？
小丑在撒手前最后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这是西索给你的，犹大之吻哦~~”
冰冷的金属链子缠绕在库洛洛身上，他一言不发地注视着那双过份细长的灰色眼睛。外面的警笛声与扩音器的喧哗声取代了教堂里赞美主的唱诗声，库洛洛缓缓闭上眼，将手以祝祷的方式举起来。
“喀……”
链条发出刺耳的金属磨擦声，西索不经意地弯起了嘴角，他忽然发觉自己有点爱上了那种令人浑身战栗的冰冷声音。
是的，不能算是背叛，对吧？
因为从一开始就不曾有过什么承诺，对不对？
不安的火光在两个人的脸上晃动着,空荡的教堂里仿佛升起了浓厚的雾。库洛洛微微仰起头，想再一次看看面前所立的巨大十字架。钉在那上面的不是基督，而是他亲手钉上去的死神像。
“西索。我看不清它了。”
身边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了起来，库洛洛勉强扶住十字架，脚下的不稳使他难以站立。
“西索。”
为什么不能够留给他自杀的权力呢？
“库洛洛，我还不想让你死喔。”
小丑的牌面在他的面前微笑，愈发不安的火光在他们周围晃动着。教堂的彩色玻璃发出哔哔剥剥的碎裂声，浓重的黑烟和刺鼻的汽油味不断地从那些裂缝里涌进来。
慢慢地向快要倒在地上的库洛洛靠近，西索久久地盯着那双看不出丝毫感情的黑眸。他一直都对这双美丽的眼睛充满好奇心，不管是杀戮时、□□时、或者是自己陷入绝境时，这双黑玻璃球般的眼睛永远都是那么平静。
他想看到库洛洛绝望的样子，甚至想看到库洛洛哀求他时的眼神。
“哎呀呀……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你现在真像只被困在蛛网里的猎物哦。”
他想现在就死在这里，这下，所有人都满意了吗？
屈辱和绝望对他来说已经很麻木了，是吗？
“喀啦……”
库洛洛躺在地上，冰冷的链子和同样冰冷的教堂地面生硬地抵住他的身体，令他无法挣扎。额头上被西索吻过的地方正火辣辣地疼着。
“犹大之吻……什么时候变成了毒吻呢？”
他望着西索有些变暗的唇，“这不该是你杀人的方式吧？”
扑克牌呢？库洛洛望过西索的身后，暗红色的液体从教堂的门口延伸到他们所在神坛。握着与他身上相同的链条的手，戴眼镜的女孩头颅，穿着忍者服的少女躯体以及所有那些他所熟知的面孔，正七零八落地浸在血泊中。
很难相信吧，但这是现实，库洛洛。
“牌都用光了喔。”
没有一个人曾背叛过他，因为他们都不会再说话了么。
现在除了他自己那种像疯子般的自言自语外，就只有小丑的谎言可以听了么。
试想一下，折断了十二只脚的蜘蛛会是什么样子？
库洛洛想扭动身体挣扎，但是没有了脚的蜘蛛只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地上等着碾碎他的猎食者。
兴许他在临死前，还能抬起头再看一眼头顶天空上浮动的那朵云。
他马上就会死、只是时间的问题么。
库洛洛从未像现在这样渴望死亡，但是眼前的小丑却不肯实现他这个愿望。也许是刚才毒药的作用，他发觉眼前的东西由模糊变为扭曲，那些高大的石柱上仿佛浮现出那些死去的人们的脸，向他尖叫着重现那一幕他最不愿看到的现实。
“西索。”
杀了我，拜托。
他用眼神告诉站在他面前微笑的小丑。
“库洛洛，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让你死喔~”邪恶的嘴角再次上扬着，西索转过身走下神坛，踩在那只握着链子的手上，“啊，对了~现在，只要你的心脏停止跳动，念链就可以解除喔~”
西索抚摸着自己变黑的唇，在门外的军警冲破教堂前回头笑了笑。
“再见，库洛洛。”
一切又重新回到原点上了，对不对？
“再见”的时候，我们又可以重新开始了，对不对？
“叮……”
悦耳的铃声打断了库洛洛的思绪，他离开监狱的窗子，回到病床上。
“吃药的时间到了喔，库洛洛先生。”
有如慈母般对他笑着护士将红色的小药丸递给他，“啊，已经一个月了喔，你有过什么不良反应吗？”
“谢谢你的关心，我一切都很好。”
库洛洛微笑着接过药丸吞下，却没发觉护士脸上闪过的一丝冰冷。
“那么……”她扶着库洛洛躺在床上，然后退出监狱，“今天也请好好睡上一觉吧。”
终于要开始生效了。
他躺在床上盯着布满钢钉的天花版，枕着枕头下面他不久前从护士那里偷出来病历，或者说是试验记录。
库洛洛·鲁西鲁。
A级囚犯。
S国最高法院判定刑期为466年监禁。
自愿接受新型精神类药物“NIGHTMARE—13”的临床试验。
注：已将他入狱前体内的毒素清除，但无法解析这种可以让心脏停止数小时后重新跳动的化学成份。
一个月之后活体可出现反应。
真的，我可以看到更远的天空么。
蜘蛛一直躺在地上这样想象着。
他微笑着、甚至想大笑出来，他死死地抓住被单。
“西索。”
库洛洛在双眼陷入黑暗前轻轻喊道。
END
audience KILLER LooP
HXH西团
-Sokuya.Kaorukawa-
2005.3.8
作者有话说第1章 audience KILLER Loo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