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二十章 惩戒 中篇 月神的幻象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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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晚上将近七点，正是街上拥堵不堪的时候，尽管已不像一个小时前那么谋杀汽油，但等待总是一件让人心焦的事。
华也千打了个哈欠，望望前方一辆保时捷汽车的屁股，再从后视镜中看看后方那辆招摇的跑车，心中有些得意：任你们马力再强，此刻还不是跟我这辆二手破车一样蹉跎时间？
直到他听到喇叭声才回过神来，原来他忙着得意没注意到车流已经前行，身后车龙正在鸣笛抗议。
他连忙拉起制动踩下油门，不料车子刚发动起来一道人影倏地蹿到车前。
华也千终于明白名车跟破车的区别了，幸好身后的跑车刹车及时，没让他的古董车彻底变残废。
跳到他车前疑似要自杀的人已经走近，拼命拍他车窗。
在路灯与霓虹灯的映照下，华也千突然发现，这人他认识，是“鹰援”那位坏脾气与美貌成正比的鹰探。
唐榛明一坐进车就用极不耐烦的口气说：“南方体育场，快快快快快！”
华也千抿唇思考，他好像是个会计而不是司机。
“假如我不去南方体育馆呢？”
闻言，唐榛明咧嘴一笑：“那我保证你哪里都去不了。”
当“禁忌”跑车的主人几乎要下车揍人时，前方那辆老爷车终于开动了。
尽管离演唱会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但是南方体育场里外都早已挤满了人。此刻正是售买纪念品的最佳时间，从衣服、围巾，到钥匙扣、水壶，热闹得快赶上世界杯。
明亮的灯光下，一个戴着墨镜的古怪男人拿着吧印有齐优头像的扇子，左看右看，很是满意。他放下扇子想询问老板价钱，不想却被一张突然出现的鬼面吓了一大跳。
就算将近二十年前就认识，就算对方是个艳鬼，这样突然出现，而且还摆出如此恐怖的表情，实在是有点让人承受不住。
“你跑到逆纫城来干什么！？”
鬼面开口了，语气比表情更不善。
墨镜男好像是笑了下：“我想了解一些事情。”
“唐幸焉，你能不能少给惹麻烦？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长大……”
“啊？”
“我是说我辛辛苦苦边拉扯你边长大，你难道不晓得你所到之处都会鸡犬不宁？”
“我只是听说你刚从西藏回来，所以想等你们休息一下再去打扰，”他顿了顿，轻声道，“其实，我是为了见一下恕言。”
榛明一怔：“你的意思是……”
“听说你们进展得不错？”
榛明开始目光闪烁：“也没什么……”
幸焉拍拍他的头：“说给我听听吧。”
父子二人气氛和谐，心情愉快地沿着长长的摊位向前走去。
“真容易被忽悠。”
扇子精致，却不及扇子上描绘的容颜。
蓝似庭手执扇子，万年僵硬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笑容，不知是为了扇子还是那两人远去的身影。
他身旁的华也千显得有些不高兴：“你看呆了？”
他不高兴，但也不知道蓝似庭关注的是什么，又究竟是为何而笑。
“有趣，真有趣，”蓝似庭笑道，“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母亲时，也是被忽悠得团团转。”
华也千一下子红了脸。
“狡猾，真狡猾。”
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边走边四处张望，努力辨识身边走过的每一个人。
显然，她走丢了。
当一位胸口挂有号牌296的工作人员注意到她，刚想上前询问时，她似乎被身旁一扇小门吸引了注意。
“快点！”
“催什么？”
“你个笨蛋！”
“好了好了。”
“赶紧把衣服穿上。”
“别催我。”
“……”
小女孩就站在原地，看着那扇小门打开，走出两个仍在整理衣服的少年。女孩突然拍起了手，她认得这两个人。
“小乐！”
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少女慌张地跑到女孩面前，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她的小脑袋。
“我总算找到你了！”
下一秒，她也注意到两个少年。这两人，她也很熟悉，其中一人可以说是她的“老大”。
“部长！”
尹渊云颔首：“原来是印晓琴啊，真巧。”
印晓琴道：“我带表妹来看演唱会，可是没有看牢她。是你们发现她的……”
小乐打断她说：“不是的，琴姐姐，我走到这里，看见这两个哥哥从那扇小门里走出来，一副很畅快舒爽的样子在整理衣服。”
……
印晓琴的脸色在短时间里变红发黑又转绿。
“对……对不起，我们该入座了！”
这是第几次一大一笑两个女孩在他们面前落荒而逃了？
尹渊云深深吸了口气，张开嘴巴又闭上。
引风瞟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我想掐死那丫头。”
“那真话呢？”
“我想掐死你！”
如果不是这白痴连件工作服都能穿反，脱下时还会不小心扯破，自己怎么会为了帮他修补而又一次被印晓琴姐妹误会？
“哈哈！”
听到笑声的瞬间，渊云的银链差点飞出，幸好他及时认出了那个编号296的工作人员。
他冷冷道：“真悠闲呐，你在一旁看得很愉快？”
那名“工作人员”耸耸肩：“从来都是我演出给别人看，既要卖艺又卖色相，难得自己做一回观众。”
见渊云真要抽银链，引风赶紧道：“齐……一箫，我们换好衣服了，可以去后台了吗，你也应该去换演出服了吧？”
齐优道：“有二位这么好的保镖，相信今天一切都会非常顺利。”
事实证明，有些话不能说，它们总是伴随麻烦和意外而来。
一走进化妆室，风云就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理应热闹无比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跟他们是同行、同事、同学，还是同屋。
“风盈盈？”
盈盈一摊手：“我本来是学园委派来干杂活的，现在是——特殊情况。”
果然有事发生。
齐优拧着眉向风云介绍迎上前来的那名戴眼镜的男子。
“陆节，‘妖刀’的经济人，也是冲天音乐学院的老师。”
陆节没有开口，显然对齐优带两个陌生人进化妆室很是不解。
齐优道：“陆老师，这两位是我朋友，也是鹰探。发生了什么事，您直说吧。”
陆节吁了口气：“九箜，不见了。”
不见了，没见到人，也联系不到。
“妖刀”的习惯是演出当天不彩排，个人自由活动到开场前两小时。由于齐优不需要化妆，所以能迟半小时到场准备。只不过他三番两次在演唱会开始前二十分钟才现身的恶形恶状就不再多言了。但是无论溜达到哪里，通讯器必须时刻开着，以免临时有变找不到人。
现在距离开场时间还有半小时，妖刀键盘手秦九箜不知所踪。
齐优瞧瞧闭目养神的尹渊云和打着哈欠的原引风，干脆也傲慢地开口：“能不能帮忙？”
引风指指齐优背后的盈盈，道：“‘鹰援’里最擅长找人的是她。”
盈盈叹了口气，看向陆节：“你会付委托费吧？”
陆节忙不迭道：“当然当然！”
“那，敬遵社长吩咐。不过还请你们做好两手准备吧。说实话，半小时内找到他的可能性不大。”
盈盈所说的“两手准备”自是找人替一下秦九箜，可这么短时间哪里去找能上“妖刀”演唱会的键盘手？
齐优想起一人。
“秋恕言？”
引风摇头：“不行。恕言本来身体就不好，又刚刚旅行回来，绝对没有体力和精力撑过两个小时的演出。”
渊云笑笑：“没想到你是这么体贴的人。”
引风道：“你干脆‘做’出一个秦九箜不久行了？”
渊云白了他一眼：“我只能让假的看起来像真的，不能造个假的给你。”
陆节道：“你的意思是，先要找个键盘手，你能让他变成九箜。”
“对。”
至少台下观众不会发现他是假冒的。
齐优的眼睛忽然亮了，可仅仅一秒又黯淡了下去。
这一秒，盈盈注意到了，她想他们心中的名字应该是相同的。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第二十章 惩戒 中篇 月神的幻象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