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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化解心结 ...

  •   在神域的日子远比想象中的逍遥,白日之时,柳叙白便是随着未央庭众人宴乐漫谈,对饮叙旧,沈凛也会陪坐,时不时还与风知还拌上两句才算罢休,而到了夜间,就到了沈凛的主场,哭着闹着求着让柳叙白兑现日日都有的承诺。

      柳叙白倒是没有再找什么借口,沈凛要多少次,就给多少次,尽管沈凛没有玩什么特殊花样,但是几日下来,柳叙白还是觉得腰背酸疼有些难以直身,他原本想自己去找云梦庭找叶冰清随便讨些药品补补身子,但是沈凛却偏偏要跟在他身后陪着他。

      柳叙白拗不过沈凛,便同意了他跟随同往,一入云梦庭的大门,就看到画影匆匆忙忙的向外走,许是因为走的太急,不小心又一头扎到了柳叙白怀里。

      “神君对不住对不住!”画影连声道歉道。

      “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沈凛对这个丫头印象很深,之前在旧事的时候也替自己行了不少方便,所以对于柳叙白的碰撞,他并没有介意,而是转言关心起画影本人。

      “二小姐的种下的草药差不多熟成了,我家神君让我去找二小姐拿些冰结草入药。”反正柳叙白和沈凛也不是外人,所以画影便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一听冰洁草,沈凛和柳叙白就不由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这种草药多半用于提神,但是因为效力强横,而且副作用极强,一旦服下有这味药的汤剂,轻则头脑亢奋,重则心悸冒汗,颤栗不止,叶冰清这是在摆弄什么东西?竟然需要用到冰洁草?

      画影见他们二人沉默不语,也不便多言,左右张望之后,捂着嘴压着声道:“我不方便多说,神君进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便行了一礼,匆匆离开。

      什么情况?柳叙白没有明白画影的意思,但是一旁的沈凛脸上却出现了一丝恍然的笑意,“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不说,琅環君自己去看。”说完便推着柳叙白的身子往前走,柳叙白虽然还没有明白这其中的关窍,但是画影的话却让他听出了另一个消息。

      那就二小姐叶溪曲,看来新世,叶溪曲应该也在他的小院子之中快乐的生活了吧?之前柳叙白。在九阙城的时候,叶溪曲一心帮着宋景,最后不惜将神骨献祭出来,可见她和宋景的关系远比自己想象的复杂,之前自己没有时间细琢磨这些事情,现在再想,柳叙白在觉察出一丝微妙的味道。

      可惜,叶溪曲已经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情,很多事情他也无从考证。

      “阿姊~我们进来了哦!”沈凛站在殿外高声宣禀道,但在柳叙白看来。他的行为多此一举,叶冰清从不拘泥于这种小节,所以沈凛的样子似乎是故意在提醒什么人。

      果不其然,一入殿门,柳叙白就看到了有些慌乱的夜观澜,他着急忙慌的将什么东西塞入袖中,然后将手背在了身后,脸上则挂着一张假笑到不能再假的表情。

      “啊……琅環和寒濯来了啊,那……那我不打扰了。”夜观澜说完就要起身离开,他路过沈凛身边的时候,突然出言道:“寒濯,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事情……想很你说。”

      “我?”沈凛诧异的用手指了指自己,柳叙白见状原本想问一句缘由,但是夜观澜溜的太快,根本没有给他一分钟问话的机会,像风一般拖着沈凛从云梦庭大殿窜了出去。

      “什么事还得专门背着我才能说?”柳叙白低喃道,叶冰清见他表情有些低落,便抿唇笑道:“让他们去吧,毕竟这种事情,他也只能请教淮洲。”

      叶冰清见柳叙白还是没明白,便耐心地解释了起来,原来夜观澜专程造访,是因为白玉京,自从他与白玉京讲话说开之后,二人亲近的机会也就多了起来,但是很快,夜观澜的身子就出现了问题,他过度的放纵导致频频力不从心,这眼见就要大婚,他可不想自己因为身体原因亏待了白玉京,所以才来云梦庭,寻求叶冰清的帮助。

      怪不得,柳叙白恍然,恐怕刚才拖着沈凛出去讲话,不过这倒是歪打正着,现在只剩他和叶冰清倒是也方便了不少。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也是来求药的?”叶冰清但是看了柳叙白一眼,就分析出了个所以然,提笔在纸上书写下了药方,而后将药方卷起,向上空一抛,一只白羽雪鸮便飞来衔住,顺着滑向轨迹,飞出了窗外,不一会,便带回了一个白色瓷瓶。

      “按时吃,一日三次。”叶冰清按着太阳穴将药品递给柳叙白,然后边提他诊脉便说道,“你和淮洲也太勤快了吧?都不休息的吗?”

      “阿清,我也想问你要样东西。”趁着沈凛不在,柳叙白便伏在叶冰清耳边低语了起来,叶冰清先是皱眉,而后挑眉,最后整个人惊得瞠目结舌。

      “你不是当真的吧?你是庭宣吗?”

      “给不给?”

      “给给给,你要东西,我什么时候能不给。”叶冰清转身从抽屉中将一个小巧的瓶子拿出,然后嘱咐道:“适量,你知道分寸的。”

      “嗯,多谢。”柳叙白将瓶子收起来,转脸便看到了叶冰清不怀好意的笑容,柳叙白两眼一翻,无奈道:“不许说出去,听到没有。”

      “呦,敢做不敢当啊?知道我嘴巴大爱看乐子,还敢来云梦庭要东西,你到底是怕还是不怕啊?”叶冰清也同样回敬了一个白眼。

      见沈凛还没回来,柳叙白便在云梦庭内同叶冰清畅聊了起来,期间他也打听到一些有关叶溪曲的消息,叶冰清一谈到她,就有些头疼,现在的叶溪曲的生活似乎也与她从前认知的不同,虽然还是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摆弄花花草草,但是时不时会来云梦庭,给叶冰清送一些新培植出来的草药。

      从前叶冰清总是忙于公事,对于叶溪曲的关心甚少,她一直以为叶溪曲不求上进,但是从没发现过,她竟然对于培养植被有着特殊的天赋,便是像并蒂佛莲这种神域乃至诸界及其稀少的物种,叶溪曲也培植出了好几株。

      后来,叶冰清也就没有强行在要叶溪曲来云梦庭,而是扩建了叶溪曲所住的庭院,并专门划出了一块田地供她种那些草药,对于姐姐的理解,叶溪曲自然喜不胜收,所以后来再来云梦庭,完全是出于自愿。

      每次也会带来一些新嫁接的药草给叶冰清参考,很多方子在她的帮助下也得到了升级迭代。

      叶冰清在说起叶溪曲的时候,脸上满是自豪,显然,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也因为理解而变得更加和谐。

      又是一桩好事啊,柳叙白听着心里更是喜悦,某种程度上来说,新世的建立,也有叶溪曲的一份功劳,她的确自私,为了逃避责任,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唯一的一次无私,便是给了宋景,助他成事,即便是在千夫所指之时,她也没有改变立场,所以她能有今天的安逸生活,柳叙白觉得她当之无愧。

      约莫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凛才唇焦舌敝的回来,一进门,就将桌上已经凉去的罗摩草药茶喝了个干净。

      “聊完了?”柳叙白双手托腮看着他,沈凛将最后一杯茶饮下后满腔怨气的说道:“聊完了,我没想到,他居然……比我还疯。”

      “啧,这我承认,你看玉京身上的伤就知道。”柳叙白轻笑,看来夜观澜成功了一次之后,对于沈凛的信任也日益增加,所以趁着成婚之前再来取取经也是情理之中。

      三人又聊了一阵,叶冰清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对沈凛说道:“淮洲,明日,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啊……这么快吗!”沈凛仔细一想,才发现离大婚已不足七日,他确实得回魔宗做准备了,但是一想到这几天都见不到柳叙白,心里就有些不畅快。

      二人对视之时的绵绵情意,令一旁的叶冰清感到一阵战栗,她赶忙在沈凛头上用力的拍了一下,“行了行了,几日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你也让庭宣休息休息,不然……你们大婚当日还能尽兴吗?”

      这话意在言外,二人都听得明白,所以也未做反驳,在与叶冰清寒暄了一阵后,便起身从云梦庭离开。

      许是因为知道要短暂分离,回未央庭的路上,沈凛的步子走很慢,他牵着柳叙白的手说道:“琅環君,我们再去一趟晚枫林好不好?”

      也好,柳叙白点点头,这里是二人情谊的起源,在这里,他们笑过,闹过,同时也还是在此地,二人赌上了所有,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但是当他们目入那如血的枫色时,有一人,正落寞的坐在枫林中独饮,身旁的酒坛更是扑落的了一地,沈凛根本不用看到正脸就能猜出对方的身份,不是风知还还能是谁。

      “琅環君,你要不要去劝劝他,喝这么多,不怕身子难受吗?”自从在旧世与风知还将话说开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将其视为敌人,而且在浮陵宫的时候,他深陷火场,凭一人之力将楚莫辞还有自己救出,尽管风知还不许他道谢,但沈凛的心里,已经将他视为朋友。

      所以看到风知还如此,他也会有所担忧。

      “我去吗?你确定?”若是换在别处,柳叙白一定不会犹豫,但是这里是晚枫林,是沈凛与风知还第一次正面发生冲突,也是第一次误会自己的地方,柳叙白多少有些在意沈凛的情绪。

      “确定啊,他对琅環君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我是清楚的,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让琅環君去,有些话,你说更合适。”沈凛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他和陆竹笙不一样,竹笙说放下,便就放下了,但风知还对你的执念不输我,眼见你要嫁给我,心里自然不痛快的很,人前虽然装的无事,但是内里还是苦闷。”

      “心病还得心药医,琅環君就是他的药,所以,你得去。”

      “我就在这里等你,等你们聊完,我再过去。”

      这样的大度,令柳叙白有些吃惊,他知道沈凛的心境是成长了不少,但是他没想到竟然成长到了这个程度,甚至还让自己主动去同风知还对话。

      沈凛都这么说了,他便放下所有顾虑向前走去,风知还背对着他坐着,随手将喝空的酒坛抛在一旁,听到有人近身的脚步声,风知还懒懒的说道:“该忙的我都已经做完了,还有什么事非得在这个时候找我?”

      “喝酒怎么不叫上我?”柳叙白将手搭在风知还的肩上,温柔的说道。

      “神君?”风知还一听声音,马上准备起身迎接,但却被柳叙白按着坐回了原处,柳叙白将一旁还没有开封的酒坛拿起,轻轻嗅闻了一下,“呦,喝这么烈的酒,心情不好吗?”

      “沈凛呢?怎么没陪着你?”在风知还的认知中,自从柳叙白选择同沈凛在一起后,任何地方,沈凛都如影随形,自己想要和柳叙白单独说句话都难上加难。

      “他在后面等,说是怕影响我们聊天。”柳叙白饮了一口冰冷的酒水之后,转头问道:“还没说说,怎么一个人你躲在这里?”

      “我……我想一个人待会。”风知还苦笑道,“神君马上就要嫁给沈凛了,我暗自失落一下,应该不出格吧?”

      “当然,但是我无论是出于哪种身份,都应该来看看你不是吗?”柳叙白轻言道,他身子向后一撑,抬头看着那如火的枫叶说道。

      风动一瞬,将悬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叶片垂落,风知还张开手掌,将那片叶子托在掌心,看着那已经有些枯萎根茎,脸上的笑容便更加苦涩。

      “神君,恭喜啊,你终于……终于要嫁给你喜欢的人了。”

      “所以,你是因此而感到难过是吗?”柳叙白没有理会风知还的客套话,转而将话题直接切入。

      风知还侧过脸低下头,似乎是被柳叙白的话直戳到了心窝,所以情绪也变得有些不受控,他不想柳叙白看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感情这东西啊,不分先后,也没什么道理可言。”

      “心动了,就会满心满眼都是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我不选你,并非你不够优秀,而是因为沈凛是我灵魂中不可缺失的一环。”

      “只有他在,我才能完整。”

      “这是一眼,就结下的姻缘,我从没怀疑过选择的正确性,便是错了,我也会这么选。”

      “若硬要说个没选你的理由的话,那便是缘分未到。”

      “你我此生缘浅,赎琅環无法回应你的盛情。”

      柳叙白的话让风知还直接将脸埋进了膝头,通过身体轻微颤动便可知,他一定是哭了,柳叙白伸手搭在风知还的背上,继续说道。

      “知还,你的良人不是我,你不该悲伤,而是应该庆幸。”

      “庆幸没有在一个错的人身上付出太多,你还有一身的气力,去找寻那个眼中只有你的人。”

      虽然柳叙白知道这样的话可能并不能安慰风知还,甚至可能更加伤了风知还那颗满腔赤热的心,但柳叙白必须要讲出来,他不想再耽误风知还。

      风知还一直没有抬起头,柳叙白便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他回头给沈凛打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过来帮忙解围,沈凛优哉游哉的踱了过来,然后坐在风知还身边,用手碰了碰他的胳膊说道:“怎么,还是因为我抢了你的神君,心里不服吗?”

      “不同你置气,好好和你说两句。”

      “琅環君会选择我,是因为我身上足够吸引他的因素,这东西,不是身份也不是利益,单纯只是一种灵魂之间的引力。”

      “因为我同他,是双向奔赴,所以才会如此契合。”

      “单向的付出,是不会得到回报的。”

      说完,他便拿商瓷的事情做了例子,沈凛学着柳叙白教导白玉京的方式,将这一切归结于梦境,将前世今生发生的种种,都说于风知还听,并且告知他,这种可怕的执念,并不会给对方带来任何快乐,反倒是增添了许多烦恼。

      “琅環君身边始终有你的位置,只不过,并不是道侣,而是挚友。”

      “你若实在放不下,就暂且将这份情谊寄存在琅環君这里,等你遇到了那个合适的人,再退出来也不迟。”

      沈凛想了个折中的法子,毕竟这样能让风知还好受一些,起码不会断舍离的太痛苦。

      “谁要你安慰……”风知还抬起头,一抹眼间的泪迹嘟囔道,但那声音之中并没有夹杂任何敌意,所以听起来,更像是他不愿承认被说服后的嘴硬。

      “好好好,那让琅環君安慰你成了吧,我闭嘴我闭嘴。”沈凛笑道,不知为何,他现在看风知还竟然感觉很是有趣,毕竟这与他在人前的表现实在反差过大。

      谁能想到呼风唤雨的上神,竟然会一个人躲在晚枫林哭鼻子喝闷酒,被人说中心思还赌气反口。

      “好了好了知还,别难过了,我只是嫁人了,又不是死了。”柳叙白也开始说起了俏皮话,惹得风、沈二人都发出了笑声。

      见风知还好了一些后,沈凛便重新开口道:“就是,只是没法做琅環君的夫君而已,做他兄弟也是可以的啊,我又不会赶你走。”

      呀?这么大方?柳叙白听着不由的感慨起来,要知道,这话放在从前,沈凛是万万不可能说出来的,这还是他那个占有欲强盛,不许他同别人靠近的逆徒吗?

      “去去去,我本来就是神君的兄弟,还用的着你说?”风知还转头就和沈凛对掐了起来,但明显语气轻快了许多,看来沈凛的退让,也让他放下了不少负担。

      “沈凛,我有两句过分的话,想对神君说,希望你不要介意,此话我只说一次,以后都不会再提。”风知还突然正色了起来,他很是客气的同沈凛打了招呼,这种大大方方的行为倒是让沈凛觉得十分舒坦,所以他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神君,我是真的钦慕你,这一点,我不想回避。”

      “但同时,我更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活着,这一点,沈凛能办到,但是我不行。”

      “如他所言,我确实一时半会,无法从这样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但是我可以学会慢慢放手,像竹笙一样,从神君的世界退离。”

      “也请神君原谅我的私心,我只是,还有一点点的不甘心而已。”

      三人从没这样坦诚的聊过,一旦将话说开,反倒没有那么从前那么针锋相对,柳叙白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这折中之法,陪着风知还又喝了一阵酒,酒意上头之后,风知还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他向沈凛袒露了很多柳叙白早年间的事情,其中不乏有些趣闻轶事。

      譬如柳叙白虽然性子温和,但是在对于训练将士这方面则极为严苛,先锋军严明的军事素养,就是最好的证明,风知还本人更是没少因为失误而遭处罚,估来算去,光是军棍就挨了七八次。

      再比如,柳叙白在军中从不饮酒,但是在无人的时候,会偷偷自饮小酌,风知还就撞见过好几次,但是每次,他都假装没看到,让柳叙白蒙混过去。

      随着陈年旧事被翻出,柳叙白脸红不止,捂着脸在一旁苦笑。

      三人一直聊到暮云缭绕才结束,风知还先行一步离开,给二人留了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没了旁人在场,柳叙白就直接躺在了沈凛的腿上,而后望着橙红色天际轻松的说道:“寒濯,你真是变了不少。”

      “琅環君是说今日让你劝风知还的事情吗?”

      “你人都是我的了,我还计较这些干什么,都是同琅環君过命的交情。”

      沈凛将坛中酒喝尽后,平静的说道,继而将酒坛一抛,三指捏起柳叙白的下巴,“我可以允许琅環君身边有任何人的存在,这是我的肚量,仅限于日常交往。”

      “但在床上,琅環君只能是我的,我谁都不让。”

      刚夸了一句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柳叙白也存了心思逗逗他,便继续道:“怎么,听你的意思,难道我还会带别人与你同睡不成?”

      “琅環君,你很想试试三个人是吗?”沈凛突然一挑眉,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唔……我没试过,不知道。”

      “你再说一次?”

      “我说不知道也不对了吗?我确实没这样过啊!”

      “琅環君,冰清阿姊给你开药了吗?”

      “开……开了啊,怎么了?”

      “那就行,今晚,你多吃几颗。”

      “啊?”

      “算了,等不到回去了,我现在就让琅環君知道,说这话的代价。”

      “哇啊!寒濯我胡说八道的,你别扯我衣服啊!”

      “胡说?行,你胡说我胡来,今天,就在这晚枫林里,我好好让琅環君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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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正文已经完结,前传正在更新!【不影响全文食用,只是做了剧情补充】番外不定期掉落,想看可以留言踢,本文为梦间一方系列之一,本文部分伏笔不会挖,会在其他故事中一一解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