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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辞去一别 ...

  •   “我也素爱弹琴,你怎么不怀疑我?”被柳叙白这么没来由的一问,分身先是迟疑了片刻,但马上又嬉笑着说道:“怎么会是琅環君,若你是瑾王旧部,第一个要杀的不就是我吗?我能活到今日,就足以说明你不是锦瑟。”

      柳叙白心中感到万分愧疚,他对不起分身的无条件信任,因为他就是如假包换的锦瑟,那个曾经杀人无数的锦瑟。

      “也是,我怎么可能是锦瑟呢……”

      “琅環君你的脸色好差,要不要躺下早些休息,我去请郎中来给你再开些药好了。”分身见他脸色惨白,面蒙薄汗,想来应该是身体难受的紧。

      柳叙白将所有的气力放在了对抗咫尺相思之上,强劲的内力正反向压制着毒发,他扬了扬嘴角,假意露出一个无事的微笑:“没事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不至于的。”

      他想再冒一次险,他想问分身那个他一直没有问出的问题。

      “寒濯。”

      “嗯?怎么了琅環君?”

      “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就没想着寻个侯门千金共结连理吗?”柳叙白不能直接说出他的问题,不然分身就会被咫尺相思反噬。

      “没,我一个废人,也就琅環君不嫌弃,愿意与我作伴,那些贵府千金哪里能看得上我。”

      “况且……我……我有……呃……”

      分身的话说了一半,后半截一直支支吾吾的讲不出来,因为在此间,龙阳之好并非全民的共识,分身生怕自己这样直面的说出想法会惹得柳叙白厌恶,所以踌躇了半天还是将话憋了回去,但这答案对于柳叙白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心口钻痛正在成倍增加,以至于腰身也有些直不起来,他的眼眶也开始渐渐红了起来。

      他心里有他。

      这一刻,柳叙白前所未有的享受着痛感,因为对他来说,这是分身爱意的表达,越痛就说明,分身真的已经对他情根深种。

      好了,值了。

      能在自己罪恶的一生中得到这一丝的宽慰,他已经很知足了。

      接下来,就让他用自己的方式来守护吧。

      “寒濯,我累了。”

      “好好,我扶你去休息。”

      见柳叙白没有追问,分身忐忑的心也放了下来,当然沈凛知道,他现在一定懊悔无比,为什么没能直接告诉柳叙白,他喜欢他,这样一个极好的机会就这么让他错过了。

      待分身走后,柳叙白心口的绞痛迟迟没有缓解,他在床上卷曲着身子,这样可以让他感觉稍微好些,看来这个问题真的会困扰分身一阵子,所以他才会一直在心里反复叨念,以至于到现在咫尺相思的毒性还没褪去。

      没关系,再疼他也能忍受,柳叙白攥紧被子,内力虽然压制了一部分毒性,但这痛感无法减免,这种生刮活剥一样的折磨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约莫着应该是分身终于进入了睡眠,所以才会得以好转。

      他得走了。

      柳叙白缓了一阵便起身将琴匣背起,他指间在那张黄花梨的琴案上轻轻拂过,他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心情,不能牵连到分身。

      谢谢你,沈凛。

      谢谢你,让我短暂的拥有了一个家。

      谢谢……

      柳叙白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接近天明,他在玉泽州的中心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因为柳叙白清楚,他与分身的距离不能太远,所以最好的藏身之地便是第一楼,一旦踏入那里,他便不能经常出行,所以,柳叙白将这一次的漫步当成了最后的自由时刻。

      他路过一家家还未开档的店铺,每一家都寄放着他当初与分身一起同游的回忆,正巧不远处的素禾布庄刚刚上货,掌柜的一眼便瞟到了他,柳叙白的样子他一直记忆犹新,所以便客套着迎了上来。

      “呀,琴师先生,今日这么早就出门了?用过早饭了没?我这儿正好有些新到的糕点要不要来尝尝看?”

      面对掌柜的热情,柳叙白不好直面拒绝,便随口捏造了一个说头道:“啊,在下要去赶停霜港第一班快船,不能久留,多谢掌柜盛情。”

      “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不耽误先生了。”掌柜的见柳叙白还有事在身,便也不再挽留,转身对一旁毛手毛脚的伙计厉声道:“你小心些,这衣服价值千金,你若碰坏了我怎么与上将军交代?”

      是沈凛定的衣服?柳叙白原本已走出几步,但听到这句话后他又折返了回来,“掌柜的,你方才说,这是沈将军定的?”

      “哎呀,怪我多嘴,让先生听到了。”布庄掌柜急忙掩口,他光顾着教训伙计,忘了柳叙白还没有走远,但既然柳叙白问了,他也不好搪塞,“上将军之前定了一块上好的银丝缭绫,要我制成一件上凰羽衣,说是要赶着日子送人,这不加班加点的做出来了。”

      “掌柜的可知,这羽衣是要送与何人?”柳叙白追问道,这么昂贵的东西,分身怎么突然舍得在这方面花钱了?

      “这……”掌柜的一时语塞,因为分身曾经说过,这羽衣是当做生辰礼送与柳叙白的,这要是直接说穿了岂不是败了分身的一番好意吗?

      “我,能看看吗?”柳叙白望着那放着衣服的锦匣说道。

      “当然当然,先生里面请。”布庄掌柜十分热情的将柳叙白迎了进去,他将盒子打开,双手将羽衣呈于柳叙白面前,缭绫丝滑无比,上面虽有银丝夹织,但却一点都不划手,反倒柔软异常。

      真是好看,柳叙白的手停留在绣面花纹之上,他抚触了半刻,便将手收回,生怕弄脏了这布面,掌柜见他如此喜爱这羽衣心里倒也放了下了心,看来此衣正对柳叙白的胃口。

      “先生,要不要试试看?”

      布庄掌柜也是有些拿不准柳叙白的尺寸,生怕做的不合适,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柳叙白上一下身,万一尺寸有误还可以及时调整。

      但掌柜未曾想过,他这一举动反倒是让柳叙白马上明白了分身的意图,这羽衣八成是打算送给自己的,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试探自己。

      他将自己的外衣褪下,然后将这上凰羽衣穿披在身,掌柜的一看连忙欣喜的呼喊道:“先生真是风姿绰约,这羽衣合身的很。”

      “您也不必替沈将军瞒着了,是送与我的对吧?”柳叙白一边对着铜镜端详,一边轻笑着说道,难为了分身的一番心意,但是这么好的东西,他着实担不起。

      他担不起分身的这番深情,若是继续放任下去,他的感情也会覆水难收。

      柳叙白没有在意掌柜讶异的表情,而是从琴匣之中拿出银票递给他,“这银款我替上将军付了,多出来的,全当是我对掌柜您的谢意。”

      “先生这是何意?”布庄掌柜是个明白人,所以没敢伸手去接,而是站在原地发问,旁人若是收到这样的礼物,早该欢喜万分,怎么他却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我自晓不配不上这羽衣,既然已经试过便算是承了将军的情,再要收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待过些日子,还烦劳掌柜亲自去将军府送一趟。”

      柳叙白说完,便将羽衣换下,然后递还给掌柜,随后便整理着装从店铺离去,柳叙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要起伏,只有绝了这情爱之念,才能万事无忧。

      那好看的上凰羽衣,应该属于分身心中的那个无忧无虑的琴师,而不是杀人如麻的锦瑟。

      原来是因为这样,柳叙白才不愿意收下衣服,沈凛算是看明白了前后因果,他望着柳叙白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不由得苦涩起来。

      当初在魔宗,柳叙白是不是也是这样痛苦?

      沈凛回想起他因伤昏迷之时,柳叙白似乎短暂的在房间内停留过,那时的场景是否与现在别无二致?

      那胸前衣服的湿润,原来是他的泪水。

      所以那个时候,他也是做了这样的诀别。

      原来在这个时空,自己也犯了一样的错误,一样将柳叙白的好意当成了背叛。

      这难道就是天道不可违的既定规律吗?

      只要没有自己参与改变的世界,都会因为误会让害柳叙白惨死吗?

      继而画面切转到了狭暗的街巷内,柳叙白一把将带着他飞速疾行的言涟甩开,双眼通红的嘶吼道:“我知道陛下想做什么,我知道。”

      “他不就是想让我与沈凛老死不相往来,彼此憎恨吗?”

      “但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先是放出锦瑟复仇的线索,然后让沈凛去查,借机告诉玉兰台我是锦瑟的消息。”

      “再杀了萧止和他嫁祸给我,让我无法面对沈凛,然后回去求陛下帮我解了咫尺相思。”

      “我不会!我便是死都不会让他如愿!”

      柳叙白捂着心口痛哭了起来,萧止和玉兰台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人,一想到萧止那浑身浴血的样子,他就恨不得自裁于当下。

      言涟没有上前,而是在柳叙白哭痛快之后,才将绢帕递给他擦拭那泪水,继而淡淡的叹息道:“这样,也好吧?”

      “起码,萧止和玉兰台死后,我留下的线索足以让沈凛相信,动手的人是你。”

      “恨,总会比爱来的好受些不是吗?”

      “沈凛越是恨你,他就越安全,你越是避他不见,你也越安全。”

      “琅環,陛下没有给你退路的,从你反抗他的那天起,这个局就在运作,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回第一楼。”

      “至少苏苏会帮你,时时传递你在第一楼不曾离开的消息,这样陛下才能安心不是吗?”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我毁了你的家,毁了你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

      “但是琅環,我想你活着,就像你为我和苏苏做的那样,我们是家人啊……”

      柳叙白虽然心中依旧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将言涟的话听了进去,言涟虽然手段残忍的虐杀了玉兰台与萧止,但是这终归不由他自己控制,要恨,也是恨慕浮生。

      咫尺相思,针对的是情动,只要他们两两相恨,慕浮生就设下的局就不攻自破,但是代价,便是他再也不能见分身。

      他这一生,遭人欺骗,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真心待他的人之时,他却不得不欺骗对方。

      这谎,从说出第一个开始,就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但是柳叙白不敢再往下细想,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伤心难过,都是对分身爱意的表现,若是他继续分析下去,恐怕分身会受到牵连。

      柳叙白站起身,将帕子抛落在地,无奈的笑着,“也好,也好,终归是我罪孽深重,都是应该的,都是应该的。”

      “我回第一楼,你回宫复命吧。”

      这是萧止死后发生的事情,也是从这一天起,柳叙白再没有出过第一楼一步,分身依旧在到处打听查访着他的消息,在没有见到他之前,依旧保留着一丝侥幸,只要柳叙白没有亲口承认,他就不会相信。

      而这种思念,在此成为了折磨柳叙白的方式。

      柳叙白整日都要以功力压制咫尺相思的效力,直到他的功力所剩无几。

      这第一楼,成为他的另一个牢笼。

      唉……沈凛看着揪心至极,此间的柳叙白,真的太过悲苦了,他的信仰不断被摧毁,又不断的被重建,像是再反复将愈合伤口撕开,沈凛陷在沉思中未曾感觉周边的场景已经转变,直到鸣锣之声响起,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第一楼的四楼房间门口,这是柳叙白的藏身之地,显然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很快就要发生了。

      “上将军您来了,今儿还是老样子吗?”楼下传来了芊芊的声音,沈凛战在楼梯口俯瞰楼下,只见分身面容冰冷,完全没有理会与他搭话的芊芊。

      他先是在一楼巡视了一圈,继而一层一层的向上寻找,三楼之中多是客房,此刻正值赌局开幕,众人多数都在一楼玩耍,无人在意分身的冒失举动。

      待他巡完三楼,便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件他从未踏足过的四楼贵阁,他行色匆匆,并没有注意到踹在袖中的一张小巧的纸条掉落在了地面。

      沈凛蹲下身子查看,上面竟写着“人在第一楼”这五个字,他虽然无法通过字迹判断是何人所写,但只要顺着逻辑想便可知道,这定然是慕浮生的手笔。

      他将柳叙白的行踪告诉了分身,看来对于柳叙白的退让,慕浮生还是不满意。

      分身走到紧闭的房门前抬手准备扣门,但手却停在了半空之中迟迟没有落下,沈凛明白,此刻分身内心一定煎熬无比,或许他打心眼里希望,这扇门后住着的人不是柳叙白。

      那样他对柳叙白的幻想就依旧停在之前最美好的时刻。

      “芊芊?是你吗?”房内的柳叙白应该是察觉到了外面有人,便出言问道,但停了片刻见未曾有人应声。他便走过来将门打开,想看看外面的人到底是谁。

作者公告
正文已经完结,前传正在更新!【不影响全文食用,只是做了剧情补充】番外不定期掉落,想看可以留言踢,本文为梦间一方系列之一,本文部分伏笔不会挖,会在其他故事中一一解开。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