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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谜 ...

  •   两人一起手牵着手从山上走了下来,在寺庙面前停留了,桦繁温柔的说到:“我们一起进去吃个斋饭吧。”

      南顾川点头,两人手牵手走进去,雨已经停了,但仍然湿润着空气,寺庙里面的味混合着春后的雨,是宁静古朴的香火味

      桦繁先进斋饭处谈话,南顾川便在门口伫立,看见微风拂过树叶,上面绑着的小铃铛,一个牌子被风吹的翻面,上面隐约有嘉舟青禾的名字,南顾川慢慢走进,靠近它

      伸出纤细的手指,稳稳的抓着这个牌子,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字迹,正是和她以前的一般

      愿与川岁月安康,万事顺遂

      上面的字迹像是写了有些时日,牌子也有些陈旧了,听到背后传来的呼喊,南顾川放了手,冲着嘉舟青禾笑着

      “阿川,快来吃饭吧。”

      看见她站在里面,挥着手,笑的很甜,就像在梦里见过一般,南顾川笑着点头走了过来

      两人就好像一起过了许久日子一般,桦繁小声的说到:“我怕把你身份暴露,所以我就叫你阿川,好不好。”

      南顾川接过嘉舟青禾手中的饭,笑着点头答应

      “日子就这么过下去,真好。”

      桦繁听到南顾川说话,笑着点头

      “我也觉得,什么时候我们再一起去逛逛吧。”

      正谈论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子带着孩子走到两人面前,女人噗通一下跪在两人面前

      “两位,大仙算命,说今日进来的一男一女,可救我孩子一命,希望能够拜在二位膝下,做个干儿子,就喝杯茶水,收个干儿子吧。”

      南顾川警觉的观察着女人的状态,桦繁双手接过女人的茶水,看了一眼南顾川

      “这是寺庙,我希望你不要拿孩子的性命来欺骗人,你我想见也算缘分,这茶水就拿给我喝吧。”

      桦繁接过茶水,正准备喝下去,南顾川一下子按住了她的手,眼神充满着紧张,摇着头

      “不可,陌生人给的东西,还是提防着好。”

      “大人,若担忧,就换成寺庙里面的茶水吧,只要让我儿将茶奉上便可。”

      南顾川点头,侍卫立刻拿来新鲜的茶水,小孩紧张的倒上水,颤颤巍巍的将茶水奉上,南顾川警觉的观察着两人的反应,桦繁笑着将茶拿过

      “我还是不放心,让人验毒。”

      女人眼眸一垂,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茶水往桦繁嘴里灌,桦繁被迫咽了下去,呛的咳嗽,旁边的侍卫一剑刺向女人的身体,却并没有直击要害

      女人倒在血泊中,垂死挣扎,旁边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南顾川扶起嘉舟青禾,紧张的打量着,然后压抑着怒火质问

      “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诛你九族。”

      女人感受着血液的流失,笑着回应:“九族,我的家人早死了,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南顾川怔住,看了一眼在怀里惊魂未定的嘉舟青禾,心中忐忑

      “你们先将皇后送回,然后派御医给我仔细检查,把她和那个孩子带回去,认真审问,问不出缘由,丢的就不是职位。”

      转眼间几人便走了,只剩几个人站在南顾川背后,南顾川看着对面寺院里的佛像,感受着紧张的心跳,许久,未这般跳动了

      在城墙外,大风席卷着周围,黑欲压城城欲摧,一行人在门口伫立,卿民韫挺着身子坐在马背上,戴着斗笠,眼神冷漠,马匹偶尔原地走动,门开了

      里面的人站在门口喊到:“只许一人进入。”

      独鹤看了一眼卿民韫,在旁边窃声说到:“我去吧,你的身份不适合进去,若出了危险,可不是儿戏。”

      卿民韫摇头,坚定的语气说到:“不必,我答应了她。”

      卿民韫骑着马进入珂察城,大门缓缓关上,进入城中后,他们将卿民韫引到一座屋宅前,卿民韫从马背上矫健的跨下,旁边的人开口

      “人在里面等你。”

      走进屋子里面,这屋子若是在寻常百姓家,其实还是不错的,可里面住的是南顾国九皇子,想来,还是多了许多感慨,不由得想到成王败寇

      曾有过几次见面,也算相识一场,只见一个背影在亭子里,卿民韫缓缓走到他背后,他感受到背后来人了,侧着脸,脸上已是胡须满面,发髻生出许多白发,记得他也曾意气风发,短短时日,已经不敢相信是他

      九王先是一愣,然后皱着眉头,仔细一看,有些惊讶

      “我以为你是禹勤琴师,没想到你居然是禹勤太子?”

      卿民韫将斗笠摘下,坐在了九王对面

      “是琴师亦是卿民韫。”

      “你怎么会和嘉舟青禾认识?”

      “她是我的妻子。”

      九王听到先是震惊,然后摇头一笑,感叹的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

      “我们秘密交流了许久,也是在最近才知道原来写信的人是她,她之所以叛变,是因为她知道杀死嘉舟曲的幕后黑手是南顾川,并且将秘客令早就给我了,我也在暗中调遣,本来计划准备在婚典上进攻,但是准备出城门便收到消息,让我们按兵不动,不知道这一等又是多久。”

      “已有消息,只要等时间一到就可以去了。”

      “她有什么计划?”

      “不清楚。”

      “你的意思是,让我拿着所有士兵的身家性命去赌?既然没有准确的计划,贸然前行,我可不敢。”

      卿民韫从包里拿出桦繁写的信交付到九王手里,九王打开信件开始看了起来,看完以后如释重负,拨云见日

      “原来这嘉舟氏族是有些东西在身上的,从前只听说她迷恋南顾川要紧的很,现在放下了竟然如此有魄力。”

      卿民韫的手在听到迷恋南顾川时,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曾在宫中也听闻过一句俗语,嘉舟氏族出情种,若要问她在哪住,顾川府外墙角处,这话说的便是嘉舟青禾,初次见面时,她温柔清冷,做事与谈吐丝毫未曾联想过,可现在细细想来,也确实可能,嘉舟曲唯一的女儿,自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难怪她做派宛如千金,原是如此

      她从未向自己说过关于南顾川,是因为他还是因为我卿民韫

      九王见他沉思,一时之间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便开始找补:“我听闻禹勤的太子一直是卿拂安,他本人也是雷霆手段,算得上英雄豪杰,与南顾川也算是能一较高下的,可怎么一时之间,禹勤就换成了你?”

      “他确实很优秀,就算即刻登基,也能让众人信服,可我,比他更适合执政。”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啊,怎么说?”

      九王将茶放在一边,拿起了一坛酒递给了卿民韫,自己又拿出了一坛

      “他的对手是南顾川,而我的对手是你。”

      九王笑了笑,倒着酒豪迈的喝了起来,细细感受着酒味的醇厚,看着酒水里面的倒影,像是看见一个陌生人一般,记得自己从前不是这般模样

      “我,只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自古成王败寇,若不是爱妻以命相救,我早就死在璧城里了。”

      卿民韫也倒上了一碗酒水,一饮而尽

      “我们很像,所以我想现在的你绝不会甘于久居人下,你一直在等契机,这些日子,你是陷入过迷惘,但在发现有一线生机后,你便立刻调整状态,随时准备作战,同时你也故意放出消息,现在表面的你看起来醉生梦死,实际上,你活的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九王的眼神刹那间如野狼一般,野心与欲望被放大,他露出满足的笑容,一种享受的快感涌入心间

      “你很会看人,那我可真担心,以后的对手如果真是你,我还有机会反抗吗?”

      “你想说的是,你不怕我现在就把你杀了吗?我既然敢只身前往,就是知道你现在不能,也不敢。我是禹勤太子,杀了我,你现在就会面临禹勤,南顾,两国夹击,且不说你现在在珂察避难,自身难保的状况下,还敢奢望未来?我既然来了,便就是愿意和你成为同谋,禹勤和珂察再加上南顾内乱,就是最好的时机。”

      “禹勤有你,可谓民韫。”

      两人相视一笑,不计较未来,此刻他们是知己

      桦繁在床上痛苦的挣扎着,心中仿佛烈火灼烧,御医也急得汗流浃背,脉象紊乱,丝毫没有头绪,就像是有股气体堵住一般,看不见里面的痕迹

      南顾川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却让人不寒而栗,御医听到嘉舟青禾的哀嚎,吓得跪倒在南顾川面前

      还没来得及说明,南顾川便从身边略过,抱起躺在床上的嘉舟青禾,大步离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御医的汗水打湿了后背,眼里满是担忧与害怕

      南顾川抱着桦繁进了一个院子,里面散发着药味,还有一些桦繁从来没有闻到过得奇特味道

      一个四十多的男人看见桦繁被南顾川抱了进来,还有些惊讶,看见南顾川担忧的模样,男人还有些惊奇

      “谜,我的妻子身体出了问题,还劳烦您给看看。”

      男人叫来他的几个女徒弟搀扶着桦繁,桦繁已经疼的晕过去了,南顾川紧张的看着她,谜叫人把嘉舟青禾用挂着小铃铛的红绳绑了起来,放在月光照耀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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