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逃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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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理解宇智波们的狂傲，正如宇智波们不理解人们的弱小。
人人都想得到写轮眼，但只有宇智波才能真正发挥它的作用！
因为背对着，奇犽并没有看见身边人眼睛变化的刹那，他惊悚地盯着他的大哥，伊尔迷.揍敌客，竟然像刚见到他们一样说道:“小奇，听说你回家，正好我要出门，顺便来看看你。”
奇犽干巴巴道:“嗯，大哥。”
“任务怎么样？”
“还好。”
“你成长了呢。”大哥夸完，似乎没注意到旁边另一个人的存在，自顾自地往有建筑的方向走去。
奇犽不可思议地问:“大哥他……”
希音道:“他没事，明天就会恢复正常。”
那毕竟是奇犽的家人，她不想伤害他们。
“奇犽，”希音很少叫他的名字，但这次她却很温柔道，“想和我交朋友的话，就直接告诉我，我不擅长观察别人脸色，但是如果你这么对我说，我一定会答应你。”
“你……”奇犽哽咽，随后撇脸迅速抹掉眼泪，回过头道，“切，才不想和你做朋友呢，你还是先活命要紧。”
“嗯。”
有奇犽领路，二人很快来到围墙处，翻过这道墙就是通向山下的小路。
“再见了。”奇犽说，“我得去和爸爸爷爷解释。”
“我会害你受罚吗？”
“反正都习惯了，倒是你，一定要去天空竞技场等我。”
“啊，知道了。”
希音跳上围墙，刚要下去时背后人却叫住了她。
“等等！”
她回头，见奇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对她道:“接下来爸爸和爷爷会出马，你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看眼墙上的人，鼓起勇气试探问:“你要雇佣我做帮手吗？”
“……”希音难得情商上线，她摸出身上唯一的一枚戒尼币，扔了过去，“这点够吗？”
奇犽惊喜地伸手接过，笑容灿烂:“足够了！”
……
深夜，枯枯戮山。
温暖的火光照在一大一小两人身上，带来些许的暖意。
希音若无其事地盘腿坐在石头上用棍子翻动烧着的木头。
奇犽啃着鱼问:“为什么不着急下山？你应该明白时间越久情况对你越不利吧。”
“啊，知道。”希音随口答道，“如果能下的话我早就下了。”
“哈？”
她暼眼四周:“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有人在跟踪我们。”
“诶？”手中的鱼顿时不香了，“我怎么没发现？”
“……”希音懒得解释。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的缘故，一路上奇犽都在咋咋呼呼，在他问东问西、爬树蹚水的时候，一些不易察觉的、人类经过的痕迹自然而然被他忽略了过去。
她抬起头，看看远处丛林深处的黑暗。
“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们不敢攻击我们。”
奇犽略微思索，也放下心来:“说的是呢，有我在，他们就不敢随意动手，万一我受伤的话，那些仆人可是要丢命的。”
希音还是好奇:“为什么要跟家里作对？如果在家的话，你就不用吃这些东西了，还能有床睡。”
“笨蛋，还不是为了你，不然你早被爸爸和爷爷杀了，要是高祖父的话……哼，都说了我是在保护你。”想了想眼前人背家人杀死的画面，奇犽浑身一激灵。
“呐，”奇犽一屁股坐到她身边，“你是怎么对付伊尔迷的？”
“……”
更难解释了。
女人闭口不言，奈何小孩儿缠着非要答案，她才道:“你觉得人类是如何认知这个世界的？”
奇犽想了想:“看书，看新闻？”
“不论是什么人，从出生那刻起就开始了解这个世界。不管是什么媒介，不管是什么途径，总会在有意无意的时候接受新的认知和感受，并把这些认知和感受进行组合形成自己的观念。”
希音看着火焰，“就像这团火，婴儿不会知道它的危险，儿童也要在接触之后才明白它能够做熟饭菜，烧毁垃圾。但在成人看来火不过是个用来生存的工具，偶尔会发生一些工具使用不当导致的极端事件。”
“但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认知，对于色盲症来说，颜色永远只有黑与白，如果不是有正常人的存在，他们根本不知道红和蓝。这就是差异。”
“人类通过各种器官处理外界的信息，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味觉，这些外界信息都通过神经传递给大脑，再由大脑整合成最终的结论。在这个过程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差异都会导致人类对同一事物得出不同的结论。”
“那么，在所有的环节当中，最关键的步骤就发生在大脑，如果你的大脑被人控制了呢？你所看到的、听到的，还是真实的吗？当人生病的时候，大脑会出现判断错误的情况，疯子、傻子、痴呆的人，都是如此，大脑给了他们错误的信息。”
“我的眼睛就是这种东西，通过查克拉改变人的大脑。他们把这种能力叫做幻术，不过我认为叫对大脑的手术更合适。”
“那倒是很方便的能力，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们还要躲躲藏藏，直接杀了他们不好吗？”奇犽说。他纠结地拔掉鱼刺，小心翼翼地啃着骨刺多的河鱼。
她把烤熟的鸟分给他，把鱼换了过来。
“我不想杀人，也不想过多使用能力，把自己的底细暴露在敌人面前可是大忌。”
奇犽拔掉鸟腿，一口咬上去撕下块肉，边嚼边道:“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嗯，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对你的大脑下达了‘永不背叛’的指令，如果你背叛我的话，会七窍流血而死。”
“噗——”
小孩儿一口喷了出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声调都变得古怪:“我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啊！！！”
女人冲他一笑:“所以骗你的，谁让你把我骗到这种地方。”
“……”
奇犽恨恨不平地拿肉出气。
但女人继续道:“不过我确实有在你大哥身上下达了命令: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最后都会全部施加在他自己身上。”
“……”
真奇怪，听到这个消息他怎么这么高兴呢？
吃饱喝足后他还是不安地问:“你打算怎么逃出去？”
“我也想了一路这个问题，所以才沿河走，这里会有很多动物来喝水，必然会留下痕迹。”
“这边确实会有很多奇怪的野兽，不过它们的攻击力还不如三毛的脚指头，靠它们应该行不通吧。”
“所以它们只需要遮挡一下视线就好。”
……
栖息巢穴中的巨鸟不得不半夜起床，扇动翅膀翱翔天际。
“他们在那里！”
地面上的人互相传报，隐藏的交通工具为了追赶巨鸟不得不离开掩体出发。
糜基放下望远镜:“她是怎么做到的？这下小型飞行工具追不上了，其他飞行器又会暴露。”
“应该和对付伊尔迷的招式一样。”身旁铁塔似的男人沉声道，“没关系，继续追，鸟类在夜晚的身体机能远不如白天，他们飞不了多远。”
“说起来大哥怎么样了？”
“因为无法脱离幻觉，爸爸把他打昏了，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发觉儿子在偷笑，席巴也很是无奈，这本来是一桩再简单不过的任务，即便对方拥有他们未知的能力，但只要精心筹谋依然会有胜算。
可现在，奇犽居然跟着跑了，看情况还是自愿跟着跑的！
让人头疼。
幸灾乐祸完毕，糜基奇怪地问:“妈妈呢？她刚才还在这里。”
席巴一惊:“她不是在家里等待结果吗？”
糜基不服气地哼一声:“她可是把奇犽当成宝，怎么可能安心在家等着？”
“……”
正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远处的天空传来一阵枪声，飞走的巨鸟在空中晃了晃身体，终于还是向下落去。
“糟糕！”
……
鸟背上的两人尚算愉快。
“嘿哈哈哈哈哈哈！！！！”
奇犽大笑，不禁直起身张开手臂，任由风灌满衣服，“太刺激了！”
希音伸手拽住他，免得他被吹跑，因为被风灌嘴，她不得不大声道:“有人在监视我们！”
“什么？”奇犽大叫，“飞机不是被甩开了吗？”
“不是飞机！”
说完，身侧又飞出几只小一点的大鸟，只一个眼神过去，那鸟便自动像同一个方向飞去。
老女仆壶音矫捷地击落发疯似的攻击她的鸟，她的能力可以变成各种交通工具供人使用，而代价只是驾驶者的气。现在，她变成飞机正依靠云层隐匿行踪，但不知为何竟然被对方察觉到了。
背上的女主人气急败坏地打掉一只飞鸟，由于眼睛上的电子装备，她可以轻松看到她最爱的儿子正在和另一个女人“打情骂俏”，看起来竟然比跟她这个妈妈还要亲密！
不能容忍！
“我不会放过你！”基裘咬牙切齿，但理智告诉她那个可耻的女人拥有特殊能力，在摸清她的底细之前不能轻举妄动。所以她才选择远远跟在女人身后。
然而理智就在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召唤出的鸟把她精心护养的头发弄乱时，一下子断了。
“你这个○○！”
基裘再也忍不下去，架起枪立即扣动扳机。
“嘭！”
身下的巨鸟突然剧烈颤抖，惨叫一声直直从天上掉落。
迅速抱住奇犽准备跳到另一只鸟背上，可随着又几声枪响，身边已经空空荡荡，再没有东西可以借力。
奇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瞪大眼睛，聪明地没有出声，只感到两人在极速下降，耳边的风呼呼啦啦，所有感官都迟钝起来，连时间都过得很慢。
“奇犽！”
他好像听到了妈妈的声音。
接着刺啦一声，谁的衣服被划破。
抱着他的人轻轻闷哼。
两人以更快地速度坠落。
甫一落地，他就听到妈妈在焦急地喊他:“奇犽，你有没有摔伤？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基裘疯了一样又哭又叫:“妈妈不是故意要打死那只鸟——都是她的错！害得妈妈失去了判断。奇犽，快点离开她，到妈妈这里来！”
六岁的小孩儿没有理会妈妈，转头查看女人的伤势，这让基裘几欲崩溃。
好在希音没有受伤，她及时用须佐覆盖在与地面接触的地方保护自己，调整姿态稳稳落地。
“希音！”奇犽关切地道。
“我没事。”宇智波希音站起身。
后怕地出了一身冷汗，她也想不到居然真的有人敢打落她和奇犽的坐骑。为了躲避地面的追踪和陷阱，她故意驱使鸟飞得很高，以那个高度如果没有须佐她和奇犽必然会被摔死！
袭击者也意识到这点，不得已冲出云层以肉眼难以追踪的速度朝二人下坠的方向飞来，成功为二人做了个垫脚石。
而希音那声闷哼就是与基裘照面时被她打的。
还好，她反应灵敏地甩她一苦无，火属性查克拉在空中爆炸，二人距离瞬间推远，并趁烟雾未散迅速释放须佐当垫背。
基裘的衣服烧出好几个洞，不止头发被烧，脸也熏成了黑色。她哭泣着、尖叫着指责希音的不是，在愤怒中举起长杆枪……
“够了！”奇犽吼道，用冰冷地眼神看着他的母亲，“你刚才差点害死我！”
“奇犽～”基裘丢下枪捂嘴，“不是的，那是妈妈太爱你了……”
“我不管！你快点离我远点，看到你就烦！”
“唔～我的小奇犽，居然对妈妈吼了，他真的成长了……”
“……”希音皱眉，“她在干什么？”
奇犽一脸难为情:“别管她，她在发疯。”
“奇犽，”正在这时，树林里突然传来一声男音。
“爸爸！”奇犽紧张地贴紧希音，“你怎么也来了？”
“明知故问，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
“我很好，希音不会害我的。”
“原来你们还交换了名字。不过，她是猎人协会的目标，即使我们不抓她，猎人协会也会派人刺杀她。你确定要和她在一起吗？”
“我确定！”奇犽说道，“希音很强，还答应陪我一起去天空竞技场玩。刚才我被妈妈打下来的时候（此时基裘再次大叫说不），希音为了保护我还把我举在上面，用自己的身体给我垫背，可她却被妈妈打伤了。”
“不！阿娜达！我是为了把奇犽抢过来！她把奇犽，把我的奇犽抱在怀里，连我都很少再有机会抱他，没跟奇犽见过几次面的她居然可以！我不允许！”
“如果不是你想杀我，我和希音怎么可能掉下来！你必须道歉！”
母子二人开始争辩。
“……”席巴沉默。
管家和仆人们渐渐包围在四周。
默默观察一会儿，希音松开捂着胳膊的手，一枚子弹被她扔到地上。
“希音，允许我叫你的名字。”席巴很有礼貌，“我为长子和夫人的无礼行为为你道歉。”
“……”
席巴道:“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但奇犽必须留下。”
奇犽立即反驳:“我不！”
“奇犽，这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反正你们也要把我送到天空竞技场，我只是想和希音一起去。”
“夫人，”宇智波希音突然开口，“我劝你不要偷偷开枪。”
趁着人多悄悄架枪的基裘一愣。
女人黑色的瞳眸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奇怪的花纹缓缓流淌，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盯着她。被那眼睛盯着的感觉很奇妙，像是堕入深坛，又像是抛入高空，不自觉地浑身凉意。
“不然你会亲手杀了自己。”
基裘气急败坏:“你——啊！”
她刚要动手，那黑黝黝的枪管居然顶上了她自己的脑门儿！
她居然不受控制地要自杀！
她吓坏地把枪扔出去。
“正如您所见，在我面前，任何人敌人都可以变成我的筹码。揍敌客的家主，不论协会是否会抓捕我，至少今天，如果不想您的夫人丢掉性命，那就放我和奇犽离开。”
她微微扬起下巴，没有丝毫的慌张，神情淡然:“在这里埋伏的三十多人，居然全部都是能力者，多谢你们看得起我。”
“……”用设备隔空传话的席巴再次沉默。
隔了一会儿他道:“希音小姐，你能保证奇犽的安全吗？”
“我可以。”
“那他还会回家吗？”
“看奇犽自己的心情。”
“好，你们走吧。”
奇犽表情一松，还没来得及笑，席巴又喊住了他们
“希音小姐，伊尔迷的幻觉是否可以解除？”
“明天这个时候，他应该就会清醒。”
“了解。”
黑暗中的人逐一撤退。
作者有话说第4章 逃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