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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我很粘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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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人,陈驰也回去了。
付与抱住可可,脸很臭,一声不吭,到阳台坐着。
经过楚洛旁边都不说一句话。
楚洛:“?”
这是被秦佑调戏,闹别扭?
楚洛走过去,笑道:“他性子就那样,谁都撩拨,你不要在意。”
“嗯。”付与冷漠脸。
楚洛:“你生气了?”
付与一言不发,冷脸望向窗外。
楚洛去抱可可,付与躲开了。
“你不理我就算,还不准可可理我?”楚洛继续伸手。
付与抓住他的手:“客人今晚睡哪?”
感情是气我称他为客人?
楚洛拍开他的手,抱走可可,轻哼:“爱睡哪睡哪,睡地上都没人管。”
洗了澡,付与还真睡在地上。
担心楚洛发病,他在房门口整了个地铺。
楚洛一怒之下怒了一下,质问道:“你要是生病,维哥哥准以为我折磨你。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
“我听你的话。”付与一本正经。
楚洛揪住付与的衣服,往里走。
付与跟在他身后,十分乖巧。
走进房间,付与自觉待在阳台。
他靠在沙发上,双腿舒展地搭着,视线缠住楚洛。
表情从未有过的轻松。
可可跟他们小跑进来,瞅瞅付与,转头跳到床上,肚皮朝上,四肢伸得笔直。
和楚洛同一个姿势,惬意地躺下。
房间里飘散淡淡的桃花香,暖气缭绕,香香暖暖。
他们没有说话,气氛颇为静谧。
躺着躺着,可可闲不住了。
小爪子勾住楚洛的睡衣,往右边一滚,趴在他胸口,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凝视楚洛。
养了一段时间,可可很结实,有点斤两。
楚洛这会儿挺累,被它压住,有点喘不过气。
伸手去抱可可,他还没摸到狗毛,狗子已经被人捉住。
它委屈巴巴地狗刨,注视他,求救一般。
楚洛坐起身,拍拍身旁,对付与说:“让它坐床上。”
付与没理他,放下狗狗:“去阳台。”
可可冲付与小声叫,偷偷瞥一眼楚洛,试探地靠过来。
“可可。”付与冷下脸。
狗子一个激灵,来个急刹车,差点往前面栽去。
它急忙稳住身形,一步一回头地往阳台上走去。
非常不甘心,但是碍于付与的冷脸,它不得不走。
楚洛撇撇嘴:“我就想跟可可亲近一下,你干嘛赶他走?”
“会吵你。”付与扶着他半躺下来,掀起被子盖在他身上。
楚洛嘟嘟囔囔:“你在这里待了两天,我没嫌你吵。”
手顿在半空中,付与眉眼染上阴冷。天空的乌云坠落在他脸上,阴雨绵绵。
转身走到沙发上,他盯着可可看了半晌,一言不发往外头走。
莫名其妙生气的人,楚洛可不惯着。
朝门口看一眼,楚洛钻进被窝,裹得严严实实。
没一会儿,开门声又响了。一阵凉风吹来,遮挡的被子立在半空中。
灯光打在楚洛脸上,有点晃眼。
付与左手抱块板子,没生过气一样,轻声说:“这样睡会呼吸不顺。”
“你怎么还在这?”楚洛幽幽道,“找不着大门?”
付与当做没听见,默默扯下被子整理好。
房间里很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除了可可有时呢喃两声,谁都没再说话。
付与迈开大长腿,回到阳台,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摆好板子,开始画画。
一旦进入绘画状态,他格外专注。
刚才的小插曲,没发生过一样。
付与总能在低落中,迅速切换回冷漠状态。
幸好他当了演员,否则,鹤望兰将痛失一位影帝,
楚洛翻个身,背对付与,不知不觉便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又梦到上次的剧情。
训练结束,还有几天空闲时间,楚洛去宁城探望外婆。
付与故作热心,主动送他过去。到宁城后,付与没有离开,在外婆家鞍前马后,几天时间,就博得外婆的好感。
外婆逢人就夸这人一等一的好。
他们的感情也在宁城飞速发展。
梦境一转,他和付与站在山顶。
付与和自己的小情人冷眼看他,面目可憎。
一眨眼,他们伸手按在他胸口,冷不丁用力。
他没有防备,滚下山去。
仿佛摔进荆棘丛,他浑身有几万根针扎进骨血。痛苦迅速蔓延,连骨头都在叫嚣。
他难耐地闷哼,抓住被子蜷缩起来。
恍惚间,一阵脚步声靠近,闷闷的,很急躁。
有人扶他起来。
梦境还是现实,楚洛有点分不清了。
颤抖的身体靠在那人身上,很快,他嘴里塞进什么东西。
他吞的力气都没了,东西留在嘴里,整个人都是苦的。
温暖的水不断喂进来,没多久,他身上藏了一座火焰山,浑身烧起来,疯狂出汗。
“洛哥哥,你先躺着。”
话音落下,楚洛挨到了床。滚烫燃烧着身体,他胡乱扯衣服,让自己舒服一点。
痛苦里撕裂出急促的脚步声,突然,楚洛额头冰凉,冷得他一个哆嗦。
然后,就是无尽的舒适。
那冰冷的东西从额头挪到胸前、腰部……所有汗湿的地方,都过了一遍。
一身燥热逐渐驱散。
折腾半个多小时,靠着不停擦拭的冰冷,楚洛终于有所好转,身上没那么痛了。
艰难地睁开眼,他看见付与坐在床边,忧心忡忡。
楚洛怀疑,刚才的噩梦,是付与闹脾气引发的。
直视前方,他舔舔干涩的唇。
头发汗湿了,粘在额头上。
付与拿纸巾轻轻擦拭:“洛哥哥,好点了吗?”
又来讨好。
这个人以为连夜照顾了他,他就会感动?
十年前的老套路了,还想骗人感情?
拨开他的手,楚洛娇气抱怨:“我那么烦你,你还不走?我的地毯会粘人吗?”
付与抿紧唇,继续擦他额头的汗。
楚洛扭头,不给他碰。
时间静止片刻,付与开口了。
“是我粘人,是我赖着不走。洛哥哥,你别生气。”
“你知道就好。你闹一晚上别扭了,拿我和可可出气,还说我烦你。”楚洛眉眼挤出不满,气鼓鼓,“真不讲道理。”
“洛哥哥,我会讲道理。”他声音冷冽,宛如喑哑里挤出的长叹。
最看不得他装可怜。
楚洛干脆不瞧,眼皮一耷拉,挣扎着下床。
付与:“要什么?我拿。”
抓住楚洛的手臂,付与不让他下床。
“我洗澡。”楚洛拍他的手,没成功。挣扎两下,反倒被他一把抱住,往浴室走去。
“你松手。”
“会掉下去。”
付与陈述着事实。
楚洛:“?”
蹬鼻子上脸,渣男本性。
楚洛真想咬他一口。
“你难道还要帮我洗澡吗?”
他刚发病,没什么力气。看似闹腾,其实声音很软,像撒娇。
付与脸上没表情,眼睛却解了冻,语调轻松许多:“刚才,和洗澡没什么差别。”
他一强调,楚洛感觉胸前凉嗖嗖。
发病的时候,冰凉的毛巾存在感很强。
楚洛低下头,入眼是白里透红的肌肤。身上的睡衣早就解开了,两片衣襟肆意垂在身侧,随着步伐一前一后飘动。
之前疼痛难忍,楚洛忽略了对方的亲密接触。
他可不服气了,
还没瞧着付与,先被对方给看光了,这能行?
掀掀眼皮,他任由付与抱进浴室。
付与似乎真打算给他洗澡。放下他,调好水温,伸手去脱没起到什么作用的睡衣。
楚洛抬眸,笑笑地盯着付与。
“等等,”他按住冰冷的手,“付先生,你帮我洗澡,弄湿了衣服可不好,你自己的衣服也脱掉。”
付与脸色一僵:“不会弄湿。”
楚洛望进付与眼里:“都是男人,脱个衣服而已。我都不在乎,你也不要介意。”
他伸手去扯付与的衣服。
指尖摸到布料,付与退开一截,裹紧衣服,一言不发出去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早晚要扒掉他的衣服!
楚洛报复心极强。扯掉睡衣,靠在墙上,吃力地往身上冲水。
洗好澡出来,付与已经躺下了。和那天一样,他睡在沙发上,整个人躲进被子里,脑袋都没有露出来。
说是这样会呼吸不顺,自己又这样睡。
真双标。
楚洛坐在床上,深深吸一口气,缓和好心情,然后躺下休息。
这一晚,楚洛没再发病,也没做噩梦了,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睁开眼睛,楚洛扭头看向阳台。
沙发上的被子收掉了,抱枕摆得很整齐。
楚洛麻利起床。
洗漱好,他脚步轻快地走出房间。
今儿天气好了一些,天比较亮,照得室内亮堂堂。
付与坐窗前画画,可可窝在沙发上。
比昨晚和谐。
楚洛抬步走过去。
听见动静,一人一狗都转头瞧他。
打了招呼,楚洛抱起可可,拿个手机坐沙发上。
楚绎然一大早就发来消息。
[洛宝,今天去外婆那里蹭饭]
昨晚刚梦到外婆,今天哥哥就去了外婆那里。
又是剧情作祟吧。
楚洛瞄一眼付与,打了个视频给哥哥。
接通后,屏幕上出现一张脸,极有气质。
看见楚洛,她露出慈祥的笑:“洛宝,刚起床吗?”
“是啊外婆,好想你呀。”楚洛眉眼弯弯,脸差点没贴屏幕上。
“几个月不见,能不想嘛。”楚云淇笑得很甜蜜,“忙完了来外这,刘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楚洛重重地点头。
正想问外婆在做什么,楚洛手腕一塌,可可跳起来,压下他的手,对着摄像头叫。
两只耳朵不停抖动,存在感满满。
“呦,洛宝,你养狗狗了?”楚云淇问。
拉着可可的前肢,楚洛对准镜头晃晃:“外婆,不是我养的,这是我交的新朋友,叫可可。”
楚云淇愉快地和可可打招呼。
看见陌生面孔,可可特别新奇,一直在镜头前搞怪,引起别人的注意。
楚云淇被它逗得大笑连连:“这谁养的狗子,太机灵了。”
“是他那个大朋友养的。”楚绎然入镜,表情冷酷,语气倒是温和。
楚云淇满脸好奇,凑前问:“他也在吗?”
老人家好爱颇多,牵红线就是其中之一。
真让外婆见付与,只怕剧情走得比原著还快。
“没有。”楚洛赶紧摇头。
楚云淇笑道:“下次带他来宁城玩。”
抿抿唇,楚洛婉拒道:“人家喜欢独处,不会来打扰您老人家。”
“只打扰你是吧?”
“外婆,那是工作需要啦。”
“好好好,洛宝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楚洛打着哈哈,绕到新戏上。
聊了最近的训练,楚云淇担心他太要强,劝他适当训练,身体要紧。
挂断电话,付与不知什么时候坐到旁边。
楚洛幽幽问道:“你刚才没入镜吧?”
“洛哥哥先把我藏起来,就不用担心露馅。”付与目不转睛盯着他。
莫名的,“金屋藏娇”这种词就跳进脑子里,楚洛耳根发热,蹭的站起来:“瞎凑什么热闹,画你的画去。”
付与起身,说:“洛哥哥知道,我很粘人。”
楚洛真想堵住这张嘴。
就住一晚,嘴还没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