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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流年出事了?! ...

  •   日子平平淡淡,木棉在学校仍旧形单影薄,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学生时代的人际关系其实很简单:无关相貌、能力,只要你不愿和他们接触,他们也不会自找霉头。久而久之就是孤单。

      对于学校里的“孤单”,木棉已经无所谓了,除了上体育课一些需要两人配合运动麻烦外,她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况且她手这不是还伤着吗?

      可凡事总有意外,一次体育课,她照常到花园水池边凭着石栏看一些人体透视消磨时间,这时身后传出个处在变声期的尖哑声,“你、你在这干嘛?”

      木棉眨眨眼,停下允吸牛奶,转过身看到是之前和她说过话的赵潼,“嗯?”她疑惑,但还是回答了问题,“我…手骨折了,不太能运动。”

      “哦……”他低挠着头,边说边向她靠近,“怎么骨折的?”

      木棉眼神游移了移,“走楼梯摔的。”

      “啊哈,那真倒霉。”他走到木棉身旁,凭着石栏,像是在欣赏水池里的花。

      “嗯,是的。”木棉简单应了声,随后也凭着石栏。

      气氛无言了一分钟,他突然声音踉跄地说:“现在疼吗?什、什么时候会好?”

      木棉正在喝着牛奶,听到他的话,只好快速咽下,说:“还好,不在意就不疼。”

      “行!”他忽然像是得到什么满足的答案,双手撑在石栏上做了几个俯卧撑,随后快步离开。

      看了眼他的急促的步子,和那条僵硬的脊梁、耸立的肩膀,木棉继续喝起牛奶,看着人体透视的讲解。

      自这以后,赵潼算是缠上她了,总会莫名其妙的和朋友打闹到她座位附近(她和他位置隔了一排),以“不经意”的方式向她问两句话。

      木棉在和他某一次的对视里,发现他眼里洋溢着堪称傲慢的自信,志在必得的好似干草地里肆虐的火。他或许是把自己想象成某种救世主的身份了吧,木棉想。

      ……

      “说实话,我真觉得你tama应该去参加竞赛,我们班绝对能赢。”赵潼随手拿起木棉的作业本边看边说。

      对于这个,木棉想的是流年,之前睡前聊她殷切表示,希望能和她一起比赛,还说不会手软。

      木棉有点意动,但考虑到流年不一定会选上,选上也有可能是和朋友一起(她这么优秀,有谁不是她朋友?又有谁不能是朋友?)会给她添麻烦,还是算了。

      “喂,你别老跑我们这边,回你自己的位置去。”同桌周楷忍无可忍,终于爆发出来;她一把夺回赵潼手上的本子,“你是喜欢她还是干什么啊?整天一下课就跑过来,还问得都是些无聊的问题,烦不烦啊?”

      赵潼脸上瞬间一阵红一阵绿,看了木棉一眼,随后语气急促,“不是,我他妈怎么就不懂了,这关你什么事?你是她妈吗?管这么宽。”

      木棉拢回神,歉意地制止周楷,轻声说:“不好意思。”随后看向脸上羞红洋溢的赵潼,尽量正式点说:“你如果没事的话不要过来了,挺骚扰人的。”

      “什么什么啊?”他窘迫起来,“你以为你谁啊?当自己什么了?”

      木棉没再看他,周楷也没看他(低头闷气地翻着小说),只有被他声音吸引的同学在看他。

      他咬着牙,看了看周围,骂了声,“艹”后,回了自己座位。

      “真的是,你是怎么忍受他的?烦得要死还老问那几个无聊的问题!”

      木棉笑了笑,其实她也不好说:他也好,周楷也好,整个学校都好,她都渐渐“提不起兴趣”,她最近发现自己对所有人产生一种惊人的漠视,流年也在其中,只是她相较慢点……她能感觉到自己有什么东西在消失,那是作为“人”的一部分……

      因为她不在意赵潼,所以她更能理智的去观测他的小心思,从而解决问题。

      或许从一开始就明确远离他是好的吧,可是对不在意的人和物又怎么调动起厌恶、疏远的情绪呢?所以不妨冷静起来,去观察、思考、决策,解决问题。

      “不好意思。”木棉又对周楷说了句,后者看向她,顿了顿,“这周你有空吗?”

      木棉想了想(其实没什么特别要想,只是需要一个流程),她觉得和别人适当的接触,对流年也会有好处,让她认为自己能好好生活,她也可以更多去和学校的朋友相处。

      木棉点点头,“有的。有什么事吗?”

      周楷迟疑了下,说:“我想去商场买点东西,但我不太熟悉这边。”

      “如果只是去商场的话,我知道。”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搬过来这边读书的,所以不是很了解。”

      “哦哦,那也行。到时我企鹅叫你,我们加个企鹅先吧。”她掏出手机,调出企鹅码。

      木棉也拿出手机,点开许久未上的企鹅,加了她。过程她还发现自己为打游戏找队友加的那个游戏群有艾特她的提示,不过太久了,消息也翻不上去了,她决定还是不去理会好了。

      周楷看到添加成功,给她发了一张小鳄鱼的表情包,木棉也回了一个颜文字——【(゜-^*)/】

      随后两人对视,友好一笑,便被上课铃提醒上课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为了这次竞赛,老师也加重了学习任务,而在学生们一片哀嚎遍野声中教师节来了。管家给木棉捎来一朵红色的康乃馨,晚上流年打电话来说:“怎么样?”这里一定是指花。

      “收到了。很好看。”

      “那当然,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她的语气颇为骄傲。

      “看出来了,那我的呢?”她自然也托管家回送了。

      “好看!我把它放在桌子上了。”她说着拍……“视频拍不了照啊,晚点我再给妳看。”

      “晚点妳就该睡了,还拍照?”

      “别管,本宫心里有数。”

      木棉被她惹笑了,想了想说:“妳不是也要参加竞赛吗?准备的怎么样了?”

      “唔……我还好,大家也很不错,不一定选的上。”

      “加油。”

      流年被她的鼓励惹笑,“妳呢?妳不准备参加吗?”

      “不了,我……准备抽个空去把手上的线拆了。”如果直接说不参加,流年多半会追问为什么,到时话题就扯偏了。

      “哦哦,快好了?”她柔和的眸光透过视频传了过来。

      木棉点头,觉得这也是个机会,便说:“都亏妳!我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这周学校还有人约我一起去买东西。”

      “嗯,不错不错。到时晚上我们再一起看电影吧。”

      木棉一愣,没想到事情还能这么发展,一时哑然失笑,点头说:“好。”

      木棉接下来又听流年说她今天教师节老师办公室被花堆成花海的趣事。流年学校的学生基本都是富人家的小孩。只要有个正当理由,那都不缺钱。

      两人又聊了一些学生口中的传闻奇事,到最后流年那边关灯才停歇。

      “晚安,绵绵。”

      “晚安,流…年年。”

      “嗯嗯,不错,有长进。”

      木棉脸红了红,局促地挂断电话,可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就收到流年发来的照片,照片里:她送的那朵白色康乃馨放在了花瓶,静静伫立在书桌上,旁边是略显凌乱的教科书,墙壁上挂了一张章鱼哥探传餐口的画布;画布上还有皮卡丘的贴纸。

      木棉抿唇,把自己桌上同样放进花瓶的红色康乃馨拍给她看。没有过多装饰,有的只有旁边许久未用的电脑。

      好梦无梦,晚安。

      ……

      自打那以后,赵潼没再找过木棉,只是偶尔会用一种愤怒、被背叛的眼神看她,而当木棉意识到并去看他时,他又羞红地别过脸。这让木棉觉得无奈。

      周六。木棉收到周楷发的消息后,没忘告诉管家如果要来的一起吃饭的话,不用了,她会在外面吃的;而管家收到后则回复,“我也正想和小姐妳说,不能去和妳一起吃饭了,真遗憾。”木棉看着消息,笑了下随后穿好鞋,套了一件美式复古的夹克,走出门,已成习惯地检索门真的锁好后,迈向学校。中途她还顺带去驿站拿了个快递。

      ……

      “嗨!”不远处的周楷朝她招起手,木棉也加快了脚步。

      “我们先去喝杯奶茶吧。”周楷提议,木棉自无不可。

      两人到了奶茶店,周楷问她要喝什么?俨然衣服请客的前奏。

      木棉只要了一杯净奶、温的。

      周楷让她不要客气,请她喝杯奶茶是应该的,木棉则表示她不是客气,只是她真的喜欢喝净奶,没有别的。

      “哦……”周楷点点头,给自己点了杯草莓奶昔,等待奶茶的间隙,木棉试着搭话说:“妳想要买什么?”

      “就一点文具,还有书吧?这有书店吗?”

      木棉想了想,“有的。”

      “那我们走吧。”

      “好。”

      两人喝着奶茶先去商店买了文具,发现书也有,不过都是些言情小说以及较为著名的:朝花夕拾、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巴金文选集、冰心文选集……等等。周楷十分感兴趣的挑选起来。

      木棉现在除了教科书,对文学、娱乐一类的书基本绝缘,不过按照体会,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周楷挑了好一会儿,买了两本言情小说,外加一本朝花夕拾,她不好意思说:“其实这两本,”她指了指言情小说,“我都在手机上看过,写得很不错,实体的也一直想买,但就是嫌麻烦,今天刚好看到了。你要不也来看看?很好看的!”说到最后还推销起来了。

      木棉婉拒,理由还是上面说的。

      周楷叹了口气,点点头。

      两人又逛了会儿,眼看也到中午了,木棉表示她们可以去吃点东西。

      “吃”一向是个学问以及复杂的选择题,但周楷貌似早就有了答案,说:“我们去吃汉堡怎么样?”

      木棉点头,自无不可。

      周楷带着木棉找了间肯德基店,一进门,凉风就从头顶落下,把人吹了个醒。

      木棉拿出手机,海豚的挂饰在手机一角晃了晃,“要吃什么?”她扫点餐码,问。

      “啊?不用了,我来请你吧。”周楷说。

      木棉摇头,诚挚说:“不用,就当我谢谢妳吧。”

      “谢我干什么?”周楷诧异。

      木棉抿唇一笑,说:“谢妳拉我出来玩啊,好久没人拉我出去了。”

      “呃……”周楷看她一眼,似是被说服了,点头不再多说。

      “那妳要吃什么?”

      “我看看,要一个双层鸡腿堡、一杯可乐、薯条吧。”

      木棉下了单,思忖片刻,问:“鸡块、鸡腿妳吃吗?”

      “嗯!”她眼睛亮起了一盏小灯。

      木棉轻笑声,继续问:“炸鸡呢?妳吃吗?我想点一个,但怕吃不完。”

      “吃!”她眼睛更亮了。

      “好。”木棉点了个中份的全家桶,给自己点了个牛肉堡,结了账。

      “来,你看看这个。”在等待出餐的间隙,周楷把她的手机递给木棉看,上面是有关她没听过舞团的信息。

      “这个是?”

      闻言,她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然后兴奋推荐起来:“这是我关注的小舞团,前不久被黑造谣,说她们没实力,是假唱、抄袭,”她说得十分愤懑,“然后现在她们得最佳原创奖了!把那些质疑的狠狠打了一巴掌!”说到最后,她又开心地笑了出来。

      木棉点点头,“那她们真厉害。”她对这些也不感兴趣,不过既然周楷想聊,她很愿意去做一个倾听的角色。

      “我跟你讲……”她开始孜孜不倦地说她这个团如何如何努力,言语间也只透露一句话那就是——同学,入教吧!

      凭心而论,木棉是一个非常适合倾诉、聆听的人:她会安静听完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笑你觉得笑的,说你想让她说的,偶尔提出的疑问会更激发你的倾诉欲,让你把什么都说出来。至于周楷所说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她了解、认为的那样,那就不是木棉作为旁听者掌管的范畴了。她并不在意这些,也不会把这些“知识”去和别人讲。

      说话间,木棉的手机提示她出餐了,她起身准备把东西拿回来时,周楷制止了她,说她去就行了,你手还是伤的。

      木棉点头坐下,没一会儿周楷拿着满满一大盘吃的回来,其中还有一个呼叫的牌子,表示还有东西没上完。

      吃的没能堵住周楷嘴,反而成为补充她继续说的能量。

      木棉两只手拈拿着个鸡腿,一边吃一边听她说,中途她感觉到裤袋里的手机震了震,但手上拿着鸡腿和周楷在说话,她觉得多半是流年在关心她,便继续吃了。

      唯一能让周楷停下的只有亮起的传呼器,拿回来后,她又继续说。

      有些吃饱的周楷说:“其实你要没那么高冷,我保证一大堆人找你玩。长得也这么好看。”

      木棉无视最后那句,擦了擦嘴上的油,不解:“我…高冷吗?”

      “不是吗?你在学校整天坐在那里不是学习就是学习,也不和人说话。要不是我是你同桌,估计你就真的一个人了。”

      “谢谢。”木棉点点头。

      周楷笑了起来,继续说:“就是你这种性子,那个赵潼才会缠上你,觉得你一个人好欺负。”

      “那我以后多注意点。”木棉虚心接受。

      “我下周上学给你介绍几个,到时你开朗点。”

      “好吧。我尽量……”

      一顿肯德基吃到这也差不多了,木棉轻声问:“妳待会儿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周楷思忖半晌,摇摇头,“没了,今天多亏你,我玩得很开心。”

      “没有我也谢谢妳,我玩得也很开心。”

      周楷怀疑地盯着她,“真的?我都没看你怎么笑,都是我一直再说。”

      木棉知道这已经要上升到朋友间的打趣、质疑了,便笑了起来,借她说国的话:“没办法,谁叫我高冷。”

      闻言,周楷笑了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木棉擦了擦手,掏出手机准备叫辆车,过程她看到流年给她发的消息:【对不起绵绵,我有点事,今晚不能和妳吃饭了】

      【没事,妳忙,我刚和别人吃完肯德基】

      她回完消息,叫好车,同周楷一起坐车回到学校,临别周楷抱了她下,“记得看我发给你那些啊。”

      木棉没有回抱,因为她觉得这不适合她的角色,“好,我知道了,一定看。”至此才满意地分别。

      木棉加了钱,让师傅送回居所,过程管家又给她发消息了,问她在哪里,方便吗?

      木棉表示正在回去,她有空。

      【那太好了小姐,那麻烦妳尽快回来吧。我在门前等妳。】

      木棉一头雾水,回了个【好】

      刚回到居所前下车,就见管家一脸严肃的快步走来,车门都没得急关,就被他按住肩膀,郑重说:“大小姐她需要妳!”

      “啊?”木棉脑子还没转过来是因为什么就听他又郑重说:“大小姐她需要小姐妳!请妳赶紧把换洗的衣服收拾好!”手也抓紧了些。

      木棉没来由感到慌乱,也顾不得什么了,急忙回复:“好,那快带我去。”

      管家这时又慢了下来,说:“不着急,妳先去把衣服收拾好。”

      “我马上去。”说完她就跑进房子。

      司机师傅表示:“麻烦把车门关一下啊!”管家笑了起来,随手给他关了。

      木棉胡乱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一股脑塞进包里,匆忙跑出房子,“叔叔,我收拾好了。”

      “小姐,不急。妳还没锁门。”

      “……”木棉锁上门,管家也打开了车。

      车上木棉一直不安,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其中最多的是:命运终于向她出手了!该死的……

      “小姐,不着急,妳为什么不问我大小姐到底怎么了?或者给她打个电话?”

      木棉此刻慌乱和怪异,理智占据的并不多,听管家这么说一边拿手机打流年的电话一边急迫问:“流、流年她怎么了?”她眼里流露出自责,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当初不狠心推开流年导致的。

      管家神秘一笑,拿出正在响的流年手机。

      木棉大脑宕机那么一瞬,各种疑问、不安、恐慌挤满她的大脑,这时,只听管家缓缓说:“大小姐她,来月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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