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十二季节的爱恋》兰蓝lan

5、第四季

　　这天开始变了，走在路上风飕飕的吹着脸。但闻仲和黄飞虎来就觉得这种天气刚刚好锻炼。
　　一个手机铃声在体育器材室想起，闻仲很利落地松开弹簧起身接电话。
　　“闻仲，过来校长办公室一趟。”
　　一看是团委老师的电话，想不去也不行。
　　“慢走，不送。”黄飞虎嬉皮笑脸地说。
　　“真自觉，你以为这是你家啊。”快速穿上衣服离开器材室。
　　敲了三声。
　　“元始校长，您找我吗？”
　　“是这样的，闻仲啊，这是董事会之一的通天先生，想叫你们校团委给他的一个慈善晚会里上一个表演。你知道的，这可是多大的荣誉啊……（以下省略一万五千字废话）”
　　“所以说……闻仲！”
　　“啊？”闻仲站着都睡着了，可想这原始老头的催眠功夫简直堪称世界一流无人能及、如江水般滔滔不绝……（以下省略五十字“赞美词句”）
　　“你们团委给我好好安排一个文艺节目，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可是校长啊，文艺节目通常是学生会安排的，连文艺部都归总到校舞蹈队管理的。”闻仲觉得应该给这个成天迷迷糊糊的校长提个醒。
　　“怎么这么麻烦啊？还分这么多部门，我既然叫了你就你来负责吧。”
　　完全不知道校团委和校学生会水火不容的通天以麻烦为由全扔给了闻仲包办。
　　“……所以说，既然董事会给我一个机会，我会好好珍惜，努力办到最好。学生会也要极力配合。”闻仲很官方语言地说明了事情。
　　“慢着，董事会是托你吧，可没说学生会啊。白工就我们做，名誉就校团委得。你想得美啊！我们不干！”杨戬一旁幸灾乐祸，没有学生会出节目，看你们校团委怎么下台。
　　“那就只能说明你们学生会没有得到董事会的注重，是你这个领导人没有尽到职责的原因。你分明就在嫉妒。”
　　“嫉妒个P啊！”
　　“有！”
　　“没有！”
　　……
　　大的在台上吵架，小的在下面谈情的谈情，睡觉的睡觉，走神的走神。
　　每次两大部门一开会就是这个结果，“热闹”非凡。
　　“次次吵的内容都一样，耳朵都起茧了。”龙葵靠在普贤身上悠闲地搓着指甲。
　　普贤做着高数作业完全没有听老大在台上吵什么。
　　“其实，校长很聪明，校团委和学生会根本谁都离不开谁。一个负责活动的策划和演出，一个负责学习有关的文字和宣传。两个部门没有重叠的事务，那么做任何一件事都必须两个部门一起出动。”
　　“那有怎么？结果变成了为了主办部门的名字的大小的芝麻小事都可以吵上几代人。”龙葵辩驳了普贤的话。
　　一旁清夜直截了当趴桌睡觉，好好地补充开夜车丢失的睡眠。
　　玄衣坐在最后一排，阶梯教室里最后一排就是环视四周的最好地方。她一直盯着碧云的背影，不过后者已经对会议记录停下了笔。谁还会有心去记他们的白痴对话呀。就连不用麦克风，玄衣的位置还是能听清楚他们在吵什么。
　　“累不累啊？”
　　玄衣连打了N个哈欠，天化才姗姗来迟。看见他们在吵，以往没有参加过部长会议的天化还以为会议没有开始呢。
　　“慢慢你就会习惯的。月蓝叫你来的吗？”
　　“是啊，她说她要溜水。”
　　“这样的会议谁不想走啊，不过既然月蓝会叫你来顶替她，证明她找到她的接班人了。”
　　“哼，她不折磨我我都得谢天谢地了。”天化大大咧咧地翘起二郎腿。
　　一个五雷轰顶的话阵痛耳膜：“有本事你自己去排演啊！”
　　谈崩了。
　　正常的结果。
　　会委两部门从来没有在会议上能谈好过，最后还不是指导老师出门调节，再不行就是下死命令。
　　谈崩了还有一个好处，表明大家可以散会了。不用老大说“散会”大家都很自觉收拾东西离开。
　　“浪费我时间。”玄衣对无关紧要的会议内容完全不关心。
　　天化走上前叫醒清夜一起去吃晚饭。
　　“校团委的都给我留下！”终于轮到闻仲发飚了。
　　天化刚要拍清夜的手被叫住，但连连这么大声的话语，睡成猪的清夜也不能不醒过来。
　　“出去门外等等吧。”清夜对天化摇摇手。
　　然后剩下的，就是一群无辜的小的们要承受闻仲杀人般的眼神。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又要开始。
　　“这是什么馊主意啊！天气预报又说已经进入干旱期了。”玄衣对着天长啸。
　　结果会委大战的结果就是单方面让月蓝以个人名义而不是学生会名义帮他们准备节目。按碧云的话，月蓝的舞蹈队把所有艺术类的部门都包揽了，能劝到她出马就不怕。再不行只能在请人来排节目，但那样经费就比较紧。思考来思考去，闻仲还是不想把经费浪费在排练者手里。
　　“如果月蓝肯答应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她的旷课记录，将功赎罪一下。”闻仲自以为抓住月蓝的痛脚。
　　“你也太卑鄙了，竟然用这个手段。”
　　闻仲一巴掌拍在学生会的办公桌上：“无毒不丈夫，而且这个你逼我的。”
　　杨戬慢慢地躺回靠椅里，满是自信地笑笑：“有本事你们能劝得动她就行啊，我没有意见。”他敢这么自信是因为他知道没有会长的批准月蓝也不可能调用学生会里的一兵一卒。
　　于是，一行人就冒着突如其来的大雨找到了月蓝她家。
　　闻仲是自愿来的，主要是觉得亲自来拜托人才是礼貌；清夜是被迫带路的，因为闻仲说两人同宿舍这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她家在哪里；杨戬只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来看看闻仲怎么拜托人，拜托不到的时候顺道可以挫他锐气；至于为什么玄衣会跟来，同样也是看热闹，顺道看看杨戬养养眼也不错。不过这雨还真让玄衣感到很狼狈。
　　“早知道就不来。”
　　“本来就没人叫你来。”清夜反驳她。
　　“要不是你带错路我们就不会在大雨里淋这么久。”
　　“那你现在回去啊！”
　　“够了！”还是老大的话一句顶十句。“再找找。”
　　等到他们找到目的地，已经到了晌午，个个都像个雨人似的，抱着一个避雨与午餐的渴望按上月蓝家的门铃。
　　“怎么还不出来啊？”玄衣的生存渴望迫使她拼命地按门铃。（门铃都被按冒烟了）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门里传来：“谁啊？”
　　“玄衣罗刹！”声音提高了20分贝。
　　无法想象穿着睡衣且满头蓬松的月蓝就这么开门了。
　　清夜趁机侧身挤进门里。“都几点了还睡？”
　　玄衣也跟着进来。剩下两个男人因为身形比女人大，闻仲刚想挤进去就被卡在门缝里。月蓝一脚踢到他小腿骨上，疼得他直往后退。门关了，把两个男人都挡在门外。当然，杨戬不会错失嘲笑校团委人的机会。
　　“你家是狗窝啊！”清夜把客厅里的烟灰缸以及拆了或没拆的烟都一次性扔进了垃圾桶里。“还有，吸烟有害身体啊！”也不管在楼上换衣服的月蓝有么有听到她的话。还风卷残云地（好吧，我知道这个词应该用在玄衣吃相上面）地上、沙发和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用的没用的都清理好，腾出个位子大家才有的坐。闻仲坐下来还不停地揉自己的小腿。
　　月蓝整理自己只要10分钟，下来就说：“清夜啊，我房间里也很乱，你好心就帮我也打理打理嘛。”一把抓起清夜，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两人背对大家的时候月蓝才轻声说：“别抱怨了，你说要我怎么赔你都可以，以身相许要不要？”
　　“谁要你啊。”清夜无奈地以死鱼眼回应月蓝。
　　“闻仲你大个，陪我去买午饭的材料，顺便提东西。”对闻仲月蓝可不客气。
　　“凭什么叫我，男丁又不止我一个。”闻仲揪着杨戬不放。
　　月蓝才不那么傻，杨戬是上司，她旷课旷工这么久哪还敢惹他啊；若真叫杨戬做苦力玄衣不吃了她才怪。两人的事她听清夜说了，也好给她们两个当面谈谈。
　　“我叫你去你就去，你这是拜托人的表情吗？”早就跟清夜互通过信息，会委又大战了。
　　人在屋檐不能不低头。这就是传说中的学生会魔女，与龙吉那个圣女完全相反。
　　就这样，月蓝拖着百般不愿又不懂人情的闻仲的——领子，出了门。
　　“你呀，真不懂人情世故啊。”半责怪半讽刺的语气。
　　看着月蓝就这么一个个物品往购物车里扔，她不止买了午餐，连一个礼拜所要准备的储蓄粮都买好了。反正闻仲提得动，买多点又有什么所谓。
　　“我怎么不懂人情世故了？”闻仲忍住气，这魔女就会使人干活还真够不用本钱。
　　“那你说我干吗故意留玄衣和我老板在大厅呢？不关心部下的老板不是好老板哦。”她麻利地买了单，把闻仲拿荷包的手也按住了，“不用了，当我请大家吃饭。你要给的话就把请排舞的费用都给我吧，那笔钱比较客观。”
　　“你……想的……”后面“美”字还没有说完，几麻袋的重型屋都压在闻仲手里。月蓝很顺手地挽起他的手，自己则拿了最轻的那一袋，疯疯癫癫地哼着小曲晃着袋子往外走。
　　闻仲看着她从来没有把脸上的笑意传达到眼里的样子，再想想屋里的情景。
　　“那个……”闻仲不知道有些事情说不说好。
　　“怎么了？”走出超市，雨已经停了，但人和动物还没有走出自家门口，四周变得宁静，没有嘈杂声。叶子上的露珠沿着纹路集合起来，阳光透过露珠散射出来，晶莹透亮。
　　“你在看继承法和遗产税的书，是不是家里出了事？”
　　“我只是随便看看。”月蓝转过脸没有说实话。闻仲也看得出来。
　　“我已经有律师证了。”这句话很唐突。
　　“恭喜你啊，这么快就考到律师证。”月蓝给他莫名的话搞到很莫名。
　　闻仲转过她的身子，看见一滴泪流过脸颊。
　　很奇怪，这个邪恶的魔女应该是自己避之而不及的人才对啊，干吗还和她说这么多话。
　　“有什么事可以问我，我给你做法律顾问，甚至帮你把官司打了也可以。”闻仲你脑子灌水了，还说这么多干吗？
　　月蓝轻拭眼泪，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还各有了家庭，只留了一个房子然后每个月给我很多的零用钱。现在母亲查到了肝癌晚期，我很怕那个男人把我的母亲留给我的钱都吞了。我只希望拿回我应得的财产。”
　　瞬间，她又转换成笑脸，拍拍闻仲的肩膀，“看在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我绝对会好好利用你的法律知识。”
　　“你还真会物尽其用啊！”
　　你这个魔女。
　　两人在大厅里没有话语，本来就不是经常有交流的两个人，现在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清夜说去外面扔垃圾，也不知道是不是顺手把自己也扔了，不然不会这么久还不会来，只留下两个人在这个傻傻的。玄衣斜眼偷瞄杨戬，为什么这家伙就是帅的这么好看，好看到几乎全校的女生明知是扑火都奋不顾身地涌上来。玄衣苦笑一下，自己也在扑火吧。真羡慕碧云，她能如此幸福。
　　“你在傻笑什么？”杨戬把在手机上的目光转移到玄衣脸上。
　　“这叫苦笑，苦笑我喜欢的男生不喜欢我。”反正他也知道的，说了又有什么所谓。
　　杨戬不知道怎么接话，便装作没有听到这话。
　　沉默是很难受的气氛，但两人还是找不到话题。玄衣在心里直骂杨戬那呆瓜脑袋。
　　“我们吃火锅吧。”
　　月蓝一冲进门就在欢呼，两人都在心里叹了一声，终于不用再尴尬下去了。
　　“刷刷刷，我刷羊肉～”月蓝无视旁人的死鱼眼唱着一些跑调的音。
　　“咳咳，”看大家似乎在热辣辣的火锅面前都把正事给忘了，闻仲觉得应该提醒大家一下，“关于董事会的那件事你已经知道了吧，你会不会帮我们这个忙？”
　　甚至不抬头看他，手里继续刷着羊肉。
　　“你在我老板面前问这个问题不是想害死我啊？其实要完成这任务也不难啦，我可以给你们免费排舞，但演员由你们团委里出。我会给你们排交际舞的，你先找一些高挑的男女生，特别是女生的身材有多S就多S的。”
　　“我说了这次董事会既然没有叫上学生会，那学生会的人一个都不能插个脚，免得人家说我们想趁机占便宜。”杨戬盯了闻仲一眼。
　　“你！”
　　“别这么小气嘛，我怕待会团委没搞好把我们也牵连了。”爽快地把一盘子肉丸扔进锅里，“这样吧，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学舞蹈时的同学，最多叫她算便宜点。”
　　“那最好老大也上台，然后找部里的谁做舞伴呢？”清夜给玄衣和月蓝使了个眼色。
　　“依我看来，碧云吧，气质上比较适合。”月蓝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玄衣拿出手机，作势要拨电话：“碧云那专业的课比较忙，我打过去问问她时间安排怎么样？”唯恐天下不乱升级版，既然有的玩又怎么会不玩呢。
　　演习演到低。
　　“唉，如果女主角没空会很麻烦的，如果是我排舞我不介意上去领舞啊。”一副惋惜样。
　　“月蓝还是你去吧。”杨戬非常快速地做出了决定。
　　四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杨戬，闻仲还以为杨戬是不是一时吃错了药，改变得这么快。三个女的心里在狂笑，表面忍得很辛苦。
　　“说来也是，如果搞砸了就怕某人使坏说我们极度不配合，牵连我们就不好啦。还是月蓝办事我比较放心。”得了，解释就是掩饰，捣乱的就笑得更狂了。
　　“我去洗个手。”
　　“我去喝水。”
　　“冰箱里还有些配料我去拿些过来。”
　　转过身把憋起来的气都释放了。
　　月蓝拿东西之余靠近一下玄衣。“我还以为你会吃醋呢。”
　　“我想开了，即使不是碧云，我的竞赛对手还是很多。我要真的一个个气我还能长命吗？所以我要把目的转为让杨戬发现我的好而甩了碧云。”
　　“好，姐妹们支持你！”

　　“好了，大家跟着拍子，两手叉腰。左提胯，出脚，收胯的同时收脚，右提胯再出脚，收胯。就这样循环，腰型成8字型扭动。”
　　一切从基础抓起，而且几乎每晚都要把时间贡献出来排练。虽然刚开始每个人训练完后走路姿势都成僵直状，但最后还是把这些群魔乱舞培养成翩翩起舞。
　　“校长说我们弄得很成功，谢谢你。”认真的感谢人是一个礼貌，闻仲把礼貌视为原则。
　　“就一个谢字啊，你也太吝啬了吧。”月蓝假装在按摩太阳穴，再加连连叹气声。
　　闻仲都快面瘫了：“那你想我怎么才算是谢你呢？”
　　“起码也该请我吃一顿好的吧，这个你欠我的，先留着吧，等我哪天想吃饭了就找你。”
　　可怜的闻仲突然有一种钱包穿底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