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总裁》Swire

16、我去爬墙

　　金清和：“在你办公室拿的。”

　　项若：“很好闻。”

　　金清和低笑：“你是在夸自己吗？”

　　项若面不改色地说：“香水有很多，证明你有品位。”

　　忽然门外传来几声欢快的狗叫，然后是人的细碎说话声。

　　金清和问项若：“你养的狗？”

　　项若：“项吉养的。”

　　金清和：“我记得他还在读书。”

　　项若：“不务正业，很多时间遛狗。”

　　金清和：“你也学学他。”

　　项若嗯了声。

　　金清和：“瘦了一些。等你好了，带你吃火锅。”

　　项若：“好，我也很久没吃过。”

　　比起吃火锅，金清和现在更想品尝别的美味。

　　金清和拿起项若的手，在手背一吻，然后沿着手腕一路向下。

　　项若低低呼吸：“你收敛点..家里很多人。”

　　金清和：“被睡衣挡着，不会看出来，替你散散热。”

　　项若被金清和为所欲为，一个小时后，金清和回了趟公司，继续加班。

　　晚上八点，项若发来了消息：“谢谢你来看我。”

　　金清和拍了拍项若的头像。

　　“你也可以谢谢同事，为我们打掩护。”

　　项若：“下个月去欧洲，我增加几个名额。”

　　金清和听项若说了两次，难得好奇：“去哪？”

　　项若：“主要是法国。”

　　金清和：“我没去过。”

　　项若：“出差后可以去英国，或者瑞士。”

　　金清和：“大家会说项总是个完美的老板。”

　　项若：“只有我和你，去不去？”

　　金清和：“还是个完美的情人。”

　　项若的语音发了过来，“很想你。”

　　金清和：“我去爬墙？”

　　老宅守卫森严，不过项若应该知道某些缺口。

　　项若的声音低沉温柔：“太危险了。”

　　金清和摸了摸他的头像，吻了一下，语音发送过去，不一会那边拨来电话。

　　两个人隔着电话做了些不和谐的事情。

　　金清和有些遗憾：“虽然很刺激，看不到你。”

　　项若：“睡吧，很晚了。”

　　金清和：“这就打发我了？”

　　项若那边发送过来一张照片，脸被灯光照红，在昏暗中很是诱人。

　　项若：“够不够？”

　　金清和要求：“横着再拍一张。”

　　项若对金清和毫无防备，新的照片发了过来。

　　金清和收藏起来：“你学坏了。”

　　项若：“不好么。”

　　金清和觉得很好。

　　早上他做了早餐，就是简单的烤面包，流心煎蛋，番茄焗豆，破天荒发了朋友圈：

　　等你回来。

　　十点，项若发了消息，同样的配置，多了一份橙汁，文字是：

　　好。

　　他们心有灵犀地仅对方可见。

　　他们能在一起，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人，想说的话只想说给喜欢的人听。

　　项若终于病愈，董事长也走了，项若邀请金清和到家里吃饭。

　　金清和拒绝了仆人给他脱外套，“我先去项总书房。”

　　仆人道了抱歉，带金清和前去。

　　项若的书房里却不止项若一个人，多了个高高瘦瘦，染金发的男生。

　　金清和瞬间就认出这个很像偶像练习生的男生是谁，
　　“小项总。”

　　打游戏的项吉抬起头，他长得和项若很不一样，只有下巴有点像，估计这就是家族遗传。

　　项吉没有收起手机，说：“你叫我William就好了。”

　　因为项吉在，金清和没有把外套那件礼物拿出来，而是拿出文件，和项若讨论工作。

　　两人讨论中，冷不丁项吉笑了起来。

　　项若看了项吉一眼。

　　项吉说：“我就是突然想到，以前爸在公司的时候，大家就叫大哥你小项总。”

　　项若：“你肯进公司，以后也会坐上我的位置。”

　　项吉说：“我不是这块料，有大哥你在，我就只要玩就好了。”

　　项若沉声说：“玩也要有限度，国内国外的女朋友，你只能和一个在一起。”

　　项吉说起这事就闷闷的：“国内的已经分了。”

　　项若：“怎么了？”

　　项吉：“被甩了。她也很受欢迎，而且好像知道我国外有女朋友。”

　　项若揉了揉眉心，“你先出去。”

　　项吉说：“不是要我来学习公司管理，又赶我干嘛。”

　　两兄弟看起来要干架，金清和淡淡地问了件工作上的事，项若注意力开始集中，继续和金清和说话。

　　项吉一声不吭，摔门而去。

　　金清和总算知道项若并不介意项吉进中华集团的原因。

　　等工作处理完，天已经黑透了。

　　金清和：“饿吗，下去吃饭，管家已经来问候过了。”

　　项若：“不太饿。”

　　金清和看着项若的心情，才说：“没想到你是这么传统的人。”

　　项若：“我的性向注定不能结婚生子，家族的血脉，会由他延续。”

　　金清和：“或许未来会有男男生子的技术。”

　　至少在金清和知道的未来，相当成熟。

　　项若：“与其寄托于虚无缥缈的未来，不如解决眼前的问题。”

　　金清和：“是我多事了。”

　　项若沉默片刻：“有时我也觉得，是不是控制欲太强。”

　　金清和：“不用想这么多。未来是无限的，或许会有新技术，或许有战争，个人的意志就像一粒沙。”

　　项若：“我很不喜欢你及时行乐的理论。”

　　金清和挑眉：“但？”

　　项若没说话。

　　他压抑的一面，经常在金清和面前爆发，是不争的事实。

　　金清和很贴心的什么都没说，只是把礼物拿出来：“庆贺你病愈。”

　　项若拆了丝带，打开扁扁的盒子，里面躺着项若最喜欢的电影的最新评论音轨版。

　　因为发行时间只有一天，就在项若病中，估计已经忘了这件事。

　　因为要和国内外的影迷竞争，金清和让两个会写程序的同事，掐着时间抢拍了下来，确保万无一失。

　　项若：“今晚在公寓看。”

　　金清和：“你确定？”

　　项若：“这里会有人捣乱。”

　　金清和微笑，“那我们早点吃晚饭，然后回去。”

　　项若：“去我家。”指的是梧桐路的别墅。

　　金清和：“去哪里都可以。”

　　出于招待客人，还有项若的特别嘱咐，晚饭特别丰盛。

　　金清和：“你们平时就吃这么多。”

　　看起来不像晚餐，更像晚餐和宵夜的结合体，桌子都堆满了。

　　管家温文尔雅：“老爷教导我们，要时刻对客人展现最大的热情。”

　　对于项若家来说，食物的确是最低价的消费，就像1块钱和2块钱的区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标准只有最朴素的：要好吃。

　　连打游戏的项吉看见满桌美味佳肴，都放下游戏。

　　“还是国内的东西好吃。”

　　金清和给项若夹了只虾。

　　项吉咽下嘴里的牛肝菌，说：“你好像对我哥特别好。”

　　金清和不动声色，自己舀了块炖牛尾：“他是我老板。”

　　项吉好奇：“他给你发很多钱吗？”

　　金清和：“我是他助理，这是我工作一部分。”

　　项吉说：“你月薪多少，给我当助理吧！你比美国队长还酷。”

　　项吉观察过金清和，金清和既沉默又冷峻，工作能力很强，让他觉得很崇拜。

　　金清和道：“项总说呢。”

　　项若：“我给他发的是年薪。”

　　项吉就泄了气。他不太懂中华集团运作，不过集团内薪酬以年薪计算的，基本上都是中流砥柱。

　　项吉说：“大哥，你有这么多属下。”

　　项若：“他不是礼物。”

　　项吉说：“行吧。”

　　项若：“今晚准时睡觉。”

　　项吉：“你呢？”

　　项若：“工作落下太多，回公司加班。”

　　项吉哼哼两声，潇洒一拨金发：“那我一定不准时睡。”

　　项若看起来又要发怒，金清和在桌下按住他的手：“我进公司没几个月，看来项总以前经常加班。”

　　项吉毫无察觉地吃着蟹黄包：“几乎都住在公司了，不过钱倒是像印钞一样流进公司，不然我爸怎么会退休。”

　　然后项吉又怼项若：“你还说我，自己一把年纪没个对象，爸都被你气死，你好好反省！”

　　项若平静道：“你知道什么。”

　　项吉说：“我当然知道，看你挑三拣四，还爱冷着脸，哪个女孩子喜欢。现在女生都不喜欢霸道总裁了，喜欢温柔总裁。”

　　金清和心想：你知道什么。

　　项若说：“我有对象了。”

　　项吉啊了一声，摔了个勺子。

　　仆人们马上过来收拾碎片。

　　项吉打量项若足足一分钟，然后问管家：“咱们大少有带女生回家吗？”

　　管家说：“大少爷最近都没回来。”

　　项吉狐疑地看着项若，“什么时候的事，你不会骗我吧。”

　　项若：“吃你的饭。”

　　长身体的男孩子，吃得都多，大半桌子上的食物都被项吉吃了。

　　项吉见项若不肯说，将信将疑，也懒得问，继续跟肥美的避风港大龙虾较劲。

　　金清和看了眼项若：“幸好你家家境殷实。”

　　项吉：“平时我也没吃这么多，但我想像你一样高一样壮。”

　　金清和：“遗传的。暴饮暴食有碍健康。”

　　项吉：“不行，我要试验一个月，呃，我去花园散散步。”

　　项吉打了个饱嗝。

　　项若无奈摇头。

　　“好像有点蠢，你家血脉继承没问题吗？”

　　项若很有信心：“智商正常就行。孩子需要后天培养。”

　　项若自己就是个用顶级资源培养出来的例子。

　　哪怕项吉，有爱好奢侈的嗜好，学习上没有问题，读的常春藤名校，项若针对他爱玩的性格，也有相应的前程安排。

　　金清和上楼和项若收拾东西，本来要走了，但项吉的跑车已经先冲出家门。

　　项若找来管家，让他看空荡荡的花园：“散步？”

　　管家也很郁闷说：“少爷说要去冲绳度假。”

　　空气沉默了片刻。

　　只听项若说：“谁给他准备的飞机？”

　　项吉其实很娇气，才养出一副王子样。

　　管家说：“坐温家小姐的飞机。”

　　项若冷哼了一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管家说：“小少爷很受女孩子欢迎。”

　　项若经常在公司忙碌，不关心男女动向，不知道许多千金受尽宠爱，给自己花钱已经不刺激不好玩了，按照“男女平等”要把对象宠上天，不少还真的准备下嫁。

　　管家已经从瞠目结舌变为见怪不怪，反过来安慰项若。

　　项若说：“他在开车，不要打电话了。明早通知他，家里的飞机过去接。”

　　管家试探说：“也是城中流行，说明小少爷桃花旺，大少不是很想他早点收心，成亲生子，温家其实很不错。”

　　项若沉声说：“我不管时代怎么变，有我在一天，家里的男人就不能吃软饭。”

　　项若是半个当家人，管家没有任何异议就去执行，“届时我跟着飞机去，看着小少爷。”

　　项若：“嗯。”

　　闲杂人等退散，金清和揽住项若，“项总好大的威风，把我都震住了。”

　　项若：“不管不行，他有一次还学中东土豪买了只狮子回家，我父亲吓病了。”

　　金清和：“其实你应该放心。”

　　项若：“什么？”

　　金清和：“接待他的是温家小姐，而不是少爷。”

　　项若看着天上的月亮：“连你都气我。”

　　金清和：“是关心你。”

　　项若：“不必要。”

　　气氛有点凝重，金清和想的确没必要为了个小孩惹项若不快，顺毛哄：“等他回来，我给他讲讲道理。我唱白脸，你唱红脸。”

　　项若还是那句：“没必要。”

　　“理由？”

　　“我不会额外负担工资。”

　　金清和：“我义务劳动。”

　　项若：“你是我的助理，只要关心我。”

　　金清和哈哈一笑，“今天在饭桌，我一度担心项总会把我卖了。”

　　金清和不像项若那样有商业头脑，但对付一个叛逆期年轻人手到擒来。

　　项若：“你胃口太大，我怕你把他玩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