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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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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矜辞顾不得插入腹部的匕首,拉着胡妤知就跑。
黑瘦男人见状立刻大声呼喊外面的同伴:“六子快进来他们跑了。”
不胖不瘦的中年男人闻声连忙进厂房,“旺哥,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人都跑了还不赶快追,那女娃娃有同伙。”黑瘦男人急的跳脚。
二人顺着地上的血迹一路追了上去,付矜辞拉着胡妤知的手吃力的朝厂房外跑着,这个工厂是当地以前很有名的一个企业,规模很大。只是受了伤的付矜辞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失血过多而越来越软,而他们两个也只是从最初的那间厂房跑到另一间厂房,外面是空地他们只能借着厂房里的旧物件来掩藏,可是地上的血迹很快就会暴露他们!
此时黑瘦男人的声音响起,“地上的血迹通往这里,他们一定在这里面,被我捅了一刀能走多远。”
“我们进去看看。”
付矜辞眼神扫到不远处墙角的狗笼,狗笼被破烂的塑料覆盖,旁边还拴着一条被饿死没几天的狗,臭味在周围弥漫开来。付矜辞拉着胡妤知将她强硬的塞进铁笼里,有塑料膜的覆盖从外面是看不见里面有什么的。
“哥哥不要,我要跟你一起。”胡妤知带着哭腔,害怕到连声音都在颤抖。
“乖,哥哥会没事的,答应哥哥你要出声,哥哥会带你回家的。”付矜辞苍白着脸,抬手抹去胡妤知脸上的泪水。
“嗯,我会会乖乖听话,哥哥不要丢下知知。”胡妤知看着付矜辞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心底阵阵颤抖。
付矜辞起身随手扯了一些塑料膜丢在地上掩盖血迹,离开狗笼周围朝着已经追上来的两个中年男人喊,“废物,我在这。”
此时付矜辞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只能捂着伤口虚弱的站在原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黑瘦男人愤怒的跑上前一脚将付矜辞踹倒,“那个女娃娃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跑了。”付矜辞躺在地上虚弱的开口,任由伤口的血不值钱的往外淌。
“既然你坏了我们兄弟二人的好事,反正你也活不成了,就当做做好事让我兄弟二人舒服舒服。”黑瘦男人猥琐的目光停留在付矜辞的某处私密地方。
胡妤知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辈子都无法泯灭的噩梦,她亲眼目睹两个歹徒对付矜辞实施侵害,她看见付矜辞趴在血泊中,涣散的眼神朝着她的方向,吃力的伸出食指放在苍白的唇边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胡妤知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淌,哪怕眼泪模糊了双眼她也不敢眨一下眼,她怕一眨眼付矜辞就此消失不见了。
一个三十分钟的时间里,胡妤知看见少年眼里的冰冷慢慢变成呆滞。
“嘿嘿旺哥,原来做这档子事这么爽,要是这小子是个女人就好了。”被叫做六子的男人系好裤带,一脸的满足。
“要不是那小女娃跑了,哥一定要让你尝尝什么叫醉生梦死,哈哈!”黑瘦男人抬脚准备离开。
“旺哥,这小子不管了吗?”六子跟在黑瘦男人后面。
“你觉得这小子还能活吗,流了那么多血又被我们兄弟二人折腾那么久。”黑瘦男人摆摆手,六子挠挠头嘿嘿笑着。
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胡妤知才敢放下手,连忙钻出狗笼朝着付矜辞的方向连滚带爬。
“哥哥,哥哥...”胡妤知看见满目疮痍的付矜辞泣不成声,她不知道怎么办,她把慌乱的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下来遮住付矜辞臀部的触目惊心。
“乖,别哭,你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忙。”付矜辞扯扯嘴角,虚弱的好似下一秒就没了生命。
“好,哥哥你等我,我去找人来救你。”胡妤知踉跄着站起身。
胡妤知离开后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从远处行驶而来,最终选择在工厂熄火。副驾立的黑衣保镖立马下车恭敬的打开车门,车上下来一名身着华丽的女人,女人画着的精致妆容。
“你们查到的消息可靠吗?他真的在这里?”女人皱着好看的眉毛,不禁怀疑起消息的可靠性。
“顾小姐,消息应该是没错,阿涛说傅少爷确实是跟着一辆可疑车辆来到这了,我们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相信人应该还在又或者没走远。”黑衣保镖扫视了几个废旧的厂房,目光终于停留在付矜辞所在的厂房。
“那还不赶快进去找。”顾清双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记忆里的那个人了。
黑衣保镖点头,最终在第三个厂房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付矜辞,连忙告知了顾清双。
看着后座躺着的少年,顾清双精致的妆容也因为主人的慌张而显得黯淡不少,“快,联系李牧以最快的速度回京都。”
李牧是顾家的私人医生,这次是跟着顾清双打着出差的名义来到山城市的。
工厂外杂草丛生,附近根本没有人家居住,胡妤知跑了十几分钟才看到有稀疏的住宅。
找了人返回工厂后胡妤知却再也绷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原本该是躺在血泊里的付矜辞不见踪影,警察里里外外地毯式搜索了好几次,除了地上的血迹没人能证明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胡妤知年纪小,说的话好多都不能作为直接证据,警方只能重新查找线索。
胡妤知被送到了市医院,季晴和胡军赶到的时候,胡妤知呆呆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崽崽,吓坏了吧?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应该陪在你身边的。”季晴想起这件事都还后怕,所幸医生说胡妤知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膝盖有点擦伤,有点吓到。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多亏了那个叫付矜辞的孩子。”胡军感叹,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却死不见尸。
胡妤知听到付矜辞的名字就忍不住抱着双膝埋头痛哭,吓得胡军夫妻不知所措,以为是这件事给胡妤知造成了心理伤害。这件事也确实给胡妤知留下了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她每每回想起就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她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保护她付矜辞也不会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这个案件一直过了三个月才水落石出,而胡妤知作为在场的唯一证人自然被传唤到警局指认歹徒,只是令胡妤知遗憾的是警方对于付矜辞的下落依然不明。
十岁,是叫胡妤知难忘的一年。烂尾楼的少年难忘,废旧工厂躺在血泊中额少年更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