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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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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收拾好了,你放心啦,阿…阿彰也有来帮忙。”
给在洛杉矶的爸爸汇报近况时,提到仙道的名字,我仍然心里一颤。
“那就好!记得好好感谢阿彰,多请弟弟吃饭。”
我没来由地心虚,打住爸爸的话茬,“嗯嗯,没什么事就先挂了哦。”
想起昨天那顿不知道怎么吃完的午饭,我到现在还犯晕。
我拒绝得很干脆,甚至是脱口而出“不行”两个字。很难想象平时做事跟蜗牛一样的我在那种时刻过于迅速的反应。
因为千真万确,在听到那番话之前,我一直一直只把他当作一个很好的后辈,一个温柔的弟弟。
对面的阿彰似乎也被这个“不行”定住,身体一滞,手脚都变得局促起来。
无声的尴尬在餐桌蔓延。
我继续低头扒面,但吃到嘴里都没了味道。我不敢抬头看他,因为他刚刚眼里的失望与尴尬已经让我想掐死自己了。
阿彰没有浪费我煮的面,吃完后甚至把碗拿到厨房洗了干净。我继续假装吃面,实则在偷偷看他。
“前辈,那我先走了,如果你有什么要帮忙…”
“没有没有,今天谢谢你。”我手忙脚乱站起身来,第二次应激似地拒绝了他的好意,“你忙你的,你忙你的。”
从未见过他如此黯淡无光的眼睛。他微垂着头,抿嘴笑了笑,“那你好好休息。”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永远不会再跟我见面了,永远不会再对我露出笑脸了。
可我没有任何留下他的勇气。
一直以来,我好像都没有能力留住那些爱我的人。我能做的只是放手让他们离开。
对待那一刻的阿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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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学长,重要的事办好了吗?”
仙道回到篮球馆时,正坐在地板上擦篮球的相田彦一原地起跳,兴奋冲到他身边。
哪壶不开提哪壶和疯狂踩雷一向是彦一的被动技能。
本来还在走神的仙道彰愣了愣,随即爽朗一笑,“哈哈,搞砸了。”
彦一嘴角抽动,不知道怎么接话,一边悄悄拿起小本子:1993.01.23,仙道学长因重要事项请假一天,但因不明原因搞砸……
一旁的越野宏明莫名其妙打了个冷颤。他瞄了瞄此刻边笑边做热身运动的仙道,嘴角微微抽搐道,“搞砸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福田吉兆担忧地看向仙道。进队这么久,除了偶尔睡过头和练习失踪,重要的事情仙道从来不含糊。然而今天他请了一天假,没参训不说,采访也错过了,怎么还把什么重要的事搞砸了?
不爱八卦的福田也觉得仙道彰有点不对劲。
仙道挠头,有些无奈,“福田,你有带发胶吗?头发这个样子不太方便打球。”
福田回过神后更是吃惊。素来衣衫整齐、风度翩翩、造型清爽的仙道彰,今天竟然没抹发胶就出门了。难怪他刚刚总觉得仙道看上去怪怪的。
“有。不过,到底什么事啊?能和我们说吗?”
仙道看着此刻馆里几个队友闪烁的眼睛,有些伤脑筋。
“嗯,没别的事,就是表白被拒了。”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相田彦一第一个沉不住气了,他上蹿下跳,“昂啵哩唔啵啰呀!仙道学长怎么可能表白被拒啊?!我要好好check一下!”
福田脑门挂上一排黑线,“……你真的不要紧吗?”
“我有心理准备,对这个结果不意外。”仙道拿起一颗篮球,转身投了个三分。
相田彦一泪眼婆娑,心里五味杂陈。突然他好像又想到点什么,追问道,“所以中午的时候仙道前辈还向姐姐咨询意见了吗?这样都……”
这样想来更难受了。
越野宏明一脸问号,“姐姐?仙道没有姐姐啊?”
“啊咧?可是……”彦一的脑容量不足了。
仙道更伤脑筋了,“其实那个‘姐姐’就是我表白的人,哈哈哈。”
此刻慢半拍的彦一只想拿篮球砸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