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藏》熊秋野

10、没钱

　　“好饿呀”山楂的肚子咕咕叫
　　“忘了让紫婴留些钱了”
　　“我们三个出去当伙计吧”
　　“不行，你们两个是通缉犯，就我不是”山楂望着天“不过你说卫康为什么不通缉我呢”
　　“他当然不想让世人知道，当今天下有正统的符文师”姜鲢睁着眼躺在床上，这她两天第一次开口说话
　　“姐姐你饿不饿”山楂坐在她旁边，给她扇风。
　　“没事，我冷静了，不会冲动行事，我的义兄初弘大在子鱼国的燕郊有两万守军，我书信一封请他助我，还有这个铃铛，你拿去当了吧”山楂接过铃铛，这铃铛样子古朴，应该是有年头了，看姜鲢不舍的样子，应该对她很重要吧，要不是山穷水尽……
　　“好，你先写吧，一会我给你送去给信使”
　　山楂拿着信在荷花村□□给信使，瞥见这荷花村四周树木高大，土地湿润，正是草药生长的好地方，“我有法子了，我有赚钱的法子了，你的铃铛还你”
　　“什么法子？”木颜不知道这呆山楂在想什么
　　“你们看”山楂拿出自己上山采的药材。
　　“哦……，吃草呀”木颜冷哼了一声。
　　“这是药材，呆瓜，我可以治病”
　　“不错，支持你木颜拍了拍山楂肩膀，就拿着剑去后山打野兔了。
　　“姐姐，你觉得呢”
　　“嗯，是，一会儿木颜，我得去摘点叶子，喂兔子”姜鲢也提着剑出去了。
　　“诶，诶，真……”
　　第二天早上……
　　“什么东西硌我，哇，新的药箱，好漂亮”山楂看着一旁的两人，好感动，我要努力赚钱，养家糊口。
　　山楂背着新药箱美滋滋得出门了，找个地方摆摊，选来选去，“就这吧”山楂选在了烤串摊旁，“这样有钱了就可以直接买肉吃”
　　山楂跟着老头行医治病多年，医术高明，没一会儿摊钱就排满了长队。
　　“诶，何婶你咳嗽怎么好了？”
　　“老沈家儿子旁边有个摊子，坐诊的可是一个神医，她的方子比那孔家大药房不知道便宜好用多少倍呢”
　　“我这痛风不知道多少年了，我也去找那神医看看”
　　孔家大药房……
　　“东家，东家不好了，这城南有一家摊子定价看诊都比我们便宜，这明显是砸我们生意”
　　“走去看看，带上几个打手”
　　“大爷，你这是伤风了，按这个药房每日煎服一日……”
　　“你，这摊子撤了”
　　“一日三次”
　　“诶，你耳聋吗？听不见吗？”
　　“你们不是官府的人吧，凭什么不让我摆摊子”
　　一旁的百姓也说“对呀，凭什么”
　　打手拿起棒子对着说话的百姓挥去，山楂挡在前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
　　“没有王法了吗？”
　　孔大海从后面走了，“哼，王法，老子就是王法，来人教育教育她”
　　“忍住，不能还手把事情闹大，不让就藏不住了”山楂被逼到角落里拳打脚踢，却只双手护头。
　　“山楂，你回来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日看诊的人，咳咳……比较多，我带了烤肉串，一起吃吧”
　　姜鲢上前抚山楂的额头，“你生病了吗？”
　　“没事儿，我给自己抓点药吃了就好了”
　　木颜也过来摸了一下山楂额头是有点热，“没事，吃点肉就好了”
　　“山楂你真厉害，这个肉真好吃”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山楂第二天又拿着药箱去城东摆摊子，“嘿，你这人骨头真硬，来人接着打……”
　　“你这棋，哼……”木颜这两天闲来无事日日找姜鲢下棋，这姜鲢一手棋如行云流水，自己败局较多。
　　“木头，你别恼，你的棋艺很不错，下棋如点兵，你运筹帷幄如鬼道”
　　木颜不想理她，什么时候这么熟，这个姜鲢竟然给自己起诨号，准备找个话打断，“大鱼，你说今天都这么晚了，山楂怎么还没有回来？”
　　“对呀，不应该，我们出去找找吧”
　　“山楂，山楂”两人还没出院子就看到山楂浑身是伤的昏倒在篱笆外。
　　“山楂，山楂你怎么了”
　　“先扶进去吧”
　　“好”
　　山楂躺在床上，微闭着眼，脸色苍白。木颜轻轻掀起山楂的衣服，里面竟被打得体无完肤，姜鲢刚准备再看一看，山楂便醒了。
　　“山楂，你怎么样了”
　　山楂这两天一直忍着没说，如今一关心，这眼泪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呜呜呜，咳咳，没事，就是，就是你们给我做的药箱被砸坏了，呜呜咳咳咳……”山楂一激动就控制不住地咳嗽，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山楂用手捂着小腹，疼得满头大汗……
　　两人看着心疼得不行，异口同声“谁干的”“对，告诉姐姐说谁干的”
　　“咳，你们别去，现在不能闹出动静”山楂本是年龄最小的，现在却是最冷静的那个。
　　“你别哭了，我们先不去了，你快躺下，哪里疼？”
　　“咳咳”山楂听她们不去了才放心了，却一下又昏了过去。
　　这时院外忽然传来马蹄声，“吁……”，是紫婴和孙文礼他们回来了。
　　“师父呢？”
　　“木颜，他们之前不回你消息，是据点突然暴露，后来听说子鱼国的事，他们认为是个好机会便集结各地力量，现在正往我们这边赶来汇合，对了，姜鲢，你义兄收到你的消息也已经赶来，我们昨天会面过了，这次的兵力应五万有余”
　　“好”木颜与姜鲢相视一笑，“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先做”
　　“小神医，仙女，姐姐，救命呀”
　　山楂刚睁眼就听到外面人在喊，“山楂你醒了，先别起来，把药喝了”姜鲢把药吹凉递给山楂。
　　“姐姐，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出去看看”
　　门外人一见山楂，便磕头认错，扇自己巴掌“啪啪”
　　“神医呀，是我坏，我孔大海穿肠烂肚，作孽多端，求您原谅小的，把我当个屁放了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
　　木颜上去一脚踢过去，“谁让你说这个了”
　　“对对对，都是小的嘴笨，小的罪该万死”
　　这孔大海平日吃得油光满面，现在脸被打肿，更像猪头了”
　　“哈哈哈，咳咳”
　　木颜立刻过去抚着，“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们”山楂笑了，木颜也跟着笑。
　　“害，好久没这么幼稚开心了，墨锦”姜鲢摸着腰间的铃铛想着一位故人，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