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渡》爱吃西瓜的小菇凉

3、惩治

　　翌日，碧落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采买回来。采买了许多女儿家用的好看的首饰，还有胭脂水粉，绫罗绸缎，当然肯定有必不可少的各种装饰的摆件，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淘到的好玩有趣的小玩意儿。过几天就是自己小姐的及笄礼了，府里都在忙活这事儿，从一礼拜前就在准备着，足以看出沈府对于二小姐的重视。
　　“小姐，我回来了，您看看采买的这些东西怎么样，还缺什么我再去买？”碧落让几个小厮把东西都搬到了院子里。
　　各种各样的物品摆件琳琅满目，一堆一堆堆成了小山。光胭脂水粉就买了一大摞。
　　沈清漪嘴角微微上扬，眼睛弯成了月牙，调侃到：“我哪用得上这么多啊，母亲那边也早早的将及笄礼的东西都备下了，我再添点自己喜欢的玩意儿就行了，不需要太多，哎，这胭脂水粉这样多呢！你家姑娘我要有几张脸才能抹完啊。”
　　碧落傻愣愣的杵在那，一时间有点看呆了，小姐生的真好，哪哪都好看，小姐马上要及笄了，要相看人家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郎君能配得上天仙般的小姐啊。
　　“小姐本就生的美，就应该好好打扮，及笄礼那么重要的日子，小姐更要艳压全场。”秋水在一旁帮腔。
　　看着沈清漪正在用茶，碧落突然想起了什么，实在是今天一早太忙了，都快忙忘了，懊恼了一下，手摩挲着袖子里的纸条，神情有些犹豫。
　　沈清漪一向有着高度的警觉性，她及时发现了碧落神情不对劲，她不慌不忙的放下杯盏，笑容清浅，语气温婉柔和，似是询问：“碧落，我说的你觉得怎么样？”
　　碧落被吓了一跳，脑子一片空白，嘴比脑子反应快，“挺好的，小姐说的很对。”
　　秋水心里想，糟了，完蛋了。果然……
　　沈清漪听完这话就敛去了笑容，语气冰冷，“你刚才在想什么？有什么事瞒着我？”
　　碧落冷汗直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忙辩解：“小姐我知错了，我刚刚的确走神了，我没想瞒着您什么，只是今天一早我外出采买时遇到了梁家公子身边的小厮，他让我将这个纸条转交给您。”
　　“那你直接给我便是，你犹豫什么？”沈清漪慢条斯理地轻啜着茶水。
　　碧落心一狠直说了；“小姐，您马上要及笄了，要谈婚论嫁，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如今梁公子却一直和您保持来往，我怕他败坏了您的名声。”碧落并无私心，她对于小姐是忠心耿耿的，虽然这梁公子也是一个佳婿人选，但碧落不想让小姐就挂在他这一棵树上。像小姐这种神妃仙子的人物，就是嫁给皇亲贵胄也使得。
　　沈清漪不为所动，目光如炬：“碧落，你和秋水自小与我长大，一直在我身边侍奉，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你们如何你们都应该清楚吧？”
　　“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向我禀告。”沈清漪讨厌碧落这次的自作主张，如果她没发现她的异样，碧落是不是可能就将纸条给寐下了，她不需要任何人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做她的主。碧落，逾越了。
　　平日里碧落在她面前都是稳重的，怎么如今看着有些拎不清，她居然敢插手主子的事甚至敢做主子得主。看来，该好好管教一下她，磨砺一下了，之后要是还看不清摆不正自己的身份，那么自己这是不会留她了。随便将她卖给牙婆子发卖出去便是了。
　　沈清漪垂下眼睛思索，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里的暗流。不过须臾，抬眸望向碧落：“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有下次。你最近就调去外间伺候吧，等你想好了，再回来。”
　　碧落连忙将头磕在地上谢恩，碧落其实在看到小姐失望的眼神时，就想明白了，脑子瞬间清醒，听到小姐的警告，她并没有心生怨怼，她是一心为主子没错，她也事事都小心谨慎，最近是怎么了，换到以前她是绝对不敢越矩的，小姐对自己愈发倚重，自己比秋水更得小姐的心，她是得意的。周围丫鬟婆子的恭维奉承，她迷失了自己，她不能被主子厌弃，她一定不会再犯错误了，一定好好侍奉小姐。
　　秋水在一旁看着小姐发威也有些惧怕，但也并没有觉得碧落可怜无辜，小姐惩治的对。秋水虽然不及碧落稳重聪慧，但她只是年龄较小，孩子气些，也不愚笨，这些道理她都懂，小姐是主子，她们只是奴仆。小姐平日对他们奴仆是很好的，不会动辄打骂，有奖有罚，还心思纯善。有这样的主子，是走了运才遇到的，碧落竟然不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