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随天意——德国人，绝情派掌门人》Engelchen

14、减不断，理还乱

　　28 减不断，理还乱
　　快８点的时候，小微又收到一个短消息，她以为是Dominik，打开一看，原来是GIGI的。
　　GIGI是她好朋友的高中同学。本来，两人根本不认识，去年她和小天回上海的时候，一群好朋友一起出去疯，就认识了。GIGI的父母在比利时开了家中国餐馆，去年才把她接来欧洲的，说起来还比小微晚出2年国。她是个很easy going的女孩，玩起来也很疯，越混乱越兴奋。听说小微从新西兰来德国，特别高兴，德国离比利时不远，她常常来德国看小微。一来一去，两人也热络起来。她在烈日（Liège）读书，但是她爸妈的店开在一个叫做Spa的小城市，从亚琛做火车过去才12分钟。
　　原来GIGI在烈日也闷的要中风了，她问小微有空没到比利时来玩。小微想也没有想，立刻答应了，拣了几件衣服，就去赶火车。心情不好的最佳良药就是找事情做，懂得自愉自乐的人，才会长命百岁。
　　在亚琛转车的时候，火车已经换成比利时的火车，连检票员也是比利时人。虽然火车很陈旧，也没有德国的坐起来舒服，但是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自然的笑容，不像德国人老是扳着一张脸，就算笑起来也是职业笑容，很假，很敷衍。这是小微第一次去比利时玩，心情有点激动。
　　GIGI坐在车站上的长板凳上等她，就见她一件绒线外套，要脱不脱，要穿不穿地吊在身上，一脚翘在椅子上，一手拿了张纸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要不是在外国，整个就像个小太妹。
　　“GIGI！”能看到在中国的老朋友，小微还是说不出的高兴。
　　“来啦。”GIGI亲了她双颊各一下，这是比利时的见面习俗。
　　“原来从海德堡到烈日这么远的啊，我都坐了将近7个小时的火车了，还不算上转车时间。”
　　“嘿嘿，你没坐IC？”IC是德国的特快列车，也相应的比普通列车要贵。
　　“有啊，不然到现在还到不了呢！”
　　“你怎么把头发卷了？”GIGI摸了把小微的头发。
　　“对啊，换一个发型，换换心情。好看吗？”本来小微是直发，可是她嫌头发不够直，而且人不能老是一个发型，别说人家看了会厌，自己也会越看越郁闷。
　　“不错，比直发好看，成熟了点。”GIGI问，“你怎么弄卷的？德国烫头发不贵吗？”
　　“贵死了，我连头发都是自己减的。”
　　“那你的头发谁帮你弄的？”
　　“嘿嘿，我自己卷的。拿两支铅笔把头发卷起来，就好啦。”
　　“COME ON！”GIGI忍不住对天一翻白眼，“你还拿铅笔卷啊！？”
　　“切，不也卷的不错，我不说，你不还以为我是在店里烫的？”小微有些得意。
　　“你厉害！”GIGI无话可说，真是败给她了。
　　“对了，这个星期你不用上课吗？”
　　“我们学校放假，你反正也闲着，就在我这住一个星期吧。你来了，我就不回SPA了，回了也没意思。”
　　“好啊，我在海德堡闷的不行了。”
　　“我不也是。”
　　“我们有什么计划没啊？”
　　“先去我住的地方把东西放好，然后吃饭泡吧。你去不去蹦迪？这里有一个不错，可是一直没人陪我去，正好我们今天晚上去。”
　　以前在上海的时候，她们一直结伴去舞厅玩。可是自从小微去了德国，还没去过迪厅，一个人有什么好玩的。
　　“好啊，那里帅哥多不多？”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多个屁，尽是些歪瓜裂枣。”GIGI一脸不肖。
　　“不是吧，你别刺激我。没帅哥，那我就不去了。”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我现在对男人没兴趣，看到路上的公狗都恨不得踢几脚。”GIGI狠狠地说。怎么听起来这么郁闷的呢，不是她也受了什么刺激，还不小呢。
　　“什么时候改吃素啦。对男人没兴趣，不会想转性吧。”
　　“E，我还正有此意。你说，我是不是做男人更潇洒一点？”说完，还若有其事地搁着商店的橱窗照起来。
　　“少变态了。你不是也受什么刺激了？”
　　“我受什么刺激？我可比你想的开，过眼云烟而已。”这倒是，从她眼里根本看不出半分忧郁。“对了，呆会晚上出去的时候，别穿裙子。”
　　“为什么。难道还会被非礼啊？”小微忍不住笑起来，在上海都不会发生这种事，她就不相信，在欧洲还有□□案不成。
　　“哎，说对了。这里晚上很乱的，在马路上走着走着，就会突然被人拉到车子里去。裙子一撩，就□□了。”GIGI一本正经地说。
　　“啊，不是吧，你别吓我。”小微被她吓了一跳，“你遇到过？”
　　“你白痴啊，我怎么可能遇到过！”GIGI白了她一眼，“反正别穿裙子就是了。”
　　GIGI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间，不是很大，倒是样样齐全。和德国比起来，比利时的物价房价要便宜许多了。
　　从GIGI这坐电车去市中心只要10分钟，就算步行也不过就20多分钟，两人决定走过去，小微顺便可以看看这个城市。烈日算是个大城市了，可是那里的中国人倒也不多，大街小巷很难得看到一个亚洲人。小微跟在GIGI后面，一会晃进这个酒吧，一会又晃出那个酒吧，小微听不懂法语，也不知道GIGI在找些什么。要她看来，随便找个帅哥多的地方坐下，不就得了？

　　小微随着GIGI逛进一个意大利式的酒吧，这里装修很别出心裁，桌子是蝙蝠的造型，椅子是用白骨搭起来的，在屋顶还爬着一只大蜘蛛，张着血膨大口怪恶心的，虽然是模型，却可以以假乱真了。看着这玩意，谁还有胃口吃东西？桌子上蜡烛摇曳，整个房间看起来阴森森的。小微去过的酒吧不少，新西兰的，德国的，荷兰的，可是这样设计的还是第一次看见。
　　“不是吧，你要坐在这里啊？” 小微不可思议地叫。
　　“别吵，这里是烈日最热闹的酒吧！”
　　“最热闹的……哼哼。” 小微看了看周围，加上她们俩，再加上吧台里的酒保，一共才5个人！
　　“现在酒吧还没开门呢。当然没人！”
　　“没开门，我们也能进来？”
　　“我朋友在这里打工……”GIGI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棕色卷发的男孩向她走来。在比利时式的问候后，他们开始交谈起来。小微听不懂法语，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只见GIGI脸上很兴奋的样子，好象有什么大事件要发生。那个男生满高的，GIGI就把手搭在随意地他肩上，两人看起来好象很熟。从他对GIGI说话的神态，一看就知道动机不纯。不过，要是小微是个男人，也会被GIGI吸引的。她眼睛大大的，鼻子高高的，大家都觉得她长的像赵薇。
　　聊了半天，GIGI才想起来还有小微这号人物在。
　　“VIVI，MATT。”GIGI简略地介绍道。
　　小微伸出手，想和他握手，一般在德国，朋友介绍认识，都握手。可是比利时人就不同了，他们不管是熟人还是第一次认识的，全都在脸上亲两下表示问候。MATT笑了下，在她脸上也亲了两下，小微收回手，有点尴尬。
　　他们又聊了会，酒吧开始营业了，MATT回吧台工作了。GIGI才有空和小微解释，原来今天晚上这里邀请了比利时的一个女歌手到这里来演出，还有小有名气的DJ，所以一会这里会很热闹。
　　这个酒吧叫做Dracula palace，所以所有的摆设都弄成中古世纪吸血城堡的样子，更有特色的就是这里的饮料，无论含不含酒精的一律都是血一样的红色，就像吸血鬼尖牙上流下来的血，听说每个饮料都有一个故事。
　　营业后一会，果然陆陆续续的开始人多起来。GIGI拉着小微换到了吧台边的位置上，这里离舞台近，又可以和MATT乱侃。MATT看见GIGI来，特别高兴，要做东请客，无论她们喝什么都算在他帐上。
　　“他请客，别客气。想喝什么？”
　　“死亡之吻（Kuss des Tods）。”小微并不知道这是什么饮料，点它是因为有个德语名字。等MATT调好后，才知道原来是Vodka和菠萝汁调在一起的鸡尾酒，还满凶的呢。
　　“你以前不是不喝酒的吗？”GIGI点了杯红□□惑，像血浆似的，恶心扒拉。
　　“在德国这个Beerland，不会喝的都会喝了。”小微苦笑。自从她去了德国，去酒吧至少喝啤酒，要不就鸡尾酒。德语没什么进步，酒量到大了不少。“表演什么时候开始啊 ？”
　　“9点。还有一个小时。”GIGI拉过MATT的手，往他手表上瞅了眼。和小微一样，她也没有带手表的习惯，所以也不是个守时的家伙。
　　“你和MATT是不是！？”小微忍不住好奇，问道。他们的神态和亲昵的动作肯定不止朋友那么简单。
　　“我们在一起玩。”GIGI燃起一根烟。
　　“什么叫在一起玩？你们是男女朋友？”
　　“算是，也算不是。”她开始吐烟圈，一圈一圈的。
　　“拜托，你说话直接一点，好伐啦？”真受不了她，又不是莎士比亚，说的那么深奥干嘛？
　　“我算是他的女朋友。”算是！COME ON！
　　“那他喜欢你不？”
　　“他爱我。”她居然用了爱这个字！
　　“那你呢？”
　　“不爱。”GIGI否决地又直接又明了。
　　“你脑子进水啦，不爱还和人家在一起？”希奇了，小微瞪大了眼睛。
　　“你才脑子进水了。谁说在一起，就要相爱？有感觉，大家都开心，就好了，何必爱来爱去这么累？”幸亏MATT听不懂中文，不然还不被她气的吐血？
　　“那你开心吗？”
　　“开心。”GIGI顿了顿，认真地对小微说，“在这个世界里，我们会遇到3个人，一个是你爱的人，一个是爱你的人，还有一个是互相都不爱的人。往往在人生中，前两者都不会出现，就算出现也不可能会在一起。最后能一起走过一辈子的都是互相不爱的，因为年龄到了，要完成任务。这个世界上有太多有情人，却太少的有心人。爱本来就不公平的，不是你喜欢他多过他喜欢你，就是你不喜欢他。小微，知道为什么你不能和小天在一起吗？因为你太在乎他，所以注定要失去他。人就是这么贱的，容易得到的东西，都不当一回事；而越的不到的东西，就越要想方设法去得到它。”
　　“这个我同意，贱人！！！”小微想到Dominik，不由感慨万千。以前她根本没把他当成一回事的时候，是他主动走向她，现在她心里好不容易开始有些他的影子了，他又开始拽了。
　　“你对小天念念不忘，无非是因为他是你的TYPE。对我来说，外表只是其次，主要是看，两人在一起开不开心。”
　　“可是，如果不是我喜欢的那种TYPE，就没有感觉，那两人呆在一起也不会开心。你说只要开心就好，不要牵涉上爱。可是没有爱，没有感情，怎么开心的起来？”
　　“不要投入太多的感情，不是没有感情。”
　　“这还能把握的？”
　　“要学会控制感情，才不会受到伤害。我们不能总是义无返顾地想爱就去爱了，生活不像演电影，结局由导演决定。有很多事情，看起来好象理所应当是这样，可是结果却往往让人咋舌。C’est la vie！”
　　“怎么控制感情？我学不会。”要是能控制感情，她也不会在小天的教训之后，还为Dominik的话郁闷到现在。
　　“这说明你还不够成熟，我就帮不了你了。有些事情别人说不明白，只有自己领悟。”GIGI说道，“对于有些事，不要太过认真。知道了真相不一定会是件好事。假设有一天，你发现小天当初决定离开你是因为他发生了意外，而不想连累你。你知道后，会怎么做？会为了爱情，放弃一生幸福，还是背负良心的不安，离开他，追求自己的将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GIGI说的话是有一定的分量。本来小微没有有告诉任何人想去找小天，因为她不想让自己的决定被人所左右。可是GIGI的话，使小微想去见小天的决心又开始动摇起来。
　　见她不说话，GIGI又说道，
　　“在一起的时候就尽情享受快乐，如果一切过去了，就让他走。德语中不也说Vorbei ist vorbei？和谁都不要太执着，太认真。世界在转，我们一直遇到不同的人，没有什么是可以不被代替的。”
　　“我真佩服你，恋爱中，还能说出失恋人才有的一通大道理。”
　　“事实而已。你听过彭佳慧的相见恨晚没有？如果他不想见你，总有千万种借口；如果他要和你分手，也会有各种理由。女人就这样，为了男人会而放弃一切。可是男人呢？肯为你放弃一切的男人，你不会要；而你要的，却只会伤你的心。哼哼，爱有什么天长地久？”
　　……你有一张好陌生的脸，到今天才看见，有点心碎在我们之间，如此短暂的情缘。看着天空不让泪留下，不说一句埋怨。只是心中的感慨万千，当作前世来生相欠。
　　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我不奢求永远，永远太遥远，去现在爱的深渊。你说是我们相见恨晚，我说为爱你不够勇敢。在爱与不爱间，来回千万遍，哪怕已伤痕累累，我也不管……
　　“GIGI，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说走就走。有时候，我真的很恨他。”
　　“你恨他，因为你还爱他。你还是没解套，何必让自己这么痛苦呢。过去再快乐，也只是回忆。你要记住，时间只会向前，不会后退，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时光倒流仪。”
　　“为什么套进容易，套出就这么难？”小微叹气。
　　“看个人的，不过对你来说，好象是特别难一点，”GIGI一耸肩。
　　“其实我满羡慕你的。”
　　“羡慕我什么？”GIGI一愣。
　　“潇洒走一回。要是哪天我也能做到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就好了。”小微真心的说，“不过，在你将近一个小时的开导下，我倒是想通了。”
　　“想通什么啦？”
　　“与其吊在一棵树上，不如多踩几条船，总有一条不会翻的。”小微的眼珠子一转，“那个站在MATT旁边正在调酒的GG叫什么？”
　　GIGI一听，差点摔下椅子。“你开心就好。”
　　她开心吗？现在算是吧。
　　“你天天帅哥来帅哥去的，就没找到一个？”GIGI忍不住问。
　　“算了吧，不是要做第三者，就是老牛吃嫩草。”
　　“什么意思啊？”
　　“我喜欢的TYPE不是结婚有小孩了，就是太小。这辈子，我就这么着了。”今生无望！
　　“现在流行老牛和嫩草。实在不行，你就去找个初中生，从小培养起感情，等他长大了，你最多也就27岁，王菲和谢霆锋的姐弟恋不也很成功，一点代沟都没有。”
　　“你脑子又进水啦？这也想的出来。”小微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哎，我是说真的，听说他们老外就喜欢比自己老的亚洲人……”
　　“你还说！”小微追打大笑不止的GIGI，两人闹成一团，引起旁人频频侧目。
　　“要不找个再小一点的，小学生吧，这样老爸也不会太老，可以大小通吃。”嘿，她还越说越起劲了。
　　“好提议！我就看中了你和MATT的小孩，然后大小通吃！”真受不了这个女人，酒还没喝多，就开始发疯。
　　“好啊，就怕你倒时太老，那个不行了。”GIGI笑道，趴在吧台上大喘气。
　　“神经。”懒得理她。由于酒吧里本来就开着暖气，再加上两人打打闹闹的，小微越来越觉得热，就把外罩脱了。虽然里面的吊带衫有点暴露，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里的MM，哪个不比她穿的少？
　　“哦，穿的这么性感。”GIGI在她裸露出的背脊摸了又摸。
　　“把你的手拿开！！”小微忍不住河东狮吼。这么多帅哥在场，她可不想被人误会是同性恋。还敢说她，GIGI比她穿的还挑眼，小背心比肚兜多不了多少布。
　　“要不要喝些什么？”这一吼，倒把一个那个帅哥酒保给吼过来了。他是MATT的同事，叫Vincent。
　　“你的STYLE。”GIGI向她眨眨眼，还故意用法语说。旁边居然还有人在问，她的STYLE是什么？
　　“GIGI！你白痴啊！”小微又狮吼起来，忍无可忍！
　　面对她的咆哮，GIGI眼睛也不眨下，又点了杯饮料。
　　“你呢，要什么？”Vincent又转头来小微。
　　“给她一杯‘安静’。”GIGI抢着说。
　　“OK。”居然真的还有叫安静的饮料？！

　　“Scheiße！”小微忍不住用德语骂了句咒人的话。
　　“好女孩不骂人。” Vincent一边调着酒，一边冲着小微笑，脸颊边露出两个酒窝，有点像Dominik。
　　“你会德语？”小微倒是有点惊讶。他不会英语倒会德语，真奇怪。
　　“我在慕尼黑呆了2年。”
　　“啊哈！”
　　“你的德语不错，住在德国？”
　　“恩，在那读书。”小微被他一夸，有点得意忘形起来。他还是第一个夸她德语不错的人。
　　GIGI虽听不懂德语，倒也识相，没打断两人，闪一边看表演去了。
　　那个女歌手穿着一身性感的皮衣皮裙走上台，好象她还满红的样子。她一唱歌，大家就开始哄。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又唱又跳地好不热闹。GIGI看见两个同学，就过去和她们打招呼去了。也许因为GIGI是MATT的女朋友，所以她这个同事女朋友的朋友也受到特别的照顾。再忙，Vincent都会过来给她侃几句，比利时人比德国热情开放多了。等GIGI再回来的时候，Vincent正在给小微留电话号码。
　　“Oh mine！还有谁是你认识不了的啊？”GIGI一脸受不了你的神情。
　　“他要给我的。我也没办法。”小微无所谓的耸肩。
　　GIGI仰头喝尽杯中的酒，说道，“我们回家吧。”
　　“这么早？”GIGI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唱反调。人家才刚开始热闹，她就要回家，真是扫兴大王。
　　“人太多了，没劲。”
　　人多才热闹，小微看不出哪里没劲了，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GIGI已经开始穿衣服了。
　　“那MATT怎么办？你不等他下班一起走？”说实话，小微心里有一万两千个不愿意离开。
　　“等什么啊，我们又不住一起。”
　　“可是我们回家能干什么？这么早，我睡不着的。”哎，一个死要走，一个死要留。
　　“我电脑里有倩女幽魂。”
　　“这么老的电影谁要看啊？”
　　“COME ON，是新版的！”
　　“谁演的？”
　　“大S，苏有朋……”
　　“OK。我要看。”小微妥协了。乖乖的穿衣服，走人。
　　GIGI让Vincent和MATT说一声，就拉着小微头也不回地走。等MATT走出来要来个法式吻别的时候，两人已走的影子也没了。还有人这么谈恋爱的？真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