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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8.素食还是肉食这是个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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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时安卿约定的日子眨眼就到,一夜无梦地起来,我能感觉自己的精神气并不是很好。
为什么呢?
不知道,也不想要细想,算了。
倚在厨房门口,我懒懒地看着厨房的规整的设施——不太饿,不想吃早餐。安卿今天要来,要吃早餐才可以。
那就吃点。
吃完了,我就开始备菜。昨天看冰箱里的菜已经差不多想好要做什么了——我并不打算做太多——其实现在的科技对食物新鲜的保障很好,昨天我买了一个新的冰箱,但我延迟收货,约定了明天。
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困恼。
厨房的采光很好,我能看见外面阴沉沉的景象。昨天是个晴天,今天似乎是太阳笑够了撇下嘴角拿了厚厚一层云挡住自己,云沉重地挂在太阳脸上,也不知道是自愿还是绑架。
手浸在温水中清洗菜,摆在厨房外的手机响了。
找我的人并不多,这种时间找我的人更是屈指可数。但谁会在这时间发消息给我?我并不知道,更不想猜。把手腕上的防护器摘下。在路程中突然来了兴致,颇为幼稚地跳了几步。
拿起手机。
【尹秘书:卞先生早上好,多有打扰。您在别墅残留的物品还是否需要?如果需要,我可以帮忙联系搬运公司,费用无需担心。】
尹秘书?
啊,想起来了。是时先生的秘书,没见过几次,挺活泼的一个男孩子。我也曾好奇过他——秘书实在是小说泛滥产物,但又特别神秘的物种。
但是我想了好一会儿都想不起来我和他是怎么加上微信的。
手上打着字,回复。
【我:那些是生活用品,我有。看时先生意思。】
我看着这划分界限的话,突然想起来,自己并非没有带回先生送的东西——那是三件生日礼物。
仔细想想,我却只送了他两件。
我不喜欢欠别人,如果有机会就回个礼。
对面回得很快,【尹秘书:好的。陆秘书让我替她向您表示遗憾。】
【我:谢谢。】
陆秘书——弥补我对秘书职业想象的人。她是一名Omega,其冷淡是性格,体贴是职业。一个堪称完美的打工人。
不卑不亢,轻重缓急拿得起,个人感情更放得下。
我很喜欢这样的人,更尊重他们。之所以对尹秘书“曾经”好奇,也是因为陆秘书太符合我心目中的秘书这类打工人的形象。
她让我感叹,秘书真是一个伟大的职业!
不过我们并没有互加微信。
所以尹秘书到底什么时候加的我?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一会,就被我抛之脑后。
既然拿到的手机,我无聊翻了翻最近微脖的评论。
有人点破了真相:论当代网友的精神状况的自我修养。总结,人哪有不疯的(玫瑰叼在嘴)(七分阴暗八分阳光)
有人永远在影帝的产生路上奔波:嫁我!虽然我没见过你,甚至于你都没有翻过我的牌子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即使今天是我第一次关注你,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也并不了解你,但是我知道你分手了,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而我是一个很心软的人。所以,嫁我!(高声)(滴眼药水哭泣)(喜极而泣)
有人选择就地躺下碰瓷:先吃变成了仙子和先知。星际离了md谐音梗就不能活了吗!(昏倒)(时不时抽搐)
……
这届网友已经文艺复兴到这种地步了吗?
……
备好菜,我有些纠结是否要去买一些凉菜添彩。菜肯定是足够的,甚至我出于礼貌多做了些。
遇事不定,问当事人。
【我:时哥喜欢吃凉菜吗?(猫猫疑惑)】
我等了好久,人并没回我,应该在忙事。我在脑海中天人大战的三百回合不止。最终,我去厨房看了眼菜,把手机扔下,慢腾腾出了门。
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我不想因为任何东西改变——包括当事人。
三年并不长,很多地方都没变样。
买东西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多少是有些不安。那我并没有急着去拿手机看时间,把手中的水果找了个素雅的盘子放在客厅茶几上,顺便思考了一下自己对带在脖子上的光脑使用熟练程度。
应该是叫光脑的。
我不常用这个东西,但这个东西的确在一些方面很方便,我需要保证我对它能够熟练使用。
在付钱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我的确很久很没有独自一个人买东西了,有些不习惯。
算了,慢慢来,不想了。我拿起手机看来眼时间,可以开始煮饭了。
时安卿也忙完,回了我的消息。
【时安卿:都可以哦。
时安卿:卞的手艺我一定吃一口夸一串!嘿嘿,找个机会也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我打出了行字,看了看,全部删了,用语音说了话。
【我(语音转文字):我很期待你的手艺。至于夸夸的事情,时哥吃的开心就好了呀!】
【时安卿(语音转文字):有道理!哦对,我会买点吃的,咱俩饭后唠唠嗑。】
【我(语音转文字):多久来呀?约定的时间?】
【时安卿:嗯
时安卿:一会见(飞吻)】
【我:好。】
……
在约定时间的前十分钟,时安卿来了。他穿得很休闲,我和我的妈妈一样看人只会看眼睛,他的眼睛向我诉说着他的欢雀。
我们聊的很开心,时安卿的话也并不是说说,我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了好多不带重样的彩虹屁。
我都怕他口渴。
饭后,我收拾剩菜,他拦都拦不住去洗了碗。
“卞,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和小时分手吗?”
时安卿啊了声,语气像是在问我今天天气怎么样。
天气阴。
我能感觉到我的动作不受控制地一顿,我真的很想回答,不知道。但时安卿好歹是时先生哥哥,他更是我朋友,于情于理,总归要找一个好看的理由。
我扪心自问,还喜欢吗?
喜欢。
两人相处有问题吗?
相敬如宾。无论外出,还是在别墅里时先生都很关心我。三年来柏拉图恋爱,我也说不出什么不好。
那是Alpha之间的信息素排斥感很强吗?
并不,偶尔能接触到的信息并没有让人不适。令人可惜,每次我还没仔细尝,管家一个优雅的转身——按下空气净化器——机器对别墅无死角覆盖,无论多少的信息素都可以说是一秒没,更何况是微量?
三年,我连前任男朋友的信息素是什么都处于两眼发黑的状态。
谈什么排斥?
简直难崩。
客管家你是一个Beta!为什么对信息素敏锐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科学的力量?对不起,打扰了。
可能我唯一能死杠出来的槽点只有柏拉图式恋爱。
凭心而论,我是一个俗人。我就是那种越得不到越心痒,但就是懒得动的人。说好听点是慢性子,不好听点就是贱得慌。
我真得期待耳鬓厮磨的亲昵。
什么事后亲亲抱抱举高高,我觉得我真的可以!
人嘛,喜欢吃肉,不寒颤。
所以我能说时先生,只给我吃素吗?
不,我不能这么说,好磕碜。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所以我选择自我贬低:“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配不上时先生,我就一个写书的也创造不了什么实用价值。”
时安卿拖长了调子啊了声,十足地疑惑。他的音色偏亮,很活泼很真诚:“卞,话可不能这么说。我拿你批评小时好几次了的。你这样谦虚还给不给全国认同你价值的人活路了?”
“那些老家伙听见你这么说可能会当场裂开,他们可都喜欢你不得了,听不得任何关于你不好的话。”时安卿像是想到了什么,更加带着笑意,“那帮老先生不服老,怼人一个比一个凶。”
我寸不及防又被夸了一通,还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原来第二本书维护我的战斗力爆表的肉眼可见是小号的那群人是那群老先生。
可是明明我们只有一面之缘。
为什么呢?
他们对我喜欢让我连自贬的台阶都搭不下去,我似乎被粗暴地推到了天上,所有人都要我站在高台之上俯瞰,可我知道我并不适合站那么高,我也不喜欢这样。
就像我不喜欢午觉过后头疼——明明不喜欢,却是我一手促成的结果。
这颗结果结在我的人生树上。在这参天耸立的树上向上攀爬的我若是不想失足跌落,我就需亲手摘下它并吃下它。
难吃。
想哭。
“安卿路是人走出来的,不是那有路。这怎么能什么叫我不给他们活路?”攻击性极强,我有些恹恹地回答,我能很清楚的感受到我赤裸裸的恶意,它们在我的胸腔中肆无忌惮地扭成一团,把劝架的理智惹的委屈。
最近情绪真得好不稳定。
我有些累了。
想破罐子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