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卞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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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幸运，我在交流会中遇见了一个一生所幸——我们两个就像是手画的平行线的直线，一生中的交集不仅遥远，且就这么一次。
我没有错过。
你是《阳光之下》作者，而我对你的了解仅是这一本书。
你好，卞酒。
我是你的万分之一的读者……
可能还不止万分之一。
我第一次尝到了悲凉，我想要成为你的唯一。
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不相信一见钟情。
在遇见你之后，我成为了那个我曾不屑一顾的例子。
我感到很高兴。
我站在台上与你对视，你笑着聚精会神地看着我，我那一瞬间，理智粉身碎骨。
当我下了讲台，再看一下你的座位。我发现你离开了，这个举办活动的岛屿太大，人太多，我找不到你。
这个事实让我崩溃，也让我更加冷静。
我将我的房间设计成的最高隐私权限，然后走向了文学那边的先生们。文学这边的先生似乎都嗜酒如命，他们很欢迎我的到来。
我一杯一杯被灌着酒。
这些老先生一点一点向我吐露你的事情。
“这个心善的孩子。”
“生为Alpha他的存在感很低，嗯……我是说他的气质很柔和内敛。时岑，来，再来一杯，这个好喝！”
“依我薄见，卞酒斯文，容易吃亏。”
“我倒是不觉得，卞酒身上有一股狠劲。可能让他吃一个亏，他会直接否定这个东西的未来？”
“你这个说法太极端了吧？否定太严重了，最多相看两厌。”
“唉……不过《阳光之下》这本书真得好看，妥妥得天赋性选手！不过你……小时，你找卞酒什么事？”
我说不出话，我感觉我已经醉了。
“这些年轻人之间能有什么事？我觉得多半是看对眼了。”
“嘿，你这个老东西不要就事论事。”
“嚯，你还说别人。你自己就是个恋爱脑！”
“就你是个事业脑！”
……
之后的记忆我记得，并且很清楚。
对不起，很抱歉。我拒绝写下。这些存在在我的记忆中就好。
总之，我靠着睁眼说瞎话得到了你男朋友的资格。我一次又一次告白：我爱你。
你一次又一次回答：好。
你不爱我吗？
我发现我可以精神标记你。这个发现让我欣喜若狂。倘若你不喜欢我的触碰，那么我用我的信息素和精神爱着你。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你熟睡后我才能小心牵起你的指尖，放出我的信息素，用信息素碰碰你的睫毛，你的鼻子，你的唇。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三遍——无数遍。
渐渐的，我能感知到你的情绪。你很悲伤、难过，特别是看到我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希望你开心一点。
我极力克制我自己，慢慢减少出现在你面前的频率。
但情况依旧不好，甚至开始滑向深渊。
你开始时不时想死亡，你开始出现眼泪，你开始死寂的沉默。
你的精神开始反噬身体。
我……我让管家看着你。
不要难过，为什么难过？我能做什么？
我在工作的地方昏迷，助理将我送到了檀游那里。
檀游问我，我是否进行过单向精神标记。
我点头。
檀游对我说，我的信息素浓度高于健康值。我必须立刻马上停止这种行为，否则，我很可能成为世上第一个精神标记成为疯子的人。
我问他，精神标记到底是什么呢？
檀游说，不知道，没人知道。这是信息素的衍生标记，是最近几年才发现的。
我笑了，对他说：那么，一切安好。
檀游不赞成我几乎盲目的乐观，他说：如果说传统的信息素标记是有形的火焰，尚且可以控制，那么精神标记就是无形的火焰，它会烧死你！等等，你标记的难道是Alpha？
我继续点头。
檀游大骂我是疯子。
我看着他，他一边骂我一边用他的手段治疗我。他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因为这个死了……
真是冷酷无情。
池复秋说对了。我们三个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我的哥哥对我的伴侣很重视，他回来一趟专门看卞酒。
他问我，我喜欢吗？
我说，我爱你。
哥哥没有多说。
直到你的新书出版，哥哥将新书塞给我，问我，我真的爱你吗？
哥哥看见我哭了，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我自己想一想。
三年的时间，我无数次地对你告白：我爱你。
你的回答都是：嗯。
你精神的回答都是悲伤。
你真的听到了吗？
你爱我吗？
你爱过我吗？
我没有回家，连续几天。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陆助让我保重身体，尹助让我休息一下。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信息素异常波动，你会对我说什么？
你会安慰我吗？
对不起，我不敢赌。我看完你的新书后，下定决心面对你，你绝不是被我囚禁的鸟儿。
我去找了檀游用药，恢复正常的脸色。
檀游对我欲言又止。
刚回来的池复秋冷眼看着我，他说，期待我的死讯。
我看见了你，你也看见了我。你机械地牵动着嘴角，对我叹息：“时先生，晚上好。”
我走上前，你后退几步，退无可退。我看着你，你的右眼角下方有一小痣，很好看，我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
请相信我，我是真得爱你，我不是刽子手；
请相信我，我是真得爱你，我没有不让你飞；
请相信我，请你相信我。
……我欺骗过你，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我无法说服我自己。
这时，你的眼眶红了，你哭了，但你依旧笑着。
——挂着眼泪的笑窝？
别哭，别笑。我放你离开，让你飞，好不好？
——明晰泪痕的抿嘴。
快哭，快笑。我放你离开，让你飞，好不好？
我吻掉你的眼泪，说：“我们分手吧。”
你是一只自由的鸟儿，无意间到我这里，却被我关起来。希望这三年间我没有折断你的翅膀，你还可以继续飞翔。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知道你突然一下放松了，因为我的脑海忽然轻松了不少。
对此，我感到难过和悲哀。
我明明抓住了交点，但是为什么那是一个圆圈'？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05.卞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