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CH.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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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奈威！”
他们走到一半便有人朝他们猛地挥起手来，一看过去又是眼熟得不行的人物──哈利波特和荣恩．卫斯理一家，他们手里都还分别抱着牵着几个较小的孩子，帕尔认出那是小詹姆和小阿不思，还有荣恩的大女儿小玫瑰（和妙丽．格兰杰一样一脸的精明相），他们之中现在最大的也不过六岁，还有一个看起来较为年长的金发女孩正依依不舍地拉着车箱里一个亮蓝色头发的男孩的手，帕尔认得那是比尔．卫斯理和花儿．戴乐古的大女儿薇朵儿．卫斯理，印象中是小两届的葛来分多。
“喔──哈利！荣恩！你们来送泰迪啊？”奈威见到熟面孔自然不无高兴地说，“妙丽，金妮，怎么没看到小雨果和莉莉？都还好吗？”
妙丽闻言好笑道：“妈正帮忙带呢，我们这样已经够大阵仗了，一起来实在是太多人了！你看连薇朵儿都跑来了……听比尔说，自从泰迪收到入学信，她每天都在绝食抗议，说什么都不愿意让泰迪去霍格华兹，结果当然是被她爸揍一顿啦──嗨，哈啰，帕尔，又见面了。”
见她笑着将目光移向帕尔，帕尔点点头，也礼貌地保持微笑。
“他们从小就总是黏在一起。”金妮夸张地说，“要我说，我觉得他们简直就像小情侣。乔治还说要用十个金加隆跟我赌薇朵儿还没入学他们就会交往了──可这──实在太早了──”
哈利被逗乐了，“谁叫我们家泰迪既帅气，又可靠呢──喔？抱歉，妙丽妳刚才说──给我们介绍一下这孩子吧，奈威？”
“啊哈，听妙丽说你最近接了个任务──护送一个男孩上学──嘿！就是他吗？”荣恩卫斯理也同样好奇兮兮地将目光转向帕尔，一脸和善并带着笑意地说，“孩子，我听说你的事迹了──真酷──我是说，你很棒的意思。你好啊，我是荣恩．卫斯理，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但是哈利波特你总该知道吧？当年那一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他那唱歌似的夸张口吻让哈利有些失笑地无奈扶额，“拜托，荣恩，没人这样做介绍的。嗨，你好，我是哈利波特──我和荣恩都是妙丽跟海格、奈威的朋友，你是今年入学吧？我们家泰迪也是今年入学喔？还没找到位子的话，你们刚好可以坐上同个车厢好好聊聊？泰迪？”
“喔爸──当然，可以。”泰迪．路平越过还正在哭哭啼啼拉着他不放的薇朵儿，将目光从车厢里看向了帕尔，露出了一个他前世也不算陌生的微笑。泰迪．路平是一个正直温暖的赫夫帕夫，在未来也将会是魁地奇学院代表队的搜捕手。
帕尔愣愣地只好和他们一一握手致意，这样惊人的热情他前世自然没机会领教过，尽管从小詹姆开始，一个个孩子也都是他看到大的。但他完全没想过自己重生之后居然能够还有跟泰迪．路平这一次偶然认识的机会。他当然也并不晓得，泰迪．路平对他的教父哈利波特的称呼是如此亲昵。
“爸──我也想去──以后没了泰迪那会多无聊！我以梅林发誓，小思跟我都不能没有泰迪！”小詹姆垮着脸说，他的弟弟阿不思也哭丧着小脸连连点头。
“我知道，还要加上个薇朵儿，但这拜托梅林也没有用，你们都还早呢。”哈利无奈摇摇头，“詹姆还要等六年，小思和玫瑰还要八年。”
薇朵儿瘪嘴说：“爸说我再两年就可以进去了──！我不要去波巴洞！”
“好啦好啦，我们都知道，有泰迪的霍格华兹当然是最好的啦。”金妮．卫斯理也含笑看着帕尔，指着月台上的时钟提醒：“亲爱的，不过你们也太晚到了，已经快要出发啰。泰迪，到了霍格华兹要记得常常给我们写信，至少一个星期回我们一封──知道了吗？”
“好的……妈妈。”泰迪笑着望向他的家人们，没忍住又从车门冲下来一一抱抱他们，最后又抱了抱薇朵儿安慰道，“小薇朵，很快就圣诞节啦，我也会给妳写信，别哭了好不好？”
金发的女孩埋在他怀里点点头，“唔嗯……不可以骗人……乔治叔叔说学校会有很多不同学院的美女……”
荣恩哈哈大笑：“哎呦，谁会比我们家薇朵儿漂亮呀？也不想想妳妈是谁──噢！妙丽，好痛……”
“该走了，大家都在看了。”妙丽无情地说。
“对──谢谢，谢谢──真是帮大忙了！泰迪？那我们就上去啰。”奈威跟蓝发男孩确认后，便一边跟着帕尔和后头的林氏姐弟二人说，“孩子们，快先上车吧。还想找其他位子的话，可以等等再说。我帮你们把行李推上去──”
“哇……教授，谢谢！”林晴漪感激地说，在后头忍不住小小声地捂嘴惊呼：“天啊！他就是哈利波特──难怪那么多人都在看他！”
林昀澈倒是觉得没什么特别的，“那有什么？不就是像电影明星那样的吗？不对啊……妳什么时候也知道哈利波特了？”
此时汽笛声高声响起，盖过了姐弟俩的谈论和哈利一行人的声音，他们还来不及将行李安置好，便忙着一一将脑袋探出车窗外和自己的家人作告别──车厢里头的帕尔则问向一旁好不容易喘着气坐下来休息的奈威：“教授，我等等还想去别的车厢看看可以吗？”
奈威似乎以为是帕尔觉得一个车厢塞了五个人太挤，更何况他的体型又比较臃肿一些，顿时不好意思地搔搔脸将屁股更加挪近座椅边一点后说：“哦，当然啦，没问题。如果能早点认识新朋友也不错呢，你们想去也都可以去──但我实在太累了，让我休息一会。”
火车不久后便开始移动了，三个孩子也不得不都从窗户边回过头来，泰迪路平都还没来得及从家人间的注意力分神回来，一见帕尔要离开的样子，黑发女孩已忍不住出声问道：“那个──刚刚都没来得及问你，我是桑妮．林，林晴漪，他是我弟弟阿澈──请问你是什么名字呀？”
帕尔只是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微微扯了下嘴角。
“帕尔斯梅德斯．康伯巴奇。”
火车加速绕过转角，月台上人群的身影也接连跟着消失，窗外飞快闪过一幢幢绿树和房屋的景色。帕尔走出包厢，开始在走廊上移动，还有几个太晚上车找不着位子和打算到处串门子的旧生与他擦身而过，大概是因为帕尔走着和他们完全相反的方向，看到他不禁多加留意了几眼。
他从中后段往车头的位置走，先是看见罗宾和凯文二人就独占一个车厢，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将他们行李箱里的书全都倾倒了出来，罗宾一边嚷嚷的声音从没掩紧的玻璃门传出；接着又看见铃兰．罗西儿和三年级的尉迟曜和几个同样为纯血家族的学生在说些什么，显然他们早就认识；他又走了几步看到洁依德．桑德斯和她的朋友在车厢里哈哈大笑……还有更多以前他无暇关注的人们都充满欢声笑语和十足活力，只有几个中高年级的学生一脸愁云惨雾，辉映着车窗外的天气染上重重阴霾，像是在为越加繁重的课业和不理想的成绩所苦恼。
火车继续行进，而他也继续越过一节节的车厢，最终他的脚步终于停在靠近级长车厢前的位置。门没有关，日光恰好打在男孩苍白得有些透明的侧脸上，銀发迎着玻璃窗缝隙扑进的微风丝丝发亮着飞舞，刹那间就像将时间静止了一样。
“……所以说呀，为什么那些愚蠢的麻瓜连苏格兰高地上藏着一大座城堡都不知道？还总是有那么多观光客每天特别坐车跑上去看，然后再因为麻瓜驱逐咒被大雨还是冰雹给赶跑？”
只不过男孩的脑袋枕在了他靠窗一侧的同伴肩上，莫里斯．布洛德纹丝不动地直挺挺挺靠坐在椅背上，较为高大的身躯也泰半盖过窗外的光源，他的对面是正把玩着一只金探子的伊凡．罗尔，神气活现地讲著有一句没一句的笑话逗慕声开心，莫里斯听著有关麻瓜的话题很显然不屑地冷笑一声，但一旁的西莱丝汀却只是静静地看着手里的《时尚女巫》，置若罔闻神情淡漠不为所动。
帕尔看着这一幕不禁有些刺痛，胸口陡然扑腾地狂跳起来，前世那些令他憎恶已极的记忆似乎要倾巢而出。
“有什么事么？”此时就像是注意到门口停了个人，坐在靠近走道一侧的西莱丝汀将目光扫来，落在帕尔身上。三年级的西莱丝汀也和帕尔记忆里最熟悉的模样有些距离，但那与少年相似的轮廓还是令帕尔看得有些发怔。
“这里没位子啦──”被打断的伊凡有些粗鲁地将飞离他不过半呎的金探子猛然抓回，语带不善地同样看向帕尔，“你没看到已经四个人了吗？”他的笑容甚至马上就垮了下去，和原先对着慕声眉飞色舞有说有笑的模样比起来根本就像是另一个人。
帕尔只是紧紧盯着慕声。打着盹的男孩就像是被惊扰似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也抬起小脸朝门口望去，这一霎，帕尔彷佛以为自己心跳漏了半拍。
但那双金色的眸子连焦距都没对上，顷刻又随着点着的脑袋闭起了。
“慕，吵醒你了？没事，继续睡吧。”莫里斯还未变声的嗓音透着一股刻意放轻的柔软，但下一刻对上帕尔却又是粗嗄得恶声恶气：“你做什么──还不滚！你是……”
就好像认出了前些日子在圣蒙果擅自闯入病房的帕尔，莫里斯狐疑地眯起眼想确认，伊凡只是莫名其妙地说：“嘿，你这人有什么毛病啊？都已经说了没位子，你还不走……还盯着我们一直看做什么啊？”
帕尔实在忍不住了，他禁不起激地叫出声：“慕声──！”
这一喊，另外三人都愣了，被唤著名字的男孩又再次晃了晃脑袋，搁在莫里斯的肩头上张开眼看着帕尔。
“──慕？你认识他？”伊凡诧异地瞪着眼张大嘴巴。
男孩略显无神的目光停留在帕尔脸上三秒，语气懒洋洋慢悠悠地飘出一句：“不认识。”
“什么啊？那这家伙是……”
──慕声他不记得了！他没有重生？帕尔错愕地看着慕声，男孩的脸上确确实实写着完全的陌生与刻入骨子里的淡漠，没有因为看见他的出现泛起一点波澜，甚至透着越见被打扰的不耐烦。帕尔只觉得浑身都在崩溃和颤抖，不死心地又追着问：“慕声？你不记得了吗──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他一伸手就想抓住慕声，男孩肩上虚披着的银绿色羊毛薄毯也当即滑落到地面，但这一个举动也瞬间触怒了莫里斯和伊凡二人，他们“哗”地站起身来挡在慕声面前，造成的动静也引来几个级长车厢的史莱哲林高年级学生前来探看，“在吵些什么，西莱丝汀？怎么回事啊──？新生？”
“没事，他走错地方了。”西莱丝汀满不在乎地回应，和慕声同样冷淡的金眸又扫了一眼帕尔，将杂志慢慢地用双手阖上，似笑非笑地问：“你还不走，难道是需要我让座吗？确实我应该要去找同学叙叙旧了。”
“──喂，就算妳走了，我们也不会让他坐这儿！”伊凡抗议地说，瞪大眼怒视帕尔，“你是谁啊？慕声说不认识你──接近慕声你有什么目的？”
“消消净！”莫里斯抬手挥了一下魔杖将羊毛毯捡拾起并清理一新后，便将慕声瘦弱娇小的身影裹得严严实实，回头冷冷地对帕尔说：“滚开。这里不欢迎你。”
“好了啦。”那一个倚在车门旁的六年级男级长挑高眉，打断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莫里斯？差不多就得了。说不准他会是我们学院的呢？”
他一旁的女级长闻言讽刺地笑出声：“──不同学院就不能一起坐了吗？就好像又要让别人有机会给我们学院给贴标签了；所以西尔，妳有要把位子让给这孩子吗？哦，对了，这是妳弟弟吧？上次在哪里见过来着……长得真好看。”
“家里的宴会吧。”西莱丝汀耸了耸肩，将颊边一绺垂落的鬓发拨至耳后，“无所谓，我本来就要去找室友。更何况等等史拉轰肯定又要找我们过去吃饭。”
“对，去他的C车厢。”两个级长对视一眼都傲慢地跟着笑了起来，“他要是知道你弟弟今年入学，肯定也不会错过邀请他的。”
“不了吧，现在你们也知道，我这一个亲爱的弟弟对好好睡饱觉以外的事没有任何兴趣。”
比起莫里斯和伊凡充满敌意的目光，还有两名史莱哲林级长的漠视，帕尔更在乎的是此刻慕声全然不记得自己的模样……男孩在莫里斯背后打了个呵欠，才又慢吞吞地从二人中间探出脑袋看了一眼西莱丝汀，说道：“妳要去就快去，没有给我带巧克力蛙就不必回来了。”
“我知道你也不需要我。”西莱丝汀优雅地起身。
她跟着两个级长离开前又瞥过一眼呆站在门口的帕尔。帕尔好一会才强迫自己在慕声面前坐了下来，他难受得眼前一片头晕目眩和视线模糊──却怎么样也不肯就这么离开。
“喂，你有什么问题，客套话听不懂？还真敢坐下来啊？”
他的行为也早早就激怒莫里斯和伊凡二人，伊凡嗤笑出声，莫里斯更是一脸阴森地盯着他，“我说了滚吧？”
帕尔无视二人，而是死死地将目光盯着慕声不放，语气轻柔犹疑地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慕声．夏菲露出一抹轻蔑冷淡的笑意：“我跟你很熟吗？不可以。”
帕尔想像过无数次和慕声的重逢，天知道他有多么想就这么冲上去抱住他……和同样重生的慕声相拥而泣，然后他们就能够再也不用面对分离。
──但慕声不记得了。这完全不是他期待的相遇。
糟糕的情况出现了，那就是只有他一个人重生，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只有他一个人抱着过去的记忆和悔恨从噩梦中醒来，但慕声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连此刻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自己是谁都还不知道。
“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吗……”
帕尔不死心地追问，换来的是三人一脸看到疯子的眼神。
“你这人到底──”
“出去。”莫里斯举起魔杖不客气地指向帕尔，“别逼我让你用爬的出去。”
“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会魔法？”帕尔这才将目光看向莫里斯，语气发冷地说，但他甚至连抽出魔杖都没有。
“哈哈。”慕声见状不禁笑出声来，有趣地说：“你会吗？所以已经有人教你了是不是？”
伊凡讶叫一声，“慕……！”
“──我会。”帕尔压抑住心中的颤抖，认真地回视着慕声，那张纤瘦尖白的小脸目光对他有着好奇和打量，他自信地说：“我敢说我掌握的魔法，绝对不比他差──这样的话，我能够坐在这里和你聊天吗？”
“哈──”莫里斯发出一声哼笑，但见慕声虚弱的模样，像是明显犹豫了一下没有马上发作。
“……不要，我还是比较想要睡觉。”像是忍住了一阵忽起的咳意，男孩赫然神色恹恹地别过脸，并紧紧捂着胸口。这看得帕尔相当担心──他之前去圣蒙果出的毛病都好了吗？还有不舒服吗？看起来还是很怕冷的模样，需要来点保暖咒吗？
慕声的回答让莫里斯二人松了口气，他们显然压根不想让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家伙擅自过来接近他们。
“那如果我不说话──”
“够了。”
“──慕声拒绝你了，你还这么不要脸啊？”
他才不在意他们怎么说。帕尔还是紧紧盯着慕声看，但男孩像是又眯着眼快睡着了，他只好不再坚持要留下来。
“……我是帕尔斯梅德斯．康伯巴奇。我会再来找你的。”
──
帕尔离开慕声的包厢后，先在走道上缓了一会，才选择回到原本后面奈威所在的车厢。
不难过是骗人的。泪水不断自眼眶溢出，根本擦也擦不停。他避开其他学生的视线，悄悄施了个灭幻咒轻易将自己隐藏在不起眼的角落，他本可以用灭幻咒再去偷看慕声的，但想到慕声不记得自己，他就忍不住地落泪。
火车早已驶离伦敦，迈向有许多牛羊遍布的田野丘陵。窗外绿意盎然，但天空早已灰濛濛一片，云层沉沉堆垛得像是随时要坠下雨滴。就在阴雨答答滴落、光线跟着转暗的时候，他才回到原先奈威所在的车厢，不过奈威已经呼呼大睡起来，一旁的林晴漪见到车门滑开，高兴地说：“嗨，康伯巴奇，你没找到其他位子吗？”
他根本没到后面去找。林晴漪倒是提醒了他也不必要一定得回来，不过这时聊得正高兴的林昀澈和泰迪早已看向他。
“梅林的袜子！你的脸色好差啊，还好吗？”泰迪友善地问，“需要来点巧克力大釜吗？我妈做的。”
“林晴漪！妳干嘛！”林昀澈见到林晴漪从原本的位子跑过来硬是挤到他身边，不免困惑。
“给康伯巴奇同学坐啊！我跟你比较熟嘛。”
林昀澈不禁啧了一声，但没有反驳什么，还是乖乖地给自己的姐姐多挪出一点空间，只是很有些不自在的模样。
“不用了，谢谢。”帕尔只是冷淡地拒绝，他的声音还有点儿哽咽，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便闭上眼直接装睡，省得在他在根本难以冷静的情况下还得与之进行不必要的交流。
林昀澈和泰迪也识趣地不再继续聊天，安静了一段时间，林昀澈似乎又憋不住了，开始逗猫，使得林晴漪腿上的猫因挥打走跳而发出阵阵响动和噪音，帕尔全都当作没听见。
“说真的我还以为每个人都应该是高高兴兴地来上学，原来结果不是？非得要摆一张臭脸才行。”林昀澈的声音轻飘飘地说着，“连基本的互相介绍和认识都不愿意，一点礼貌也没有。”
林晴漪惊愕地想解释：“……阿澈！康伯巴奇同学说不定是……”
帕尔不得不睁开眼，用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林昀澈。他深知林昀澈现在不过就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又是直来直往不拐弯的葛来分多），完全没有必要把他的话给当真，而且确实自己从刚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太多的好脸色。但是积压已久的怨气让他不得不也暴躁许多，语气有些带刺尖刻地说：“你不知道的事就最好少评论──比如，林昀澈，我不用问你的名字也知道你的名字──想不到吧？”
这一下，不只林昀澈呆住了，泰迪更是不可思议地惊喊出声：“狼吞虎咽的石像鬼呀，难道你是个天生的破心者？”
“你怎么会知道──怎么可能……‘破心者’？那是什么？”林昀澈很快就被魔法世界的新知给吸引走，根本忘了继续找帕尔麻烦。
林晴漪紧张兮兮地对着帕尔道歉：“对不起呀……康伯巴奇同学，我弟弟的个性比较冲。”
帕尔只是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他当然不可能跟一个孩子认真。平心而论，林昀澈是教授最喜欢的学生类型之一，既聪明又好学，虽然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但反应迅速又机敏，而且又正义感十足……和波特家的人合得来也是理所当然。帕尔前世就一直深受自卑不善言辞所苦，即使后来成为了教授更加修饰了自己的性格，但本质上还是距离开朗阳光有着明显的距离。在他眼里，林氏姐弟和波特一家都是活在阳光之下的。而他自始至终依然都在黑暗之中，渴望着慕声的救赎。
──他什么都不在乎，只要慕声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CH.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