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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遇蛇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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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玉山坐落在当今第一大修真派凌霄门内,上面住着的是闻名天下战功赫赫的清寒君骊秋河。山上常年飘雪,只住了清寒君一人,同门派的人轻易都不得见他一面,即便掌门也是如此。
这天,骊秋河刚泡好茶,好友赵信就踏入他简陋的茅草屋。
“阿信,你来了。”骊秋河像往常以后为他倒上清茶,摆好了上次未下完的棋局。
赵信跟他少年相识,即便两人早已辟谷多年,但只要见面,双方都会默契的或喝茶,或饮酒,彷佛时光从未改变,一如当初的模样。
听到骊秋河轻咳了两声,赵信收起笑容,满脸担忧,关心的问道,“秋河,是不是伤口又发作了?”
即便心口的疼痛日日夜夜折磨着他,骊秋河依旧泰然自若,还反过来宽慰好友,“旧疾罢了,不必担心。”
赵信见他不愿多言,只得叹气,在棋盘上放下了一枚黑子。
五百年前,骊秋河凭一己之力封印了整个魔族军,一时名声大噪。但他也因此身受重伤,尤其是心口被魔尊射中的那一根毒针,根本无药可医,这些年也只能勉强缓解,苟延残喘的活着。
更令人不安的是,当初的封印已经隐隐有要被冲破的迹象了。
赵信见好友拖着病躯仍在坚持修炼,外人只看到那表面的光芒与浮华,只有他知道秋河每执剑一次,心口就发作一回。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坚持,只是为了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他收回棋子,拿出龟壳和铜钱摆在棋盘上,“我来为你算上一卦吧。”
赵信的卦算的很准,但即便再准,他也不是神仙,一百次总会失手一两次。
是大凶,赵信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骊秋河却并不在意。
“等会儿,虽是大凶,但从卦象上看,最终会否极泰来,应该是你之前无意种下的善因得了善果。”赵信认真的向好友解读道。
骊秋河还是不甚介怀,凶也好,吉也罢,任何预知的结果都不会改变他行事的态度,他只做他该做的,什么也阻挡不了他的决心。
不过他还是提前与好友说明,“要是封印真的解除,我还是会再一次拼尽全力封印他们。”
一听这话,赵信再也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悲愤交加,不自觉提高了嗓音,“为什么还是你!凭什么总是你!秋河,你知不知道,以你现在的身体,要再封印的话,只会是一个结局。”
他怎会不知呢?但与天下苍生相比,他的牺牲也算不得什么。骊秋河帮好友又倒了杯茶,屋后的梅林被飘雪覆盖,“你会理解我的,用我的一条命来换世间五百年的安宁是值得的。我生于这天地之间,最终也不过是消散在天地之间,若还能以这残破之躯做些什么,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见他如此洒脱,赵信又坐了回去,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耷拉着脑袋泄气的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自私一点,多为自己考虑一点。你要知道,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有善必然有恶,我们是杀不尽这天下恶人除不完这世间邪祟的!”
骊秋河并不认同,他摇摇头,“能做一点那便是一点。”
有时候赵信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怎么竟比驴还倔,为什么非要一条道走到底不可。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无比敬佩这位相识多年的好友,他从未改变,就像第一次见面时谈及自己的理想时一样的耀眼。
赵信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好友的想法,他又重新拿起棋子下了起来,内心默默希望这次的卦一定要是准的,突然他转变话题又不死心的问道,“倘若你心中有放不下的人,割舍不了的情,你还会如今日这般坦坦荡荡,无牵无挂,甘心赴死吗?”
骊秋河困惑的望向好友,并没有回答这个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问题,转头望向山上纷纷落下的飘雪,眉间染上了淡淡的忧愁,喃喃道,“也不知这般安宁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赵信看着好友右耳那颗小小的朱砂痣晃了神,随即顺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向窗外,明明早已感受不到夏暑冬寒了,此刻他却觉得身上冷,心也冷。
而远在另一头某个小角落里荒野求生的钟婷婷却没有大人物那样的闲情雅致去伤春悲秋,她走了三天三夜,小心翼翼地东躲西藏,终于找到了这一地带最大的一个妖怪洞,听说里面的大妖怪十分厉害,且广贤纳士。
洞主是个蛇妖,法力高强,手下的小弟也都是凶禽猛兽,而他自己则已经完全幻化成人形,除了他的那双竖瞳,盯得钟婷婷汗毛倒立,那眼神分明就是在看猎物。
完了,自投罗网了。
钟婷婷不得不鼓足勇气向对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蛇妖饶有兴趣的笑笑,“原来是只小兔子,倒是第一次见。”
他最近新得了个宝物,愈发顺心,也看不上兔妖瘦巴巴的身体,语气随便的说,“留下吧,就当做个吉祥物好了。”
问曰:一只食草动物在一群食肉动物中该怎么办?
答曰:重开!
钟婷婷被安排做了蛇妖的贴身婢女,这些个妖怪一个个看不上人这个那个的,但一朝得势,什么都要去学。
蛇妖长得妖娆,时不时都会露出看盘中餐的表情。每每见那小兔子被自己吓得一惊一乍的,他就觉得有趣极了。
在他手底下干活虽然如同走在钢丝线上,但吃穿不愁,其他妖怪见了钟婷婷都毕恭毕敬的,她知道这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但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而且这老板实力确实强,先抱紧这根大腿再说。于是她一个劲的要把他伺候舒坦了,每天那彩虹屁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喷。
“你这小兔子,怎么尽学了人的那套马屁精做派,虚伪的很。”蛇妖正妖娆的躺在床上,上身裸着,露出健壮紧实的肌肉。
钟婷婷立刻跪地表忠心,一身正气的吼道,“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还请大王明鉴!”
“口是心非,明明嘴里没一句真话。”蛇妖虽看似指责,实则语气一点没有怪罪的意思,而且又捕捉到她偷瞄自己腹肌的眼神,不止一次了。
这小家伙,真不知道她是胆大还是胆小了。
连他都敢觊觎。
一日蛇妖跟手下的小弟们一起喝酒,庆祝他们拿下了最后一个山头,下面的妖怪们一个个都学起了钟婷婷平日里溜须拍马的精神一个接一个的吹,却眼见着大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
他们也委屈了,怎么那兔妖讲话就能惹得大王那么高兴呢?再一看,大王正醉着酒直愣愣地盯着在一旁尽心服侍的兔妖,一错不错。
他们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原来大王这是看上这小妖怪了!
喝完酒钟婷婷搀着走不稳路的蛇妖回了房间,帮他脱了鞋袜轻轻放倒在床上。又见他眉头紧皱,以为是头疾又犯了,于是轻车熟路的伸出双手帮他按摩太阳穴,之前每次这样他似乎都可以缓解不少。
钟婷婷想,老板秘书还真不好当,心累。
突然蛇妖睁开竖瞳,一把把钟婷婷拉进自己怀中,她的脸直接撞在了对方的胸肌上,奇怪,并没有想象中的硬邦邦。
见她如此,蛇妖低声笑道,“真是个小色鬼。”
钟婷婷无语了,心里偷偷骂道,你才色鬼呢,你全家都色鬼!
“别心急,迟早都是你的。”蛇妖的声音也染上了一层情欲。
钟婷婷才想起来以前看过的神魔小说里提过,蛇性本淫,当时她还十分不屑,认为这纯属瞎扯淡。
“做我夫人可好?”蛇妖凑到她耳边呢喃道,现在的他一点也不凶猛,倒像个温柔的情人,“你知道吗?蛇下面是有两根的,我保证能让你舒服。”
怎么一言不合就开车了?!!啊!!!!!
钟婷婷内心咆哮着你不要过来啊!!她实在想不通明明一直兢兢业业谨小慎微的打工,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被老板看上的?
见她迟迟不说话,蛇妖不悦了,“怎么,你不愿?”
钟婷婷顿时感受到了周身的寒意,只得硬着头皮说,“我愿意的。”
“呵,小骗子,又在撒谎。”蛇妖放开了怀里的兔妖,指间还留有她的体温,不舍的摩搓着,但还是转变了态度,冷冷的说道,“我还不至于缺个暖床的,非得强妖所难不可。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一听这话,钟婷婷连忙从床上滚了下去,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蛇妖见她那样,低低的咒骂道,“小没良心的!”
但他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低头看了看下面,太不争气了,人家都嫌弃成那样了还能有反应。
等着瞧吧小家伙,总有让你心甘情愿臣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