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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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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即将平静的过去。
现在正是最黑暗的时候。启明星高挂在天幕。
即使是6月的天气,凌晨的地窖依然寒冷,德拉科凑在潘西的耳边,轻轻的问“在想什么?”
“有一些担忧。”
“别怕。”德拉科亲昵的蹭了蹭潘西的头发。
眼前的女孩有太多忧虑,他伸出手想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很多事,该让男人来承担不是吗?自己的女孩儿,只要快乐的笑就够了。
潘西的忧虑依然没有减少,甚至没有注意到抚在自己额头的手。
德拉科抬起女孩的脸,灰蓝色的眼睛盛满了温柔,眼睛好像要直视到她的心底,“不要怕,潘西,相信我,永远永远,我都会陪着你。”
永远有多远?牵手有多久?潘西抱着德拉科的腰,听着他隆隆的心跳,就像汪洋里的小船,被风吹的肆意飘荡,却从不曾沉没。
夜再黑,总有天明的一天。
远处,传来暗沉的轰响,在漆黑的夜里震动了相拥的两个人。
这个夜,果然无法平静。
潘西从德拉科怀里弹坐了起来,两个人惊异的目光互相揣测。是发生了什么吗?
远处的禁林,传来了狼悲凉的嚎叫。
********卢平的分割线********
莱姆斯卢平,从5岁被狼人咬了一口以后,就注定了一生的悲剧。
他的父亲是一个冲动而易怒的人,因为一时暴躁得罪了狼人格雷伯克--当今世界上最凶残的狼人。他给了卢平一家最恶毒的馈赠,就是咬伤了5岁的莱姆斯。
幸福的家庭从那时候开始崩塌,莱姆斯总是看到自己的母亲悄悄的哭泣,他们搬离了原来的村庄,不断辗转在陌生的居住地,内疚的父亲开始酗酒导致了过早的衰老,因此让莱姆斯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
从小,他在小孩子们投掷的石块中长大,直到11岁在霍格沃茨的列车上,他第一次拥有了三个朋友,第一次有人对他伸出友好的手。
两个热情的少年人,一个安静的少年人。相比西里斯和詹姆斯,他和彼得似乎是更加投缘的,两个人总是沉默的跟在另外两个人身后,就像阳光下的暗影,那时候的彼得,总是有一点小惊恐的跟着他们,有时候,当西里斯和詹姆斯闹来厉害的对手时,他就会轻轻拉拉自己的袍子。
那时候的他,还不大会注意彼得,他的内心无比羡慕和嫉妒着西里斯和詹姆斯,那样的跳脱,那样的阳光,那样的骄傲和自在,他们是他最美的向往,最明亮的梦想。
他多么希望没有5岁的变故,那样他也可以像他们那样活。强烈的羡慕让他的眼神长久的停留在西里斯的身上,有时候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眼角流露出一丝邪气,那是因为极度的嫉妒而无法按捺住阴暗心理。
太美好又得不到东西就像毒,让人忍不住想毁灭了它。经常,一丝这样的毒划过他的心灵。
自己一直小心的控制住自己的念头,或者并没有很好的控制住,或者周围的人也擦觉了这种阴暗的心理。所以,当詹姆斯他们隐居在高锥克山谷,他并没有要求知道地址。
这是一种无言的深深的自卑。
一直以来,痛苦的心魔在纠缠着自己,甚至绝望的想过,如果一定会出现一个背叛者,那个人肯定是自己,一定是自己。没有想到,最好的最可信任的布莱克会出卖詹姆斯。没有想到,总之比自己还沉默的彼得会一反常态去挑战布莱克。没有想到,一直躲在自己身后的彼得会被炸死的只剩下一根手指头。
也许,阳光下长大的人,不一定就是光明的;黑暗中成长的人,不一定就是阴暗的。
当布莱克被抓住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无法在面对自己的心魔,游走在正义和阴暗之间的自己,突然不知所措,去哪里?走向哪里?迷惘比任何时候都强烈的控制住了他。
当福吉说要给布莱克一个摄魂怪的吻,他的心就像突然被抛到了高空,而卢修斯阻止了这一决定以后,他的心又像突然坠落。
浑浑噩噩的离开校长办公室,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憔悴的卢平深深的埋首在自己的腿上,就像一个胎儿那样寻求安全的姿势。桌上,一杯早已冷却的药剂放在那里。
西里斯,你到底为了什么?卢平紧紧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彼得的分割线……
这一次是死定了吧?这一次是再也逃不掉了吧?
彼得冷笑了一声,从最初的惊惧,到极度的愤恨,到现在的慢慢平静。
呵呵,那些骄傲的人,那些天之骄子,布莱克、波特、帕金森、德拉科……一个一个的面容从闭着的眼前掠过,每个人都自命崇高,每个人都嘲笑他,鄙视他,有谁知道,一个小人物挣扎求生的痛苦,有谁知道,做了13年宠物的滋味?那些高高在上的人,那些对他投以鄙视眼神的人,他只想把他们拉下来,掉下那高高的王座,如果有地狱,就拉他们同行!
彼得的笑越来越放大,那无声的,狰狞的,撕心裂肺的笑容,惊吓了房间里两个驻守的傲罗,他们在他恐怖的笑容中后退,却随着爆裂的大门撞晕在墙上。
卢平出现在囚室破碎的门中央。狼人还没有变身,眼睛却已经泛红,獠牙长出了口腔。
他震惊的看着囚室里的彼得,仿佛很久才认出他。
十三年,两个老友,一个憔悴不堪,是半变身的狼人,一个肥胖委顿,稀疏的胡子像掉毛的老鼠。谁还记得二十年前两个单薄苍白的少年。
……
没人知道囚室里发生了什么。在狼人挟持彼得逃离以后,和邓布利多一起赶到现场的卢修斯通知了宿舍里的德拉科。
潘西突然感到无比的惊惧,宿命难倒不能打破吗?
德拉科在动物课上受伤的情景划过眼前,强烈的后悔涌上心头,她紧紧的抱着德拉科,不断的喃喃自语,“我本应该杀了他的,毒死他,就结束了一切。”而现在,彼得逃了,他会不会像剧情那样找到黑魔王,复活他,然后,可怕的日子拉开帷幕,德拉科的家被占领,一切,终将滑向不可知的深渊?
她终于知道,这是命运,不是童话。
她应该做的,不是自命优雅的玩阴谋,最可靠的,应该是割下敌人的头,才能确认他的死亡。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