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与死神[西幻]》业歌

16、第 16 章

　　瑟瑟在雷米尔顿的注视之下入睡，难得能睡到柔软床和被子的时光，却因为雷米尔顿的恶趣味，完全失去了一开始快乐的感觉。

　　瑟瑟眼泪汪汪地被欺负着蜷缩在被子里，她蜷缩起来，就像是一个婴儿在妈妈的肚子里的时候那样蜷缩着，一种本能里最安心的姿势让瑟瑟在恐惧和难过之下，缓缓入睡了。

　　雷米尔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默着。

　　雷米尔顿的目光阴沉，带着占有欲，他凝望着瑟瑟的睡颜，一直看着，像是要看到天荒地老也不够。

　　为什么……为什么瑟瑟会这么可爱？

　　为什么，这个从天而降的少女，会如此符合雷米尔顿的心意，简直就像是为了他而诞生的一样，他已经非常忍耐了，他忍耐了很久，雷米尔顿克制着自己不要用舌头把瑟瑟全部的，从上而下舔舐一遍，他忍耐着没有品尝瑟瑟的滋味，只是以自己的目光和视线来缓解自己内心无处发泄的占有欲和破坏欲。

　　雷米尔顿伸出手，抚摸着瑟瑟的脸颊，从睫毛到鼻子，到嘴唇。

　　这个少女足够可爱，可爱的就连颤抖的时候都是香香的，她灵魂散发的香味，她灵魂的纯洁散发的光泽，就好像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般闪耀，又像是软糯的甜品一般香甜，虽然说，雷米尔顿并非嗜好甜味的神明，但是面对瑟瑟的时候，他的舌头一直分泌着唾液，一直被食欲所占据，他克制着，没有让自己恐怖的表情和行为吓到瑟瑟。

　　虽然说，偶尔戳戳瑟瑟，看着她眼泪汪汪的可爱表情，也能够让雷米尔顿满足。

　　但果然只有品尝瑟瑟的滋味的时候，心中才会满足。

　　雷米尔顿呼出一口气，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他的手指从瑟瑟的脸颊和嘴唇上划过，直到瑟瑟的脖子，纤细的脖子，触摸上动脉，可以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可怜而可爱的少女，如斯美丽，如斯可爱。

　　雷米尔顿忽略了耳畔那些人类信徒的祷告声，越是接近黄金之国的王都，对于雷米尔顿的信仰就越是强烈，黄金之国的信徒强烈的信仰强到，雷米尔顿现在的力量几乎能对付一位主神，但雷米尔顿并不在乎人类的信仰，他低下头，任凭自己的红发垂落，他松开了触碰着瑟瑟肌肤的手指，转而收回，握着拳头。

　　寂静的空间之中，似乎只有瑟瑟对的呼吸声在轻微地响起。

　　雷米尔顿凝视着瑟瑟，下一秒，他忽然转头，猛然看向虚空，眼睛瞪了一眼虚空。

　　死神的力量随着雷米尔顿那瞪视的一眼，从虚空之中传递给不知名的法师。

　　这个边境，这个黄金之国的边境，死去了一位领主的子嗣的边境，有法师在通过尸体溯源，窥视着尸体临死之前所看到的画面。

　　但一位神明的瞪视，让通过尸体溯源的法师，整个身体的血管都爆裂开。

　　“啊啊啊啊！！”

　　尖叫着的年老法师身上猛然冒气血雾，随后瘫软在地面之上。

　　“是谁？！”

　　衰弱的法师倒在地面，被弟子所搀扶，那些血雾沾湿了这个年老法师的法师袍，鲜血滴落至地面，一滴两滴，三滴，鲜血从他的肌肤之上滚落至地面。

　　年老的法师喃喃自语着，像是疯了一样。

　　“我被注视了……我被死亡所注视了……”

　　自言自语的法师瞪着呆滞的眼睛，颤抖着身体，被弟子所搀扶着，坐到椅子上。

　　边境领主里德看着站在自己儿子尸体前的法师这幅呆愣的模样，严肃而愤怒的脸上，是紧紧抿着的嘴唇。

　　“我的儿子，究竟被谁所杀？”

　　里德看着呆愣着颤抖的法师，不耐烦的声音随着他上前的动作而加大。

　　里德握紧了拳头，狠狠砸在了这个年老枯槁的法师脑袋之上：“你这个老不死！难道你的法术让你的精神异常了吗？不过就是一个溯源的法术！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说！我的儿子是谁杀的？！”

　　猛然被领主的拳头一砸，年老的法师反而恢复了一些神志，“埃拉少爷……被一位神明注视过。”

　　法师颤抖着站起身，顶着疼痛的脑袋，肌肤之上都是鲜血，看上去很恐怖，但领主只是愤怒而冷漠地看着法师：“我养着你们，可不是让你们吃白食，也不是让你们研究什么把水变黄金或是让一具尸体死而复生这种莫名其妙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的儿子若是不明不白的死去，你们也绝对没有好下场！”领主里德放下狠话，他转头看着自己儿子的尸体……眼睛被挖出来的尸体，毫无疑问，他的儿子遭受了恐怖的事情，是谁？连眼睛都要挖出来？

　　里德知道自己的儿子战斗力并非泛泛之辈，他的儿子同时也是法师和炼金术师，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杀死，眼前这个法师说着什么神明的注视，被死亡注释……整个大陆都知道，诸神在开启战争，神明已经不会再注视人界也不会显灵了，世界上所有的神明都在开启战争，世界已经进入了诸神黄昏的状态，神明都将一一死去，何况人类呢？

　　里德只当这个年老的法师神志不清了，他命令自己的侍从将这个老法师拖走，然后又召唤了一个新的法师，一个看似年轻，实则有上百岁之多的，被里德当成门客饲养的精灵法师。

　　被里德召唤而来的精灵法师走进城堡之内，先是将目光看向了里德，又看向地上那位埃拉少爷的尸体，这位年轻的精灵握着法杖，神色严肃认真地看着埃拉的尸体：“领主大人……我闻见了不详的气息……从埃拉少爷的尸体之中传来的，恐怖而黑暗的死亡气息。”

　　里德不耐烦地瞪着眼前的精灵：“不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只需要知道，我的儿子临死之前看到了什么，是谁杀死了我的儿子，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里德有许多儿子，而死去的埃拉，无疑是里德最宠爱的儿子，也是看做继承人的儿子。

　　埃拉的死，让里德愤怒，他感觉到被挑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