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黎明》冰糖冰城

3、Ring

　　下一秒，黎忘刚要抬脚进卧室去收拾衣服，徐母突然拉住她的手，然后瞪了徐星见一眼说“还不快去收拾？难道要让你老婆给你收拾屋子吗？你找的是老婆又不是保姆！”
　　徐星见愣了两秒然后笑了，徐母又说“你倒是快去啊，搁这傻笑什么？”，说完这句然后她又转头看向黎忘，黎忘整被震惊的的说不出话，徐母说“没吓到你吧小黎，我们家一直就是这种传统，男的干活。”
　　黎忘笑了，然后看向这个高雅又和蔼的女人，然后说“谢谢阿姨，我没事。”
　　徐母笑着说“你叫我什么？”
　　黎忘不好意思地开口道“妈。”
　　徐母笑开花了，拉着黎忘下楼，坐在沙发上聊天，她问黎忘“小黎，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黎忘乖巧地说“我在国家科学研究院工作。”
　　徐母说“原来是个科学家，这回还真是我们家那个臭小子高攀了，你哪天有时间，让小星带你回家来玩啊。我这次在这也住不几天。”
　　她们正聊着天，光年突然从楼上跑下来了，徐母看着黎忘问了句“这是你们谁养的猫啊？”
　　黎忘有点紧张，然后说“妈，这是我养的，它叫光年。”
　　徐母说“我就说嘛，这么漂亮的猫怎么可能是我们家那臭小子养的，小黎不愧是科学家啊，起名都这么高级。”
　　黎忘红了脸说“没有，光年就是个距离单位，只是觉得好听就用了。”
　　徐星见下楼，听见了徐母和黎忘的对话，站在楼梯上说“妈，不带你这么偏心的，我才是你亲生的。”
　　徐母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笑着看着黎忘说“小黎啊，你不知道，我跟小星他爸，我们一直想要个女孩子，结果生了这么个东西，你不知道他以前有多气人……”
　　黎忘就静静听着徐母讲徐星见以前的囧事，突然徐母又说道“对了，以后让他天天接你下班。”
　　黎忘说“不用让他接我了，被别人拍到了影响不好。”
　　徐母看着黎忘，眼神中透露着欣慰和笑意，然后开口说“没事的小黎，这种小事我们家能处理，你不用管这么多，你就交给他就行了。”然后徐母转头看着徐星见说“听到没有，臭小子，以后去接你老婆下班。”
　　徐星见哀嚎“妈，你这语气差别也太大了吧，我是你亲儿子啊。而且我每天都去了，刚才接梨子回来的路上，她还跟我说让我别去接她了，怕我被拍到，不过我没答应。”
　　徐母看着他们，突然笑了起来“互相关心理解，这才是夫妻嘛，不过这次听我的。臭小子，娶了这么好的老婆还藏着掖着，明年春天就办婚礼，如果不是冬天太冷，真想明天就让你们办婚礼。”徐母好像想起来时候，然后对徐星见说“对了，小星，快把结婚证拿出来让妈看看。”
　　徐星见从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拿出结婚证，递给徐母，徐母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感慨到“真是郎才女貌啊。”
　　不知不觉已经唠到天黑了，窗外的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班了，只留下紫色的晚霞，和刚从东方探出头的调皮的月亮。
　　黎忘见天黑了就对徐母说“妈，已经这么晚了，我去做饭吧。”
　　徐母拉着黎忘的胳膊不让她从沙发上起身，然后给徐星见使了个眼神，徐星见笑着看着沙发上两个自己最亲近的女人，他突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徐星见看懂徐母的眼神，于是识相地说“我去做饭，你们歇着就行了。”
　　黎忘眼里流露出震惊，徐母更不满意了“徐星见！你就这么懒吗？结婚之后一顿饭没给你老婆做过？”
　　黎忘说“妈，你别生气，是我不让他做的。”
　　徐母拉着黎忘的手说“你不用替他辩解，我们家都是男的做饭，他的手艺是从小跟他爸学的，算是得到几分真传，一会你尝尝。”
　　黎忘笑着应下。
　　徐母总感觉少了什么，思索半晌后，她严肃地把正在做饭的徐星见叫出来，徐星见关火走出来，先是疑惑地看向了黎忘。黎忘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徐母下一秒就生气地瞪了徐星见一眼说“你们结婚连个婚戒都没有？”然后转过头看着黎忘说“这么好的姑娘，可惜了，怎么找了个这种没心没肺的男人。哎。”
　　黎忘赶忙笑着解释到“没有，妈，我们有婚戒的，刚才收拾屋子怕弄脏就摘下来了，我们现在去拿。”说完就拉着徐星见上楼了。
　　到了卧室，徐星见皱着眉头，小声对黎忘说“咱俩哪有婚戒？”
　　黎忘说“我之前买的戒指，买一送一，凑合戴一下吧。”
　　徐星见点点头，看着黎忘拿出那两枚戒指，是莫比乌斯环，扭曲的地方镶金，主体是银的，简约又大气。他们带上戒指然后手牵手下楼。徐母看见这对戒指很是满意，觉得很好看，然后对徐星见说“好了，别愣着了，接着做饭去吧。”
　　徐星见笑了笑然后回了厨房，他拿起锅铲，看着自己把着锅的那只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莫名有点顺眼。
　　而客厅里徐母又开始问黎忘各种问题，她对这个儿媳妇越看越满意。徐母问了黎忘一些关于上什么大学，做什么科研的问题，黎忘哭笑不得地对徐母说“妈，您问题有点多，我想找个帮手行吗？”
　　徐母疑惑地点头，黎忘则直接拿起手机，她搜索自己的名字，然后出现她的生平，履历，以及科研成果等。黎忘把手机递给徐母，徐母越看越震惊，这么厉害的女孩，这么年轻，为什么要想不开嫁给自己家那个臭小子。黎母刚开口想说些什么，徐星见在厨房喊他们“妈！梨子！吃饭了！”
　　黎忘和徐母要过去，黎忘放在茶几上已经黑屏的手机因为来消息又亮了，她看到黎忘那张锁屏壁纸，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又皱了皱眉，自己家的傻儿子啊，可怎么办。黎忘见徐母在看自己手机的锁屏，赶紧说“妈，走吧，吃饭了。”
　　徐母应下，牵着黎忘的手走到饭桌旁，然后让她和徐星见坐在桌子同一侧，自己坐在另一侧，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徐母又开始叫徐星见“臭小子，光顾着自己吃啊？”
　　徐星见秒懂，赶忙给黎忘夹菜，徐母笑着看着他们说“这样才对嘛。”
　　吃完饭黎忘想刷碗，徐母又拉住她。徐星见说“我去就行了，你陪妈聊天吧。”
　　她们聊天时候黎忘频频看向厨房，她很想去帮忙，一直在担心，写歌玩乐器的手刷碗真的没关系吗？
　　聊了一会黎忘累了，就回房间洗了澡，然后就躺在徐星见的床上睡着了。徐星见洗完澡出来后看黎忘已经睡着便轻手轻脚地关了门，然后躺在她身边。
　　第二天清晨，当阳光洒进卧室，黎忘醒了但她的闹钟还没响，她睁开眼睛吓了一跳，不知道昨天晚上谁动了，总之，她现在在徐星见的怀里。她看着徐星见的脸，脑子里的画面是沙漏星云。
　　她想，可能他们两个就像太阳和木星吧。当第一束阳光自清晨倾泻而下，她睁开眼睛就见到他的脸，就像太阳在几十亿年前第一次完成核聚变时，木星就已经在遥望他等待他了……
　　在黎忘看着徐星见的脸愣神的时候，闹钟响了，她赶快关掉闹钟，怕打扰他睡觉。可当黎忘洗漱完出来的时候，徐星见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他昨天晚上洗完澡就只披了条浴巾就出来了，现在全身上下更是只剩下一条内裤。
　　黎忘赶紧红着脸挡住眼睛，然后转过身去，徐星见看着自己呆萌的黎忘，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他走到她身后搂住黎忘的腰，黎忘吓得一动不敢动，她的背甚至能感觉到他六块腹肌的形状。徐星见坏笑着开口说“害羞什么啊小黎院士，我们是合法夫妻。”
　　黎忘紧闭双眼说“你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我要去上班了。”
　　徐星见听见这句搂得更紧，把她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笑着说“小黎妹妹，你说四大皆空，却紧闭双眼，要是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黎忘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脸“快点穿上衣服吧，你个老流氓，我去上班了，大早上装什么女儿国国王。”
　　黎忘说完逃命似的，拿起包就出去了。
　　下楼时发现徐母已经做好早饭了，她让黎忘带着路上吃，然后朝楼上说道“臭小子，快送你老婆去上班！”
　　过了五分钟，徐星见从卧室出来，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和牛仔外套，虽然衣服上没有任何配饰，但更显他本身的气质。他从楼上慢悠悠走下来，他走到黎忘身边然后拉着她的手送她去上班，出门后黎忘立刻挣开徐星见的手。黎忘转头看着徐星见说“真的不用送我了，被别人发现一个创作人天天围着女孩子转算怎么回事啊？”
　　徐星见说“你这是担心我？可是咱妈让我送你啊，她都说了有事家里会处理的，再说了，你可是国家栋梁，怎么能只是围着一个女孩转这么简单呢？”
　　黎忘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完全说不过徐星见。她只好坐进车里，然后默不作声地啃着徐母做的牛角包。徐星见突然贴近，黎忘又被吓一跳。徐星见说“帮你系个安全带。”
　　黎忘感到无语，吐槽了句“又不是演偶像剧，你不能自己告诉我，让我自己系吗？”
　　徐星见说“你有手系吗？”
　　黎忘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牛角包和右手上的豆浆，还是逞强说“那我刚才不也自己开车门了吗？现在自己系安全带有什么不行？”
　　徐星见看黎忘气鼓鼓的样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刚才你的早饭可没打开，再说了，咱们不像偶像剧吗？俊男靓女的先婚后爱偶像剧，不是吗？”
　　黎忘脑子好像又转不动了，他是怎么又说回偶像剧的？他还知道先婚后爱这种小说类型？徐星见仿佛能猜到黎忘心中所想，于是说“粉丝评论的罢了，我不看言情小说。”
　　黎忘“嗯”了一声后便不再说话，快到研究院时黎忘问徐星见“你今天晚上还会来吗？”
　　徐星见笑着说“怎么？你想让我来接你？”
　　黎忘苦笑着回答他说“我是想让你别来，你不觉得你天天出现太危险了吗？万一哪天我们被狗仔堵住怎么办？”
　　徐星见笑黎忘杞人忧天，但还是跟她一本正经地回答她说“哪个狗仔会想到来科学院门口堵顶流啊？”
　　黎忘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就没再管他，可是他连着整个月都来接她越来越招摇，直到研究院的同事和黎忘说“你男朋友简直和徐星见长得一模一样。”黎忘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黎忘在这天傍晚下班时，她走出研究院，果然徐星见靠在车上等她。她认命般地走过去，然后跟他说，“妈已经回家一周了，你可以不要这么招摇地来接我下班了。我同事快要发现你就是那个明星徐星见了！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解释，顶流死缠烂打要和我谈恋爱？要是这么说别人都会觉得我搞科研搞傻了吧。”
　　徐星见说“我们小黎院士怎么这么生气啊，我只是履行我的责任。而且我哪有死缠烂打要和你谈恋爱？我明明是死缠烂打要和你结婚。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嘛，被发现的话就公开，之前说隐婚一段时间只是经纪人怕我资源不稳定。但是现在我的老板是你亲哥，你哥是什么人我知道，他不会弃我于不顾。”
　　黎忘愣了一下，原来他说要隐婚，竟然不是因为怕她只会搞科研，为人不够有趣，所以给他丢脸吗？
　　徐星见看着自己的妻子又恢复了毫无攻击性的呆萌状态，他笑了一下，然后摸摸黎忘的头顶说“好了，回家吧，我给你做饭。”
　　黎忘义正辞严地说道“不用了吧，妈已经走了，你不用再装做一个好丈夫了。”说这句话的时候，黎忘的心里有点不舍，毕竟，徐星见做饭真的挺好吃的。
　　可下一秒，徐星见真的拒绝了黎忘这个做表面夫妻提议，他说“我们好歹也是合作伙伴关系。虽然我知道你愿意答应我结婚肯定不会是因为一只猫，但是你不想说我也不问，我会对你负责的。”
　　黎忘的脸又红了，她避重就轻，不提为什么答应他结婚，只是说“谁要你负责啊？”
　　徐星见笑了一下，看着嘴硬的女孩，又忍不住调戏道“我是你合法的丈夫，你不让我负责还想让谁负责？”
　　黎忘直接转过头，看向窗外，决定到家之前不再理他了。但是过了一会黎忘发现，徐星见开的方向并不是回家的方向，她有点疑惑。过了一会他在一家甜品店门口停下，然后戴好口罩下车，过了几分钟他取出来一个草莓蛋糕，回到车上。
　　黎忘的心突然像是被谁掐了一把，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在弥漫，她故作镇定地问徐星见“今天是谁过生日吗，为什么要买蛋糕啊，而且你也太小气了吧，买个这么小的……”
　　蛋糕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徐星见打断，他说“给你买的。”
　　黎忘突然愣住，为什么要给她买蛋糕。她开始思考，半晌，未果。
　　徐星见看黎忘放弃思考然后说“今天公司里的女生在吃这个，他们说很好吃，我就想给你买来尝尝，别人有的，我老婆也要有。”
　　黎忘虽然有点感动，但是这么大一个蛋糕她自己也吃不了，于是叫徐星见一起吃。蛋糕切块发现里边夹层也是草莓果肉，真的很好吃啊，黎忘露出幸福的表情，徐星见突然愣了一下。
　　这是他之前从未在黎忘脸上见过的，幸福又满足的表情。回过神后他说“对了，小黎院士，明天早上我有通告，所以需要早起，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班。还有，最近你哥天天盯着我，好像很怕我会找你增进感情。他还不知道我这头猪已经把你这颗白菜拱回家了吧。”
　　黎忘被他逗得忍不住笑“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而且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已经结婚了，过段时间再说吧。”
　　徐星见思考了一下然后搂住黎忘说“好，过段时间我陪你回家，到时候我会帮你分担火力。”
　　黎忘从他怀里退出来，然后说“说话就说话，别老动手动脚的，你是腊月出生的吗真的是。而且我家人很明理的，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徐星见认真地说“我生日是阴历三月份的，但是他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宝贝女儿突然被一个男人用一只猫就拐走了，你确定他们会平静接受？”
　　黎忘说“也是，那你去岂不是自寻死路？要不你还是下次再去吧。”
　　徐星见说“如果我连第一次坦白时候本人都不在，那我后面不是越来越难被接受。”
　　黎忘心里有一点堵，无奈地说“我们早晚会离婚的，他们接不接受你有那么重要吗？”
　　徐星见突然严肃起来，他说“只要一天没离婚我们就是夫妻，你的家人对我来说，当然重要。就像你也在意我妈对你的态度一样。”
　　黎忘顶嘴道“那不一样。”
　　徐星见笑着看她，黎忘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放弃抵抗，认命地低头吃蛋糕。
　　突然光年开始叫，黎忘问徐星见“是不是很没喂光年啊，我们回来光顾着吃蛋糕了，把那个小家伙给忘了。”
　　徐星见说“咱俩这个性格，还真是不能生孩子啊，要不肯定会饿死在家里。”
　　黎忘又红着脸骂他“谁要跟你生孩子啊！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流氓！”
　　徐星见给光年添完猫粮后，站起来带着坏笑对黎忘说“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是合法夫妻，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也没人管得了。”
　　黎忘看出来，他就是戏精本精啊，于是揶揄他道“徐老师要不考虑一下进军影视圈，我看你演戏挺有一套的哈。”
　　徐星见没皮没脸地说了句“看我心情吧。”
　　黎忘说“你到底为什么那么闲啊？每天都没什么事的吗？”
　　徐星见说“小黎院士，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是创作人，我的主要任务是在家搞创作出好的作品，不是去节目上抛头露面。”
　　黎忘想了想，也是，有点道理。但是她还是象征性地说了句“可以去参加一下音综嘛，你还是个刚出道的人，参加音综可以让更多的人听见你的音乐，而不是只看你的脸。”
　　徐星见说“有好的节目我会留意的，不过最近没什么灵感，一定是老婆太迷人了，所以让我无心工作。”
　　黎忘好像已经习惯了，她现在已经可以直接无视他的骚话然后抓住重点了。她回答徐星见的前一半话道“要不我给你讲太阳系的故事吧，说不定能让你找到一些关于音乐的灵感。”
　　徐星见欣然接受，黎忘打算说太阳系里的星星的故事，于是便先问一下徐星见，对哪颗星星感兴趣。徐星见说，“今天讲冥王星的故事吧，它为什么从行星行列被除名了呢？”
　　黎忘对星星的故事，可谓是如数家珍。于是她决定，从行星的定义开始讲起“行星自己不能发光，但可以反射恒星的光，而他们要有足够大的质量，引力，来清除自己围绕恒星运动轨道上的障碍物。所以，冥王星不能被称为恒星是因为冥王星不能被称为恒星是因为在它围绕太阳运动的轨道上，还有其他的天体，比如鸟神星，所以冥王星不是行星。”
　　徐星见看着自己平时迷迷糊糊的妻子，说起宇宙时，她的眼里好像有光。黎忘没分心，在继续讲述“虽然它不是行星，但它依然有研究的价值，它处在太阳系边缘的柯伊伯地带，那里留下了很多太阳系形成初期的物质，所以研究它对我们研究太阳系早期的模样是有非常大的帮助的。”
　　黎忘讲的忘我，徐星见也在认真地听，他喜欢看黎忘这种眼里有光的样子。
　　黎忘继续讲“所以，在2006年，NASA发射了新视野号去探测柯伊伯地带，但冥王星距离地球太远了，相隔48亿公里，所以新视野号2015年才到了冥王星，而那时冥王星已经从行星行列除名了。但科学家们通过穿回的照片，发现冥王星的心形地带十分平整，就好像从来没有陨石坠落到这个地方，后来研究表面，那片地区是一种氮冰的升华为对流提供动力，所以使那里的地表一直被重塑，所以保持平整。”
　　“而新视野号飞跃了冥王星之后，又继续探寻了柯伊伯地带更深处，它拍到了一颗小行星，名为天涯海角，而这颗小行星，距离地球已经有64亿公里了，后来它可以去了更远的深空，但我们与它失去了联系，它现在可能已经因为能量耗尽成为太空垃圾了吧。”
　　徐星见听黎忘讲了这么久，递给她一杯水，然后说道“累了吧小黎院士，一提到星星你就特别兴奋，那你为什么要做关于可控核聚变的科研课题呢？为什么在麻省理工不选天体物理专业呢？”
　　黎忘愣了一秒，然后笑了，她像一只傲娇的布偶猫一样说“谁告诉你我没选天体物理了？双学位博士没见过？而且我研究可控核聚变，当然是因为国家需要这方面的人才。”
　　徐星见被这个答案震惊，原来在这个生活物质富足的时代，竟真的有人依然选择国家需要什么就去做什么。黎忘讲完故事又恢复了以往的那种呆萌的面部状态。徐星见想着，他们家小黎院士，还真是大智若愚啊。
　　黎忘有些累了，于是说“我回去睡觉了，还要上班呢，不像某人，闲得一批。”
　　徐星见笑着说“好，你休息吧，别忘了，明天本闲人送你去上班。”
　　黎忘敷衍地答应了一声便回去睡觉了。
　　窗外繁星满天，屋里的黎忘看着星星，她感觉每一颗星星好像都在质问她“你为什么不来跟我玩啊？”
　　黎忘突然感觉有点泄气，她当然也想去研究星星，可是研究院这个课题还要多久呢？黎忘想着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不一会儿就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就闻到一股香味，她洗漱好然后下楼，发现徐星见在厨房里来来回回地忙。她没来由地想，好像有个家也不错。
　　徐星见看黎忘呆呆的在那站着于是开口“怎么，小黎院士，还不太习惯有人给你做早饭？”
　　黎忘诚实地点点头，在美国在五年为了早点回国都在赶进度，早上根本来不及正经吃早饭，都是在去实验的路上边走边啃面包。
　　徐星见笑着说“还不快来吃饭，一会上班迟要到了，我们小黎院士可不想迟到吧。”
　　黎忘赶快去坐下吃早餐，他做了虾仁馄饨，也不知道几点起床的，黎忘还能看见厨房里的擀面杖和剩下的馄饨。她吃了一口，从喉咙里到暖到了胃里，又从胃里暖到了心里，她的眼眶有些湿润。想到在波士顿通宵做实验写论文的日子，有时候直接睡在实验室。
　　不过现在好了，她有家了……虽然不知道能维持多久。她突然害怕有一天会失去这些，于是努力装作不在乎地说“徐老师做的早餐一般嘛。”
　　徐星见好像有读心术，他突然轻轻捏住黎忘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不用担心有一天我给的这些会有一天突然消失，我们结婚确实草率，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认真对待这段婚姻，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好是天经地义，不要杞人忧天知道了吗？”
　　黎忘被徐星见捏住脸，口齿不清，疑惑地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徐星见露出一个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然后说“小黎院士，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哦。你的手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啊。你说早餐一般，但如果我做的虾仁馄饨不好吃，你会吃两碗？”
　　他们吃完后一起去地下车库，黎忘好有点不习惯早上被徐星见送去上班，于是有点没话找话地跟他说“徐老师今天是什么通告？”
　　徐星见毫不在意地说“一个香水广告而已。”
　　黎忘问他是什么牌子，徐星见不太说了一个牌子，黎忘惊讶道“这个牌子的香水最便宜的款五千一瓶，到了你这里就是而已吗？”
　　徐星见笑着说“果然是醉心于科研的院士，这么节俭吗？你哥一件衣服就能买他们家十几瓶香水了，你还在为这种事情惊讶？”
　　黎忘说“我不知道他穿的衣服这么贵。”
　　徐星见继续笑着说“我们小黎院士也太可爱了，对自己家的财富一无所知。每天只知道搞科研和研究星星。”
　　黎忘刚想回他一句什么，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她去公司参观那天徐星见录的那首《择一城终老》，黎忘一下僵在座位上，她完全不知道下一秒徐星见会说出什么不要脸的骚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