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相见恨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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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好不容易把烂醉的郁繁旭扶进自己的住处，把他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起身去拿湿毛巾。
郁繁旭虽然酒量不好，但是酒品却是顶好的，喝醉了不闹不叫，也不撒酒疯，只是无意识的闭着眼。
苏晚动作轻柔地给他擦了额头上沁出的细密的汗，他像和小孩子一样微微抵触着推开苏晚的手。
苏晚轻轻叹了气，嘴角略有笑意，看到面前醉的不省人事的男子，嘴里轻声喃喃的说着什么，她俯下身子贴近了去听，原来郁繁旭重复着两个字“豆豆”。
苏晚并不意外听到这两个字，之前他很多次酒醉或者说梦话的时候，她不止一次的听到，只是好奇，这是一个人名抑或是一个绰号。但是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郁繁旭记忆的代码。她没想过去把它从他的记忆中驱逐，因为此刻，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这就够了。她感谢老天，把这样美好的男子带到她身边，她不敢奢求将他百分百的占有，从他第一次把她从那样肮脏而龌龊的地方捡到的时候，她就知道，此生，她是一株悲哀的菟丝花，而他是她赖以生存的树。
郁繁旭被室内的灯光灼到眼，略有不适得眯了眯。也许是酒精作祟，也许是混混沌的意识作怪，只觉得面前这个温婉的女子和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那样相似的眉眼，还有她笑起来的酒窝，仿佛是翻版复制的一般。
他被迷惑了，也被诱惑了，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压迫在身体和沙发之间。他的脸刚刚被湿毛巾搽过，微微的泛着凉意，抵着她的脸，嘴唇贪恋着她唇齿间的味道，动情的呢喃着：“豆豆！豆豆。。。”
苏晚没有抗拒，任凭覆在她身上的男子退下她连衣裙的肩带，像个婴儿一样匍匐在她的胸前，凌虐着她的皮肤。外面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男子的侧脸上，一半光亮，一半黯淡。
苏晚的纤臂环上男子的脖颈，似乎想以更温顺的姿势迎接他的欲望。
身下是女子破碎的呻吟，而这声音仿佛是响雷惊醒了混沌中的郁繁旭。关键时刻，他好像想起什么，骤然的抽离，豁然的起身，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服，踱步到窗边。
苏晚还沉迷在他的气息中，提不起半丝的力气，只像个温顺的猫咪，慵懒的窝在沙发上，不解而又失落地望着窗前那个背对着她吸烟的男子。他们两人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却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
从她的角度向他望过去，刚好是他侧面的轮廓，那么好的弧度，此刻却那样冰冷的躲藏在黯淡的光影里，似有若无，影影绰绰。而那寂寞的烟圈又在诉说着对谁的相思。
她起身，光着脚向他走过去，从身后怀抱上郁繁旭的腰腹，脸贴着她笔直的背部，声音温柔似水：“你有心事？”
他掐灭了烟，转过身子抱着她，亲吻她的眼，“没有！对了，我前几天帮你找好了开画廊的地方，明天我带你去看！今天晚上，你就早点休息！”
“你晚上要走吗？”她抬眼，似有期待的看着他！
“明天开会要用的文件落在家里了！你自己晚上睡觉可不要踢被子了！”
于是他松开怀里的人，拿了沙发上的外套，又苏晚的眼上落下一吻，低声的说了一句“晚安”就走了。
苏晚看到房门紧紧的关上，才恍惚回过了神。这就是她爱的男人，即使残忍，也不忘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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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前几天，顾凌涵就有感冒的迹象，加之吹了一晚上的海风，早上起来的时候就觉得额头有点轻微的发烫，脑子也钝钝得疼，可是自己也没有多在意，照例是去上班。到了电视台，情况似乎变得严重了，不但头疼，嗓子难受，鼻子也流鼻水了，她只能庆幸，幸好前一期的节目因为H市“两会”的关系，被延后了，节目有几期存档，这一周都不用录新一期的节目。她这人，要么不感冒，要感冒每隔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她忽然有些自嘲地想起那个词——“相思成灾”。如果不是郁繁旭措手不及的出现，她也不会想起去吹风招病。可谁又会知道，他就是他她的病，而且无药可医！
方了进办公室的时候，一眼就看到顾凌涵不停得抽纸巾，堵住鼻孔里“源源不断”的鼻水，忍不住打趣道：“我说先走甲流大军浩浩荡荡的撤退了，你怎么反而被袭击了！”
顾凌涵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也没有力气和她斗嘴，只是一个劲地打喷嚏。
方了看这样病恹恹的顾凌涵，啧啧有声：“可怜的孩子，上帝保佑你！”
“你不在这里气我，就是上帝对我的仁慈了。”顾凌涵说完，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好了好了，和你说正事。之前给你的那个嘉宾的访问稿你有没有看，貌似有个地方出错了，我拿回去改改！”
“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找。”只是顾凌涵翻遍了办公桌和包包，都没发现那文件的影子，后来才恍然想起是落在陆迟墨的车上了。
“怎么了，没找到？”
“大概是落在一个朋友的车上了，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送过来。”
方了脸上有着了然而又玩味的笑，“不会是落在陆哥哥的车上吧？能理解，能理解，你中午再给我吧。”于是笑意盈盈地走开了。
刚好此时耳边想起陆迟墨专属的烦人的铃声，她清了清嗓子接起。
“顾凌涵，你好像有一份文件落在我车上了！”
“我正打算和你说呢，我现在急用，你有时间给我送过来吗？要不我过去取，你现在在公司吧！”
那头略微的顿了顿，“你声音怎么了？”
“小感冒而已。”她看了看腕上的表，说道“你现在上班吧，要不我过去取。”
“既然感冒了就别瞎折腾了，我就给你送过来，到了再给你电话。”
从陆迟墨的公司到电视台，开车过来最多就十五分钟。于是顾凌涵决定还是自己下去等他。
几天的天略微有些变了，不复前几天的高温，也没有太阳，阴沉沉的还伴着一阵阵的风。天气预报说，有台风向Z省的东南沿海靠近，预计明后两天登陆。
顾凌涵的鼻子被风刺激地忍不住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可是看看时间，陆迟墨居然还没有到，照他平常的速度，这完全是不可能的。正想着，身旁有车“吱”的一声停住。
还没等她说话呢，车里的陆迟墨就像机关枪似的发话了，“不是叫你在室内等我吗，瞎出来吹什么风啊，我又不会把你的东西弄丢了！”
顾凌涵看着车内的陆迟墨，忍不住来气，“你平常开车不是像开飞机一样吗？”边说着，边不住得用纸巾擦鼻水。
陆迟墨也不回嘴，只是把文件递给她，看着她这副没气的样子，忍不住说到：“还是去医院吧，你这感冒一时不会也好不了的，不要到时候又耽误看工作。”
“打死我也不去医院！”她依旧倔强的坚持，或许这不是坚持，只是一种抵触而已，此生，她没有比医院更厌恶的地方了！她不会忘记，那个素白的房间里父亲冰冷的容颜，她甚至还来不及看他最后一眼，就生生被告知和父亲生活在两个世界，阴阳永隔。那是她所有年少记忆中惟一不能圆满的遗憾，穷极一生都无法弥补。
陆迟墨看到有些怅然的她，转身往旁边的副驾驶上拿了一代东西递给她，“就知道你不会去！这里是感冒药，里面有医师写的条子，你照着吃，别忘了！”
“你路上特地去买的？”此刻，顾凌涵不由地为陆迟墨的细心动容，这似乎并不像他大大咧咧的性子。
“你爱吃不吃，废什么话呀！”难得有片刻的温柔，可是陆迟墨总是忙不及的要颠覆。
“陆迟墨，你温柔点会死吗？真不知道你老爸老妈干嘛给你取这样斯文的名字。你应该直接叫陆大炮才是！”
“你还不赶紧进去，有这闲工夫和我斗嘴，还不如跟我去医院！”
顾凌涵忍不住朝他做了个鬼脸，刚迈了步子想离开，却被陆迟墨叫住，他似乎有些犹豫，用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文件：“你没看里面的嘉宾资料吗？”
她有些狐疑，“还没来的及看，怎么了？”
他摆了摆手：“没什么，你进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相见恨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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