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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N章同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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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6:00,陈远终于退租了那延期了近3个月的airbnb,回到了思念已久的公寓。
当他拎着打包好的行李推开家门时,才发现祁泽潇已经早早从公司回了家,正在书房里工作。
对于祁泽潇的这个举动,陈远有些诧异。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回到从前十天半个月看不到对方,而对方每次回来就为了和自己上床的准备。
但打开家门后才发现,原来在自己做出妥协让步的同时,对方也在悄悄努力。
心被一股细小的暖流包裹着,暖丝丝的。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啊?”陈远嘴角不自觉挂上一抹笑容,就连下午和沈珏的争吵都不那么让自己烦躁了,“我感觉我都快有一年没见到你11:00前回来了。”
“是吗?有这么夸张?”祁泽潇摘下耳机从书房走出来。
他一声不吭地接过陈远的行李帮他搬进卧室,避开陈远略显炽热的眼神,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额前有些炸了的头发,嘴硬道:“就是突然觉得回来工作也挺新鲜的,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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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的时光在与祁泽潇一起整理公寓中缓缓滑过。
卫生间里的洗漱用品又变回了一对,厨房里的单个玻璃杯变成了一对精致的陶瓷马克,就连Nespresso咖啡机旁都多出了一整箱的胶囊,里面全是陈远喜欢的口味。
这样周全的布置,如果不是祁泽潇今天专门跑去门店买的,那就是他在这4个月里一直在准备陈远回来的那一天。不过不管是哪个,都已经让陈远足够开心。
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笑意,陈远走到咖啡箱前。
他挑出一条咖啡,仔细看了看保质期,略带夸张地调侃:“看来你准备得挺早啊”,他伸手揉了下对方微长的发末,浅笑中带了些满足,“这是吃准了我一定会回来。”
祁泽潇微微愣神,白皙又英气的脸上难得泛起一丝不好意思的红晕,但没有否认。
等到所有物品全部回到原来的位置,已经接近晚上8:00。
原本计划的超市是去不了了,家里的冰箱也不出所料的空空如也,陈远叹了口气,捏了捏祁泽潇的掌心,打开外卖软件开始订外卖。
祁泽潇躺在沙发上看着陈远的侧脸。他碰了碰陈远结实的手臂,感受着对方不断传来的温度,这才觉得一切都有了实感。
今天这一整天,祁泽潇其实是有些迷茫和惶恐的。
在过去的四个月里,他不是没有想象过陈远拒绝或者接受自己提议的这一天,只是当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期待发展时,他才更加深刻地体会到这种不确定性给自己带来的不安。
他怕陈远和他不只是玩玩,又害怕真的只是玩玩;
他怕自己真的爱上陈远后,对方有一天发现了自己自私自利的本性然后讨厌自己,就像当年自己厌恶父亲一样;
他怕如果他和以前一样故意逃避,对这段愈演愈烈的感情不闻不问,没过多久陈远便会再度离开他。
他怕很多东西,可控的、不可控的、未知的,但他也从来没像今天一样希望自己勇敢。
如果陈远都愿意放下一切顾虑,陪自己玩这个自私的游戏,那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点?
如果对方都已经让步妥协到这个地步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继续对他若即若离,不闻不问?
他不想再让陈远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所以他决定努力改变,在这段重新开始的关系中尽他所能地去回应对方的感受,只是希望现在不算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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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订好外卖,放下手机。他扭头看向窗外闪烁的灯火,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今天下午,有点出神。
祁泽潇坐起身,看着明显有心事却不和自己说的陈远,皱了皱眉。
他想关心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他也怕万一说错话,会惹得陈远厌烦。
炮/友之间最在意的就是分寸感,他不想越界。
他忽然想起之前的自己,那时候的他对于别人的关心表现出了非常明显的抗拒和反感。无时无刻用最恶劣的话语对待着最关心自己的人,陈远当时,应该很难受吧。
风水轮流转,现在难受的人成了自己,也是活该。
还未等他纠结出一个所以然,陈远便收回了目光。他将掌心附在祁泽潇的手背上,率先开了口:“阿潇,我今天下午和沈珏闹掰了。”
祁泽潇愣住。
陈远继续道:“他跑来和我说了实话,但我却没忍住脾气,和他发了一通火。”
祁泽潇没有说话,他回握住陈远的手,表示自己在听。
“虽然我平常一直表现出一副很讨厌他的样子,但我是真的把他当作朋友的”,陈远苦笑一声,“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尝试理解他,体谅他,基本满足他提出的各项需求,但到头来才发现,这些都只是利用罢了。”
利用?祁泽潇心里一颤,他忽然想起自己和沈珏签的那份单独的合约,有些慌神。
“之前没和你说”,陈远微微直起身,神情有些严肃,“是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来我们公司要做什么。你已经为了投资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我不想因为我没证据的疑虑而让你和公司承受更大损失。”
“阿远,我......”,祁泽潇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陈远情绪又渐渐激动起来,显然没注意到脸色不是很好的祁泽潇。
“说白了”,陈远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人就是在利用我们做幌子。他想等到合适的时机从他父亲和继母那夺取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我们”,陈远冷笑一声,“就只是他成功道路上的垫脚石。等他不需要我们了,就会把我们一脚踢开。”
多完美啊!等沈珏完成了自己的计划后,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不曾打扰过陈远和祁泽潇的世界。
但这怎么可能呢?这是人生,不是游戏。不是他沈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离开的时候还大发慈悲地觉得是对被利用者最大的体谅。
陈远握住祁泽潇的手逐渐用力,力气大到祁泽潇感到自己的手都快失去知觉了。
“你在生气”,祁泽潇调整了下情绪,用指尖按了按陈远的掌心,“这很不像你。”
陈远一愣,下意识地松开手,捂住了自己脸:“抱歉......”他的声音低低地,还带着一丝沙哑。
“也许......”,陈远略带粗暴地用手撸了下脸,努力调整呼吸,“也许是因为他也是单亲家庭,即便他品行恶劣,我也是真的把他当成了朋友和弟弟在照顾。”
“但可能....只有我认为我们俩之间的关系算是友谊吧”,陈远对着祁泽潇扯出一个不算太好看的笑容。
看着陈远对沈珏的态度,祁泽潇感到自己的一颗心渐渐跌到了谷底。他低下头,微长的卷发挡住了侧脸,看不清神色。
祁泽潇突然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了公司,也为了逃避和陈远之间的感情而和沈珏签的那份合同。
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更怕什么。是害怕和陈远坦白后他会拒绝这个对公司有利的offer,还是更怕陈远为了自己,接受了这份不平等条约。
他想他也许是更怕后者,因为这样他就无法再自欺欺人地去忽视两人之间早已变质的关系。
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继续往下想,陈远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和这件事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想他会和陈远坦白的,但绝不能是现在。
祁泽潇突然起身,温热的薄唇用力吮吸着对方的舌尖,夺取着他本就不那么充裕的氧气。
陈远被突如其来的吻搞得意乱情迷,他放在祁泽潇腰上的手渐渐收紧,姿势也从一开始的被动变为主动。
陈远的气息逐渐粗重,他将祁泽潇抱到飘窗上,双手也渐渐不老实地扯着对方的衬衫领带。
“怎么,你吃醋了?”陈远附在祁泽潇耳边轻声问询,语气中也带着一丝笑意。
祁泽潇微微一愣,接着很快回过神,顺着对方的语气笑着回应:“是啊,我没想到沈珏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氛围正好,两人又激烈地拥吻了起来,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但谁都没有停下。
“外卖到了,你不接吗?”趁着换气的空隙,祁泽潇附在陈远肩头,喘息着。
“我和他说了没人应就放门外........”
陈远忽轻忽重地亲吻着祁泽潇,接着他伸出手捂住对方的嘴,“只要你别叫出声,就不会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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