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三同人）桃花是缘》老树听雪

2、饮酒

　　人还未到，便已见那神树下，坐了一道身影。
　　你总算来了。重楼扔来一个酒坛。仍是那冷竣的模样。
　　等久了？飞蓬伸手接住，在重楼身旁找了个位置坐下。
　　嗯。应了声，而后拍开坛口的封泥，仰头大喝了一口。
　　飞蓬笑了笑，亦拍开酒坛的封泥，畅饮了起来。
　　说起这喝酒，可是飞蓬还在人间时教与重楼的。那时的红毛正心伤于紫宣，终日抑郁苦闷，却又不得其解。他便将这一醉解千愁的法子，给了他。想不到，竟让他喝上了瘾。即使自己回了天界，只要一得空闲便上来寻他喝酒。
　　天帝该是知道的。只不过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毕竟，大家都想清静清静。
　　酒很烈，入口一阵灼伤。咽下后却觉得十分畅快。将酒坛放于身旁而后躺下，双手枕于脑后。目光透过神树仰望那茫茫苍穹。这天上天，倒看似无穷无尽。
　　重楼倚树而坐，偶尔看眼飞蓬，手中的酒一口接一口的灌进嘴里。
　　一神一魔，就这么沉默着。
　　飞蓬微眯着双眸，星星点点的光影斑斓柔柔的洒在他的脸上，镀出了一层光晕。这样的闲暇时光竟让人慵懒无比。正当飞蓬准备小憩一会时，耳旁突然传来重楼闷闷的声音。
　　她死了。
　　仅仅只是三个字，却好似耗尽了力气。
　　飞蓬睁眼，侧头看向他。仍是那淡漠的姿态，只是眼中，有份伤痛在隐隐流转，也有了份，释然。
　　一切又入轮回。
　　你想等她？飞蓬问道。
　　……不。重楼答道，等到的，不会是她。
　　呵。飞蓬一笑，你倒是看得明白。
　　重楼回视他，道：生生死死不过往复循环。我虽是魔，但也明白，死后便又是一全新开始。她是她，却不再是那个她。
　　飞蓬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三十年了。重楼又说道。人间已过三十年，你有再见过那道士吗。
　　飞蓬一愣，而后摇了摇头。心里的某块地方，又开始疼了。
　　你倒是自在。回了天上，又做回将军，人界的一切，倒全是放了个轻松。重楼自顾自说道。你走后不久，那道士便独自一人去了苍吾渊，不自量力的想去斩杀魔龙。活下来也算他命大……那道士回去后也不安份，又带着其他小道士重新封印了锁妖塔。你在天界过的自在，他可倒是没你清闲。
　　飞蓬默默听着，扯起一边嘴角，想笑，却只觉得苦涩。
　　伤得很重吗？最后出口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离死差一点。重楼不痛不痒的回了句。却又瞬间注意到飞蓬的身子好似僵硬了一般，眼底竟多了份痛苦。
　　笨豆腐！那么笨……低声骂道。现在呢？人如何？！有些急切的追问着。
　　好的很。重楼又凉凉的应了句。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怎么一个两个都是这般模样，心里眼里就只看得见那道士。
　　是你帮了他吧。耳旁突然传来飞蓬的声音。
　　重楼一愣，回头注视上一双带着温温笑意的眼眸。
　　颇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应道，是又如何。
　　飞蓬笑了出声。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谢谢你，红毛。
　　话音落下，重楼越发觉得不自在，忍不住粗声说了句：怎么还叫我红毛！
　　听到这么一句话，飞蓬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这红毛竟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心想着，越发止不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