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天体科中心］星海沉眠之处》山沐枝

25、２５

　　“说真的，罗玛尼，已经一周过去了。”达·芬奇坐在船舱里和留守迦勒底的两人交流，“你们那边真的搞到现在也没确定我们所在的地域吗？”

　　从第二特异点归来之后，藤丸立香第一次被允许使用在达·芬奇来到迦勒底后才算正式确立的英灵召唤系统——魔力的提供来自迦勒底的发电厂，以及兰瑟梅罗从大源里抽调的一部分。

　　不得不说藤丸立香在某种意义上是真的很讨英灵们的欢心——圣遗物是玛修英灵武装的盾牌，这东西到底是谁家的基本上三个临时负责人都是心知肚明——但最后被召唤出来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前三个特异点就碰过面的，凭借『缘』抢占通路回应召唤挤来了迦勒底。

　　能持有特异点记忆的那几个当时就是英灵之身，没有记忆的也看着迦勒底的修复记录嚷嚷保有并肩作战的记忆有什么不好——其中，唯一一位没有搅合进英灵们的狂欢而是被迦勒底的临时负责人们拉去加班加点干活的就是埃尔梅罗二世。

　　在这种情况下，罗曼确定了新的特异点的坐标。

　　“只能确定是16世纪的海上？”

　　管制室内的英灵代表和临时负责人们面面相觑。

　　“藤丸也太乌鸦嘴了一点。”兰瑟梅罗揉了揉额角，看向另一边褐发的美人，“莱昂纳多，圣杯的解析接下来就不用做了，下个特异点你和藤丸一起进行灵子转移——在此之前，优先制作特异点用的船只吧。”

　　“等一下，停下圣杯的解析没有影响吗？”罗曼本着作为普通人的临时负责人身份向另外两位发问。

　　“那个啊，其实圣杯解析不解析都没事的——所以说之前莱昂纳多主要是在摸鱼嘛。”兰瑟梅罗比划了一下，“反正本质只是魔力结晶一类的玩意——我过几天把它们拆了去给那群家伙供魔。”

　　“能具体确定是哪几年的时间吗？”穿着学生装又披着巨大披风的妹妹头少年提问，“或者说，16世纪初、16世纪中叶，还是16世纪末？”

　　“16世纪70年代。”罗曼拍了拍脸，“但是立香没有召唤出合适海上作战的英灵嘛 ……”

　　“我生前只是坐过船，但硬要开的话有骑乘技能也不是不能做。”白百合的骑士率先回答，“只是，如果有更合适的英灵同行是最好的——实在不行也只能在当地进行召唤了。”

　　同行的蓝色枪兵和红色弓兵一同沉默了下去。

　　“这批英灵里确实没有船长一类的人物——有过海上作战经验的也一个都找不出来。”会议结束后，兰瑟梅罗和惯例留下来的三人交谈，“第三特异点的攻略人员就定成迪昂小姐，维尔维特，莱昂纳多，玛修和藤丸？”

　　“目前也就只能这么定了。”罗曼叹气，“等到当地让立香试试看能不能召唤出更合适的……或者说捡一个更合适的也行。”

　　“也许可以像当时在第二特异点投靠尼禄陛下一样……”妹妹头的少年语气飘忽，“找个还活着的海盗头子……”

　　“是哦，十六世纪的海盗……好像还有官方许可来着。”兰瑟梅罗眨了眨眼，“而且有官方许可的甚至还多多少少能算得上是贵族……比起当时在尼禄陛下的麾下供职应该也不差，不过那时海上生活条件不管哪里都很差——维尔维特，说起来，为什么你灵基再临到最后就变成19岁的外表了？”

　　“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韦伯硬邦邦地开口，“而且，Master不让我把灵基外表切换回原来的样子——这种情况下还是称呼我为韦伯更好一点。”

　　灵子转移到这个特异点内部的时间点只能算是流年不利，一行人正好赶上暴风雨发生，几十道海龙卷气势汹汹地朝着几人坠落的方向涌来。

　　只来得及搞出船只的达·芬奇干脆地躺平——船只被放下，提前设置的防御结界全部打开，五人全部躲进船舱里听天由命——只要防御结界不破，就算被海龙卷卷上天再扔下来他们都死不了。

　　也许真是最后一位御主作为救世主的运气太过惊人——三天过后，暴风雨和海龙卷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们的船只搁在某座不知名海岛退潮的浅滩上。

　　达·芬奇花了一天时间检修完毕，确认船只没有大碍，和迦勒底通讯稳定畅通之后，一行人就再次出海。

　　直到这回出海的几天之后，连座海岛都找不到的五人终于确定了提前准备的航海图几乎等于没用——认路的重担就交到了迦勒底留守成员们的身上。

　　“观测不出来。”罗曼对着达·芬奇摇头，“不过副所长一直在分析你们遇到的暴风雨……也许可以问问她？”

　　“因为那个海龙卷看上去就不是自然形成的数量。”兰瑟梅罗疲惫地推了推眼镜，“你们的储备还足够吗？淡水和食物……”

　　“淡水的话我可以用炼金术提炼。”达·芬奇意识到两人的顾虑，“我带你们看看我们吃什么？”

　　“用不到。”兰瑟梅罗正色，“把其他人都叫进来吧，关于你们为什么找不到路这回事情，我确实有点想法。”

　　“星座是混乱的！？”

　　“没错。”兰瑟梅罗点了点头，示意韦伯把提前准备的航海图放到桌上，“航海图多以星座辅助辨认方向……但在星座混乱的情况下，自然就没用了。你们看看之前几晚迦勒底录下的星空的情况吧。”

　　“那这个特异点不是根本找不到路了吗……”藤丸立香目光呆滞地看着确认录像的达·芬奇，“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哇哦。”达·芬奇看着录像兴奋地吹了个口哨，“阿尔戈号就拼在卡利斯托的边上，阿卡斯反而被拆到了喀戎的边上——这乱得也太好玩了。所以你们这回特异点的文档命名写的什么？”

　　“大洋河『Oceanus』。”

　　“别理他。”韦伯当场放弃达·芬奇，看向迪昂，“我们是不是该考虑一下到处乱撞有没有几率撞到海盗了？”

　　“还是找个当地海盗打劫我们比较靠谱……”迪昂沉思，“16世纪70年代活着还很出名又靠谱的海盗……让我想想……”

　　“我们去碰瓷弗朗西斯·德雷克吧。”

　　对于其他人一副“你这法兰西的怎么就看上了冤家不列颠的”饱受惊吓的表情，迪昂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开口解释——“毕竟其他我知道的基本上都是要一百年之后才出生的……而且，在海盗这方面，确实是对面不列颠搞得更风生水起。”

　　“出名的都是他们家的，而且这是去碰瓷不列颠——你们觉得哪个法兰西人不喜欢看着不列颠的家伙被自己搞得愁眉苦脸？”

　　但等到几天之后真的被德雷克的海盗船队打劫的时候，罗曼拿出他毕生最大的音量呐喊——“圣杯就在德雷克的身上！”

　　以至于已经准备躺平任海盗打劫的五人不得不再支棱起来和海盗干架——毕竟拿了圣杯就能直接回去，谁也不想继续在海上飘着加班。

　　结果最后真的拿到德雷克手里的圣杯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罗曼已经跑路离开了管制室，而兰瑟梅罗则是面无表情地开口——“这个圣杯是时代原有的圣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给德雷克船长还回去。”

　　“Dr.罗曼！”在还回圣杯之后，藤丸立香咬牙切齿地向通讯的另一头发泄怨气，“搞错圣杯还好意思跑路——”

　　“前辈……”玛修无奈地拉住藤丸立香，“医生不像是会为了这种事情跑路的人……”

　　“藤丸你想骂他的话我可以给你录下来。”兰瑟梅罗心情不错地看着船舱里的两人，“到时候我给他全部的闹钟铃声都换成这个——不过他确实不是因为圣杯的事情跑走的。”

　　“诶？”

　　“那家伙是在躲人啦——不过我也就只能给你们透露到这里了。”

　　等到藤丸立香走到甲板上的时候，正好遇上迪昂拔剑追杀一位披着斗篷的青年男性。

　　“发生什么了？”藤丸立香被迪昂的气势镇住，只能看着那位男性一路逃窜，向明显已经吃瓜吃了一段时间的达·芬奇了解现状，“骑士迪昂不是一向脾气不错……”

　　“啊，那个人刚刚过来搭讪来着。”达芬奇眨了眨眼，语气微妙地和刚刚出来的两个人分享刚刚发生的事情，“开口『亚比煞』闭口『亚比煞』……我倒是没什么啦，毕竟这说明蒙娜丽莎的美丽是跨越时间的——但是骑士迪昂忍到最后忍不下去就动手了。”

　　“打倒是打不死，毕竟那家伙也是个英灵嘛。”

　　“主要是迪昂小姐生前就算是女装的时候也没见过这样搭讪的吧。”兰瑟梅罗想了想，“她女装的时候都是在贵妇人和贵族小姐或者宫廷女官的圈子里……没见过这种，呃，男性的搭讪方式？”

　　“对了，副所长。”藤丸立香像是撸猫一样把惯例随行的芙芙从头撸到尾，一头埋进芙芙柔软的茸毛里，“关于那个从者，真实身份可以推断吗？”

　　“你其实可以问维尔维特。”兰瑟梅罗点出一直试图变成透明人的韦伯，“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毕竟说起『亚比煞』的话……”

　　“大卫王年老，虽用被遮盖，仍不觉暖。”韦伯烦躁地翻了翻口袋，“啧，怎么变小了连雪茄都禁了——我明明这个身体也是成年了的！啊，接着说之前的——所以大卫王的臣仆就出主意说找个年轻貌美的少女来给他暖床。最后他们找到的给大卫王暖床的那个少女就叫亚比煞。”

　　“所以那个青年，是大卫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