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死神的打工日志》药药灵

14、第 14 章

　　“或许，你们听说过咒术师除咒前所用的帐吗？”斋藤空骤然切换话题朝不明地二人反问道。

　　但即便是浦原，才来现世没多久，也只能大致知晓现世似乎有个专门组织来维持当下的安宁。

　　夜一挑眉反问道，“你说的是黑色的结界？我倒是看到过几次，也进去探过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

　　斋藤空了然地点点头，继续道，“听五条曾说，咒术界有种专门的帐，设以对等的假定条件，便能限制人身出入，条件越苛刻，挥发的效果似乎就更好。”

　　斋藤空板着脸，并没有将心中猜测说出，继续开口道来，“虽说不知道对死神的力量是否有同样的效力，但——”

　　“恐怕是有效的——”浦原突然开口打断，立刻明白斋藤空内心所指，绿色眼眸里满是凝重。

　　“如果真是特殊的帐的话，那么一切都能理得通了。为什么救援没能到来？为什么在外面感知不到一丝灵压？又为什么当时我进不去，而五条君却能畅通自如？”

　　浦原单手杵着下巴，将所有线索组装拼接，严谨而又慎重，脸上也收起了平日装傻的假态。
　　“看来，瀞灵廷内除了蓝染研究虚化外，还有人和现世的咒术师有关联。”

　　接着，他又蹙起眉心，困惑写满了额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人类死神化？这应该不太可能，除非是死神自愿给予力量，况且斋藤桑你们一行人中除了你以外，全部死亡。那是——你吗？”

　　二人将视线投向唯一的幸存者，斋藤空不明所以地拿手指向自己，想也没想就大声地反驳，“怎么可能！我兢兢业业为尸魂界奉献青春，贡献力量。

　　对上没有毕恭毕敬也保持了唯命是从，对下没有无微不至也做到了善解人意。怎么可能会有人想害我？”完全没顾二人愈发奇怪的表情，斋藤空信心满满的自辩完。

　　说着便用下巴朝闭眼躺着的这位抬了抬，“更何况，怎么就变成我一个幸存者了，这不还有一个吗？”

　　她分别看向二人，眼里很明确地表达着她的猜测，言下之意不要太明显。

　　“嘛～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夜一打着哈哈将室内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对斋藤空的猜测率先表示肯定。

　　但另一人仍是表现出如临大敌的模样，将话题试着重新导回，“斋藤桑，你当时真的什么也没感觉到异常？或许我换个问法，你当时面对那个所谓的诅咒时，什么特殊的情况也没发生？”

　　二人眼神紧紧对峙着，谁也不相让。斋藤空深知再不给出回答，对方肯定会起疑。

　　于是，她用手指按压着眉间，闭上眼错开对方紧逼的视线，努力回想着当时发生的一切，艰难地开口道，“你这么一说，的确，那俩诅咒似乎与以往遇到过的不太一样。”

　　浦原依旧沉默地紧紧跟随着她，如临大敌的表情没有一丝放松。

　　虽说这紧逼的目光让她有点心虚，于是她调转目光看向窗外，一脸深沉地开口道，“它们似乎有点智力，听得懂语言，况且，实力也比大虚还要强。”

　　“那是特级——相当于稀有种呢！”视线内猝然闯入一团白毛，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转向双手趴在窗沿的五条，脑后的一尾长发不受控制地飘在胸前。

　　除了耳垂似乎还挂有鲜艳的一抹胭红，脸上倒是看不出一丝方才仓促逃离的慌张。

　　虽说他极力避免与某人的视线接触，但一贯对微表情和眼神有所研究的夜一又怎么可能看走眼。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窗边，却未曾想对方反应这么大，直接动用能力‘嘭’得一下闪现在了斋藤空旁边。

　　这一能力倒是引起了二人极大的兴趣，他们一个冒着绿光透着一股想要解剖研究的姿态，一个泛着红光想要与之一较高下。

　　反正，斋藤空被迫站在他身旁都觉得渗得慌，她只能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小踱着步离开二人如炬般的火辣视线。

　　虽说这一举动引起了五条强烈的不满，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抛弃了他。五条强行忽略身上的不适目光，单手握拳置于唇边，镇定地干咳了一声。

　　“刚刚回去问了一嘴，这次的行动的确是将军直接下达给加茂一族，但是特级，我都没遇到过几次。”说着冰蓝的眼眸掠过极有存在感的二人，“你倒是运气好！一来就买一赠一。”

　　斋藤空嫌弃地撇嘴表示，“这种运气送给你得了。”她敬谢不敏，随后，似乎想起什么，无意间开口问道，“最后的那个老人是谁？也是你们中的一员吗？”

　　听到这话，五条活像是吃到了苍蝇一般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万分嫌恶道，“那是加茂家的，如果这事有问题的话，绝对是那老头搞的鬼，不用怀疑！”

　　这万分笃定的语气引得三人满脸好奇，默默等待着对方给予的肯定性证据。结果却是迎来一阵沉默，这种感觉就仿佛有三只乌鸦从他们头顶飞过。

　　五条收到来自三人的白眼后，立马给出理由驳斥道，“你们难道就没发现他长得一脸恶人相吗？那眼神，那嘴脸，啧啧……
　　话说回来，之前就想问了，你们死神就没点死神之眼的被动技能，比如说能看透这人腐朽的灵魂之类的？”

　　对此，斋藤空头也不回地转头就走，什么话也不想说，只留给五条一个潇洒的背影。而浦原也一改刚见面时敌对的眼神，反而安慰地给了他一眼，仿佛在看傻子。

　　最后，还是夜一看不下去，重重拍着他的肩膀，对着他摇头发出成年人的感慨，“没想到五条小弟弟你——还挺天真。”

　　莫名被侮辱的五条怒目盯着三人的背影，眼里燃气熊熊大火，就连一贯冰蓝的深海也似乎喷发出往常不一样的景色。

　　鼻腔用力发出一声‘哼’，表示对他们的瞎眼表示嗤之以鼻，“我一来，他就自动将周围的帐撤走，又突然出手将两只特级杀死。

　　还不通知五条家，这不是心虚是什么？要我说，这背后说不定就是他和你们死神搞的鬼。”

　　不得不说，五条这张嘴的确有点乌鸦嘴的特质在里头，百年后的斋藤空回过头来表示。

　　但如今，现在的他在斋藤空三人眼里不过是个稍微有点臭屁的小鬼罢了。

　　不过，斋藤空倒是和五条持同样的看法，那个老人不简单，至于不简单在哪，她倒是说不上来。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流逝，尸魂界也不像发现出事的样子，而纲弥代枫似乎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一切都照着原定的轨迹前进着，忙的忙，闲的闲。表面上，这事儿似乎告一段落，但背地里，又有谁知道呢？最起码，她倒还不想轻易破坏这份平静。

　　如果不是脑袋上悬着数十条性命的巨担，斋藤空还真挺喜欢这种悠闲的退休生活。

　　没有升级砍怪的任务要求，没有阴谋诡计的背刺一刀，也没有所谓的生命危险。除了没钱，一切都刚刚好……

　　“莫西摩西！浦～原～，浦原～喜助～在家吗？喜助——”

　　干躺在走廊里卧尸状的斋藤空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将盘子里的点心往嘴里送，双眼无神地盯着被敲的砰砰响的大门，一点也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这个声音似乎挺耳熟——

　　斋藤空努力辨别着这奇怪的腔调，脑海里一个总是闪着一口炫白大牙，金发飘飘的身影骤然浮现。猛一回神，方才脑海里想着的人影便骤现至眼前。

　　还是熟悉一口的健康大白牙，还是比她还长还顺滑的金发，只不过，比起之前散落肩头的潇洒，现在束成一扎的他明显多了一份拘束。

　　“什么嘛？这不是空酱吗？好久没见，空酱看着似乎更卡哇伊了～”饶是脸皮早已刀枪不入的斋藤空，在面对这恶心到发腻的句子，也撑不住不犯恶心。

　　所以，在选择纠正他的说话方式和礼貌性的问候之间，斋藤空选择了完美忽视。斋藤空就仿佛看不见眼前的亮眼‘人形挂件’般，依旧保持着前一秒发呆进食的动作。

　　即便完美地将他视作空气，对方显然对此毫不在意，哪怕她没给过一个眼神，一个回应，他都能滔滔不绝地讲上一大堆废话。

　　什么日世里吃饭得吃八人份的分量，钵桑每天蹲厕所得一个小时，罗武每天都发疯找人对抽，莉莎每天都偷偷往游郭跑……

　　为了不再听到什么更惊人的密闻，迫不得已下，斋藤空只好开口打断他的‘脱口秀’，“平子队——”但一想到对方尴尬被尸魂界抛弃的尴尬身份，这个称呼似乎不太妥当。

　　“平子——桑！你不用和我说这些。”看她满脸难堪地纠结于这个无关紧要的称呼上，平子特意暖心地朝她宽慰一笑，直接贴着斋藤空边上坐下，释放出比平时更腻的声音。

　　“没关系～平子，真子什么的都可以，空酱随便称呼我什么都没关系～”

　　“金毛猴子？”

　　“对对！即便是金毛猴子也没——”顺着话就往下说的平子说完才注意到不对劲，完全就是以扭断别人脖子的力度来转头看向发声的人。

　　只见娇小少女的背后明晃晃得蹲着一个白色大猫摆件，正亮出爪牙不善地盯着这个轻浮的长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