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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周末轮染清值班,正巧舒雅今天也排了班,闲来无事的舒雅拿着线团来找染清,说在学织围巾,还问染清要不要学。

      自那日苏恒登门谢罪之后两人就和好了,舒雅终于恢复了正常,又开始春风得意起来,染清一看就知道那围巾是织给苏恒的。

      舒雅拿来的毛线多,硬拉着染清也织,染清从没织过这种东西,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不过惹得一帮小护士也来了劲,叽叽喳喳地跟着学,但都是初学者,也不大会,护士长见着她们兴致高手艺差,于是忍不住来指点一番,她四十来岁,有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织围巾一点也不在话下。

      在她的一番指导下,果然效果好了很多,她们织得是粗毛线,孔大,而且是最简单的花色,因此织的也特别快,一会儿工夫就完成了。

      舒雅一下午就沾沾自喜自己织好的围巾,等到下班的时候,苏恒来接她,她献宝似的送给他,苏恒乐得嘴都合不上了。

      舒雅突然问染清:“哎,陆意之最近怎么没见他来医院啊?”她以为他们是吵架了,但看染清与平时并无二样,也就想着是陆意之忙吧。

      染清笑了笑没有答话,他们的确是吵架了,应该不只是吵架吧,他们把话都说的那么重,他说他并不是非她不可的,她知道他不是非她不可,他有那么多的女人,随便一招手就有人愿意贴上去,哪个会像她那样不知好歹。

      他们从前吵架的时候,隔天陆意之定会叫人送早餐来给她,但是这么多天了,他没有任何反应,应该是不想再继续了吧,这原本就是个错误,也许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染清原本打算去超市买点东西回家做菜的,她觉得舒雅说的对,要善待自己,别委屈自己的好,但是中途接到家里的电话,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她莫名的慌张,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起来,但是把她吓了一跳,打电话来的竟然是八十多岁的外婆!这足足把染清震住了,她想自己面子还真大,外婆都亲自打电话叫她回去吃饭。

      她其实知道为了什么事,那件事情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吧,不过她始终没办法去面对,一直逃避,所以外婆才会打来电话。

      她最终还是回了趟家。

      外婆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威严,招了招手叫染清到她身边坐下,染清不说话,依言坐到她身边,她伸手摸了摸染清的手,笑着说:“我好不容易才来你家一回,你怎么能不回来?染清啊,再忙也得往家多跑跑啊,你爸妈年纪大了,希望儿女都在身边啊。”

      她极少与染清这样亲近,染清觉得不习惯,她又说:“你妈妈身体最近不好,总念叨着你,以后没事就多回来陪陪她,不要有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啊,染清,你懂吗?”

      她的外婆是个睿智的老人,并不那样鲜明地劝说她,用另外一种说辞来说服她,可是这么多年的心结,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她是个人,自然会有怨有恨,那些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伤害就像结了痂的疤,虽然早就愈合,但是伤疤仍旧很厚,不可能轻易就消除。

      染清轻声地答:“我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意的疏离拉扯着他们原本就遥远的距离,仿佛都像陌生人般客客气气,染清见到莫梅绾的时候,那一声“妈”到底还是没能叫出口,她比以前瘦多了,精神也不大好,头发上竟然冒出几根白发,在灯光下泛着银色的光,刺得染清觉得眼睛疼。

      染清最后还是没有因为外婆的话而留在家里住,她走的时候莫梅绾一直站在铁门外目送她,黑色的夜里,她的背影很单薄,而脚步却很快,一下子就融入到黑夜里,莫梅绾只看到一排黄晕的路灯。

      其实曾经有很多次这样的机会,她一个人背着沉沉的书包走在这条路上,但是她从来没有送过她。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回忆着染清小的时候,她竟然发现,自己在她年少的时光里出现的并不多,好像紧紧只有散碎的片段。

      但有一次她的印象很深,就是有一年过春节的时候,他们回杭州老宅过节,她索瑟在奶奶的身后,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看,她知道她想她抱抱她,亲亲她,可是那个时候她以为她是邱璟的女儿,她对染清根本没有爱,甚至有些恨她。他们只在杭州住了三天,走的时候她看到染清趴在窗子前看着他们,有那么一刻,她其实心软过,但是,她终究没有选择带走她。

      作为母亲,她把自己全部的爱给了丈夫情人的女儿,作为长辈,她亲手拆散自己女儿的幸福,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此,她究竟做了什么,这辈子她已经不敢指望染清可以原谅她,只是希望她可以过得好。

      染清一个人在街上逛,天气冷,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她却走的很慢,觉得肚子很饿,刚才在家里她其实并没有吃多少。

      街边有面馆,她慢慢走进去,要了碗牛肉面,她加了很多的辣椒,因为太冷,她想吃点辣也许会好一点,但是辣得呛得直咳嗽,她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不能吃辣,也许是因为这家店的辣椒太辣了,老板人很好,看她辣的不行,于是另外盛了碗汤给她,染清笑着说谢谢,然后一口气全喝下去。

      面太辣她终究没有吃下去,于是付了钱就走了出来。

      她还是觉得饿。

      于是在附近的超市买了盒饼干,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可怜,握着饼干始终没有勇气拆开来。

      回到家里,进了门,漆黑一片,她在门边摸了好久都没有摸到灯的开关,突然一只手按住她的手啪一声就开了灯。

      她愣愣地看着陆意之,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陆意之的手仍然按着她的手覆在开关上,这样的动作保持了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染清终于按耐不住,缩回自己的手。

      陆意之很快注意到她手里的饼干,于是问:“你吃这个?”

      染清一时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脱了鞋子往厨房走,陆意之一把从后面拽住她的胳膊,他最讨厌她这副模样,不冷不热的,把人晾在一边。

      她回过头皱着眉说:“你要干嘛!”

      陆意之颓然地放开手,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过了这么多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他偷偷配过她的钥匙,她其实早就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这些天他想看看到底是她需要他,还是他比较需要她,事实证明,没有他,她可以活得很好,可是他不可以。

      时间的长河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遇上了才是缘分,而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们的缘分还是缺了点。

      就像周雨嘉于他,就像他于染清一样。

      如果他最先遇上的是周雨嘉,他今日所爱的就会是她,同样的,如果染清最先遇上的是他,那么她爱的也就会是他,因此时间的落差,他终究无力回天,他比不过贺迟昱,只不过是因为他比自己先遇上她而已,仅此而已,但是,他却远远抵不过他在染清心里的地位。

      即便是骄傲如他,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仍旧是,一场无望。

      他默默拉开门,却突然听到她说:“意之,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他转过来看着她,仿佛不相信那是她说的话,她的表情诚恳,语气平静,再次重复道:“对不起。”

      他仍旧皱着眉头,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幽幽地问:“为什么要道歉?”

      染清的眼睛看着他,很专注,轻声说:“如果你执意要分手,我不会勉强。”

      “分手?我执意?”他反问她,语气似乎不可置信。

      染清点点头:“你不是非我不可。”

      他恍然记起,那天他气急了似乎说过这句话,现在由她来重复,他觉得十分惊诧。

      他慢慢笑起来说:“我说气话呢,你就记这么深?我说别的也没见你这么用心记。”

      染清没有理会他,再度转身走到厨房,陆意之跟在她身后猛地掰过她的身体,劈头盖脸地就亲下去,染清来不及说话就被他吻得透不过气,等他亲够了才放开她,抚摸着她的下颚,说:“我要是不来,你就打算要和我说拜拜?”

      染清没说话,他又说:“我是不是犯贱?明明知道你不会主动找我,却还是想要尝试……”他的话说到一半就咽下去,因为染清抬起脸,慢慢靠近他,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他的唇上,陆意之惊诧地看着她,脸上慢慢有了笑意,染清低垂着脸,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脸上,有浓厚的阴影,陆意之伸手抬起她的脸,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陆意之突然想起什么,问:“你是不是没吃饭?”

      染清点头,在他开口前说:“我不想出去吃。”

      陆意之皱眉:“那也不能吃饼干啊,这有什么营养?”

      她斜睨他一眼,说:“那你做给我吃。”

      陆意之的表情像见了鬼,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奇怪,染清不明所以,她也就是随便一说,之于这么惊讶嘛,陆意之绕过她往沙发上一坐:“开什么玩笑,我做给你吃?你当自己是皇太后啊!”

      染清没理他,进厨房给自己热了杯牛奶,出来就听到陆意之在打电话给某饭店,让人送什么什么来,染清在心里骂一句“奢侈成性”,不过既然是他花钱,她又何必费心。

      某饭店到底是星级的,那速度快的叫染清不敢相信。

      送来的菜还都是热的,染清把菜装进盘子里,于是坐在餐桌前开始吃,她是真的饿了,一个人也吃的陪儿香。

      陆意之远远地坐在沙发上抽烟,似笑非笑的,他跟染清的这场架按理说应该是算吵完了,不过也不见得他心情有多好,染清觉得他近来是性情大变,脾气较以前火爆多了,但也不怕他,仍旧吃她的饭,只不过给陆意之的眼神盯得浑身难受,于是才问:“你要不要也吃点?”

      陆意之抽完最后一口烟才慢慢吞吞地开口:“你自己吃就好。”

      染清看他一副不爽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道理哪里得罪他了,只好不理他。

      陆意之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本来烟已经熄灭,但他似乎闲着无聊仍旧一直压着,漫不经心地说:“你头发长了。”

      染清原本吃的好好的,他突然提到自己的头发,于是看了看,答:“是吗?”

      “怎么不去剪?”

      染清不甚在意,随口就答:“忙,忘了。”

      他的脸色更加不好看,若有似无地从鼻子里发出声嗯,然后站起身,说:“早点休息吧,我走了。”

      染清真的是觉得他今日有点不正常,难不成是气还没消?不过转念一想,那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啊,便缄了口。

      陆意之站在那里足足好几秒都没动,见染清沉默,眼里的温度骤然下跌,这大冬天的想冷死人啊!

      染清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件毛线的东西往陆意之身上一仍,转脸就算着碗进厨房了。陆意之扯下来一看这不是围巾么?什么意思?送给他的?是青蓝色的,线很粗,针线很平整但不见得多好看,她什么时候学会织围巾了?

      陆意之在后面哎了几声染清也不理他,自顾自地收拾碗筷,陆意之跟进厨房,掰过她的肩膀,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问:“给我的?”

      染清点头。

      “你织的?”

      染清还是点头。

      “莫染清,你……”他的话说到一半染清就不耐烦地转过去,说:“你烦不烦?不喜欢就丢了。”水龙头开着,水声哗哗的,水开的大,都溅到袖子上了,陆意之伸过长臂啪一声就把水龙头关上了,然后硬是凑到染清的跟前,不由分说就亲下去,染清用手推他,怎么也挣扎不开,由着他亲了半响。

      因为跟陆意之和好了,因此他晚上不肯放过染清,最后还是把她拉出去,上会他那个三个小孩满月酒没去吃,因此这回陆意之带着染清登门拜访,结果他的那些兄弟也都去了,热热闹闹地摆桌子打牌,染清不会打麻将,但他们不肯罢休,于是闹着打八十,染清其实连八十也不大会,但还是被弄上桌。

      他们会打麻将的打麻将,打八十的打八十,女眷凡是输了的都由在场的男士给钱,因为染清的技艺太差,因此陆意之亏了很多钱,染清的那桌另外三个都由陆意之给钱,他倒是十分爽快,掏一大把粉红的毛爷爷往桌子上一放,对染清说:“你给我争气点,别老就见我散钱啊。”

      染清哭笑不得,说:“我水平差嘛,谁叫你带我来!”

      旁边马上有人起哄:“老四,你这女朋友你得多教教啊,别回头把你身上现金都输光了,我们可不刷卡啊。”

      这番话把染清说的面有愧色,于是下一场尽心尽力地打,因为这回换上了老二的女朋友夏妍上来,她们都是高手,一个比一个厉害,就染清最纯良,技术最差,夏妍照顾染清,老是给她放炮,最后染清也不至于输的太惨,但到底还是由陆意之付钱。

      牌打到半夜才散场,染清已经累得虚脱了,陆意之见她缩在座椅上,小小的像只猫咪一样,觉得很可爱。

      车子在高速上行驶,因为是夜晚,所以没有多少车,道路十分顺畅,因此陆意之开的很快,染清突然坐直身体,歪过头来问陆意之:“你今天输了多少?”

      其实他就是不说,染清也能猜得到,起码也有个七八千,陆意之摸了摸鼻子笑着说:“你还好意思说,我一牌神从来没输过这么多钱呢,你倒好,一上来就输这么难看。”

      染清心里过意不去,但是嘴硬说:“哪个叫你带我去的,你自己去不就不输了。”

      因为车子里的暖气太足,她的脸十分红润,此时瞪着乌溜溜的眸子望着陆意之,他觉得喉咙一紧,喉结不自觉地就上下滚动,染清注意到他的样子条件反射似的往旁边缩了缩,陆意之先是笑了笑,然后微微笑出声来,最后放声大笑起来,他撇过头来问染清:“我是色狼吗?”染清缩在座椅里一脸无辜地摇摇头,陆意之说:“那你躲什么?你的样子好像是在说我是色狼。”

      染清其实是怕他亲她,他每回这个样子就会乘机亲她,但是她就装傻,反正陆意之见她这样也拿她没办法。

      “你就故意气我呢吧。”

      染清最后迷迷糊糊地上了楼,陆意之什么时候从她家走了她都不知道,因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两点多了,所以她一觉睡到早上九点,幸好今天轮到她休班,不然就要迟到了。

      起床的时候外面早已经阳光高照,她没有穿鞋子就跑到窗前把窗帘拉开,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染清还没醒过来只觉得眼睛挣不来,索性又拉上窗帘,我进被子里打断继续睡觉。

      她最近晚上倒是不怎么做梦了,不过因为忙着工作的缘故,总是觉得缺觉,其实睡眠质量倒是提上来了,不过时间减少了,今天好不容易休班,昨晚又玩得那么晚,所以她就想睡到中午再起来,到时候早餐午餐一起吃,省事又简单。

      可惜好景不长,她刚刚有点睡意了,门铃又响起来,她本打算忽略掉,可惜不依不饶的,一直响个不停,染清起床的时候如果没有睡好,总会有点起床气,不过这个气也只是对陆意之,因为会吵她睡觉的人也只有陆意之。
      她穿着睡衣,头发蓬乱,睡眼惺忪地开了门,说:“想睡个觉都不安生。”不过来人并不是陆意之,染清真是觉得惊讶,因为来人挺着个肚子,手里拎着不少东西,笑意盈盈地说:“染清啊,打扰你睡觉了吧?”

      染清立刻清醒过来,赶忙把她请进门,扶着她坐下来,又倒了杯白开水给她,才说:“大嫂你怎么来这里了?出什么事了?”

      薛琳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抚摸着自己圆圆的肚子,笑着说:“能出什么事?大嫂就不能来看你了?再说了,我这怀着孩子,你大哥成天忙着公司的事情也没人理我,我这不是闷的慌嘛。”

      染清觉得奇怪,她们两人素来没什么交情,虽然薛琳人很好,但是两人并没有很熟,不过既然来了就是客,她也不好怠慢了她,于是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怀孕了一个人跑来这里不安全。”

      薛琳于是拉着染清的手说:“那你就多回去嘛,我现在啊,可是无聊的很。”

      染清尴尬地笑笑,薛琳也没有多说什么,说:“我带了很多食材来,你知道大嫂喜欢烹饪嘛,想来找你讨教讨教。”其实染清的厨艺并不是多好,倒是薛琳自己,她毕竟出身寒门,做菜的手艺好的没话可说,染清笑:“大嫂你抬举我了,我其实不是很会做菜。”

      薛琳扶着染清的手,借着她的力量站起来,打开带来的小锅,说:“染清啊,大嫂知道你常常熬夜,特意给你熬了菌汤,女人哪,就是要注意保养,现在年轻不觉得,年纪再大一些就会觉得身体吃不消了。”

      染清哪敢劳她大驾,她现在可是重点保护的对象,于是赶紧扶着她坐下,说:“大嫂,我知道,不过这些不是你现在能做的。”

      薛琳说:“哪那么娇气啊,我这才六个月,多动动将来也好生嘛。”

      薛琳确实不娇气,人又很细心,在染清的厨房里烧了好几个菜,染清在一旁吓得直冒冷汗,就怕她要是在她这里出了事,那可是她承担不起的责任。

      中午的时候她们两人一起吃了午饭,薛琳煲的汤口味真的不错,滑而不腻,鲜美口渴,染清一连喝了两碗,薛琳更是高兴,兴致高昂地跟染清的谈论起做菜的心得。

      下午的时候染清原以为她会走,哪知道她非拉着染清陪她去逛街,说要去看看小孩子的衣服,染清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硬着头皮跟她去。

      薛琳穿着双保暖的羊绒靴子,穿着羽绒服,大腹便便的,虽然已经是早春了,但是天气还是很冷,但是染清早已经穿上了春装,她原本就瘦,现在一对比就更加苗条了,薛琳气恼地看着染清说:“你看你多好,再看看我,黄脸婆似的,丑死了,还要穿这么多,我没怀孕的时候这种天气也是穿春装了。”

      染清笑着说:“大嫂你别生气了,有了宝宝什么都值了,再辛苦几个月到时候你想穿什么都可以啦。”

      两人在商场逛了好久,染清看着小孩子的那些小衣服,觉得可爱极了,软软的,,摸在手上仿佛孩子已经抱在手里一样,薛琳精挑细选地挑了几件,染清看到有一件公主裙,十分可爱,粉红色的蕾丝,特别漂亮,于是问薛琳:“大嫂,你希望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薛琳低头摸了摸肚子,笑着说:“都好,我都喜欢。”

      染清指了指那件公主裙:“等宝宝出生,如果是女孩子我就买那件裙子给她。”

      薛琳说:“好啊,到时候宝宝有姑姑疼肯定幸福的不得了。”然后她又低着头慢慢抚摸着肚子说:“宝宝,你看,姑姑多疼你。”

      染清瞬间眼眶红了起来,但是立刻就掉过头去,假装看衣服,薛琳在她后面说:“其实妈还是希望是个男孩的,毕竟老人家都希望能抱上孙子的。”

      染清说:“大嫂,你别有压力,就算是女孩子她也会喜欢的。”

      薛琳渐渐敛去笑容,对染清说:“其实染清,你别怪大嫂多嘴,妈最近身体老是不好,前几天去医院了,说是高血压,最近吃的也少,这样哪吃得消啊。”

      染清划过衣服的手顿了顿,没有说话。

      薛琳又说:“大嫂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是你也别怪妈了,毕竟她也是你亲妈啊。”

      染清转过身来笑着说:“大嫂,我们逛了这么久,去坐坐吧,我怕你身体受不了。”然后扶着薛琳走出来。

      薛琳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于是终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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