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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闲散魔修手札(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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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自我介绍
『不望天宫仙阙,不负凌云,入魔千载,欲念恒生。』
我不是那姣姣少年郎,只是那臭名昭著的魔头。阎魔城里风流了不知多少年,也倦了。
我本是凌云阁的嫡传弟子,曾一袭白衣斩获无数少女芳心,期中好像也有少男?
年少时我可是所有魔修的头号公敌。怨我太帅太强。
有人言魔女见晏桀迷途知返。
年少友人飞仙入琼楼,暮老之我堕魔坠魔渊。
一坠魔渊深似海,墨渊真像海,怎么挣扎都出不来。我再也不是那自视清高的仙了。我是注定得入魔的,我身上有魔种,那是天生就有的。我是阎魔城的少主,命定的少主。
现在是城主了,18年没见过的老父亲挂了,就扔给我这么个重担。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
魔宫里妖魔鬼怪横行,期中最属我意的便是那狗妖,尾巴摇得一晃一晃的,投喂食物也接得老准。
我给他取了名字,叫修沟。因为他差点让我以为它不是妖是狗了。
但他本质上好像就是狗?
我每天就是看着修沟吃这吃那,喂多少都不见饱的,敲塌吗滴,这是要吃垮我魔宫吗?
有时间还回去风流风流,万花丛中过,让无数魔女单相思。我好贱。
从那凌云阁到阎魔城,爷该死的帅气稍稍释放一下就这样了。
魔宫也不大,就是会迷路而已,我应该算得上小康。也就每天在几万平的魔宫里散步而已,我对那些什么钱不钱的不感兴趣。当然要送我我也一定会收。
2.棋馆
大抵是无聊,我便来到了棋馆,魔也有不少风雅人士,总是流露一种尘世之感。我喜欢这种感觉。
棋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那些粗鄙之人是进不来的。因此无人在棋馆闹事。我不喜与人对弈,便用着神识同自己对弈。这也是一种能提高修为的办法。
棋馆的老板我认识,也曾是一位仙,他算得上我的前辈吧,名唤墨青云他敌不过心魔而入了魔道。他与我同病相怜,很是关照我。
我这种危险分子破例有了入馆的机会。
他这棋馆倒是出名,偶尔还会混进几个历练的宗门优秀弟子。
有幸见过几次,看见我便吓得跑了。我觉得我这幅英俊帅脸应该没有那么恐怖吧?
我撑着头如平日般执棋,却迟迟未下,思绪飘得很远,似是要飘到冥海。
恍惚间,感到了一抹仙气,我眨了眨眼回了神,怕是又来了位仙门子弟吧。
唉,是我治安治得太好了吗?一个个往这跑。
棋盘上下了一枚棋子,我笑了笑,谁家的弟子这么狂敢于我对弈。
我放下了手中的黑子,转而拿起了白子。另我没想到的是竟然下得不能分出胜负来。现在的仙门子弟还真有意思。
我笑了笑,视线从棋盘上移向对面,好似是一股浓郁的仙力汇聚的人影,隐约看着与某位故人相似。
真是惊喜呢。他还舍得来看我啊……
往事不欲重提,我与他便坐在一方。
他看着我的眼神是波澜不惊的,看我却捕捉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
我不敢看他,许是心虚。我抬起头看他时,却有些不真切,桌上的棋局黑子全部消失,只剩我那白子。
我能感受到微薄的仙气,只是不久便随着茶烟一道消散。我的错觉吗?
3.欲念
我绝对是一群魔修中最正常的,我很少砍魔。啧,那堆撒比天天搁我城里暴乱,成天砍魔,整天喊什么狗屁口号,什么“只要我够强也能当城主”
无大语了家人们。
我其实不想当的,只是当城主钱更多。
若是我不成魔会怎么样呢?
有时总会浮现出一道缥缈的身影,一声白衣如雪,标志的脸眉宇间皆是对众生的怜悯,执霜思剑刃间带血,可却总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那年玄冥谷一战我便再没见过他了。他问我跟不跟他走,我笑着摇头。
我幻想过无数遍和他走会怎么样,我会多一个道侣,但他会被万人唾骂。他是仙诶,是除我之外的天才啊,他是我师兄啊……
我都给师兄惹这么多麻烦了就不能惹了。我伤了他,我控制好了力道不至死。他呕出一口鲜血看着我,是不可置信,是难过。
我也挺难过的,我那不争气的眼泪也随之落下,可我当时转了头,他应该没看到。
近日打听关于他的事迹,他已经飞升了,这就很好啊。
可我却总是想起他来,每次被反噬时都会想起他,想起我伤他时他的眼神。我总会想到我杀了他会怎么样。我要是放任体内的天魔之血暴动,我会不会真的杀了他?我总是安慰自己他已经成仙了,我找不到他的。可是我的身体却不止一次拿起师兄给我的剑差点杀上仙都。
我是真的要疯了我隐约觉着。
我不能放任自己,我把自己锁起来,不去想他,与那天魔之血抗衡。却总会败下阵来。每逢初一便是我暴乱的时候。我总会把自己锁起来不见人。
今天又是初一了。
皎洁的月光映着屋内,然人感觉置身在汪洋大海之中,这个比喻不大恰当,我感到屋内在发光。像那嶙峋海水般。
我望向屋内,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他变得更加缥缈,他注视着我,然我感到了一丝威压,也许这就是成仙之后的变化吧。
我此时狼狈不堪。他此刻一步步靠近我,我体内的天魔之血越来越狂暴,我开始害怕如果我理智不在挣脱了锁链会不会杀了他。
也许不会,万一我只是出幻觉了呢。
他越来越靠近我,我喊道“滚。”我喊得撕心裂肺。
他却一步一步靠近我,我犹如箭矢上的箭,脱了弦,我变得疯狂,我挣开了锁链,我向他走去,玄月剑出了鞘,正抵在他的脖子上。我的视线变得恍惚,有些不真切,可看清后,却发现,他脖上流着血。玄月上挂着血。
“叫你滚啊!”我猩红着眼道。
他却还一直往前。我几乎是拼了老命去压下我的狂暴。我问他“你为什么要来?”
他走过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恰如我初入凌云阁的时候。
一股力量注入了我的身体,让我既相挣脱又想融入。
我不知我看着有多狰狞,我只记得我上前拥住了他,抱得很紧,恨不能将他融入身体。我失去了理智,我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可残存的意识告诉我,我玷污了这位高高在上的仙。
初一过了,我依旧把自己锁起来,我不知为何。他们说我疯了,我在想我本来不就疯的吗?
4.再遇
半月过去,前辈来劝我“城主,您这样可不行啊”
我瞅了一眼前辈,感觉这话似曾相识。
倒像我劝他别老念着辜负他的人似的。
“听我讲吼,我觉得你应该出去走走。”他劝道。
我冷笑回道:“整个阎魔城都被我逛了个遍了。”
他“啧”了一声,“我是说出阎魔城看看。”他道。
我一脸问号,我都不敢出去,生怕又惹出什么矛盾出来。
墨清云拍拍我的肩膀道:“总不能一直困在一个地方吧。”
上次出去遇见师弟,被他认出来然后宗门对我的围剿至今难忘。
但我也的确好久没出去了,已是三百年过去了。仙门有了新的讨伐对象,便是一个狂妄之徒,意欲与我夺那城主之位,应当忘了我吧。
豁,骚年有志气。
放在从前我可能会拱手相让,现在不行了,好不容易把这个魔城治得好一点。
我思虑了片刻,还是出了城。许久不出阎魔城,一切都变得陌生了许多。
我着了件千山翠墨痕长衫,带了一箬笠驰一千里马走了。我现在真像话本里的侠客。应该很帅。
我其实可以御剑的,可我的用了不就暴露了吗?
我易了容。去往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凌云阁。
我正在想怎么混进去,忽然看到了几个魔修不怀好意。豁,有意思。
我过去拍了拍他们,他们见了我,没认出我来。直接一件要锁我吼,我也适时的放出魔气,但放猛了,他们看我面露惊吓。被吓了一跳。
他们道:“你是何人?”
我想了想瞎编了个名字“在下额……日安”
他们听这名字松了口气放下剑“还以为是谁。”
他们又把剑搭我身上:“说,你有什么目的。”
我还挺想知道他们有什么目的的。忽然期中一人“哦~”了一声“你是不是也想要去偷那霜思剑?”
我:?
我干笑两声,我打算跟着他们,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
“霜思剑可不能给你,但是其他法宝嘿嘿可以分你。人多力量大。”期中一魔修道。
我点点头,配合着说:“在下正欲破境,却久久不能破境,此番前来是为了寻些天囡地宝宝,听说凌云阁有一宝可助我破境。”
那魔修“哦~”一声“归元宝嘛。”
我就这样跟着他们。我确实快要破境了,我说的实话,也却是,嗯就是来借点东西。
听说今天是仙门大会,人都集中在凌云峰了。难怪这些魔修会来。
令我诧异的是为什么霜思剑会在凌云阁,按理来说不应该在他手上吗?
我隐去了踪迹,并幻做凌云弟子的打扮。看了一眼,果真有我当年几分风采。那魔修道:“还真有那么点凌云弟子风貌。”
“那是,我……”本来就是。
“我这么帅,穿啥不像啥?”我胡乱编了句。
那魔修听着怪怪的,感觉狗屁不通,但没多管。
听说今年的凌云大会的奖品便是那霜思剑,真的要气炸了。
我们混进了一群弟子中,打晕了几个弟子。顶替了他们身份。
然后我叫晏平安,期中一个弟子就叫这个。
我化作那弟子的模样顺利的进入了凌云峰。在上座的是我的几个师弟。看着眼熟又不熟,期中还有那个认出我的师弟,我看了翻了个好大的白眼。
我去抽了号,75号。要等好久了。记得上次的仙门大会,我也等了许久,原本跃跃欲试的,结果太困不知道睡到了谁身上。直到开始被师兄叫醒。
那年的奖品便是玄月剑。在擂台上打到麻木最终和师兄一决高下。师兄就是厉害,一点不留情,打得我三天下不了床。到最后师兄竟是把玄月剑给了我。
随便剑了把不趁手的剑,等了许久便上台了,为了不暴露我是魔的身份,我没有用魔力,我就站着剑都没出,挂在一边,看对方傻傻的冲过来并用着并不熟练的剑法。忍着不笑,看着他挥来挥去我也厌了。
我用那不趁手的剑给他挥了第一式剑法。然后他下台了。
为什么这么捞。
然后我就在守擂,经车轮战。我几乎都没咋用力。
那几个魔修目瞪口呆。他们突然感觉自己不用偷都能得那霜思剑了。在下面给我喊加油。
笑死。都很菜诶。当然也也有不乏强者,可与我力量悬殊,我都已经快天魔境了。他们还金丹。
这霜思剑我拿定了,我本以为真能拿定,直到上场了一个人,长得有点像那个谁,仙门追杀的那个人。
“在下秦淮,请指教。”那人道。
我:?
这时长老席的人都站了起来,只见周围魔气弥漫。我隐约听见台下的那几个魔修道“豁,老大怎么来了?”
我:?
真的会谢。
所有人见到秦淮纷纷用剑指着秦淮,可秦淮却用盖了曾罩,使外面的人进不来听不见里面的动静,里面的人出不去却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我看着眼前人笑了笑“在下晏桀,请指教。”
“城主怎么也来蹭这躺浑水啊”?秦淮笑着道。
我说不出话。
“按辈分我应该叫您一声师叔。何不能将此剑让于我?”他笑着。
“师叔?”我听这句话有些诧异,“你是谁的弟子?”我问。
“在下师从江——鹤——然。”
我心脏漏了一拍,师兄?
我有些恍惚。这是师兄教出来的弟子……
他几乎愤恨地说:“那年你重伤师尊,如今回来作甚?”
我说不出话来。等下,我感觉我的逻辑很乱,我记得我回来只是来看看这里发生啥而已,凑个热闹啊!
这罩,若是我不大赢眼前这个人我都没办法出去。别问怎么知道,问就是经历过,那年师兄就是想用这个困住我,我和他两败俱伤才跑出来。
真的会谢。又来。
我嗤笑一声,扔了那把用不趁手的剑,魔力凝成了玄月剑,霎时白天成了黑夜,一轮弯月挂在天边。这是属于玄月有了剑灵才会发生的事。
台下的人震惊不已。他们第一次见玄月剑。
长老席的几位长老皱了眉。我的师弟大喊了一句“两过铺盖要打出去打!”
“离嗮谱。”
虽然听不懂,但是感觉在骂我们。
我也想出去打,但是他要和我一决高下。
没办法没办法,只能看看这臭小子学了什么东西。我也真好奇这臭小子为什么入魔。
他提着剑朝我杀来,魔气浓郁,修为应该很高,但和我还是差了很多。我就不停闪着。毕竟是师兄的弟子,我还是得让让。
我看着天,气笑了“这就是你教的好徒弟。”
过了几招我也才知道他为什么敢与我叫板了,能和我过招。
等几乎要打得两败俱伤时我问:“为什么你一定要和我打?”
我勾唇笑笑看穿了他:“怕不只为霜思剑,不为城主之位吧?”
他在学我,长得有几分像我,天资不错,豁,怕不是师兄找的替身吧?这么想我可要生气了。
被我说中后怒道:“那又怎么样?”
“本来这次出来只想逛逛的,心情大好却被你打扰了。”我有些生气。
“你要城主之位可以,我可以给你,霜思剑不能,因为他只能是你师父的。不知道你还想要什么?”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他红着眼道:“我要……杀了你。”不知是怎么的我感觉他在说要杀我的时候露了怯。
“那杀吧。”我轻描淡写的飘过一句。死在他徒弟手下也不错。
谁知秦淮竟然拿着剑不动了。“你不杀我?”我有些诧异。
他只握紧拳头。还哭了。
我:?!
“你为什么……”他有些哽咽。
我听着上半截话没听懂。
“你为什么要入魔?”他问。
我笑笑,我划破指尖,只见一滴血滴落,一滴滴血滴落,聚出一只缩小版的黑龙,“因为我有天魔血脉啊。”
“你又为什么要入魔?”我饶有兴趣的问。
他不吭一声。
唉,真麻烦,他现在这么搞,搞得我整个人懵叉叉的。
“劝你别挡我,否则后果自负。”我警告道。
他识相的退后,将罩打开。
我带着玄月剑一路飞往鸾鸣殿,那是师兄的住所,不用想,剑肯定在那。我轻车熟路的进去。
只是进去便感到了浓厚的仙气,殿中有人。他正站在屋内。
我收了玄月。缓步入殿。
只是每一步我都感到格外沉重。我似乎知晓为何仙气如此浓郁了。
直到停在那人身前。
一骨矜贵高不可攀的气质令人有些窒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自己站在一旁显得有些肮脏。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着一袭翠微色长袍。
甚是养眼。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褪去了身上所有的伪装。
“别来无恙。”他轻声对我道。
“别来无恙。”我回道。
为什么我还会再见到他?
我此生最不想再看见的便是他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道了歉:“对不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没有想好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他复杂的看着我:“如果再来一次,我要带你走,你还会走吗?”
我心中一阵苦涩“每逢初一的时候你知道的,我……
“我可以帮你……”他拉住了我胳膊,似乎有些激动。
我哂笑一声“镇压?”
忆起初一发生的事我便觉得可笑“你若真能镇压,还会发生那种事情吗?”
我再一次打碎了他所的梦境“江鹤然,你到底在自以为是什么?你救不了我。就不要幻想自己是个英雄。”
“我在阎魔城过得很好,你不要来打扰我。”
“江鹤然,你竟然会为了一己私欲放弃苍生,我看不起你。”
“你不要死缠烂打,我对你只有同门之情!我不是断袖,我已有家室!我不喜欢你!”
我一口气说完,这是我第一次说重话。
他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是如此吗?”
不知为何说完后我就有些后悔了。
我看见他早已泪流满面。只见他幻做一束金光消失了,徒留一柄剑——霜思。
果然我想的没错,这不过是他一缕神识罢了。
我拿着霜思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一出鸾鸣殿,便是不知多少修士的剑尖指着我。我见到师弟,他皱着眉看着我“你怎么有脸回来!”
我摇了摇头丌自笑了笑,“我今日是要死在这了,对吗?”我看向他。
我突然感到很难过,为什么我就一定是天魔血脉,我为什么是天魔的继承人。为什么我不能是普通的修士。
为何我必须入魔。
我有些悲凉地看着天。
“既然都希望我死,那我便死吧。”我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我看着得来的霜思,心道若是没了我,那你的心结便不会有了。
我不能误了他。
至于玄月,我想剑灵应该知道要去往何处。
我执起霜思,一剑入腹。
血液顺着刀刃流淌。众人被我吓到了。
“不是……我还没动手他怎么自己动手了?”师弟疑惑道。
我觉得我一定死得很难看。可是不知为何我的血液竟是汇聚成了一个人。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成为这世界上最强的人就那么痛苦吗?”他皱着眉。
我不知那人是谁,我只记得醒来时是在阎魔城。
我看着腹部,有结痂的伤口,再看一旁是霜思和玄月,我出门看,看见了修沟还有侍从,我问侍从我怎么回来的。
他说:“城主不是自己回来的吗?”
我:?
发生了什么,难不成是民间通俗的说法:我人格分裂啦?
我感到头痛,想不起发生了啥。
望着霜思我陷入了沉思。
玄月化成人形,交叠着手看着我。骂道:“虽崽。”
“雷果铺该,我丢雷漏母又要我送你番擂。”
“铺该啊!”
我听不懂,真的,应该在骂我。这剑给我师弟才对,他俩应该能聊一块。
这种南岭地区的语言我听不懂。
玄月一通输出如快板,终于他不说南岭语言了,他道:“你真的有病。”
骂骂咧咧的有一通输出。吓得我不敢吱声。
“马德,劳资好不容易找到个主人你马上赶着去死,吔屎啦你。 ”
“你死就死,马德还恐吓我说我不带你回去就把我断了,有病。”
我:?
“我什么时候恐吓你了?”我望着玄月。
玄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似乎骂累了,有骂骂咧咧消失了。
我有点懵。
想死死不成,一死八方助,不死万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