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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你就是我的事 ...

  •   江涵月听他语气奇怪,手下肌肉突然紧绷,低头一看才发觉手按到了他大腿根,她脸蹭一下涨得通红,火烫到般缩回了手。

      “那我去睡了。”说完转身上榻一气呵成,本来还想给他倒杯茶水,这下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褥里,哪里还有脸面对他。

      顾恒之深呼吸了几下,才把那份异样感压下去,被她这么一惊一乍,双腿没那么刺痒了,也不知是不是她按压指法好,不过看到自己腹下,这屋里头有个女子实在不方便,太麻烦。

      三日后回门,顾夫人给江府准备了一车的回门礼,见她装扮的素净。

      “这般回去还不叫亲家公疑心你在这过的不好,翠珠,去把妆匣里那些凤钗步摇拿来。”

      “母亲,我平日里就是这般的。”江涵月还特意插了根玉簪,这两日顾恒之有公务在身,倒是早出晚归,这样也好,省得见面了不自在,今日回门,也不知他记不记得。

      翠珠随后抱了一小匣的发饰出来。

      顾夫人帮江涵月把金色蝴蝶步摇插上,还是嫌太素净,又在匣子里挑挑选选,选了同色的富贵牡丹的华胜,左右端详后才满意点头。

      “我儿媳天生丽质,正当这样打扮叫人挪不开眼。恒之恰好今日有事,他待会忙完就去接你,我叫刘管事先送你过去,莫叫亲家久等。”
      当然除了她那个傻儿子外,王嬷嬷昨日收来喜帕,待到昨夜才和她说,怕是儿子儿媳还没圆房,这落红不似新婚,倒像有人故意为之。

      顾夫人一听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她这个儿子干的出来,这么个如花似玉的新妇都能无动于衷,当时叫他莫去那刀剑无眼的沙场,他能自己留下家书,偷偷摸摸的走,受了伤瞒不住才回来,这大夫说他日后子嗣困难,这还不圆房,那岂不是更困难了。

      也许男女在他眼里都是一样,不知何时开窍,她哪里能等到他自己开窍,总归是她的亲生儿子,她不想办法叫谁想办法,好在儿媳是个听话的,到时候和她一起商量,顾夫人看着儿媳上了马车露出快要抱到大孙子的微笑。

      江府只有沈氏在府中,沈氏肚子已经显怀,她见江涵月自己一人回来故意掩嘴笑。

      “顾姑爷这是公务繁忙啊,连回门都没时间。今日我还叫了玉倾过来,想来以后他们就是连襟,多相处日后好互相提携。”

      “妹妹的婚期定了吗?”江涵月心想赶紧成亲吧,俩人结成一对别来祸害别人。

      “快了,快了。”沈氏含糊,江涵雪一直在家里闹,她愿意嫁给沈玉倾的前提是有江涵月那笔嫁妆,没有嫁妆,沈玉倾一穷二白,长的貌比潘安又如何,她一直闹着不嫁。

      江涵月笑而不语,她这辈子可是很成全他们了,就看看江涵雪是否有情饮水饱。江父上朝去,她们这对面合心不合的母女也没什么话说。

      江涵雪不一会带着沈玉倾过来,脸上还气嘟嘟,想必是沈玉倾哄了许久。

      “姐姐怎么今日一人回来,姐夫不知道今日你回门吗?”江涵雪见到只有江涵月一人回来立马露出笑脸,还以为嫁了侯府攀了高枝,回门之日新婚夫婿都不见人影,走近了看见她身穿云雁细锦衣,宫缎素雪绢裙,外披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梳着已婚妇女的盘桓髻,布摇上的金蝶栩栩如生,在她乌黑鬓发上随着她转头煽动着金翅欲要飞冲上天。

      难怪她刚刚只觉这个姐姐有哪里不一样,这才几日,原本畏缩的人突然变得雍容富贵,她嫉恨的咬住唇不说话了。

      沈玉倾好久没见到江涵月,之前他的眼里都是江涵雪,不曾正面打量过这个大姑娘,如今见她眉长如画眼含春,肤白如润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带着刚为新妇的娇羞,,他竟不曾发现之前那个总是低头的江涵月这般好容貌,她安静娴坐,含笑不语。

      想起刚刚闹腾着他的江涵雪,他当初真是有眼无珠,看上江涵雪这么一个娇蛮任性胡搅蛮缠的女子,如今还未成亲,他已无心招架,想起家里母亲彪悍,日后这两人不知如何相处。

      “你姐夫是有事,男人的事重要。”沈清韵佯装嗔怪。只差明着说顾恒之什么事都重要,就是对她江涵月的事不重要。

      “什么事重要?”江父刚好进来,听得半清。
      江涵月抬头却见父亲身后那个熟悉的人影,他说来接她,她以为等下回顾府时再来,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过来。

      “父亲,夫君。”江涵月仍是叫夫君有些害羞,在外人听来,这句夫君却情意绵绵。

      顾恒之听她这么唤他也挑了下眉。他微微向沈氏行礼,自然坐到江涵月身边。

      “老爷回来了,姑爷也来了。”沈清韵见了顾恒之这么快就来有些打脸。

      吃了饭,这回门礼也送到,顾恒之起身告别,江涵月巴不得快些走,那个沈玉倾看她的眼神让她不自在,他莫不是还以为自己对他有意吧。

      回去时果然天空下雨,顾恒之这下不得不和江涵月一起同坐马车。春枝见状自己蹬上载着回礼过来的后面马车,雨越下越大,顾恒之看马夫大雨中也难看清,叫他先驱马到附近避雨。

      江涵月瞧这人也没这么可怖,外人总爱以样貌论人,时下丰京城里都爱温润如玉的少年,他这样的不苟言笑,脸上又有疤被传言成丑八怪,其实他并不难看,深邃的眼睛,刀削般挺拔的鼻子,就是薄唇总是紧抿,一瞪眼让人觉得凶神恶煞,相处久了知道他瞪眼也不会发火,她倒不怎么怕他了。

      他还能体恤下人,马夫这么赶车回去怕要淋湿。

      马车里挤了个长手长脚的顾恒之,空间拥挤了不少,好在车顶上雨水击打声声声不停,不然两人静坐无声无响。

      “夫君你的腿好些了么?”江涵月打破宁静,他来接她给她长了脸,她还没好好谢他,一开口想起昨夜,她有些懊悔为何要提他的腿,果然,两人的耳朵都红了。

      “嗯,好多了。”顾恒之想揭开车帘,这雨这般大,怕溅到雨水,伸出的手又放回腿上。

      江涵月眼光落在他垂放手的地方,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母亲说你今日有公务,我原以为你要晚些才过来,这样会不会耽误了你正事?”不能去想昨夜的事了,她只是不小心。

      “嗯,无妨,今日本该我陪你回门,是我去迟了,日后你就是顾某的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顾恒之听到了沈清韵的话,江父听了半句,他全听见了,还猜得出沈氏说这话的意思。怕江涵月误会,他想了这一路,既然嫁给他,无论真心与否,他应了她这声夫君,还是得给她撑腰,以后她就是他的事。

      “嗯,夫君。”江涵月心想刚才没想错,顾恒之是个好人,可惜这么好的人是个断袖,顾夫人也是个好婆母,她着急抱孙子,时不时与她隐晦的说起,她只是觉得有些愧疚婆母,这个孙子她的确帮不上忙。

      乱七八糟的想着入迷,马车早起行,雨水冲刷出路上几个深水坑,江涵月想得入神没留意,马车行过一个深坑颠簸了一大下,她坐不稳摔了下去,好在顾恒之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不知是她摔得太快还是他拉得太猛,她整个身子栽进他怀里,那人胸膛比石头还硬,她一边脸撞上去火辣辣的疼。

      顾恒之也好不到哪去,被江涵月头上不知哪只金钗戳到,偏偏戳到他胸前突起,他忍住要把人甩出去的冲动,告诫自己不能再推开她了。

      江涵月稳住了身子慌乱就想起身,越慌越乱,她头发缠住了他胸襟的盘扣。

      “怎么还不起来?”顾恒之见人趴在他怀里一直不起来,他终于忍不住。

      “缠住了,扯不开。”江涵月刚刚抬起头,头皮被扯得生疼,疼得眼泪快流出来。

      “你别动,我来。”顾恒之按住她乱动的脑袋,他真想把那些钗子都给扯下来,来回的戳他,比挨一刀还难受。

      “轻点,轻点,你轻点。”江涵月一心一意只顾着想自己头发会不会被顾恒之薅掉,没意识到她们现在两人姿势暧昧。

      春枝揭开车帘要叫她下车,就看见她家姑娘趴在姑爷怀里,还一直嚷着轻点,她如同看见不该看的,赶紧把帘子放下,姑爷看起来强壮有力,希望好好怜惜姑娘,不要太粗暴。

      顾恒之把这辈子全部耐心都用在解开她这缕缠绕成死结的头发,越解越乱。

      “夫君有刀子吗,不然把头发切断。”江涵月这个姿势趴得双腿僵硬,这么一缕头发,断了就断了,再解下去怕就不止这一缕。

      顾恒之这才抽出马车暗格里的小剪,一把剪断缠绕不休的发。

      “夫君先下去,叫春枝上来帮我绾发。”
      顾恒之看她珠钗散乱,腮边落着几缕发丝,那是刚刚自己剪断的,这模样出去不知情的人只怕要以为他们在马车里做了什么,于是点头答应自行下去叫春枝。

      走到一半看着手指上缠着的她的发,他刚剪断的,这盘扣上的发丝他缠在指上轻松就解开,看着今日特意新带的锦囊,他鬼使神差的把头发塞进去,塞完了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看了看周围,好在没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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